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趙先生這麼說,豈不是我的榮幸。”
“如果劉小姐覺得這是榮幸的話,那當然算得上。”
“但是抱歉,我對趙先生說的這種榮幸沒興趣,也不覺得這是一種什麼高尚的事情。”
“好,那不知道劉小姐覺得什麼樣的事情纔算得上你口中所說的高尚呢?”
聽趙天翔這麼一問,劉馨雨將手中剛剛拿起的刀叉又放了下去,昂首挺胸的說道:“我心中高尚的事情,自然是行得正坐得端的事情,不像有些人背地裡盡玩些陰招。”
“不知趙小姐在指哪位?”
“我在指誰,他心裡有數(shù),不必我說出口。”
兩人這劍拔弩張的談話聽的阿良都一身汗,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雖然依仗著他對林可可的感情可以對趙天翔說些什麼,但是這有些話如果說的太過真的惹惱了他,可就不好收場了。
所以在劉馨雨說完這話後,阿良趕緊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多說,再說下去惹惱了趙天翔他們都得吃不完兜著走。
而趙天翔也在劉馨雨說完這話後,笑了笑,但是卻是那種陰冷的笑容,彷彿從骨子裡透露出一種他要殺人的感覺。
坐在距離他最近的林可可發(fā)現(xiàn)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氣後,狠狠的將手中的刀叉往桌上啪的一聲,驚得趙天翔都回頭看著她。
“怎麼啦?”
“你是故意的嗎?這麼難吃的牛排你也好意思讓人端上來,你嚐嚐這味道簡直比豬飼料還要難吃你知不知道?”
林可可這脾氣發(fā)的可真是時候,趙天翔在見到林可可責怪食物難吃後,立即命人將廚師叫了上來。
那廚師在聽說主人吃了他煎的牛排後大發(fā)雷霆,嚇得上來時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待廚師上來後,趙天翔看了林可可一眼,見林可可根本沒有打算去責問廚師後,便自作主張的對著廚師冷聲說道:“你……把這餐桌上所有的牛排全部都給我吃乾淨,然後重新去做一份新的上來。”
廚師在聽到後,嚇得雙腿發(fā)軟,可卻不敢違抗趙天翔的命令,伸手就要去拿林可可丟在一旁的牛排。
“等等,我不喜歡別人吃我吃過的東西,我會覺得那樣很噁心,你讓他去重新做就行了,這些都倒掉。”
聽到林可可這麼說,趙天翔眼神中雖然有了一絲變化,但是卻並未再說什麼,只是給了一個眼神示意廚師下去重做。
很明顯,林可可此舉是爲了幫助緩和剛剛劉馨雨和趙天翔的氣氛,但是沒想到會連累到一個廚師,所以在廚師上來後,爲了不讓這無辜的廚師因爲自己而受難,她纔會說出剛剛那番話。
劉馨雨和夏天天對視一眼後,兩人都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好在夏天天是受過訓練的人,所以面對著這種場合還算鎮(zhèn)得住,而劉馨雨就不一樣了,因爲被趙天翔那強大的氣場給震懾到,心裡難免有些膽怯。
好在她身邊還有個阿良,阿良在發(fā)現(xiàn)劉馨雨露出害怕的模樣後,趕緊從下方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只要他現(xiàn)在還對林可可有感情,就不會輕舉妄動。
有了阿良的示意,劉馨雨這才鎮(zhèn)定下來,五個人坐在餐桌上足足有十分鐘,十分鐘後,五份香噴噴的牛排再次上桌。
這一次林可可爲了不讓廚師受罰,故意在吃完後說了句:“這次的還不錯,以後的飯就讓他做吧!”
“只要你喜歡,就按照你說的做。”
三人見趙天翔如此寵溺林可可,雖然搞不懂原因,但是他寵溺她卻是實實在在的發(fā)生在三人眼前的事情。
所以在吃晚飯後,林可可要求去他們房間聊聊天不想一直被困在房間裡,那樣她會瘋掉的,趙天翔也同意了。
或許是覺得僅憑他們幾個是鬧不出什麼東西的,所以也就沒怎麼在意。
在林可可牽著劉馨雨離開後,趙天翔對著身邊的屬下說道:“你們,去給查查那個坐在劉馨雨身邊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是先生。”
沒想到一直不出頭的阿良竟然會讓趙天翔引起懷疑,看來這個趙天翔確實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
林可可在來到劉馨雨房間後,確定房門已經(jīng)鎖上,趕緊從口袋裡掏出剛剛西門海趁機塞給她的東西。
“這個,是剛剛西門海塞給我的,因爲來不及說什麼,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
林可可將東西拿出來後,劉馨雨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手機上了密碼,如果沒有密碼根本就打不開。
阿良站在一旁看了看說:“讓我試試。”
“你確定你能行嗎?”劉馨雨有些不相信的將手機遞給了阿良,而阿良在接過手機後只是衝著劉馨雨笑了笑便開始搗鼓這手機。
果然沒幾下的功夫他竟然真的解開了這手機密碼,劉馨雨覺得不可思議的看著阿良:“你這傢伙能耐不小嘛,竟然能夠如此輕鬆的解開這個密碼,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你小看我的地方還少嗎,只是你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阿良笑著說,而劉馨雨卻嘟著嘴故意不去看阿良。
在手機被打開後,阿良翻到了之前西門海拍攝的那端視頻,上面的東西正是趙天翔走私黑火的重要證據(jù)。
“這個視頻裡的東西竟然是黑火,那是不是說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檢舉趙天翔在走私黑火了?”夏天天看了手機的事情後說道。
阿良卻說:“不,雖然視頻裡的內(nèi)容確實是黑火,但是當時趙天翔並不在場,而且他也可以說這是他手下的人瞞著他做的,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如此一來便可以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啊,那怎麼辦,難道有了這個也不能定趙天翔的罪名?”
“可以這麼說,如果想要真正定他的罪,就必須要他親口說出,或者他親自與那批黑火有親密的接觸,如此一來他便不能脫罪。”
聽了阿良的話後,三人一下子又變得沮喪起來,劉馨雨說道:“那按照你說的,之前南宮徹他們想辦法去找證據(jù),豈不都白費了。”
“也不盡然,雖然這段視頻不能證明趙天翔是幕後黑手,但是可以證明的是這個碼頭確實存在黑火交易,只要我們上報了這份證據(jù),那麼這個碼頭將會立即被查封,如此一來也算是對趙天翔有了重重的一擊。”
“那既然是這樣,我們爲什麼還不將它交給政府呢?”
“你們真的想就這麼放過了趙天翔嗎?我們是有機會將他徹底剷除的,如果就這麼放過了他,難保有一天他不會東山再起,到時候這樣的困境恐怕還會重現(xiàn)。”
“沒錯,你說的有道理,事隔這麼多年趙天翔都不肯放過可可,那麼就說明那傢伙極度的戀舊,只要他還逍遙法外一天,他就不可能讓可可和我們又好日子過,這樣的話,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劉馨雨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也覺得阿良的話有道理,所以最後選擇了同意阿良的決定暫時將這份重要的證據(jù)放起來,等到要徹底打倒趙天翔時在拿出來,這樣不是更好。
四人在商議完後,林可可繼續(xù)在她們那裡呆了一段時間,劉馨雨也將剛剛她和阿良找到暗道的事情告訴了夏天天和林可可。
兩人儘管相當震驚,但是卻並不懷疑劉馨雨說的話,因爲現(xiàn)在劉馨雨在她們眼中就是最能幫助南宮徹他們脫困的人。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林可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夏天天和阿良也先後離開了劉馨雨的房間。
那些守衛(wèi)在親眼見到四人分別回到房間後,各自都通報給了上級趙天翔聽,依次來監(jiān)視他們。
只不過這樣的監(jiān)視對其他人還可以,但是對阿良卻是小兒科,他如法炮製的來到劉馨雨的房間。
兩人準備好後,阿良通過自己制止的藥水將劉馨雨門前的兩名守衛(wèi)再次迷暈後,帶著她偷偷潛入進了之前南宮徹和西門海他們出事的地點。
一路上精明的阿良都小心翼翼的拉著劉馨雨,他們不去碰任何一個巡邏或者工人,只要不碰到他們,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那麼他們潛入進去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
兩人在潛入進去後,阿良特意找到了視屏裡看到的那些箱子,可是卻發(fā)現(xiàn)擺在之前視頻裡的箱子已經(jīng)被人換掉了。
劉馨雨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說道:“這根本就不是視頻裡的箱子。”
“看來趙天翔應該是有所察覺,所以命人將箱子調(diào)換了。”
“那怎麼辦,如果我們找不到那批黑火,就無法確認趙天翔近期是否有生意要來,也就沒辦法確定他能否親自接觸那些黑火了。”
“沒關(guān)係,我們可以找。”
“找?怎麼找,這個倉庫比我南宮集團還大,想要一間一間的找,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見劉馨雨開始焦急起來,阿良穩(wěn)住她的肩膀說道:“冷靜點,我沒說要我們找,你看這倉庫的人這麼多,讓他們找不就行了嗎?”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