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用第一種方法,那就是必要的說服太子出兵,你覺得這個可能性大不大?”謝霜凌皺了下眉頭說道。
“只能試試,但是太子要是想誣陷我通敵的話,應該會同意。”北冥烈風說道。
謝霜凌點了點,說道:“要是隻能沒有戰爭,他也沒辦法誣陷,已經在這裡駐紮了半個多月了,一點動靜也沒有確實比較讓人懷疑,這樣吧,我們再等等,我覺得也就這幾天了,太子一定會有大行動。”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太子昨夜不在營地,多半是去和丹周商量了,這個時候我在提出攻打丹周,他多半會同意。”北冥烈風說道。
“好,到時候你從正面,我帶領磐涅之師從側面攻打過去,給丹週一個措手不及。”謝霜凌拍了下桌子說道。
“好,你好衛青先去準備,衛青知道磐涅之師紮寨的地方,到以這邊戰鼓爲信號。”北冥烈風看著謝霜凌說道。
“明白,我這就去。”說著,謝霜凌便準備往外走去,卻被北冥烈風一把拉住,一個深深的吻映在了脣上。
“小心。”北冥烈風滿眼的擔憂容讓謝霜凌感覺他的關心。
“放心,你也保重。”謝霜凌的脣滑過北冥烈風的脣,最後落在了他的面頰。
不再猶豫,謝霜凌轉身走了出去,北冥烈風也不做停留,出了帳房,往太子北冥端的營帳走去。
謝霜凌跟著衛青出了軍營,往後面的小山行去,爲了不被太子北冥端的人發現,二人沒有騎馬,翻過了小山坡,謝霜凌便隱隱覺察到隱藏在森林中的暗衛。
“就在這?”謝霜凌問道,這裡距離北冥軍營也有點太近了,要是有士兵出來,很容易被發現的。
“是這裡,沒辦法,爲了近距離保護王爺,我只能把磐涅之師委屈在這裡了,不過還好,大家藏身的技術都不錯,王爺也吩咐了士兵不能亂出軍營,太子殿下或許是擔心自己和丹周方面的聯繫被人發現,也下了嚴令,禁止士兵隨意出入軍營。“衛青看著林中藏身的兄弟露出微微的笑容,說道。
“好,召集兄弟們現身吧。“謝霜凌一眼掃去,磐涅之師藏身的技巧確實不錯,自己也只是隱隱感覺到了,而不能確切的一一指出,這樣不被普通士兵發現那是綽綽有餘的。
衛青得令,伸手摘下一片樹葉放在脣間,一聲嘹亮的鳥鳴聲傳出。
接著便是嘩啦嘩啦的聲音,不一會一隊磐涅之師便出現在謝霜凌的面前,磐涅之師幾乎是謝霜凌親手訓練出來的,現在衆將領看見謝霜凌,心中的歡喜自然無法用言語表達,每個人都帶著激動的神情,看著謝霜凌,但是,沒有軍師的下令,沒有一個人敢做出過分的動作。
“兄弟們,我回來了。“謝霜凌看著磐涅之師衆兄弟激動的目光,心中也是熱血翻騰,聲音聽起來也有些顫抖。
磐涅之師安靜的站著,但是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敬仰,這是一隻有著良好紀律的戰隊,沒有首領的發話,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
“好,兄弟們,今天我們有一場仗要打,我們來了這麼長時間,就憋屈了這麼長時間,今日終於到了我們耀武揚威的時候,叫人家看看我們磐涅之師的力量。”謝霜凌心情很是激動的說道,“今日的衝鋒號角,就是北冥軍營的戰鼓,戰鼓聲響,我們就衝進丹周的軍營,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叫他們欺負到我們頭上,我們所有的委屈,要在今日,討回來。”
謝霜凌給衛青打了個眼色,衛青一揮手,帶領著衆將領,往丹周軍營的方向潛去。
謝霜凌並沒有跟他們一起,而是獨自現行,早早的奔到了丹周軍營的不遠處隱藏了起來,其實只要謝霜凌想,就算是藏到了丹周軍營的門口,他們也發現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有隱隱的聲音傳來,謝霜凌回頭,便看見衛青小心的往自己身邊過來。
“呵呵,還是被軍師發現了。”衛青撓了撓頭說道。
謝霜凌倒是笑了笑,說道:“你才練了多久,這樣不錯了,後面怎麼樣?”
“都潛在附近了,對了我們過來的時候看見魏國的人也在附近。”衛青皺了下眉頭說道。
“魏國也在附近,他們不是應該已經回去了嗎?”謝霜凌微皺了眉頭說道,“他們發現你們沒有?”
“沒有,我們是什麼人,是磐涅之師,要是這麼容易被他們發現,我們還混什麼啊。”衛青自豪的說道。
“叫兄弟們收拾一下,咱們把魏國拉進來。”謝霜凌眼神流轉想到了一個計策。
“怎麼收拾?”衛青一怔,問道。
“這樣,找幾個兄弟,化妝一下,假裝丹周的士兵,進山去,假意搜索魏國的士兵,發現他們後假裝沒有看見,留下丹周早就發現他們的信息,還說一會大兵就上來,剩下的兄弟全都裝成魏國的士兵,一會咱們去攻打丹周軍營。”謝霜凌說的詳細,衛青也聽得仔細。
聽罷,衛青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我們就利用魏國的名號攻打了丹周,到時候就算是太子凌發現兩面夾擊,王爺也會沒事,對不對?”
“是,我們這麼大規模的動用了磐涅之師,太子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我們把這次事件推到魏國方面,這樣烈風就不會被人懷疑結黨*了。”謝霜凌微微一笑說道,雖然這樣做還存在隱患,那就是魏國後來發現了,合作的計劃泡湯,但是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
“好,我這就讓兄弟們去辦。”事不宜遲,衛青說完便轉身離開。
等待通常是最消耗人意志力的事情,但是謝霜凌卻最擅長等待,因爲作爲一個殺手,每一次的行動,不知你死就是我亡,所以行動的時機很是重要,有時候爲了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要潛伏在暗殺對象身邊很久,就比如現在,謝霜凌就在等待最佳時機。
咚咚咚的戰鼓從遠處傳來,謝霜凌知道時間到了,一回頭,衛青遠遠的衝自己這邊招手,示意她是不是行動的時間到了。
謝霜凌輕輕一揮手,衛青明白,身後的幾百磐涅之師也明白,就在這個時候,要衝上去了,長久的訓練就是爲了這個時候。
衝——謝霜凌一聲令下,磐涅之師的兒郎便衝了出去。
丹周的的大軍以爲北冥的軍隊正面攻擊,大多都出去應戰了,剩下的都是些病殘傷兵,看見有人攻了進來早就嚇得卸甲逃跑了,留下空空的軍營給了謝霜凌。
“現在怎麼辦?”衛青有些傻眼了,還沒打,人就跑完了。
謝霜凌也皺了眉頭,怎麼算也沒想到這樣,看來丹周這場仗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太子凌一定會讓北冥端速戰速決的了。
“把糧食帶回去吧,帶不走的燒掉。”謝霜凌皺了眉頭在四周掃視一圈,說道。
“是。”衛青得令,到了磐涅之師的將領行動了起來,不多一會,濃濃的黑煙便燃了起來。
“謝軍師我們走吧,在待下去丹周的大軍就回來了。”衛青在謝霜凌的身邊說道。
“恩,走,把糧食藏好,叫兄弟們在委屈幾天,藏在原來的地方,你和我趕回軍營。”謝霜凌看了一眼周圍說道。
安排好一切,謝霜凌帶著衛青便回到了北冥大營,回到軍營中的時候,北冥烈風帶兵還沒有回來。
“這麼長時間了,王爺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衛青有些擔憂的說道。
謝霜凌心中也隱隱覺得不踏實,“走,咱們去看看。”
二人騎了馬奔赴戰場,路上便看見不斷回來的士兵,卻不見北冥烈風的身影。
“兄弟,見到三王爺了嗎?”衛青下馬,揪住一個回來的士兵問道。
“不知道,我們是第一批迴來的,後面還有。”士兵指了指後面說道。
衛青更是著急了,看了一眼謝霜凌,翻身上馬,急急的前面奔跑。
謝霜凌心中也很是著急,跟在衛青後面,沿著戰爭留下的痕跡往前狂奔。
“喂,兄弟,看見三王爺了嗎?”衛青著急的問道。
“前面,太子殿下被丹周士兵圍困住了,三王爺去追了。”士兵指著前面說道。
衛青很是著急,回頭看了一眼謝霜凌,“軍師……”
“我聽到了,追。”謝霜凌眉頭緊鎖,太子殿下被丹周圍困,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謝霜凌在挺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陷阱,北冥烈風也應該早就知道,那又爲什麼還有追過去呢。
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什麼用,只能追過去看看,期望能來的及。
兩匹駿馬在荒灘上狂奔,馬上的人心情很是著急,遠遠的看見一隊丹周士兵將一個人圍困在中間,謝霜凌二人衝了上去,不是太子又是誰呢。
“謝軍師,你來的正好,快救救我。”太子一邊奮力抵抗,一邊喊道。
“北冥烈風呢?”謝霜凌看了他一眼,馬的速度降了下來。
“在前面,很多人攔著三弟,把他往那邊圍了過去。”看太子北冥端的樣子,有些害怕,謝霜凌隱隱覺得這件事中有蹊蹺,但是現在也不是辨別的時候。
“衛青,你救他,我去找北冥烈風。”謝霜凌喊了一聲,一馬衝了出去。
身後的衛青很是不願意,但是謝霜凌已經下了令,縱使一千一萬個不願意,衛青也會照辦。
荒灘的盡頭連著的是一片森林,本來適合大戰的地方只有這片荒灘,但是丹周的士兵卻把北冥烈風引到了森林,看來果然是有什麼陷阱,只是這個陷阱北冥端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進了森林,馬就沒什麼用了,謝霜凌翻身下馬,小心的在森林中前進。
咕咕咕咕
一聲聲的鳥叫傳來,卻沒有感覺到人,謝霜凌微微皺眉,難道錯了?北冥烈風不在這裡?
咻——
一道暗箭飛來,謝霜凌往旁邊一閃,卻看見旁邊一處鬆動的土地,看來下面有東西,急忙抓住身邊的樹枝,讓自己蕩起來,再看地上,已經下陷,露出了坑裡倒扎著的竹排,這要是掉了下去,定然千瘡百孔,逃得機會都沒有。
“北冥烈風。”不知道北冥烈風是不是在這裡,謝霜凌有些著急,叫了出聲。
迴應謝霜凌的只有一陣鳥鳴和激起的落葉聲。
“北冥烈風。”謝霜凌再吼一聲,心中的擔憂越發的放大。
“霜凌。”遠遠的有聲音傳回來,那麼的熟悉,謝霜凌心中一動,向著聲音的方向過去。
“北冥烈風。”謝霜凌一邊行著,一邊焦急的喊著。
“這邊。”聲音就在附近,但是卻看不見人影。
“你在哪?”謝霜凌著急的問道。
“地下。”謝霜凌這才注意到,聲音就是從不遠處的地下傳來了。
謝霜凌急急的跑過去,往下一看,北冥烈風正艱難的撐在倒扎著的竹排上面,或許自己再晚來一步,他就會因爲體力不支,掉下去。
北冥烈風的手和腳都支撐在坑的兩邊,以防身子落下,謝霜凌眼看緊急,慌忙的扯下週圍的樹枝,纏繞在一起,丟到了北冥烈風的手邊。
就在北冥烈風拉著樹枝,謝霜凌準備拉起的那一瞬間,四面八方暗箭涌來,幾乎是天羅地網,叫人無法躲開。
謝霜凌心下一沉,知道以北冥烈風的武功,怎麼會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定然是方纔的天羅地網使他無處躲藏,纔出此下策的吧。
謝霜凌靈機一動,跳進了竹箭坑。
“霜凌。”北冥烈風有些著急,正要出手去拉謝霜凌,卻見謝霜凌已經安全落地,因爲是斜著下去的,下落時的重量壓倒了竹箭,現在謝霜凌正好好的站在到了的竹箭之上。
北冥烈風一見,也跟著翻身一躍,站在了謝霜凌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現在怎麼辦?”北冥烈風看著上面,偶有落下的暗箭,就在洞口附近,現在上去,不一定能安全躲過。
“等等。”說著謝霜凌抽起地上的竹箭,幾個一排,用方纔跟著謝霜凌掉落下來的樹枝隨意的一綁,便成了一個簡易的盾牌,可是暫時抵擋飛來的暗箭。
謝霜凌做好了一個遞到了北冥烈風手中,又做了一個自己拿著,“咱們一起上起,一左一右,解決了他們,怎麼樣?”
“好。”在新一輪暗箭還沒有發出的瞬間,謝霜凌和北冥烈風同時起躍,一左一右飛了出去。
只聽慘叫聲連連,二人再碰面時都帶著微微的笑意。
“走吧。”謝霜凌笑著說道,伸手拉上了北冥烈風的手。
“恩。”北冥烈風點了點頭,眼中滿是驕傲,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王爺。”衛青早就等在了謝霜凌留下的馬身邊,看著謝霜凌和北冥烈風出來,急急的走了過來。
“走,回去再說。”北冥烈風翻身上馬,一把把謝霜凌也帶上了馬,兩匹馬三個人,便往北冥軍營的方向衝去。
太子北冥端早就回來,現在正站在軍營的大門口外遠處瞭望,謝霜凌早早就看見了他,可是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看見謝霜凌三人回來,他既沒有失望,也沒有高興。
“王爺,怎麼回事?”衛青下馬,一邊接過北冥烈風手中的馬繩一邊問道。
“沒什麼,一隊丹周的散兵,以爲我一個人,就能把我生擒了去領功。”北冥烈風看了一眼北冥端說道。
“你沒事吧。”北冥端急衝衝的過來問道。
“還好,幸虧霜凌去的及時。”北冥烈風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說著北冥端搓著手回了自己的帳房,留下北冥烈風和謝霜凌疑惑的對視一眼。
“太子看起來不太正常。”進了帳房,謝霜凌小聲的說道。
“是,我也發現了,方纔謝軍師叫我求太子殿下的時候,我就感覺丹周的士兵,不像是在演戲,每一刀下的都是殺手,從持刀的樣子看來,也不是簡單的士兵這麼簡單,看起來倒是有點像殺手。”衛青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我也有些懷疑,北冥主動攻打丹周本來是今天早上才決定的,丹周怎麼會做了這麼多準備?”北冥烈風也是滿臉疑惑。
謝霜凌不出聲,只在低頭思考,心中的疑雲也是越來越重,方纔三人回來,太子北冥端沒什麼表情,這可不像他,他是個心中藏不住事的人,在這個時候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尤其是到北冥烈風說沒事的時候,北冥端竟然走回了軍帳,沒想繼續打聽什麼,和平時的他有點太不一樣了。
“我覺得是不是丹周和北冥端合作事項沒談攏?”謝霜凌微皺了眉頭,大膽的猜測道。
北冥烈風聽見謝霜凌大膽的猜測,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有可能,這也就解釋了,太子看見自己被人圍困是緊張的樣子了。”
“可是爲什麼呢?是誰先撕毀約定的呢?”謝霜凌看著北冥烈風問道。
“想必是丹周那邊吧,不然太子也不會這麼驚慌失措吧。”北冥烈風微皺了眉頭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呵呵,這個就有意思了,本來是想著借丹周的勢力,消滅掉你這個最大競爭對手,卻不想被丹周利用了,呵呵。”謝霜凌冷笑著說道,“現在北冥端只怕也沒時間注意我們的磐涅之師了吧。”
“兔子急了會跳牆,還是不要太放鬆的好。”北冥烈風皺了眉頭小心的說道。
“讓開,我要親自去問了三王爺。”帳外傳來一陣騷亂,讓北冥烈風和謝霜凌對視一眼雙雙皺起了眉頭。
“王爺,外面出現了騷亂。”還不等謝霜凌和北冥烈風出門,衛青便掀了帳門進來,說道。
“怎麼回事?”謝霜凌皺著眉頭問道。
“還不是太子再亂造謠,說三王爺和丹周勾結,想接著這次戰爭,奪取皇位。”衛青眉頭緊鎖的說道。
“呵呵,我還以爲他放棄了呢,原來還在想著這件事呢。”謝霜凌冷笑一聲說道。
“走,出去看看。”北冥烈風皺著眉頭,掀開帳門走了出去,謝霜凌和衛青也便跟著走了出去。
“三王爺,太子殿下說您勾結丹周太子,您怎麼說?”北冥烈風一出帳門,就被一個將軍堵在了門口問道。
“你相信嗎?”北冥烈風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回去。
“我不相信,我跟著三王爺不是一天兩天了,況且這才和丹周對戰,我們也都贏了,所以太子殿下說三王爺和丹周勾結的事情,屬下根本就不相信。”這位將軍眼神堅定的看著北冥烈風,說道。
北冥烈風點了點頭,說道:“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呢,所以在你們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請先問問自己,是不是相信太子殿下說的話。”
“是是是,是屬下的錯,但是太子殿下說的頭頭是到,纔會叫人誤會三王爺。”將軍著看北冥烈風說道。
“我倒要看看,太子殿下當著我的面,是不是還敢這麼說道。”說著,北冥烈風疾走兩步,衝進了太子北冥端的帳房。
謝霜凌跟著進去的時候,正聽見太子北冥端正在帳房沒義憤填膺的對將領說著北冥烈風背國通敵的故事,看見北冥烈風和謝霜凌前後進來,急急的收了聲音。
“怎麼不說了?”北冥烈風看著太子北冥端問道。
北冥端看著北冥烈風微微後退了一步,不知該說些什麼,倒是身邊的人接了話,“三王爺,見到太子殿下不是應該行禮的嗎?”
“你是什麼東西,見到三王爺不也沒有行禮嗎?”謝霜凌上前一步,指著北冥端身邊的男人說道。
“太子殿下……”北冥端身邊的男人轉頭看著他,似乎想讓他幫著自己說點什麼,但是北冥端在看見北冥烈風憤怒的目光時,早已經後退了一步,心虛的低下了頭。
“不知道殿下說了我什麼,也說來讓我聽聽。”北冥烈風看著太子北冥端說道。
毅然事情已經同開,這一關橫豎都要過,北冥端索性咬了牙,昂起了頭,看著北冥烈風說道:“我說你通敵。”
“太子殿下,通敵的事可大可小,可不好拿來開玩笑。”謝霜凌眉頭緊鎖的看著北冥端說道。
“看吧,就是這個謝軍師,當初就是謝軍師到丹周去幫三王爺和丹周太子凌做的交易,大家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吧,這位謝軍師就是丹周謝大將軍的女兒,謝府的七小姐,這個人就是北冥烈風通敵最好的證據。”北冥端看見謝霜凌站了出來,退後了一步指著謝霜凌說道。
“我是謝成龍的女兒又不是什麼秘密,我爲什麼來北冥國,爲什麼回去丹周,相信太子殿下也最清楚了,怎麼現在又這樣說呢?”謝霜凌皺了眉頭看著北冥端說道。
“你敢說你回去丹周沒有和太子凌見面?”北冥端看著謝霜凌逼問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難道只要和丹周太子凌見面的都算是殲細?那這麼說來,太子殿下同丹周太子凌見面的也不少呢,您是不是也有通敵的嫌疑?”謝霜凌反問道。
“你這麼說起來,我倒忘了,上回丹周太子來北冥的時候,也是和三皇弟接觸的比較多,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我不在的時候,之後你就跟著丹周太子凌走了,這裡面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北冥端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將領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四周一片議論紛紛。
“太子殿下,咱們這裡面確實有個人通敵了,但是這個人是誰,太子殿下應該比我們還要清楚吧。”謝霜凌看著北冥端說道。
“太子殿下,屬下想請問一下,您昨兒夜裡不在帳房,去了什麼地方?”衛青跟在謝霜凌的身後問道。
“荒唐,太子殿下去了哪裡,還用跟你請示嗎?”北冥端的隨從指著衛青說道。
“正常的話,太子殿下去哪裡都不用和我們交待,但是昨天夜裡的事情還就必須和我們說說了,因爲今天三王爺差點就落入了丹周佈下的陷阱,我覺得這和太子殿下昨夜不在軍營是有聯繫的。”謝霜凌看著北冥端,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我…..昨夜睡不著,出去走走,不行嗎?這場仗拖了這麼長時間了,卻始終沒有真正開始過,我也很是焦慮,覺得很是勞民傷財,心中煩躁,出去走走,有問題嗎?”北冥端昂著頭,看著謝霜凌說道。
“出去走走,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走到了什麼地方去?”北冥烈風皺著眉頭問道。
“就在大營周圍走走而已。”北冥端被北冥烈風的眼神逼得低下了頭,說道,突然又覺得自己纔是那個指責別人的人,有昂起來頭,看著北冥烈風說道:“我們現在再說的是你通敵的事情,你老把話題往我這邊引是什麼意思?”
“那是因爲,我們有證據,證明這個北冥大軍中,真正通敵的人,就是你。”謝霜凌看著北冥端說道。
“你胡說,你們能有什麼證據?”北冥端有些緊張的看著謝霜凌問道。
聽到謝霜凌說有證據,周圍的將領更是亂了,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你沒有想到吧,本來想著接我回丹周的事情來作爲三王爺通敵的證據,卻沒有想到我在丹周反而找到了你和丹周太子凌的書信往來。“謝霜凌帶著一絲冷笑看著北冥端說道。
“書信?什麼書信?不可能。”北冥端急紅了眼睛看著謝霜凌說道。
“書信我已經叫人送回進城給父皇了,也就這一兩天,相信父皇就會派人來了。”北冥烈風開口說道。
“什……什麼?”北冥端驚慌的問道,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沒有想到?太子凌沒告訴你,我已經拿到了書信嗎?”謝霜凌冷笑一聲說道。
北冥端一聽謝霜凌的話,頓時身子後退一步,要不是身後的隨從扶著,說不定就要軟到在地上了。
“信?什麼信?什麼內容?”北冥端還在抱有最後一絲幻想。
“一張地圖,你覺得夠不夠定你個通敵賣國的罪?”謝霜凌看著早已經軟靠在隨從身上的北冥端說道。
從北冥端面色蒼白的樣子上,衆將領便已經看出了誰纔是那個心虛的人,低聲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內容也是越來越難聽。
“怎麼能這樣啊,他可是太子呢,怎麼能把自己的國家賣給別人呢?”
“還不是擔心三王爺實力比自己強,本來想陷害三王爺,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樣的太子,我們要來有什麼用?”
“就是,我們還是跟著三王爺吧。”
“對對對。”
越來越多反對北冥端的聲音,讓北冥端面色越大的蒼白起來。
“報告。”大帳外面有人喊道。
“進來說話。”北冥烈風微皺了眉頭說道,面色帶著疑問,看著進來的士兵,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事情。
“報告太子殿下,三王爺,皇上到了,還有半個時辰就到軍營了。”一個士兵進來,跪倒在地上說道。
“什麼?”北冥端驚的站了起來,但馬上又軟倒了下去,眉頭緊鎖,看著北冥烈風。
“你看我也沒什麼用,等著皇上來了定奪吧。”北冥烈風看了一眼北冥端,冷冷的說道。
“衛青,找人看好了太子殿下,我們去迎接皇上御駕親征。”說著走出了大帳,原本站在一邊的衆將領自然是跟著北冥烈風走出了大帳,一同去迎接皇上的到來。
皇上看見衆將領出來迎接,並沒有掛上滿面的笑容,反而在人羣中搜索著什麼,似乎沒有看見自己要找的那個人,眉頭微微皺緊,怒吼道:“那個孽障呢?”
衆將領面面相覷,都將視線轉到了北冥烈風身上,希望他能想想辦法出來。
“父皇。”北冥烈風只得上前說道:“大皇兄已經被人扣押在軍帳內了。”
“那個孽障又做了什麼?”皇上一怔,隨即明白了原因。
“這……”北冥烈風有些猶豫,不知怎麼和皇上說。
“說,你還有什麼能替他隱瞞的?”皇上大怒,看著北冥烈風說道。
“今日大戰,我們中了埋伏,從情況上看,大皇兄並不知道丹周暗中算計了他,回來後大皇兄許是擔心出事,把通敵的罪名扣在了兒臣身上,被謝軍師當場揭穿,所以現在還扣押在軍帳內。”北冥烈風簡單的說了今日的情況,低著頭,聲音聽不出情緒。
“好,好的很,呵呵。”皇上怒極反笑,冷眼掃視一週,說道:“走,朕到要去看看朕的好兒子呢。”
軍帳內本已經癱倒在地上的北冥端在看見皇上進來以後,急忙撲著向前,抱住了皇上的腿,帶著哭腔說道:“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
“哼。”皇上一把推開北冥端,帶著怒氣吼道:“你到說說誰敢冤枉了你?”
“是三皇弟,一定是他,他一直都嫉妒我坐上了太子之位。”北冥端指著北冥烈風說道。
北冥烈風頓時眉頭緊鎖,但也沒有開口說話,在這個時候,還是讓皇上自己辨別的好。
“哼,你以爲朕什麼都不知道嗎?”皇上聽見北冥端職責北冥烈風的話,更是火不打一處來。
“兒臣……”北冥端看這皇上的怒顏,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你在京城的那些爲所欲爲,你就以爲朕一點都不知道嗎?朕以爲你還年輕,有時候有些妄爲,慢慢就會好的,可是誰知道你竟然敢變本加厲,趁著朕生病,弄一套虛假的奏章給朕,暗中還和丹周太子勾結,你想幹什麼?”皇上對著北冥端怒吼道。
“兒臣……”北冥端啞口無言,低著頭不說話。
“現在怎麼不說話了?要怪就怪朕這個父皇,對你太過於容忍了,才叫你不知天高地厚,恣意妄爲,來人,廢了這個太子,帶回京城先關押起來,等解決了丹周的問題,在做處理。”皇上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北冥端,很是失望的說道。
“父皇,您不能這樣啊,我是您的兒子,您不能這樣對我。”北冥端一聽要廢去太子一位,著急的抱著皇上的腿,哀求著。
“那麼朕應該怎麼對你?在你做出這種陷害兄弟,背叛國家之事後,你還想朕怎麼對你?”皇上帶著心痛,看著北冥端說道,眼睛微紅,不知是失望還是傷心。
“父皇,我改,我改,我以後乖乖的,什麼都聽您的。”北冥端不死心的說道。
“端兒,在你犯下這些事之後,一句改好,已經不夠了,朕早該想到,你就不適合做太子,到處要不是你的母妃苦苦哀求,或許你現在也好好的。”皇上聲音低落的說道。
“屁,我不適合當太子?那誰適合?他嗎?哈哈哈,一個賤妃的兒子。”北冥端有些癡狂,看著皇上說道。
“你……”皇上似乎大吃一驚,沒想到北冥端會這般發狂。
“我告訴你,只差一步,差一步我就能當上皇上了,哈哈,我會是皇上,衆卿家,見到皇上還不行禮?”北冥端站了起來,掃視一週說道。
謝霜凌和北冥烈風對視一眼,微微皺了眉頭,這個北冥端,似乎在受到巨大打擊之後,出現了瘋癲的癥狀。
“這……軍醫,來看看他。”皇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瘋瘋癲癲的北冥端,喊道。
“你是什麼人?見到朕怎麼不下跪?”北冥端歪著頭,看著皇上說道。
北冥烈風看見這情況,急忙上前一步,拉住皇上往後退了一步,“父皇,您還是先出去吧,大皇兄看起來精神上受了刺激,兒臣擔心他做出什麼傷害父皇的事情。“
皇上看著眼前一會笑嘻嘻,一會微怒,叫人給他磕頭的北冥端,搖了搖頭,在北冥烈風的攙扶下走出了帳房。
北冥烈風給衛青打了個眼色,衛青立馬明白,招呼幾個將領,將北冥端先控制了起來。
“烈風吾兒,唉……“皇上一聲嘆息,不知道該對北冥烈風說什麼。
北冥烈風扶著皇上走進自己的軍帳,坐了下來,這纔開口說道:“父皇,現在丹周在我們對面虎視眈眈,魏國在一邊也是蠢蠢欲動,我北冥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險,兒臣懇請父皇相信孩兒,孩兒有能力解決北冥的這次危機。“
“烈風啊,父皇是不是老了?“皇上並沒有回答北冥烈風的話,而是滿面滄桑的看著北冥烈風問道。
“不會,父皇還正當年,想當年,就是父皇在這個地方擊退丹周,爲我北冥創造了盛世繁華。”北冥烈風看著皇上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