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衛頓時傻了眼,只好去稟報許仁敬。在車裡的許仁敬自己也是一身冷汗不知該如何是好,明明自己已經計算好御林軍巡查的時間,這個時候在這應當不會有御林軍纔是。
可皇上的令牌在哪,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諸位辛苦了,這小子不懂事,還請各位檢查便是。”
一輛馬車也沒有值得搜查的地方,車簾子一掀開,一隻大箱子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兩個人將這沉甸甸的箱子擡下,想要打開卻發現上了鎖。
“許大人,這箱子還煩請許大人打開。”
許仁敬立馬急急忙忙的上前給爲首的御林軍手裡塞了一塊元寶,還是金的:“箱子裡只是些帶回家的衣物鞋子。這樣個大熱天的,各位辛苦了,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許大人,箱子還是得打開。一箱子的衣服能夠重成這樣?”御林軍將手裡的黃金元寶點了掂,又塞回許仁敬的手裡,隨後將手裡的劍搭在箱子頂上,一副你再不打開,那我可就要強行打開了。
許仁敬掏出鑰匙,雙手顫顫巍巍的將箱子上的鎖打開,這樣大的太陽下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的人圍了上來,當箱子一打開,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呼聲,陽光下的珠寶顯得璀璨華麗,爲首的御林軍捏起一個翡翠扳指在陽光下看了看,隨後扔回箱子裡,
“許大人只是一個京衛府,一輩子的俸祿怕是也買不起這些東西的其中一件,可否解釋解釋?”
越來越多的人們聚集,議論紛紛這滿箱的珠寶到底從何而來,許仁敬哆哆嗦嗦的愣是說不出一句話,在如此炎熱的天下整個人彷彿置身與冰窖之中。
“哎,這不是那天貼出來的說從頭盜賊手上繳獲財寶嗎?”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這一嗓子,這讓許仁敬徹底的慌了。
“可爲何許大人要帶回家,爲何不歸還給那些失了財物的失主?”又有人高聲的問了一句,這讓所有圍觀的羣衆都紛紛附和問道。
“許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這是我打算帶回家…清點清楚之後再一一歸還給失主,放在京衛府不安全……”許仁敬支支吾吾的想要給自己做垂死掙扎,可上天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可在京衛府當差的京衛卻說沒有任何人來報案丟了東西!”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似乎總有幾個跟許仁敬過不去,想要找出是何人卻毫無辦法。
“許大人,可有此事?”爲首的御林軍把箱子合上,讓其他人拿了鐵鏈子重新鎖上。
眼看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飛了,許仁敬也急了起來:“你們這幫刁民竟敢污衊本官!你們可知這是離王的意思!”
“許大人,此事還請到皇上面前去說罷,帶走。”裝滿珠寶的箱子被擡走,許仁敬也被帶走,至於剩下的事,不出兩個時辰雲磨青便能夠重獲清白,無罪釋放。
“真是一場好戲。”洛凌秋看著
漸漸散去的人羣笑道,舒子曦竟然會拉攏這種草包做黨羽,看來也是愚蠢至極。
戲也看完了,事也辦成了,也該回府派人去京衛府接雲磨青回來,這下鄧竹君那丫頭就不用再每日沒精打采的了。
當把人接回王府,撕開衣服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心頭都顫了一下,洛凌秋看著這些傷,比起自己被洛思羽鞭打的傷比起來,自己已經算是輕傷了。畢竟男人比女人的力氣要大,那些上刑的人也經驗豐富,知道怎麼打最是疼痛。
洛凌秋和鄧依霖兩個人幫著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嗎,鄧依霖雖然說著不讓這個小子靠近自己的寶貝女兒,其實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在皇上面前的許仁敬,在天子的威嚴下把事情如數的和盤托出出來,連同舒子曦的命令也照樣一字不落的交代了。
舒振川越聽臉色越是難堪,幸虧這件事查清得早,否則若是南霖國追究起來,黎國未必能夠討到好果子吃。
“來人,拖下去按律當誅。”舒振川嘴裡吐出這幾個字讓許仁敬是後悔了一輩子,他寧願被關在牢裡,這樣待以後還有大赦的機會。
“皇上饒命!皇上饒了微車吧……”許仁敬苦苦哀求,然而舒振川毫不領情,侍衛託著許仁敬越走越遠,直到他的聲音不再聽見。
“皇上,您可消消氣,龍體要緊。”一旁的李公公扶著舒振川坐下,又倒了茶,心裡也實在不是滋味。離王也是自己打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明明是那樣朗朗大方,怎的長大卻變成了這樣。
“你說這黎國江山,日後可如何是好……”舒振川閉上眼哀嘆道,難道這江山非子曦而不能傳了?
“喲,皇上說的什麼話,您啊必定能夠長命百歲。”
李公公這話剛說完,舒振川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來人啊,快傳太醫!”
這件“智王府藏匿盜賊”的案子以許仁敬的人頭落地而告終,對外宣稱京衛府許仁敬利慾薰心,才這番污衊智王。
怎麼說舒子曦也是自己的兒子,舒振川還是希望他能夠改邪歸正,這樣自己才能放心的把江山交付與他。
然而舒子曦並不在意,即使在知道了那雲磨青是南霖國出席百國宴之人也毫無悔改之心。不過即使這件事情最後還是未能讓舒子曠嘗一把牢獄之災,但也還算是合了他的心意。
“剩下的,就讓我們在百國宴上,好好的欣賞。”舒子曦覺得讓舒子曠丟人現眼,比取他的性命要來的痛快多了。
也越來越滿意洛清瀅,這也正是洛清瀅想要的,自己將會作爲離王的人,出席百國宴,到時候自己與洛凌秋平起平坐,看誰還敢輕視自己。
雲磨青身上用的藥是洛凌秋改良過的,見效快,才一夜過去他身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痂,而南霖國的人也在今日到達了京城,此時正在舒子瑞安排的林園歇息。
派人去與南霖國的使臣說明了雲磨青受了傷正在智王府接
受神醫診治,不方便換地方,這讓南霖國的使臣很是驚喜,覺得黎國的智王爺品德高尚,竟然能夠爲了本國的人出動神醫,也就答應了讓雲磨青繼續在智王府住著。
當然,雲磨青受傷的原因被刻意的隱瞞起來。這也是雲磨青最想要的結果,每日都能享受到鄧竹君悉心的照顧,就是讓他住在這,這些傷一輩子都癒合不了也願意。
洛凌秋也算是能夠清淨幾天,第二種毒藥的解藥也被研製了出來,而鉤吻的解藥和這解藥能否混合服用,這讓洛凌秋犯了難,這裡又不像是在現代,能夠有臨牀試驗,有了解藥也不能用。
“凌秋凌秋!這個給你。”正對著兩種解藥苦惱著之時,鄧竹君歡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手裡端著一個瓷壺。
“今個怎麼這麼有空。”這些天鄧竹君爲了照顧這個雲磨青除了睡覺,幾乎是寸步不離,就連藥屋都鮮少來了。
鄧竹君一聽這話有些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那什麼,這是我前幾年遊玩的時候跟一個醫生拿的藥膏,我爹爹看了之後說可能對你臉上的暗斑興許會有幫助。”
自從洛凌秋同意治療臉上的暗斑之後,鄧竹君隔三差五的就拿著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抹在洛凌秋的臉上,雖然這些都經過鄧神醫的手,確保無害出,可洛凌秋還是覺得有一種被當做小白鼠做實驗的感覺。
“對了凌秋,你知道哪裡可以弄到一些小白鼠嗎?”雖然沒有臨牀實驗體,但是用小白鼠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地方能不能弄到。
“要小白鼠來何用?難道凌秋喜歡吃?”不論什麼物體都能聯繫到吃上面,每次看著鄧竹君這樣熱衷於食物,心想這孩子在現代肯定是個美食家。說罷鄧竹君把瓷壺的蓋子打開,用手沾了一點膏藥就摸到洛凌秋的臉上。
“你當我是你嗎,就想著吃,我只是想捉幾隻小白鼠來做做實驗。”洛凌秋額配合的把臉伸過去任由對方“***”,這膏藥比起前幾次的膏藥要好多了,起碼沒有刺鼻的臭味。
“實驗?那是何物?”古代人沒有做實驗的這個意識,索性鄧竹君也不是什麼好學的人,洛凌秋忽悠兩句就過去了,
“就是拿來試藥的。”這藥膏透著陣陣花香,不一會臉上就塗滿了灰色的藥膏,忽然想起這不就是現代所說的面膜嗎?
鄧竹君抹完藥用手帕擦擦手:“那還不簡單,與公子說一聲,想要幾隻有幾隻。”
洛凌秋也想過讓舒子曠幫自己弄來一些,可是一想到他好歹也是個堂堂王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病還得先拿只老鼠來試藥,會不會覺得心裡不舒坦。與舒子曠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洛凌秋所想的也就越來越多。
臉上的藥膏開始慢慢凝固,洛凌秋覺得自己臉上的皮膚有些緊,就問鄧竹君可以洗掉了嗎,誰知:“哎呀看我這記性,早就能洗掉了,這一看書就給忘了。”洛凌秋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鄧竹君抹完藥膏之後被遺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