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距離她們二人相當近了的南宮徹和西門海細聽之下發(fā)現(xiàn)是劉馨雨的尖叫聲,二人不約而同的怔了一下,隨後瘋了一般的朝著前方跑去。
就在那男子尾隨著劉馨雨跑去時,林可可躲在一邊預備來個意外偷襲,可就在她準備起身動手的那一瞬間,看著劉馨雨的背影,她定住了。
腦子裡開始想著一些令人可怕的想法。
如果沒有了劉馨雨,那麼南宮徹一定會再度回到我身邊的,我不能出手救她,我不能救她,救了她就相當於毀了我的幸福,她不能活著,她不能活著……
林可可惡毒的想法再一次因爲南宮徹的顯現(xiàn)了出來,隨著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跑過她的身邊,她就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一心信任林可可的劉馨雨不斷的瘋狂的朝著前面奔跑著,整個人已經(jīng)進入了一種極度恐懼的狀態(tài)。
她弱小的身軀和那個男人相比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還沒跑過幾百米,劉馨雨便被男子逼入陡坡旁,沒了退路。
眼含著淚水的雙眸一直試圖從後方找到林可可的身影,找到那個答應她一定會幫她的身影。
然而,她等得望眼欲穿,等到那個男人一點一點的兇神惡煞的朝著她逼近的時候,她才真正的明白這一切不過是林可可想要剷除她的手段罷了。
她不會出現(xiàn)的,她肯定就是希望她死,後悔去相信林可可的劉馨雨,雙腿不停的往後倒退著,直到陡坡便完全沒了退路。
“你再退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想怎麼辦,你到底是誰?”
男子在劉馨雨即將掉下去的時候突然開口,似乎並不想要了她的命,而已經(jīng)陷入了極度驚慌狀態(tài)的劉馨雨根本沒有思緒去思考那男子的話,她只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衝著誰來的。
男子看著劉馨雨,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在她稍微分神的空當瞬間衝了上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直強而有力的大手擋在了男人的跟前,劉馨雨轉(zhuǎn)悲爲喜的看著前方的那個身影。
“小雨,你沒事吧!”
她以爲那個人會是她心心念唸的南宮徹,但是沒想到最後出現(xiàn)的竟然是西門海。
西門海爲了保護劉馨雨的安全開始和那男子拼死的搏鬥起來,而南宮徹則從身後姍姍來遲且身邊跟著林可可。
見到他們二人的瞬間,劉馨雨徹底絕望了,前一個小時他南宮徹還在告訴她讓她一輩子相信他,爲什麼轉(zhuǎn)眼間他就能夠去救了林可可。
那個完全出賣了她的女人,劉馨雨傻傻的站在那裡,南宮徹試圖上前去幫忙,而林可可卻一把抱住了他。
“徹,你不能去,你腿上的傷已經(jīng)很嚴重了,西門海一個人肯定可以對付得了的,你去了搞不好還會成爲他的阻礙。”
說的頭頭是道的林可可緊緊摟著南宮徹的腰身不讓他上前,而南宮徹因爲腿上剛剛和突然出現(xiàn)想要襲擊林可可的那人搏鬥而無意間被打傷,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有些不堪重負。
但當他看著劉馨雨一副驚恐的站在陡坡前時,他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前去幫忙,想要去將劉馨雨帶到自己的身邊,帶到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他現(xiàn)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眼下除了西門海外,根本沒有人能夠在和那人想搏鬥。
就在西門海將那人打的跪地時,他一把抓起劉馨雨的手試圖帶她逃離,但是沒想到那人最後徹底被激怒,直接朝著二人衝了過去,狠狠一推,西門海與劉馨雨的二人重心不穩(wěn)直接朝著坡下滾了下去。
“小雨……”
將他們二人退下去後,男人似乎已經(jīng)到了憤怒的邊緣,伸手拿出腰間的匕首轉(zhuǎn)身直接朝著南宮徹和林可可衝了過去。
身負重傷的南宮徹原本試圖推開林可可,但是沒想到林可可卻想都沒想直接擋在了南宮徹的跟前。
當鮮血慢慢的滲透林可可的衣衫淌了出來後,那男子才慢慢的清醒過來似地,嚇得急忙丟了匕首,驚恐萬分的逃跑了。
南宮徹抱著滿身鮮血的林可可,不停的叫喚著她的名字:“可可,可可……”
她原本白皙的雙手此時已經(jīng)沾滿了她的鮮血,試圖撫摸南宮徹臉頰的手,似乎再也沒有力氣再往上擡起半寸,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說了幾個字。
“對……對不起,徹……原……原諒我,對不起……”
斷斷續(xù)續(xù)的語音過後,林可可的手落下來,南宮徹抱著不再動彈的她,整個人陷入了絕境,抱著鮮血中的林可可大聲叫喊了起來。
喊聲一下子驚動了附近的山民,他們兩三個人順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本以爲是什麼野獸叫喊,最後當他們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兩個人躺在地上而且還渾身是血。
起初兩個膽小的不敢上前去,趕緊拉著年長一些的那人說:“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免得惹禍上身。”
“你個小兔崽子,平時你爹都是怎麼教你的啊,誰叫你見死不救的,回去後我非得讓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你們?nèi)绻桓胰ゾ龋胰ァ!?
說完後,年長者便放下手中的鋤頭,趕緊小跑了上去,伸手試探了二人的鼻息,發(fā)現(xiàn)二人還有氣息,趕緊說道:“都還愣著做什麼,是真的打算見死不救啊,你們還有沒有良知!”
被年長者罵了兩句後,那兩年輕些的,最後只能無奈的出手幫助年長者將他們二人擡去了附近最近的醫(yī)院。
西門海抱著劉馨雨滾下山坡後,幸虧這山坡不是太高,並且一路上只有樹葉和樹枝,並沒有大型石頭之類的,否則二人絕對命喪黃泉。
滾下坡後,劉馨雨早已昏厥,在滾下山坡的過程中,西門海一直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劉馨雨儘量避免她受到傷害。
或許是因爲受驚過度,劉馨雨滾下山坡後直接昏迷不醒,反倒是劃傷較爲嚴重的西門海還算清醒。
他艱難的起身走到了劉馨雨身邊,抱起她輕輕喚了幾聲:“小雨,小雨……”
見劉馨雨遲遲不能清醒,無奈之下西門海只能將她抱起,開始朝著有水源的地方走去。
山坡下大部分地方都帶著溼氣,沒走多久西門海的鞋子便被打溼,腳完全浸泡在水裡。
抱著劉馨雨的過程中,他沒有一刻停下來,直到找到一塊高地能夠,能夠暫時歇息的地方,他才輕輕的將劉馨雨平放在了地上,然後下去用較大的樹葉捲成圈打了點水上來,輕輕餵給了劉馨雨喝。
他的動作很輕很輕,似乎深怕稍稍重了一點就傷到了劉馨雨似地,隨著泉水進入喉管後,劉馨雨這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眸。
見到劉馨雨睜眼後,西門海頓時輕鬆了不少,他將劉馨雨小心的扶了起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或者特別難受的?”
劉馨雨看著此時此刻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的西門海,淚水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沒等西門海明白過來她便投入了他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劉馨雨的哭聲令西門海整個人都開始處於極度不安之中:“小雨,別怕,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的,相信我。”
哭泣聲不止的劉馨雨抱著西門海重重的點著頭,她相信,她現(xiàn)在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他。
在最危險最危險的時刻,都是他挺身而出保護了自己,也是他在她最需要人關(guān)懷的時候也是他陪在自己身邊,此時此刻西門海在劉馨雨的心底裡已經(jīng)開始逐漸佔據(jù)了相當重要的位置。
夜色越來越深,山坡下的潮溼之氣也越來越重,爲了讓幫助劉馨雨取暖,西門海忍著疼痛去附近找了不少乾柴過來,好在他身上還有火機,不用去使用哪最原始的去火方式。
隨著火堆的燃氣,劉馨雨的瞳孔中被熊熊火焰映紅,西門海望了望神情低落劉馨雨,放下?lián)v鼓火堆的棍子,走到劉馨雨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想些什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爲這件事從此以後都變得這麼消沉。”
西門海對人的把握是相當敏銳的,他能夠看得出,劉馨雨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其實內(nèi)心是非常細膩且敏感的。
經(jīng)過這一次意外的發(fā)生,他真的很擔心從此在劉馨雨心中留下陰影,那絕對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劉馨雨沒有看向西門海,而是靜靜的將視線挪到了火堆上,神情落寞:“西門海,在你們豪門公子的眼裡,別人的真情是不是永遠只是你們用來玩弄的把戲?”
西門海聽後身子猛然一僵,反問道:“小雨,你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爲什麼會突然間問這樣的問題?”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劉馨雨死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此刻的她似乎已經(jīng)對人完全失去了信任,無論是林可可還是南宮徹,對她而言都已經(jīng)成爲讓她無法承受的痛。
看著此時的神經(jīng)異常緊張的劉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