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濃時,南宮徹情不自禁的大手在劉馨雨腰身上游走,但這一次他懂得了點到即止,既不強迫也不雷池一步,動作恰到好處。
整理完畢碗筷後的薛月月隨後一開門就見到如此香豔的畫面,頓時就傻愣在那兒半晌沒回過神,好在經驗老道的她,一回過神變立即躡手躡腳的帶上了房門站到了外頭,主動爲二人站起了崗,只要有人想進去誰都不讓,包括醫生護士在內。
這麼好的時機,她怎麼可能讓人去打擾他們兩個,如果她讓人進去了的話,那真的是要自己扇自己兩耳光了。
病房內旖旎一片,室外興奮站崗任勞任怨,真是應了那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只要是爲兒女,父母什麼都願意付出。
這一對兒算是真的再一次言歸於好,而可憐的林可可則獨自一人坐在病牀上,望著窗外漆黑一片,眼神空洞到可怕的地步。
原本已經走到林可可病房門前的西門海,剛準備敲門走進去,卻被口袋中手機的震動給吸引了注意力,爲不打擾到林可可,西門海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柱子打來的。
“喂,少爺,您現在在哪兒?我剛剛無意間從老爺房裡出來,聽到他打電話說好像準備插手楓林山水的事情了。”
西門海聽後一驚,問道:“那你有沒有聽清楚父親說準備怎麼做?”
“沒有,剛剛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老爺說電話的時候特意關上了房門,所以我沒有聽到後面的話。”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千萬不要被老爺發現你跟我打這通電話,免得讓他起疑。”
“好,我知道,少爺你放心吧!”
等柱子掛斷電話,西門海心頭的事情再一次令他皺起了眉頭,父親預備插手楓林山水這件事,怕是勢在必行,他必須要提前做好防備,以防到時候父親真的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次日,西門海不放心公司的事情,特意在護士給他換了藥水後,直奔公司。
等到再度回到公司時,秘書卻在見到西門海後頗爲吃驚,西門海詢問之下,秘書才戰戰兢兢的告訴他說此時老總裁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說少爺這段時間休假,所有事務將又老總裁接任。
“爸爸太過分了,他怎麼能夠這麼做。”
心生怒火的西門海一把推開了總裁室的大門,此刻西門凜正在與某人打著電話,再被開門聲驚擾到後,扭頭見到來著是西門海,便急忙掛斷了電話,毫不膽怯的看著兒子西門海。
“你怎麼來了,不是正在醫院養傷嗎?”
“爸爸怎麼知道我受傷的,而且既然知道了,卻不在第一時間過去看,而是跑來公司坐了我的位置?”
“你的位置?兒子啊,你好像搞錯了,這個位置只是我暫時讓你坐上去的,這間公司名下的股份你應該知道在誰的手裡。”
“所以爸爸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打算將你的股份給你兒子我了,而是打算一輩子掛在自己名下,直到進棺材嗎?”
已經徹底被西門凜的行爲弄到惱怒的西門海,說話也開始不分輕重,西門凜在聽到自己一手培養長大的兒子竟然對著自己說出這番話後,上前就給了西門海一巴掌。
“你竟敢詛咒你父親,難道這些年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一巴掌下去,西門海的嘴角立即露出了一絲血跡,可他卻只是那樣看著西門凜,並未還手,反而在被他打了後,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沒有詛咒您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您在做這些決定之前不應該事先告訴我一聲嗎?”
“我不是已經讓柱子告訴你了嗎?”
聽到父親提到柱子,西門海頓時大驚,一下慌了。他是知道的,自己的父親對待背叛者從來都是毫不留情的,他既然知道了是柱子提醒了自己,那麼現在柱子很有可能已經遭到了毒手。
想到這一點,西門海慌了:“爸,您對柱子做了什麼?”
西門凜見西門海慌了神,笑著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海啊,你還是太不成熟了,一個小小的僕人就能讓你慌了神,這日後你讓我如何能安心的將西門集團交給你。”
面對父親的挑釁,西門海忍著沒有回話,而西門凜繼續說道:“你放心好了,他畢竟在這個家呆了這麼多年,我看在他爲了你工作這麼多年的份上,只是小懲大誡了一番派人將他送回了家。”
這個時候西門凜的話,西門海是覺得不會相信的,他很瞭解自己的父親,面對敵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所以這一次他也絕對不會例外。
聽父親說完後,西門海什麼都沒再說,而是忍著痛和憤怒朝著西門凜重重的鞠了一躬,雙拳緊握的走出了房門。
看著兒子西門海走出房間的背影,西門凜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走出房間後的西門海,立即用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此時接電話的是張媽。
當張媽聽到是西門海打來的電話後,一下子無法再強忍心中的悲痛,在電話裡痛苦了起來。
“少爺,柱子他……他……”
“柱子怎麼啦?張媽你快跟我說啊!”
“柱子他剛剛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渾身都是血,我們送他去了醫院,但是醫生說他可能傷到了大腦,以後可能一輩子都只能是植物人了。”
聽到這裡,西門海僵住了,果然事情遠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令他難以接受,緊握著電話的手已經開始顫抖起來,聲音也開始不自然。
“那他現在人呢,在哪家醫院治療?”
“他……他沒有在醫院,老爺派人將他送回了他的老家,還給了他們家人一大筆錢,說是給他們家的補償費。”
聽完張媽的敘述,西門海手中的手機幾乎要被他捏碎,而與此同時,張媽還告訴了西門海一件令他更爲震驚和不可思議的事情。
“少爺,還有一件事,我原本不想告訴你,但是時至今日我怕也在這個家呆不長了,所以就打算都告訴你。”
“張媽,你想說什麼?”
“其實,在老爺回來的那日,他便詢問過我,少爺您最近是不是帶著女人回來過,我害怕老爺傷害我的家人,所以最後就告訴了他,劉馨雨小姐和林可可小姐這些日子經常過來,我擔心老爺會對她們做些什麼事情來,所以希望少爺您一定要阻止老爺,不要再讓悲劇重演。還有昨日,老爺詢問過我,少爺您一大早去了哪裡。”
說完張媽掛斷電話,忍不住的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整間屋子都徘徊著她的哭聲,悽慘而悲涼。
西門海在聽完後,不自覺的想起了昨日他們忽然受襲擊的事情,他們明明做的那麼隱蔽,可爲什麼偏偏還是被那羣人發現了。
現在結合張媽的話,西門海心裡似乎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麼整個人都開始有些站不穩。
他回頭看了眼辦公室的方向,眼中浸滿了埋怨和怒火。秘書站在一旁,不敢靠近,只因她從未見過西門海有過如此兇狠的表情,這時候的他更像是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令人不敢靠近。
西門海不想讓西門凜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很快便下樓開著車,飛奔朝著柱子家鄉的方向開去。
當他達到柱子家鄉後,才知道原來柱子在被送回去後不久,便離世了。
這樣一個消息如同一顆炸彈將西門海最後一絲希望都徹底炸斷,他站在柱子家不遠的地方,他不敢進去,他害怕進去。
他害怕進去後,不知如何面對他的家人。
最後當他行屍走肉的回到市內,再次走進了醫院,他呆在站林可可病房門前,此時已是午夜,醫院來來往往的人也少了許多。
站在林可可門前的西門海淚水猶如無法擰緊的水龍頭,不斷往下掉落,他很想找個人傾訴,但是卻也知道,現在沒有人可以聽他傾訴。
猶如孤魂野鬼的西門海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直到來到電梯門前,他才稍稍的停了一下腳步,看了一眼正在運行中的電梯。
頓了頓後,當電梯開了門,他走了上去,這一幕正巧被夜起的劉馨雨看到,她原本口渴想起來倒杯水,發現病房內的水壺裡已經沒水了,爲了不吵醒南宮徹,她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卻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見到了失魂落魄的西門海。
本來想叫住他,卻發現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電梯,當她走近時候,發現電梯的數字顯示上,顯示的是頂樓的樓層。
起初並沒有注意的劉馨雨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卻在走了兩步後,總覺得有點什麼,心裡還是不放心,最後暫時將水壺擱置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也按了電梯上了頂樓。
來到頂樓,這裡的夜晚還有些涼氣,西門海穿的很是單薄,站在空曠的樓頂,他的心就像死了一樣沒有了氣息。
他不明白,爲什麼老天要給他這樣一個父親,難道在他眼裡別人的生命就如同兒戲。
他恨他,但是卻又不能做些什麼,要知道那個人可是養育了他二十幾年的親生父親,難道要他自己親手弒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