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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席婉鳳折辱2
席婉鳳身體的惡臭已經臭的一發不可收拾，這種臭味只有男人才聞得出來，女子聞了無異。這媚香苑已經全部換成了女子伺候，席九兒一進丞相府就聽見下人議論紛紛說香夫人？現在應該叫臭夫人才對，身體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小廝畢恭畢敬的領著席九兒去了媚香苑，不僅主子見風使舵就連下人也開始巴結起來。柔妃再無站起來的肯能，依七皇子羸弱的身軀，十八皇子的年幼，這風家的未來還不是四皇子的？
小廝站在門口似極力忍著惡臭，捂著鼻子賠笑道：“小少爺，奴才這就先下去了。”眼睛巴巴的瞅著席九兒，格菈心裡沒好氣，面無表情的給了銀子，等那小廝小跑走了這才噘嘴道：“什麼人嘛，帶個路還要銀子。”
席九兒瞥她一眼：“你什麼時候心疼銀子了？”
院門緊閉著，隱約傳來席婉鳳的怒罵聲，尖酸刻薄的很，跟市井潑婦那般。席九兒耳聰聽見那丫鬟也是個不示弱的主兒，跟席婉鳳頂嘴起來，把席婉鳳起的夠嗆。
席九兒在外面走站了一會，津津有味的聽著，直到裡面平息之後才整了整袍子敲門的。不一會就聽見一女聲沒好氣的問：“誰啊。”打開門瞧見是一清冷打扮的俊俏公子，著實愣住了，一來被席九兒清秀雅俊所吸引，二來是這裡竟然出現了男人！而且他的臉上非常的平靜，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在下宋天，來找香夫人。”席九兒彬彬有禮道，客套一笑把那丫鬟迷得七暈八素。身爲人母的席九兒此時一顰一笑都十分的平和，就算戴著人皮面具笑起來別樣的溫文儒雅。
“誰啊。”這是席婉鳳的聲音，終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又恢復了那平日裡驕橫跋扈的模樣，只不過身在陋室沒有了昔日第一才女的金貴。打扮雖然依舊，可沒有了那一股媚勁兒看起來十分的豔俗，真是一別三日簡直讓席九兒都快認不出來了。席九兒見過盛怒的她、狠毒的她、從容淡定的她……
可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席婉鳳，她彷彿失去了所有，變得萎靡不振。再看見門口的男子時，她暗淡的雙眸霎時變得光亮起來，有些不敢相信道：“宋小少爺，你，你怎麼來？”
“呵呵，就是想過來問問香夫人那書可看完了，在下特意過來取的。”席九兒實在是裝不出來那深情脈脈的樣子出來，只能使笑容更加溫柔！
自己過來取可以差下人就是，何必親自過來？席婉鳳想到書上時不時的批註，又有一些感悟，處處深得她心，就彷彿是她的知己，叫她恨而不得，怎麼沒有早遇上。突然這纔想起來，驚訝道：“宋小少爺，你……你不覺得臭嗎？”
“今日偶感風寒……”席九兒笑的溫柔，儘量做出關切出來：“香夫人，你這是怎麼了？爲何府上都說你有惡臭？”
被心儀的人說自己臭如何能不羞澀？席婉鳳別開臉咬著脣十分無助那般，可惜因她現
在脾氣不好又渾身戾氣，這做出來當真是做作的很。席九兒沒有等到恢復，倒是席婉鳳變臉速度很快，又恢復了嬌媚之色：“哎呀，看我，怎能讓小少爺站在外面呢，裡面坐吧，你們都下去吧，不用你們伺候了。”
下人們眼裡根本就沒有往日的恭順，只是拿眼偷瞄在兩個人身上，好像在偷看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然而卻見那清貴的少年目光清澈又是一片坦然，她們估計只怕這是香夫人有想攀高枝了吧。
席九兒跟著進屋，誰曾想才落腳就被人用力一扯，然後懷裡一沉。好在她今日穿得多，不然腹中隆起很定會露餡。席九兒定定神一看懷裡，只覺得吃了搜飯似得難受。
“香夫人……”席九兒乾澀道，不漏痕跡的瞪一眼格菈，格菈眼裡滿是笑意，背過去不見兩人。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
“不要叫我香夫人，叫我鳳兒……”席婉鳳摟著那纖弱的身軀，一股淡淡的薰香傳來，叫她神魂顛倒。閉上眼無比幸福，當然這幸福只是短暫的，她有真重要的事：“宋小少爺，你救救鳳兒吧，鳳兒在這丞相府待不下去了……”
“怎會？”席九兒一臉疑惑。
“實不相瞞，我是被人送給丞相做棋子的，現在棋子已經無利用價值了，丞相打算將我發賣出去，小少爺……你想辦法救我吧。”席婉鳳露出自認爲自己最美角度，席九兒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動情’。
“丞相竟然要把你賣出去？這件事該怎麼辦？我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力啊，這府上我聽聞丞相不管事的，曹兄是個能幹的，或許他有辦法也未必。”席九兒如何聽不見外面那輕微的腳步聲，聲音不由自主的揚了幾分。
“他？”席婉鳳嗤之以鼻充滿了鄙夷：“看著還成，做事卻是不靠譜的。”當日不過是利用曹楠罷了，這段時間見人心，曹楠得知自己有了惡臭只讓下人過來看看，自己從不露面，讓她又氣又恨，廢物，說的都是哄騙人的玩意。
“我倒是覺得曹兄做事靠譜的很啊。”故意將聲音再揚了幾分說給外面的人聽：“我去找曹兄想想辦法吧。”
“不要——”席婉鳳緊緊盯著席九兒，眼中焦慮，在席九兒平靜的雙眼之下她咬脣問：“宋小少爺，你可嫌我是殘花敗柳？”‘殘花敗柳？’席婉鳳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詞語會用在自己身上吧，昔日冷豔自持的第一才女竟然落得以色伺候男人，現在連個丫鬟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香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在宋某看來香夫人十分有才學，在下爲止傾慕。”席九兒說的坦蕩蕩，絲毫不僞作。
“是麼？你這麼說我很開心。”席婉鳳浮現一抹笑意，而後又深情款款道：“那你可願意……願意……”這是她頭一次主動，跟逢場作戲不同。緊張的跟什麼似得，只覺得那心就要跳出嗓子眼，臉也跟著火辣辣的燃燒。
“願意什麼？”迷茫的問，然而那神色在席婉鳳
看來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眼裡含著秋波笑容更是溫柔，似在鼓勵，彷彿在說：告訴我，告訴我。
“願……願意將我納入……讓我伺候你……”席婉鳳羞澀不已，臉頰已經通紅可以滴出血來。席九兒股作爲難，聲音卻疑惑道：“我瞧著你跟曹大公子兩個似……”欲言又止，大有‘朋友妻不可欺’。
席婉鳳當時就急了，忙道：“我跟他什麼都沒有，我是曹丞相的妾侍，他是曹丞相的兒子，我跟他……永遠都不可能。”似撇清關係那般，她竟然還發誓：“我發誓，若是我心中喜歡他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席九兒似相信了， 放下發誓的那雙手的聽屋外牆角沒人了，心中冷笑轉過頭一臉自認爲深情款款道：“好，我就相信你，等我回去跟母親提起這事，總要經過她老人家同意不是？“
席婉鳳擔憂問：“這，宋夫人會不會不同意啊……”
“我是她的兒子，她這般疼愛我，會同意的。”席九兒自信滿滿道。
席婉鳳這才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覺得剛纔過於輕浮了去。等到時去了宋家，依她的才學和本事一定會把宋天哄的服服帖帖，等生了孩子有了依靠……情不自禁幻想著將來美好的生活。
席九兒看她一臉如癡如醉大概猜到她到底在想什麼……就不知道曹楠那邊如何了。曹楠這邊可正在發火呢，將架子上的東西一掃而光，齜牙暴目不見昔日半分那清冷公子之色：“賤人，賤人竟然欺騙我。”
自從榮親王死， 曹楠這本性立即變得暴露無遺，昔日爲了大業他能裝裝樣子，可惜他現在已經是一枚棋子，還被一個女人給耍的團團轉。
“去吧曹青給我找來！”漸漸平復了自己暴躁的性子，曹楠又成了那不是爽朗之色的曹大公子。外面的下人戰戰兢兢的稟告：“大少爺，宋小少爺來了！”
“是麼？”曹楠眼裡閃過殺意，很快平靜了下來：“我這就出去見他。”
曹楠來時席九兒正在欣賞一幅畫，漫不經心看著，上手帶著袖籠，冬日裡的棉袍也藏不住她瘦弱的身軀。從側面看去，當真是及其清雅脫俗似個女人。曹楠看她轉過來微微一笑，彷彿千樹萬樹梨花開了那般。
“宋兄……”雖然帶笑眼底卻一片陰鷙，不知道心裡怎麼恨著自己呢。席九兒莞爾一笑坐下來道：“之前來那小廝二話不說將我引去了香夫人哪裡，心頭正納悶，還以爲草兄在那裡呢。”
“竟有這事？豈有此理，回頭我好好將那小廝給處罰一頓。”
席九兒只笑笑，從懷中掏出一本棋譜交給曹楠，神色異常坦然：“今兒來就是將這本棋譜交給曹兄。”
曹楠一看頓時喜不勝收，這本棋譜是自己渴望已久的孤本，沒有想到竟然讓宋天給找到了，頓時真誠道：“多謝宋兄。”
“你我何必客氣。”咳嗽一聲不自然道：“我有一事告知，希望曹兄能夠屏退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