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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席舞兒投靠大夫人
大夫人神色一凝，除非自己身邊的王媽媽外其他的下人走出去了，席九兒藉著喝茶的功夫想著到底是什麼事，估摸著跟自己有關！
席舞兒深吸一口對大夫人道：“母親，伺候容姐姐的丫鬟雨兒死了……就死在離我院子不遠的那一口枯井中。”
“什麼？人死了？”席婉容立即嗆聲道，她還說要她算賬呢。
這是絕不會見這麼簡單，席舞兒說的關鍵只怕還在後面，席婉鳳和大夫人都是這麼想著！只有席九兒眼皮一跳，看來流水昨晚上的行爲讓席舞兒給看見了，流水不是個馬虎的人，既然有人在偷看她怎麼會沒有察覺？還是席舞兒掩藏的太隱秘？
大夫人不動聲色問：“不過是死了一個丫鬟罷了，裡面還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席舞兒暗自吸一口氣，今日她的舉動將會表明自己的立場，她不能退縮也無法退縮。於是點點頭道：“母親猜對了，雨兒的死牽連一個秘密，因爲她知道了一個秘密於是就被人給害死了！”
“什麼秘密？”席婉容自覺告訴自己這個秘密跟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席婉鳳不由得多看席舞兒一眼，她平日裡可不會跟這些庶女來往，也不屑跟她們來往，所以她們到底是設麼樣的人她並不清楚。今兒瞧著她這個舞妹妹似乎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不符呢。
“是有關容姐姐臉的事情。”席舞兒看一眼席婉容，定定道。
什麼？大夫人立即重視起來，身子也坐直了，席婉容直接沉不住氣道：“說，我的臉是不是有人動手腳了？是不是？”她掃過席九兒，只有席九兒說過要毀她的容！她一直記得這個事兒。
席九兒一臉無辜道：“容姐姐，你看著我做什麼，不會以爲是我乾的吧。”
“哼，最好不是。”席婉容冷聲道：“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倒要看看哪個賤人竟然敢害我的臉，我一定會扒皮抽筋讓她不得好死。”絕美的臉蛋是扭曲的憤怒，這臉蛋就是她的一切，也難怪她看的如此重要。
席舞兒抿嘴道：“昨晚上女兒睡的不是很踏實，便想著出去走走，不知不覺來到了院子外的枯井旁不遠，忽然聽見有人過來便覺得有些奇怪，這麼晚了到底誰過來呢？這時女兒聽一個人說：“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壞了九小姐的好事。”那個人就是九兒姐姐的丫鬟流水。”
轟一聲，席婉容立即起身二話不說衝到席九兒跟前，看樣子是要給她一把個巴掌，席九兒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喝道：“你幹什麼。”
“是你害我的，是你！”席婉容一臉要跟席九兒拼命，席九兒猛然甩開席婉容：“哼，你只聽她的一面之詞你就相信她？”
“不是你是誰，只有你最希望我毀容。”席婉容非常肯定的說，沒有絲毫懷疑的樣子，她惡狠狠的盯著席九兒，瞧著席九兒肌膚白皙光滑，比嬰兒的還要好她就嫉妒，瘋狂的嫉妒。
“每個人妒忌你美貌的人都想希望你毀容。”席九兒涼涼道：“舞姐姐，我素來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污衊我？”
席舞兒只是看著大夫人道：“母親，女兒說的句句屬實。”
“席九兒，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席婉容再一次想要扇巴掌過去，這一次卻被大夫人給制止了，喝道：“住手，母親自然會爲你做主的。”
席
婉容跺跺腳狠狠的看一眼席九兒，席九兒則是看著席舞兒：“舞姐姐，你口說無憑這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沒有證據就說我殺了雨兒？”
“我親眼看見的難道還有假的麼？”席舞兒咄咄逼人道：“肯定是雨兒發現了什麼你好殺人滅口！”這樣的席舞兒哪裡還有以往那乖巧柔順的樣子，爲了得到大夫人的認同她已經卸下了僞裝。
“你親眼看見？你這是自圓其說，我若是真想殺雨兒也斷然不會用這種法子，我要光明正大的殺，背後偷偷摸摸的像什麼樣？再說這天都黑了你看出那個人是誰？光憑聲音又能說的了什麼？你沒有出過府所以不會知道外面有一種人會口技，專門默認旁人說說話，惟妙惟肖跟真人差不多，說不定是有人害我呢？片面之詞你就說什麼是我殺的，那我還說是鳳姐姐做的呢，我親眼看見的呢。”席九兒一連串說了好幾個假設，弄得在場的人稀裡糊塗，突然點到名字的席婉鳳一臉莫名其妙：“怎麼牽連到我身上了！”
席九兒淡淡道：“鳳姐姐不要在意，我只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這舞姐姐連個證據都沒有就憑空捏造說我殺死了雨兒，又說我害的容姐姐聽著真叫人生氣，也不知道舞姐姐到底是什麼目的。”
席舞兒臉色鐵青，她沒有想到席九兒竟然這麼伶牙俐齒，她以爲她把這件事說出來好歹能看見席九兒驚慌失措，這樣以大夫人的聰慧肯定能發生端倪，可惜席九兒老神在在的沒有半分慌亂。
“九兒妹妹要證據，可以，我有證人。”席舞兒突然詭異一笑，一臉勝券在握，讓屋裡所有的目光都盯著席九兒瞧，席九兒淡淡一笑：“好啊，你把證據拿出來，我相信母親持家這麼多年自然有一套看人的本事。”
席舞兒看一眼大夫人，便將席夢荌招供了出來。席夢荌席婉容和席婉鳳哪裡還有印象，聽著這名字估計是她們的庶妹吧。大夫人卻記得便讓王媽媽親自去將席夢荌帶來。
屋裡恢復了寂靜，大夫人把目光看向席舞兒，今天的席舞兒跟往常她見過她的根本就不同，簡直是判若兩人，這個席舞兒真是會妝模作樣。容兒的臉到底是誰下的手她尚且沒有定奪，兩個人都有嫌疑，可嫌疑最大的則是席舞兒。
這個湯藥是席九兒同意熬製發放的，雨兒也是老夫人挑選給伺候席婉容的，要是席九兒這個時候還容兒毀容，最直接的嫌疑就是她，她不會傻到這麼做。反而是席舞兒今兒的舉動就有些令人費解了，突然的秘密，突然的改變……一切讓大夫人覺不得不適應……
只能說席舞兒太急攻求成了，她沒有常跟大夫人接觸所以一點都不瞭解大夫人，席九兒卻是瞭解的，前世加這一輩子她對大夫人的秉性摸了七七八八，有時候你越告訴她真的她越是不信，反而你說假的她卻是信以爲真。
沒一會王媽媽就帶著席夢荌來了，一個瘦弱的少女穿的跟下人差不多，根本就沒有小姐家的樣子，席婉容眉頭一皺有些嫌惡，連席婉鳳都別開眼看向某處，大夫人則是眉頭一皺眼裡是責備，似乎在責備席夢荌怎麼也不收拾打扮一下自己。
只有席九兒端看席夢荌的神色，帶著同情！席夢荌雖然是個小姐可一看就知道日子過的比丫鬟還不如，平日裡沒有少受欺負吧。
所有人的目光西席夢荌都盡收眼底，她抖著肩膀有些膽怯低著頭，席舞兒輕聲道：“七妹妹，昨晚上你是不是聽見有人說‘別怪我
，只怪你壞了九小姐的好事。’這句話？”
“我……我……”席夢荌嚇得哆哆嗦嗦：“我，我不知道舞姐姐在說什麼……”
“你，我昨晚明明看見你也在那枯井傍邊，看見我一溜煙的就跑了，你敢說你沒有聽到？”席舞兒急了。
席夢荌嚇得更害怕了，已經哭了出來：“舞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嗚嗚……”
“你，你！”席舞兒看向席九兒又看看嚇哭的席夢荌道：“你們串通一氣的是不是！母親，她們兩個人串通一起的，女兒昨晚上真的聽見了。”
“都說聽見和看見是兩回事，都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也不知誰在看我最近過得好就打算讓我不自在了。”席九兒含沙射影的道，沒有具體說誰可已經讓在場所有人的有了想法。說不定真是人紅是非多！
“母親，這件事九兒絕對沒有做過，如果母親不相信大可去查，對於某些心懷叵測的人另當別論了！”席九兒冷冷一笑意有所指，席舞兒心裡很惶恐不知道接下來如何，一切的一切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她怨恨的盯著席夢荌，她要是承認了那這件事就好辦了，至少她有了證據！
“好了！”大夫人喝道：“你看你們兩個都都像什麼樣子。”她當然樂於見她們彼此互掐，可是她不希望這件事跟她的女兒有任何的關係。
“母親，你不要聽九兒妹妹胡說八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女兒所爲，請母親明察。”席舞兒看大夫人生氣了心裡也怕了起來，到底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以爲這件事自己能夠掌控，可到頭來卻是功虧一簣，隱約有些後悔自己沒有考慮好就衝動行事。
“母親，女兒之前已經發現容姐姐臉上有了疤痕，於是特意找來方子治療容姐姐，大夫給女兒保證過，只要用了以後臉上疤痕絕看不到任何痕跡！”席九兒話題一轉吸引了注意，席婉容瞪大眼睛懷疑道：“你會有這麼好心？”
“如果容姐姐不相信妹妹，妹妹就沒有辦法了……”席九兒微微一笑：“大不了藥熬好了容姐姐喝一份我喝一份如何。”
大夫人卻想席九兒會這兒好心？她完全沒有幫助席婉容的理由，什麼姐妹和睦只怕是假的……許多事大夫人的一點一滴的聯繫起來，總是看不透這個丫頭，亦正亦邪不清楚她的目的。既然她這麼說，大夫人便道：“既然九兒這麼說，就按照你的方法辦吧。”
“是。”席九兒垂眼閃過一絲冷笑，呵呵呵，等時機一到，她倒要看看她臉頰一點點腐爛是何等的美妙！
夜裡，大夫人沉著臉問：“你真的看挺清楚了，是席九兒身邊丫鬟殺的人？”
“女兒千真萬確。”席舞兒已經搭上了大夫人這條船，沒有了退路只能跟著大夫人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你也是我的女兒，以後我會給你找個好婆家，就看你的表現了……”席舞兒的用意昭然若揭大夫人豈有不明白的道理？給了席舞兒一個承諾便讓席舞兒下去。
“母親，這事未必是席九兒做的……若真是她做的又何必找什麼藥……”
席婉容癟嘴：“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要是那個藥管用就好了……”相比那些問題這個問題纔是席婉容最關心的。
“……”
“……”
三天之後，那藥喝下去過去臉上皮膚變的水靈靈的，疤痕也不見了，又恢復之前的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