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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戰場
“你弄疼我了。”席九兒哼了一聲,賢王這才發現自己太用力了,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
“我沒事,還要感謝那周家的小姐。”席九兒喝完了最後一口藥,賢王給他擦了擦嘴角。
賢王貼心的給席九兒攏了攏頭髮,發現她特別的憔悴,那本來粉嫩的紅脣,也有些發白,手臂上還有一些淤青。
這一幕,每一下都在切割賢王的心臟,他勉強的對席九兒笑了笑,也沒有心情再去打趣。
“竟然九夫人沒事,那我也就先走了。”周瑤告辭。
“有空來府上玩。”席九兒笑了笑,總算恢復了一點血色。那趙公子,倒不知去向何方,賢王坐到牀邊:“沒事就好,以後我對你寸步不離,你先休息。”
賢王說完,匆匆離開,席九兒心知攔不住他,也就沒有說什麼,腹部還隱隱作痛,不過有郎中的調理,也沒有大礙了。
都城,此夜河邊還是人山人海,這種情況差不多要持續到凌晨吧,剛纔的事情也只是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人們遊玩的性質,只有偶爾幾個人交談著。
都成的某個角落,安靜無比,黑暗又潮溼,呼嘯的風聲製造著噪音,半晌,一團凌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他們正是三個喝醉了的混混,此刻醒了酒,知道自己犯了事,想要遠走高飛。
“都怪你,沒事喝什麼酒,現在惹怒了大人物,我們性命堪憂啊。”高個子數落那個豁牙的混混。
豁牙撇了他一眼,沒有言語,三個人不停的走著,終於在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靠在牆壁之上。
一身黑衣的人,聽到腳步聲緩慢擡起頭,眸子中射出仇恨的目光,雖然只有一個人,卻有橫掃一切之勢。
三人愣在原地,不知道咽口水,黑衣人走上前來,掀開帽子,那張精緻的臉上面無表情,正是賢王。
“鬼,鬼啊!”三個人被嚇得屁滾尿流,豁牙更是癱坐在地,跪著向後爬
去。
咔嚓!賢王一腳踩斷了他的手腕,剩下的兩個混混對視了一眼,退後了幾步,轉頭就跑。
賢王飛起一腳,和風聲容在一起,踹倒一個混混,那個高個自知跑不掉,面露兇光,咬牙切齒的舉起拳頭。
賢王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門,打碎了他的滿口牙,賢王豎起兩隻手指,然後狠狠的對著高個子的眼睛插去。
“啊!”那痛苦的嚎叫,好像地獄中受盡折磨的小鬼,血腥味在風中蔓延開來,膽子最小的豁牙,已經嚇的失禁,暈了過去。
那高個子,看不清前方的路,胡亂的揮舞著雙手,賢王抽出佩劍,插進了他的心臟。
最後一個混混,面臉驚恐,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賢王並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一步步走到他的身旁。
佩劍用力的插入混混噩噩身體,一刀拔出,又是一刀,直到插的混混血肉模糊,才拔了出來。“傷害本王的九夫人,都要死。”賢王冷淡的說,然後抹了抹劍上的血,隱入了夜色之中。
魏國公站在點將臺太上,狹長的鳳眼被耀眼的光芒激的微微一瞇,待到適應之後,纔將遙望遠處崇山峻嶺的目光收了回來,放到了臺下已經整裝待發的衆位將士身上。
微微清了清喉嚨,魏國公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在寬闊的校場響了起來。
今日是同一嗚族的首戰,魏國公丑時便讓伙房開火埋竈,寅時和軍中衆將士設局佈陣,卯時集結將士兵卒來次點將臺點齊軍隊進行最後的整頓。
史宸芠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魏國公身後,作爲這一次征戰的副將,理應隨著魏國公身後,自己從來不擅長耍弄文字,倒是習慣了看著臺下衆將士們意氣風華的神情。
與異族的首戰並不如衆人所期盼的那樣凱旋而歸。
魏國公與衆將士昨夜便制定了第一個制敵計劃。
魏國公坐鎮軍中大帳之中,先將六十萬將士分爲三對,一隊隨著魏國公駐守大帳,一對再一份爲二,分爲左右先鋒,左先鋒以史宸芠的手
下方旭勝任,右先鋒則隨史宸芠埋伏於戰場四周的樹林密集處,最後一對隨著魏國公的得力助手,右將許惜於陣前方與敵周旋,待敵人入埋伏圈時,拖延敵人,以待史宸芠以及左先鋒方旭的奇兵來襲。
三十六計之一,兵者,詭計也。
然則,漢人用計,頗多也,卻非精湛。
莽荒蠻夷,服,食,器皿,非大京人精細,用人之處,較之其愈誠,故,自古便有無處投靠之與之較好,而其中,佼佼者不少也。
史宸芠率著右先鋒隊在一處荊棘頗多的山林之中埋伏,此處鳥獸不少,史宸芠讓士兵折了許多的樹枝枝丫,將所有枝丫三四分爲一束,細細的繳在一起,做出了一個個簡陋的頭冠。
又讓衆人將頭冠帶在頭頂,這個季節的樹木都極其茂盛,枝葉嫩綠,四五枝葉子繞在頭冠上,不知道士兵摘下的是什麼樹木的樹枝,樹葉看起來異常寬大,三四朵就足以遮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的腦袋。
僞裝在樹叢和頭冠之下的將士們,安安靜靜的屈身跪再草叢中,半個人高的綠油油的野草在微風之中輕輕搖擺著,樹林裡偶爾會跑出來一隻小兔子,亦或者是一隻懵懂可愛的幼鹿。
若是是在平時,難得看見這麼多難得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自行入囊中的肉食,年輕氣盛的士兵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立馬撲上去。
然而在今日這種似乎連多呼吸一口氣,都會讓人異常的緊張的日子裡,這些平時裡毛手毛腳的年輕人,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那時的嬉笑扯皮時候的模樣。
衆人呼吸微微急促,聽著林子的不知名的鳥叫聲,連帶著一旁柏樹上的蟲鳴,都襯托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肅穆。
隱藏在樹林之中的史宸芠腦海深處,對著這看似無比正常的幽靜山林鳥鳴圖,心裡卻冒出了一股異常的情緒。
先鋒隊是從卯時三刻出發趕到各自預先確定的埋伏圈,三處早已經說好在兩軍開戰之後,立馬燃燒東西兩處高臺上的狼煙,以示左右先鋒軍隊開始進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