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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醞釀2
冬梅和春意臉色徒然一變，冬梅率先問：“公子讓我們做什麼事？我和春意都是被曹府趕出來了，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春意忙不迭的點頭，小心翼翼的撇一眼席九兒，似十分害怕。
“利用價值有沒有隻有我知道。”席九兒也不敢春意直接對格菈道：“帶春意出去，我有話單獨跟冬梅說。”
人去周圍靜，席九兒翹著二郎腿彎腰優雅的盯著冬梅，近距離她可以聞見從眼前少年傳來那一襲獨有淡淡的香味，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有了想要去撫摸的衝動。
冬梅忍不住心一緊，撲通一跳，這公子當真是俊俏如玉。
“我問你，你對香夫人院裡的人認識幾個？還有曹楠院子裡的人？草青院子裡的人？”不疾不徐可見聲音的主人性子也是散漫的，唯有那雙眼幾分熾熱，叫冬梅大驚：“小公子，你想做什麼。”
“這個不是你該問的。”席九兒回道。
冬梅苦澀一笑，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奴才而已，走到哪裡都是奴才的命，現在她有一種感覺，她的生死完全由眼前的公子掌控，別看他一副隨和的做派，她知道對方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她們院子裡的人我都認識幾個。”冬梅回道：“夫人剛來府上挑我做丫鬟，因爲我性子沉穩有些事都讓我做，所以來往之間認識各個院裡的人。”
“關係如何？”席九兒淡淡開口。
“關係一般，香夫人院子裡有一個打雜的丫鬟跟我是同鄉，又一次父親生病了沒有銀子看病，是我借給了她。一來二去我們私底下關係很好。原本我還以爲她不過是想來跟我套近乎，後來漸漸接觸發現她性子純良，沒有多少心眼，也正因爲如此，她一直被人欺負，幹著雜役生活。”
只怕自己這一去，兩人再無緣得見了，希望她日後能過得好。可惜——媚香苑的主人冰冷無情，對下人更是沒有人絲毫的人情
味，一旦做錯事要不就是被打死，要不就是發賣出去。她又常被人欺負，唉——
席九兒示意她繼續說，冬梅小臉一紅：“曹大公子屋裡有個雜役，對我頗有一些好感……”那小廝暗地裡幫助了自己不少，他的心意自己豈能不知？可都是下人，如浮萍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哪個女人不想渴望得到一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只能這般錯過了！冬梅又道：“曹二公子院子裡的小廝都很好色，我們能避開都避開了，就怕有個什麼不測……”無疑，曹青院子裡在冬梅和春意看來就如同龍潭虎穴可怕。院子裡的女人衆多，小廝又跟主子一個臭德行，誰跟著接觸都遭殃啊。
席九兒靜了靜，眸光一閃心裡有個主意：“你可還有家人？”
冬梅搖搖頭：“奴婢沒有家人，春意有。”
半響之後，席九兒定定看向冬梅：“我交代你去做二件事，若是事成我定會給你豐厚的回報，若是事情失敗，你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命運。”
冬梅自嘲一笑，她還有選擇嗎？沒有選擇：“請公子吩咐。”
“第一件事吩咐你去做的是，我有一棵小樹，讓你的老鄉把這棵樹種在香夫人的院子裡，離開她寢房門越近越好。第二件事就是讓傾慕你的小廝去曹楠書房隨意偷一封書信即可。”
這，這第一件事不難做，第二件事就太冒險了。冬梅咬著脣，在想如何拒絕，席九兒知道她心裡所想：“你告訴你那小廝，如果他坐好了，我會讓他跟你比翼雙飛，到一個曹楠絕對找不到的地方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
“如果他真心喜歡你，我想他會爲了你的將來做出選擇。”心莫名的傳來疼痛，揚聲叫格菈進來：“把冬梅帶出去，春意留下。”
冬梅彷彿還沒有回過神來，怔怔的由個格菈帶出去。春意怯懦的站在席九兒跟前，雙手不斷的在裙子上蹭過來蹭過去，席九兒冷笑道的：“別在我跟前裝了，跟我好好的說人話
。”
春意一愣，身子僵的跟個石頭，最後吶吶道：“是。”果然沒有那膽小怯事的模樣，竟比冬梅看上去還要穩重。
“依你這性子肯定知道府中不少秘密吧，只要你告訴我我便讓你回去，跟你父母一家團聚。”說罷從懷裡掏出賣身契放在桌在上：“我還給你五百兩銀子，讓你們一家過上好日子。”
春意呆住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竟得這麼大的好處？不相信，肯定是騙人的！春意沉默不開腔，席九兒眉好看的微微提起：“你不相信是嗎？”
“奴婢沒有。”春意抿嘴不敢說出自己真實想法，這公子神色明銳異於常人，她從五歲就開始裝成膽小怕事性子怯弱的樣子，她繼父，母親，哥哥弟弟，包括丞相府的下人們都沒有察覺，連她都相信自己原本就是這種性格。
“我有了這賣身契就相當於捏住了你的命，我完全可以把你發賣去窯子裡，而且分文不收。我再一次機會讓你做一次選擇！”說完，又拿出五百兩銀票出來，春意盯著銀票咬牙道：“好，奴婢就相信少爺。”
“府上的秘密奴婢卻是聽了不少，不知是真假。”春意斟酌一番後道：“曹府女人多，骯髒事的事情不少……”
“忘記告訴你了，我對香夫人，曹丞相和兩位公子感興趣，其他女人不想聽。”
“……”春意道：“我聽說香夫人是榮親王送給曹丞相的。”這個消息算是驚人了，衆人皆知曹丞相是中立派，從不干涉黨政紛爭。以爲能看到對方詫異的臉，結果依舊平靜無波，暗道莫非對方已經知道了？
“有一次奴婢去外小解……”春意瞄一眼席九兒：“聽見她和曹大公子在茅廁旁私會！”
席九兒嗤笑：“兩個人真會挑地方。”一般都會準備恭桶不用去外面小解，曹丞相府她那日轉了一圈發現，外面設了不少茅廁，估計人多的緣故吧。
春意瞧對方譏笑，卻不顯意外，心中就鬱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