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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自殺
婉雲妄想利用自己一張清純天真的臉頰,假意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奴婢不知道陛下何意,奴婢從來沒有下毒毒害任何人!”
嬌俏軟糯的嗓音讓在場的衆人都不由生出了一陣厭惡,若不是有了充足的證據,怎麼可能會將她拉來質問,竟然不知死活的妄想騙過皇帝陛下,在場的所有風青城的侍從宮女,都在心裡默默的鄙夷婉雲。
而當事人卻裝作全然不知道的樣子,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水波盪漾著,好像一捧最清澈的山泉。
風青城聞言,頃刻間大怒,“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瑤。”
牀在一閃而過一個身形,片刻一個全身上下被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手裡抓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年,衆人仔細一看,正是風青城身邊經常跟著的少年侍衛。
黑衣人一把將少年摔到了地上,就退了下去,少年被摔的全身上下生疼,卻又害怕風青城,齜牙咧嘴的跪倒在地,“屬下參見陛下。”
風青城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可知道朕叫你來的原因?”
少年侍衛聞聲跪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聲音裡面也帶著三分恐懼,“屬下,屬下知道。”
“說。”
少年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才語氣懊悔而驚恐,繼續道:“陛下,貴妃娘娘中毒一事,熟悉早就知道了,這毒藥,毒藥是屬下的!”
“哦?原來是你想要毒害貴妃?”
諸葛冰冷的嗓音帶著寒冬的冰雪將在場所有侍從宮女都凍的打了一個哆嗦。
少年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連忙使勁的給風青城磕頭,嘴裡不停的認罪,“是屬下的錯,求陛下賜死屬下,求陛下饒恕雲兒。”
少年在一旁不停的磕頭,而婉雲突然尖叫了一聲,就撲了過去使勁撕咬,又撓又抓少年侍衛,還怒吼:“叫你不要說,不要認錯,誰也不能把我們奈何,你個沒有的東西,妄稱是我婉雲的哥哥。”
少年跪倒在地,
不管婉雲如何咒罵踢打他,他都伏在地上一言不發,獨自忍受著妹妹的拳打腳踢。
風青城冷眼旁觀,也不讓人上前勸架,在場衆人我不敢輕易去勸架,都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
穆秋水倒是不怕風青城,但是位於這個莫名其妙就想要下毒毒害席九兒的少女,心中幾乎沒有什麼好感。
至於那個少年,他只是想用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等到少女氣喘吁吁的揮下最後一拳的時候,終於的累的趴在地上,少年鼻青臉腫的擡起了腦袋,淚眼婆娑的艱難的跪下,“求陛下饒恕婉雲,屬下願意替她死。”
席九兒看著少年一個重重的額頭磕倒在地,心中一顫,抓住風青城的衣角拽了一下,又湊近了他的耳邊,“要不,放過他們吧?”
風青城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聲音小到只有兩人才能聽見,“不行,若是輕易放過他們,開了這個例子,必然會有人效仿,今晚特意把這些侍從婢女叫來聽聽,就是爲了殺雞給猴看,我倒是要看看,誰以後敢再在後宮迎風起浪。”
席九兒也明白如果開了先例會有什麼後果,只是看著少年的眼神多少還是同情的。
風青城看著這場鬧劇差不多還收場了,對著地上的兩人冷冰冰道,“你管教親妹妹不嚴,竟然讓她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下毒,還將朕賜予你們保命的毒藥用來下毒,傷害朕最重要的人,你說,朕應該如何處置你們纔好?”
少年聞言一頓,猛然的磕了一個頭,他跟隨在風青城身邊已經很多年了,自然知道他一向處置人的手法,看著上首的風青城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便知道了皇帝陛下真的已經暴怒了,他不求自己能安然無恙,只求皇帝陛下能饒恕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妹妹。
“陛下,求陛下饒恕屬下這個不爭氣的妹妹,屬下願意替她死。”
少年聲嘶力竭的在下首哀求,他身旁的少女卻全然不將他當做一回事,除了方纔因爲沒有力氣再去拳打腳踢他,狠狠的瞪了她幾眼,又一屁股坐在了原地,兩眼直
勾勾的看著上首的風青城。
諸葛也曾經有過少女懷春的時候,自然看得出她眼睛裡的愛慕之情,心下了然,原來又是一隻撲火的飛蛾。
可惜卻要帶著自己親哥哥一起身赴火海。
風青城冷冷的看著下首的兩人,含著冰雪的嗓子冒著嘶嘶冷氣。
“把他趕出皇宮,至於他妹妹,將她發配邊疆,永生永世不得踏入我風國的土地。”
少年聞聲,立馬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才拖著一條冒著血洞的腿慢慢挪出了房間。
衆人不由噓了一口氣,方纔少年蜷縮壓地上沒有發現那個血洞,現在放眼望去,剛剛他坐的地方赫然是一片血漬,而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那個已經半是瘋癲的婉雲所謂。
只見她時而惆悵時而歡喜的看著上首的風青城,衣袖裡慢慢掏出了一根玉簪子,簪子的一頭正是一個刻著鋒利的匕首一樣形狀的事物,而此刻那上面正在往下滴落血滴,一滴一滴的濺出了一朵朵妖冶的桃花。
少女將玉簪子的簪子頭往嘴巴里送,鮮血淋漓的敷滿了她的嘴角,潺潺如流水一樣的鮮血順著少女殷紅的嘴角流了下來,就彷彿是一道畫出了脣角的胭脂。
婉雲將手中簪子全部吞進了肚子,眼中的流水順著潔白的臉頰流了下來,好像一道道清澈的泉水順著山澗緩緩而下,少女的眼神裡只有風青城的身影,這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猶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的男人,如今抱著別的女人,就那麼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吞下玉簪子,眼中全部都是化不開的冰冷和寒意,可是那又如何,之前,自己愛過就好,她要把這份愛帶進棺材裡面,直到輪迴。
站在一旁的侍女們都紛紛尖叫著看著眼前婉雲吞簪子自殺,驚恐的兩三個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就連平時殺人不過一刀子的侍從們,心裡也不由一顫。
若是說沒有被少女極端的行爲所震撼,那是不可能的,爲了一個得不到的男人輕易便送了自己的性命,真不知道應該是說她執念過重,還是說她至死不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