說這話的時候慕清新可是故意帶著一種極爲好奇的眼神看著樑一的,而樑一則並未打算隱瞞,直言不諱道:“你還記得之前我被調到這裡來的原因嗎?”
“原因?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因爲我是先走的,所以後來你的事情我並不知道。”
“好吧,你也太不關注我這個隊友了吧!既然你不知道我離開的原因,那之前的趙天翔事件你應該知道吧!”
說起趙天翔事件,慕清新一怔,看著鏡子裡的樑一:“我之前就聽他們說趙天翔事件是因爲一個特種兵而搗毀的,沒想到竟然是你。”
“除了我你覺得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好吧,我承認,你確實有這個能力,那趙天翔和你說的這個什麼關係嗎?”
“趙天翔是西門凜身後最大的支持者,雖然趙天翔被捕,但是西門凜仍舊在逍遙法外,而且他現在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南宮集團的人以及他們周圍的人。”
“所以劉馨雨是南宮集團周圍的人?”
“嗯,而且是最直接的人。”
說到這,慕清新算是都弄明白了,深吸了一口氣將腰的部分整理了一下,再吐出氣息後對著樑一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日後就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唄!”
說著便回頭轉向樑一,而樑一則身後替慕清新扯了扯胸前的禮服以防它滑落,這樣的動作後慕清新笑說:“你真是越來越流氓了,就這麼當著我的面在我胸上動手動腳的。”
樑一聽後笑了笑:“如果你要說流氓的話,就應該去說那些設計這些禮服的人,明明知道女人的胸部對男人是致命的誘惑,還非得再這個地方設計這麼多鬼東西。”
慕清新聽後忍俊不禁,趕緊拍掉樑一的手後:“好了別扯了掉不了的,我現在要出去了,你就自己看著辦唄!”
“當然。”自信滿滿的樑一站回原來的位置,等慕清新出去後他也就再度通過自己的方式離開了更衣室。
慕清新穿著禮服走出來後,店員都驚呆了,因爲這件禮服確實太適合慕清新了,或許是因爲慕清新軍人的出身,所以她經常自帶一種強大的氣場,之前西門海就經常察覺到,但是因爲想不到慕清新會有這樣的身世背景所以從來不曾想太多。
慕清新站在鏡子前,看了看也頗爲滿意,不遠處已從更衣室出來的樑一遠遠的看了她一眼:“小新,你這回真的要小心了。”
輕嘆了一聲後的樑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禮服店。
此時慕清影確定禮服沒問題後便再次走進更衣室準備去換下,店員好心提醒說,禮服設計比較複雜,或許她可以去幫忙。
可慕清新擔心樑一還在裡面所以趕忙說道:“不用了謝謝。”
再一次謝絕店員的好意後,慕清新一頭鑽進了更衣室,進去後卻發現樑一早已消失不見,愣了三秒後,慕清新卻忽然嘲諷的對著鏡子笑了笑:“慕清新你瘋了吧,他那麼高的本事,肯定早就走了,難道還會躲在這裡等著露餡啊!”
或許因爲太久沒見,慕清新竟然一下子忘了他的本事,所以在一番自嘲的笑了笑後,便趕緊自己換下了禮服,回到了家中。
早已被樑一送回南宮徹別墅的劉馨雨坐在空蕩蕩的別墅裡一直想著西門海的事情,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林可可。
原本她以爲西門海和林可可之間一定會成爲最幸福的一對,但是世事難料,誰能料想事情會突然發展到這個地步。
如今林可可不知所蹤,西門海也背叛了他們,當初的愛情或許就此不復存在,在現實的面前愛情顯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在想想她和南宮徹,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們雖然不像西門海和林可可一樣不幸,但是兩人之間似乎總有著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特別是在她發現南宮徹極度抗拒和她結婚的事情後,那種感覺愈發的強烈了。
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從來不敢想象或者去奢望別人眼中的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她只想要那種細水長流平平淡淡,兩個人手牽著手幸福過一輩子的生活。
當初在經歷了趙天翔的事件後,劉馨雨以爲南宮徹會馬上迫不及待的向她求婚,讓兩人儘快的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她不僅沒有得到南宮徹的任何暗示,反而發現他似乎格外抗拒和他結婚,這種感覺令劉馨雨不得不開始懷疑南宮徹是否是在玩弄她的感情,而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
胡思亂想的思緒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劉馨雨雙手一直緊抱著雙臂站在落地窗前,直到視線裡映入一輛熟悉的小轎車後她纔開始慢慢的將依靠在玻璃窗上的身子站直。
隨著南宮徹從車上走下來,劉馨雨轉身直接上了樓,關上房門坐在了自己的牀上,不久門外邊便想起了南宮徹的聲響。
“小雨,小雨你開開門好不好?”
房門一遍又一遍的被南宮徹敲著,可是劉馨雨就是沒有勇氣去開門,當門外的南宮徹敲累了,他知道現在的劉馨雨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開門。
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了才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她的房門口,雙腿盤在那兒像是唐僧打坐一樣,樣子既滑稽又可憐。
房裡的劉馨雨見門外許久沒了聲音,以爲南宮徹已經離開,便再也沒有去管他,躺在牀上慢慢的也就直接睡著了。
當她再一次醒來卻已經是黑夜,看著窗戶外頭一盞盞路燈,劉馨雨擡手揉了揉太陽穴,開門直接一腳踢在了靠在門旁睡著了的南宮徹身上。
南宮徹趕緊醒來,睜眼一見劉馨雨出來立即站起了身:“小雨你總算願意出來了,你之前去找西門海沒受什麼傷吧,他有沒有威脅你做什麼?”
看著眼前如此關切自己的南宮徹,劉馨雨既感動又生氣,感動她願意爲了自己不惜坐在地上一直等,生氣的是爲什麼他寧願坐在這裡等自己也不願意開口說結婚的事情。
已經無法在忍受這種境況的劉馨雨決定就此說開,對著南宮徹一本正經:“他沒有對我做任何事情,也沒有要挾我什麼,而且關於西門海的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南宮徹看著眼前的劉馨雨,直覺告訴他,劉馨雨接下來可能要說的事情將會是他一直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
在經歷了林可可和西門海的事件後,劉馨雨此刻肯定極度害怕自己離開她,唯一能夠確保自己不會離開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結婚,但是這兩個對南宮徹來說實在太重。
他的心從當初西門海提及時就無法接受,所以在劉馨雨即將說出口時,南宮徹想要試圖阻止她說:“小雨,既然西門海沒有對你做什麼,那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我也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所以……”
“南宮徹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西門海和林可可的事情難道還不足以讓你懂得珍惜嗎?”
劉馨雨的聲音隨著情緒的波動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拔高,直到最後幾乎是用喊出來的。
“我就是因爲懂得珍惜所以我纔會這麼擔心你的安危啊!”
“你不要一直扯開話題,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指的是結婚,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和我結婚,是不是,你回答我南宮徹,你回答我!”
劉馨雨的淚珠一直在眼眶中打著轉,聲音在說話的過程中開始變得顫抖,緊握的雙拳幾乎要被指甲掐出血來。
她的緊張與害怕顯而易見,可南宮徹卻始終猶豫不決,他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因爲事實確實如此,他從未想過會結婚,並不是因爲他不想負責,而是因爲他對婚姻二字實在沒有任何把握。
在他的眼中越是幸福美滿的婚姻越是會遭到老天的嫉妒,就像是他的爸媽,而越是不幸的婚姻越會和對方死死糾纏在一起,那種痛苦他見過太多了,太多了。
所以在他的心目中自然的形成了一堵無形的牆,將所有企圖和他談及婚姻二字的人拒之門外,以前林可可是,現在劉馨雨仍舊是。
在這樣的境況下,南宮徹再一次選擇了沉默,而劉馨雨卻在落下淚的瞬間做出了她最爲艱難的決定。
“我們分手吧!我做不到只戀愛不結婚,我沒有那麼前衛,所以……對不起我們分開吧!”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像是一把利刃直戳南宮徹的心臟,幾乎要將他的心臟射碎。
在劉馨雨轉身準備回房的剎那南宮徹一把抱住了她,用他全身上下僅有的那麼一丁點力氣:“請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小雨,小雨……”
“我從來都不想這樣,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深,但是我接受不了兩個彼此相愛的人,最後卻無法走進婚姻的殿堂,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我雖然不奢望最昂貴和夢幻的婚禮,但是那並不代表我就不需要婚姻,所以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婚姻,所以請放了我,我求你!”
“小雨,不要,不要,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小雨,請給我一點時間……”
南宮徹痛徹心扉的一直緊抱著劉馨雨,他的疼痛幾乎是瞬間傳遍全身令他差點支撐不住倒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