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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留香2
留香,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可以幫你的。那張陌生又疏離的面容在浮現在腦中,席九兒頓時感覺胸口被一塊大石給堵住了,風青城瞧她難受心中也不好過,柔聲道:“九兒,我去把那個丫鬟給你找來。”
然,噩耗傳來,宮中抓到‘李果兒’,軒轅諸葛下令將人帶上來,結果一看頗有幾分熟悉,還沒有想出是誰那‘李果兒’就撞柱子而死。在撞牆的瞬間腦中席九兒的身影一閃而過,站在她身後的那張丫鬟的臉蛋可不就是眼前之人麼?
立即派人去找席九兒,席九兒一聽頓時一張臉雪白,徒然跌落在椅子上呆呆的盯著前方,腦中浮現留香的一顰一笑,悲從心來:留香……哽咽在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賢王沒有想到席九兒和Lui那丫鬟的感情這般好,感慨一番忙請大夫過來瞧,大夫說是怒極攻心別上過度引起,沒一會就會醒來了。
到了晚上席九兒醒來,茫然的看著賢王這纔想起了留香的死訊,頓時又忍不住悲從心。讓賢王詫異的是席九兒也僅僅是瞬間露出傷心之色,餘下來的臉色漸漸轉爲平靜。賢王知道她這是故作堅強,心中替席九兒難過不忍:“九兒,你要哭就哭出來吧,別什麼都憋在心裡。”
“不用了?!鄙钗豢跉猓艃旱恍Γ骸斑@是留香自己的選擇……”
“九兒……”賢王還想說什麼,席九兒怔了怔道:“留香一直跟著我,從來都是乖巧溫順的,將我身邊打理的妥妥當當,從來都不讓我操心。我原本想著等有了機會給她尋一門親事,把她給嫁了,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養著……”
臉色平靜,聲音僵硬著如同死人一般,可淚水宛如斷線的珠子那般不斷的往下落,賢王伸出指腹去擦,接過席九兒突然站起身眼裡兇狠之色畢露:“我要找到李果兒,留香這般爲了她肯定有什麼原因,她如此護著李果兒……”
“我幫你。”賢王忙道。
“不用?!毕艃焊吆耙宦暎骸傲魉?!”
半響才見流水過來,眼睛紅紅的似哭過,沉默不語的看著席九兒欲言又止??上艃簼M腦子都想著李果兒和留香之間的關係,卻不曾留意。
“流水,我這裡有個鈴鐺給你,只要有李果兒的範圍之類鈴鐺就會響,你無比要把她給我找到知道麼?”席九兒吩咐,流水點頭狠狠道:“夫人,我一定會將李果兒帶來的?!?
賢王覺得席九兒手中的鈴鐺怎麼這麼眼熟,不正是李果兒憋在腰間的鈴鐺嗎?似乎是一對。
“這是子母鈴,我閒來無事順手牽羊過來的。”席九兒淡淡道。這鈴鐺是那日流水幾個人打架時她撿到的,鈴鐺非常小巧,鈴聲悅耳動聽聲音卻很小,席九兒馬上就喜歡上了它上面的花紋,原本想還給李果兒,可不知爲何就當時就留下來了。今日果然有用處了。
賢王不相信她這說辭,一看就知道是胡編亂造的。那李果兒的功夫很高,一般人近不得身更別說去偷貼身之物了。席九兒坐在椅子上靜靜等消息,約莫一刻鐘的時候留香的屍首被送了過來。
席九兒閉上眼再睜眼時臉色已經平靜,腳邊的架子上防著一女子,多麼熟悉的臉龐啊,可她再也不會笑,不會哭了,也不會叫自己小姐,不會伺候自己……
留香靜靜的躺著,安靜的彷彿周遭萬物都無法打擾她,可美譽之間有一種淡淡的愁容,似乎有什麼讓她傷心的事情。額頭的血跡似被人清理過了,衣袍也被人清理過了一樣,沒有了血污乾淨了很多。
席九兒吩咐下人把留香太儘自己的房屋裡去,又讓東珠準備一套自己的衣袍來,小一點。東珠沉默的找來席九兒的衣袍……看著席九兒一件件將留香的外跑脫去,身體已經僵硬了,可她拖得非常認真小心,東珠想要搭把手席九兒攔下來:“留香伺候了我一輩子,而我卻從未伺候過她,今
天讓我來好好伺候她?!?
東珠哽咽,默默的退到一旁。
留香的身子有點瘦,席九兒給她補了很多才有了今日的效果,皮膚很白和細膩,跟那些千金小姐一樣。脫果果後席九兒拿起毛巾打溼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洗身子,眼裡溫柔至極,從臉到腳席九兒一處都不曾落下。
然後將自己袍子一件一件的穿好,因爲屍體僵硬席九兒費了很大的功夫,等穿好以後席九兒算是氣喘吁吁了。最後洗頭,先是用篦子小心翼翼的梳著,等梳順了以後又才反覆梳頭了即便,留香的頭髮不多,可是烏黑髮亮,讓人愛不釋手。
席九兒洗了一遍又一遍,又用薰香薰了之後這纔給留香挽發,幾次下來都挽的不論不類,然而她一直嘗試沒喲任何的不耐煩。最後終於挽好,極爲漂亮。
東珠端著她的首飾,九兒挑選的都是最好,收拾好以後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席九兒端看留香,悲切道:“傻丫頭,萬事有我呢,爲什麼不來找我呢?我們情同姐妹,我在你心中就這般不可信任嗎?何必這般傻撞柱做什麼……我知道,你肯定是不願意伺候我了,不然又怎麼會不來見過我呢?”
“留香……你這麼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零當好寂寞……”
“我還想著等孩子生了,你給孩子講故事,說笑話,做好吃的……他肯定非常歡喜的……”
“留香,你說你到底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呢?你大小就跟著我,我們一起長大……什麼秘密讓你連我都拋下呢?恩……肯定是很大很大的秘密……”
席九兒絮絮叨叨的說著,賢王站在門口靜默,院子裡站著兩個人,一個流水,一個李果兒。屋裡的席九兒停止了說話,門推開除了眼睛泛紅以外,神色如常並沒有讓人發現什麼異樣之色。
席九兒坐在主位,神色盯著一身狼狽的李果兒:“留香爲什麼要替你死,跟你們胡爾克到底有什麼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