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西門海在得知父親西門凜出現在南宮徹家別墅的附近後,心中始終忐忑不安,最後決定一定要前去一趟才行,否則的話,他肯定不能安心,無論是哪一邊受傷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打擊。
正當南宮徹在家預備如何應戰西門凜時,某個人的身影恰巧就出現在了別墅的附近,這一下立即引起了屋內所有人的警惕。
可爲了不引起屋外埋伏著的西門凜的懷疑,南宮徹讓所有人全都正常活動,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只不過儘量不要轉過臉去就成。
躲在一邊角落一直靜靜觀察屋外西門凜的南宮徹,看著西門凜躲在暗處一直觀察著屋內所有人的動靜,似乎正蹲守在那裡謀劃著什麼一樣令人心驚膽戰。
原本躲在韓明人家中的南宮朗路過韓明人書房時,正巧聽到二人的談話,得知西門凜欲要準備像當年對付自己一樣再度來對付自己的兒子,南宮朗心中一急,趁衆人不注意的情況下,開了韓明人的車離開了韓明人家。
待韓明人和南宮珉等人發覺時,南宮朗已經快要到達此前薛月月的別墅門前。
在發現南宮朗不見得消息,韓明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打電話給了南宮徹,然而此時的南宮徹卻將手機特意關機,避免在關鍵時刻出現意外。
正是因爲這樣的故意避免,導致他沒來及阻止南宮朗出現在別墅。
預謀在屋外的西門凜在見到屋內的薛月月剎那,心中那團憤怒的火焰一下子竄上心頭,陡然間從角落裡起身預備衝進屋內劫持他人假扮的薛月月。
就在他起身的剎那,南宮朗恰巧到達門前,就在他下車衝著毫無防備的西門凜怒吼一聲:“西門凜,你已經毀了我的一生,難道你還想毀了我兒子的一生?”
南宮朗的一聲怒吼,令西門凜身體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南宮朗,一雙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似的。
因吃驚而僵硬的臉部表情足以說明他的驚恐程度,原本處在房內監視西門凜舉動的南宮徹,再見到父親南宮朗出現的剎那,整個人都僵住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西門凜驚嚇過度心臟似乎開始有些受不了,人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戰戰巍巍的伸手指著南宮朗的方向,驚恐萬分:“南……南宮朗,你怎麼會,你怎麼會?不,不,不,當年我看著你掉落懸崖,你不可能還活著,你是鬼,你是鬼……”
不知是不是因爲太過受驚,本是氣勢洶洶的西門凜一下子癱軟在地,整個人看著南宮朗開始神經混亂,嘴裡喃喃自語,似有種瘋癲的狀態。
就在他欲要衝向南宮朗的瞬間,醒悟過來的南宮徹衝上去一把將他推開,避免他整個人衝向父親南宮朗。
隨著西門凜被推倒,西門海和警務人員全都趕了過來,當所有人衝過去時,發現西門凜已經倒地四肢抽搐,有經驗的警務人員上前查看一番後驚險說道:“他好像是中風了,現在很危險。”
西門海一聽立即讓人幫忙將西門海擡上他的車,然後由警務人員隨行一同將西門凜送入醫院救治。
警務人員根據情況批準了西門海,南宮徹與南宮朗也得到了安全,在西門海走後不久,薛月月與南宮珉還有韓明人全都趕了過來。
南宮朗緊抱著兒子南宮徹,那種多年的愧疚使得南宮朗對兒子多少有著一份歉疚:“這些年是爸爸虧欠你們的,爸爸會用下半輩子來彌補你們。”
“爸,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今能夠再次見到您,我們已經別無他求,只求一家人能夠再一次幸福的生活,就夠了。”
南宮徹反抱住父親,南宮朗滿是皺紋的眼角卻露出一絲令他無法安心的痛苦眼神,此時的他不僅要對薛月月一家負責,更要對劉馨雨和劉柳負責。
這麼多年來,劉柳爲他付出的,以及他與劉柳之間的那種相濡以沫早已進入他的內心,與他無法分離。
現今的他恢復了記憶,多的除了一份喜悅之外,更多的卻是令他無法承受的責任。
他早已不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南宮集團總裁,當年他的輝煌時代已經隨著他記憶的消失而消失殆盡,如今記憶被找回,可當初的英氣以及對集團的事業已經力不從心。
在抓住西門凜後,南宮朗覺得自己應該在兩個女人間做出一個抉擇,不能在這樣同時間去傷害兩個無辜的女人。
一家人相擁再度回到家裡,南宮朗始終悶悶不樂,薛月月深知他的痛苦與難受,而她又何嘗不是,這麼多年來她對他更多的是一份牽掛,一份割捨不下的親情。
若說愛情,兩人之間恐怕並不再存在這個東西,所以接下來的決定將會非常的重要,也是決定兩家人命運的事情。
在南宮朗無法抉擇時,劉馨雨一直陪伴著母親在醫院裡養傷,幸虧肇事司機是個有良心的人,不僅承擔了所有費用,且告訴劉馨雨一定要好好將她媽媽的傷勢養好,錢的方面她不用擔心。
見這肇事司機如此誠懇悔過,,劉馨雨並未像法院向他提起告訴,這樣一來這肇事司機越發感謝劉馨雨,承諾一定會負責她母親的傷勢到痊癒爲止。
這段時間南宮朗擔心劉柳在看到自己後,心情激動而再度引發傷口感染,遲遲不敢現身,爲此劉柳心中多少留下了些許埋怨。
劉馨雨一直陪伴在母親身邊,知道她嘴上不提,並不代表心裡也不想,自己雖很想去找回阿改叔,但是她知道,此時此刻他或許已經恢復記憶,正在和南宮家的人共度天倫之樂。
想到此處,劉馨雨便打退了自己內心企圖去找阿改叔的想法,夜再一次來臨,劉馨雨在安撫母親睡下後,獨自一人在醫院裡亂逛著。
走在醫院人來人往的走廊,看著傷病者一個接著一個被送進醫院,醫護人員早已忙的底朝天,原本人潮涌動的大廳也隨著夜的加深而逐漸減少。
低頭朝前走著,全然未顧及到前方是否有人,嘭的一聲,整個人便直愣愣的一頭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被反彈的往後退了兩步的劉馨雨,痛苦的摸著額頭,幽怨的擡頭瞧了一眼一頭霧水的衛明陽。
見到被自己撞到的人是衛明陽,劉馨雨臉色一紅,慌忙致歉:“對不起,對不起,衛醫生我沒看到是你,你來又來值班了嗎?”
“哦,不是,本來我今天休息,主任忽然打電話過來說有一位情況非常危機的病人需要我過來幫忙,所以就過來了。”
衛明陽手握著從前臺拿過來的雨傘,見劉馨雨臉色略帶尷尬,似乎對她撞到了自己的事情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爲此衛明陽特意扯開話題,將雨傘遞給劉馨雨:“這是你的雨傘吧?”
劉馨雨一愣,低頭一看,發現衛明陽手中正拿著那位老婆婆賣給自己的雨傘,本想告訴衛明陽這是自己還給他的傘,但是卻一下子不太明白爲何衛明陽會說這是自己的雨傘。
疑問在劉馨雨腦中一遍一遍的跳動著,爲證實自己的疑問,劉馨雨微蹙著眉頭問道:“這是衛醫生你的傘啊,我之前不是說要還給你的嗎?”
聽到劉馨雨的解釋,愣住的反倒是衛明陽,他又一次低頭審視了一番自己手中的雨傘,雖然材料質地以及樣式全部都一樣,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容他忽視的。
見劉馨雨神情略顯緊張,雙手手指一直在攪動著,眉宇間也加重了一些憂慮和擔憂,鑑於這樣的觀察,衛明陽做出了大膽的推測,笑說:“只不過是一把傘而已,小姐沒必要去重新買一把的,就算丟了也沒關係的。”
衛明陽的大膽猜測從劉馨雨慌亂的眼神和吃驚的表情中得到了印證,於此他更加肯定這把傘確實不是自己的,而是劉馨雨爲了彌補自己而重新購買的一把。
慌里慌張劉馨雨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如實交代說自己將衛醫生的傘借給了朋友,後來朋友說今天沒辦法趕過來,而自己有承諾了今天之內一定會將雨傘還給衛醫生,最後不得已只能重新購買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雨傘,本以爲可以悄無聲息的還回去,但是沒想到還是被衛醫生識破了。
如實交代完畢後,劉馨雨顯得格外尷尬,整個人一直低著頭,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小女生,正等待著接受懲罰。
衛明陽聽後不禁笑了起來,話不多說拉起劉馨雨便往門外走,張望醫院對面的街道仍舊燈火通明,衛明陽說道:“走吧,現在就去退了這把傘,反正也沒用過推掉應該不成問題吧。”
“啊,退掉?爲什麼呀?”
“我的傘你什麼時候還都可以,就算不還也沒關係,如果你因爲要還我這把傘而特意又去買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我覺得真的沒有必要,而且我看得出這把傘和我那把除了顏色不一樣外,其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價格應該也差不多,你媽媽現在正在住院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你不應該把錢花在這種不該花的地方,走吧,我陪你去退掉這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