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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討厭你給的痛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宋夫人安慰一番張翠蘭留下兒子說話：“你答應了與曹家的婚事嗎？”
“母親，事已至此只能這般，難道要她當姑子嗎？怎麼說翠蘭這麼多年一直未嫁都是因爲我，我不想讓她下半身在寺廟獨孤。曹大公子已經承諾於我，曹青的長子長女都由翠蘭所生，有孩子傍身又有我們宋家做後盾，她的日子不會太難過。”席九兒寬慰宋夫人。
“天兒，其實……這與張翠蘭沒有關係，而是我們宋家與曹家兩家的關聯……”宋夫人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最後自嘆口氣道：“這件事就這麼定吧！”
晚上下朝回來，宋夫人瞧丈夫臉色不好，關切問：“怎麼啦！”
“皇上今天探我口氣，問我對北方戰役的看法，是有那個打算讓我去北方參戰。”宋雲山沉著臉，扭頭一看，見妻子擔憂地望著自己，擠出一絲笑容道：“北方戰事吃緊，皇上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
宋夫人只問：“這事你有幾成把握？”
“八成。”
“聖旨什麼時候下？”
“再過幾日吧！”
短時間的沉默宋夫人告訴曹二公子將要去張翠蘭爲妻這事，原本以爲有了主心骨，現在又出了這事，覺得自己心力交瘁。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讓張老夫人去辦吧，我們出一些嫁妝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們便不管了。”宋雲山這個辦法好，這樣一來，宋家就可以和曹家撇開關係。
“都聽你的！”宋夫人眼中這纔有了一絲笑意，讓下人傳飯。
晚膳過後宋雲山去找席九兒，屏退了下人們怒道：“你想做什麼？”張翠蘭和曹二少爺的事情似乎透著古怪，左思右想這件事她不可能沒有插手。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個細作？
“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席九兒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十分疑惑。
宋雲山坐下來似打算長談一般，自顧自地倒一杯水喝一口，一雙眼睛帶著探索緊盯席九兒不放：“你到底是誰？是什麼身份？”
宋雲山懷疑自己不是沒有原因，現在自己所作所爲已經讓宋家轉變了方向，素來是中立派已經參與了儲位之爭！自己若想復仇，那麼必定會牽連宋家，何不趁這個機會袒露自己身份？
撕開自己的人皮面具，少女那清秀絕豔的容顏在燭火下泛著一種清冷的光，容顏並非絕色，五官卻很精緻。女扮男裝更顯得幾分英氣，竟然比宋天英俊幾分。
“竟然是你？你到底是誰？”宋雲山眼睛睜得老大，彷彿見鬼一般！
席九兒思緒一轉，便道：“宋大人看見那位和我很相似的女子了？”
“是，我今日碰巧遇到四皇子殿下，見他馬車坐著一女子，稍瞥了一眼……你很相似，難道你們是孿生姐妹嗎？”宋雲山不解的問，心中也升起疑惑，莫非他是四皇子殿下派來的？
“我，姓席，在家排行第九，便叫席九兒！並非是風國人士！”接下來席九兒一一道出自己的身世和席婉鳳之間的仇恨，笑了笑：“我並非有意易容成令公子的模樣，是誰又做了一張人皮面具人而已，卻陰錯陽差地結成了我們之間的緣分。”
宋雲山靜了靜問：“你的意思是說，認爲你姐姐已經被燒死了，沒有想到她既然成了曹丞相的姬妾？”
“是，我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宋天這個身份給我了很多方便，如果宋大人現在想要我做回自己，那你拿去便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著急。”席九兒淡淡一笑，叫人琢磨不透。
宋雲山沒有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皺著眉頭：“那麼，那個和你相似的女子是誰安排的？是榮親王？”
“四皇子殿下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是假的，我那姐姐也是榮親王安插到曹丞相府中，曹楠早已經爲曹丞相效力
，曹家現在看似表面上保持中立，實則早已和榮親王勾結成爲一黨。” 席九兒說出自己得知的情報，宋雲山並不驚訝，似乎早已經料到。
“你和四皇子昔日認識？”宋雲山問。
靜了靜席九兒淡淡道：“是，他以前是個大夫，家中變故後外公將我嫁給了他，新婚之夜過後我便別席婉鳳給擄走了，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對你的所作所爲略有耳聞。”宋雲山凝視席九兒那張臉，扯扯嘴笑道：“我還去了養心堂買過藥。”
席九兒扯扯一抹勉強的笑容，宋雲山嘆口氣，一下子彷彿老了好幾歲似得，雙鬢已經斑白，眼裡的孤寂和無奈似要將他壓垮：“皇上下了聖旨，讓我去北方支援……這個家以後就靠你了。”
北方支援？這個消息來得太詫異，席九兒呆呆的看著宋雲山，怎麼好端端的要去北方？爲什麼？
“或許是天威難測，也或許是有人推助波瀾。”宋雲山淡淡一笑：“你要報仇就去報吧，可不能傷害她。反正我宋雲山已經沒有了兒子，後繼無人也不怕什麼。”
“宋大人此言差矣……”席九兒忽然笑的明媚起來，弄的宋雲山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她起身朝宋雲山行禮：“恭喜宋大人，賀喜宋大人，宋夫人已經懷有身孕了。”
“你，你說什麼？”宋夫人十多年已經不成懷孕，大夫說她這身體怕是再難受孕了，所以他才養了外室。然，這外室女子不安於室，那日給宋夫人下藥後被席九兒給查出來交給他處理，他一狠心將那女子處死，得到讓他十分震驚的消息，那孩子並非是他的。顧念是一條無辜的生命，於是將他送養出去。
“夫人已經懷孕。”席九兒原本就打算等宋夫人孩子生了，她便告訴宋夫人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對宋夫人來說雖然很殘忍，可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撫養，宋夫人就算是再傷心也會撐下去，日子久了有孩子也會逐漸淡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