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山濤的話後,西門凜也是一驚,但卻很快又冷靜了下來說道:“說不定他們也是因爲擔心無法明天的競標,所以特意去現(xiàn)場看了看,湊巧在一起閒聊了幾句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那未免也太湊巧了吧?”
“但就算如你所說,他們兩家公司聯(lián)合,那又如何,撇開南宮集團不談,難道你認爲盛世企業(yè)比得過你恆山集團嗎?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擔心這次競標案,我們絕對勝券在握。”
西門凜越是自信,慕山濤反而越是擔心明天會出意外,可眼看著西門凜根本不將此事當一回事,他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次競標的大頭是西門集團,他們不過是趁機推他們一把而已,等到時候西門集團競標成功,那麼恆山集團將會成爲他們最有力的合作伙伴。
所以想到這裡,慕山濤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最後還是默默的回了家。
但是這件事卻讓樓上的西門海聽得一清二楚:“清影所擔心的事情會和南宮徹與韓明人有關嗎?”
這個疑問一直纏繞在西門海的腦海中,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他都未能搞清楚南宮徹和韓明人之間爲什麼會聯(lián)繫在一起,難道真的僅僅只是如他父親所講,兩人只是因爲偶遇而呆在一起的嗎?
種種想不通佔據(jù)了西門海的腦子,爲了不讓這件事擾亂他今天的思緒,西門海特意讓自己故意去忘記這件事,所以在出門前刻意讓自己又看了一遍西南地皮的案子,只有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狀態(tài),他才能夠在意外突發(fā)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此時南宮徹等人也已經(jīng)準備就緒,所有人全都整裝待發(fā),上車後,車輛直奔西南地皮旁的大廈裡。
這棟大廈貌似是地皮的擁有者特意修建的,說是爲了能夠站在地皮上親眼看著這塊地皮被開發(fā)而建築的。
現(xiàn)在應該沒有人會去想這棟大廈的來由吧,所以進入這棟大廈的人除了一個人外,其他人基本沒有注意到這棟大廈的獨特之處。
站在大廈前的南宮珉,足足在門口呆了五分鐘,望著這棟大廈她心裡不自覺的想起了某個人。
“爲什麼這棟大廈會讓我突然想起他?以前他好像也說過想要建這麼一棟大廈給他最親愛的弟弟。”
白顏浪跟在南宮徹身後,回頭發(fā)現(xiàn)南宮珉還在外頭,趕緊跑出來拉起南宮珉就往裡頭走。
“我說大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時間欣賞風景,你也未免太悠閒了吧!”
“我哪有悠閒,我只是覺得這棟建築給我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罷了,你別老懷疑我的工作態(tài)度好吧!”
“行行行,我不懷疑總可以了吧,你現(xiàn)在最好趕緊進入狀態(tài),待會兒你可是要準備演講策劃方案的人,如果你都沒進入狀態(tài),那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什麼嘛?哥哥不是已經(jīng)說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西門集團和恆山集團拿到競標案的嗎,你還擔心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是難道你真的想看到煮熟的鴨子飛了嗎?如果我們?nèi)σ愿埃f不定這一次不用玉石俱焚,而且還能夠拿到競標案,這樣的結(jié)局不好嗎?”
“你說的容易,誰不想要這樣的結(jié)局啊,但是問題是你真的覺得我們有這個能力嗎?”
到現(xiàn)在南宮珉仍舊在因爲他們公司資金週轉(zhuǎn)的問題而質(zhì)疑這次競標的成功率,白顏浪聽後也是一陣嘆息,但是既然南宮徹已經(jīng)說了不用在擔心資金的問題,那他心裡應該有數(shù)纔對。
所以便在南宮珉說完喪氣話後說道:“你應該相信徹,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現(xiàn)在不相信也不行了,反正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應該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吧!”
兩人說著說著便無奈的笑了起來,一同朝著會議室走了過去。
此時西門集團與恆山集團的人還未到,盛世企業(yè)的人也同樣未出現(xiàn),白顏浪坐在南宮徹身旁有些擔憂:“徹,這一次我聽說西門集團的人已經(jīng)做了十足的準備,你確定你的辦法能夠讓他們落選?”
南宮徹笑而不語,看了白顏浪一眼後點了點頭。
見到南宮徹給了肯定的答案,白顏浪也就不再多問什麼,既然南宮徹都如此有信心,那他還用擔心什麼,最後也就靜靜的等待著其他幾大集團的到來。
十分鐘不到,西門集團的西門凜與恆山集團的慕山濤兩人一同出現(xiàn)在會議室的大門口,南宮集團的人同時望向他們。
此時西門海走在西門凜的身後,而關鍵人物慕清影卻未出現(xiàn),當三家公司如同仇敵一樣面對面坐著後,西門凜冷笑道:“怎麼不見薛月月,難道說她已經(jīng)提前敗下陣來,覺得沒必要來這場競標案了?”
南宮徹深沉的眸子裡幾乎能夠射殺出一種毒素,讓西門凜見了都爲之一震,心中暗想:這小子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竟然還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難道他們還有別的方法不成,還是說這只是他們的故弄玄虛。
因爲搞不清楚南宮徹是否還有後招,西門凜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候土地擁有者的到來。
在所有人都在會議室等待的時候,慕清影卻站在門外撥通了韓明人的電話。
正在來大廈路上的韓明人,見到手機上是慕清影的名字,沒想太多便接通了:“喂。”
“韓明人,你現(xiàn)在人沒事吧?”
聽到慕清影開口說這句話,韓明人忽然笑了起來。
“我還以爲慕小姐打電話過來是來追問我是否已經(jīng)準備好了去打敗你父親和西門凜呢!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關心起我來。”
“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擔心他們會因爲擔心你破壞他們的計劃而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所以特意打電話問一問你的情況。聽你的口氣,應該是十拿九穩(wěn)了吧!”
“慕小姐請放心,你的願望我一定會幫你達成。”
“那就好,現(xiàn)在就等你了,你最好快點,不然到時候土地擁有者來了,宣佈開始競標,你若是還沒到,那一切就徹底完蛋了。”
“我可是一向很守時的人,慕小姐對於這一點完全不用擔心,我還有五分鐘就能到了。”
“好,那我可就靜候你的佳音了。”
說完,慕清影總算能夠鬆一口氣的掛斷了電話,只要韓明人那邊沒問題,那麼一切應該也都不成問題。
扭頭走進大廈裡的慕清影絲毫未發(fā)現(xiàn)外面石獅子旁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正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個人便是慕清影的親生母親陳嬌。
陳嬌原本是過來給慕山濤送文件的,今早他出門的時候?qū)⒌仄じ倶税傅囊环菸募z落在了課桌上,陳嬌看了一下有必要給慕山濤送過來。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剛到門前就見到慕清影在急急忙忙給某個人打著電話,當她聽到慕清影聯(lián)繫的人是韓明人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在差不多緩和了整整五分鐘後,陳嬌纔想起來趕緊撥通了慕山濤的電話。
此時慕山濤正在會議室與西門凜商議著待會兒競標時的事情,放在身後公文包裡的手機一直處在震動中,慕山濤卻怎麼也沒有察覺到手機的聲響。
直到韓明人走進會議廳,所有人都到齊了,慕山濤身體往後一靠才意識到身後公文包裡的震動聲。
他漫不經(jīng)心的從公文包裡拿出了手機,見到上面的名字是陳嬌後,猶豫著是否要接聽,正巧這個時候土地擁有者的代表人走了進來,爲了不妨礙競標,慕山濤趕緊掛斷了電話,在下面給陳嬌發(fā)了一條短信,說他正在開會沒時間接電話。
站在外頭的陳嬌都快急瘋了,見到慕山濤發(fā)來短信,她沒辦法只能給他回了一條短信,告訴他慕清影背叛了他,她現(xiàn)在正在和韓明人聯(lián)手準備對付恆山集團和西門集團。
但是可惜的是,慕山濤在發(fā)完短信後便直接將手機放進了口袋中,並未再看。
外頭的陳嬌一直握著手機卻始終不見慕山濤的回信便知道這老傢伙肯定沒看短信,所以就準備試圖衝進去。
但是沒想到卻被剛剛出現(xiàn)在門外的保安給直接攔住說現(xiàn)在大廈里正在開一場重要的會議,誰都不準上去打攪。
陳嬌憤怒的看著幾人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這麼對我說,我告訴你,如果你們今天不讓我上去,到時候出了問題,你們負擔的起嗎?”
那兩名保安完全不理會陳嬌,將她死死地擋在門外,不管她說出什麼話語,用什麼手段,那兩人都毫不動容,任憑她在那裡撒潑,抖狠。
這兩保安見陳嬌一直守在門口不肯離去,二人試了一個眼色,其中一人撥通了樓上尋樓人的電話,讓他將此消息告訴給韓明人。
坐在南宮徹身邊的韓明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見到是慕山濤的女人正在外頭撒潑,還說什麼要來阻止這次會議,說這是一個陰謀什麼的。
看到這裡,韓明人差不多也就明白了,一定是陳嬌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纔會想要進來告訴慕山濤終止競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