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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天花2
老夫人問起了席九兒時院子裡的丫鬟說席九兒一早就急匆匆的去了國公府找魏國公了。老夫人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是不樂意了，而一旁大夫人則是高興的很啊，恨不得席九兒也有了天花，然後把魏國公也給傳染了，到時候魏國公一死，席九兒還不是任由她搓圓搓扁？
“興許是有什麼及時，她平日裡是個很懂規矩的。”大夫人立即替席九兒說好話，瞧著老夫人掃過來一眼似乎明白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立即舉得有些掛不住。
這時老夫人派去的人已經回來了，給老夫人和大夫人帶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席婉容得了天花，三少爺席懋得了天花，還有五小姐席舞兒亦有了天花。已經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將他們隔離起來了。
大夫人一聽席婉鳳和席懋也得天花當時就差點站在不住了，身子扶著王媽媽搖搖欲墜，她忙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也覺得嚴重了，至於席舞兒的生死她不關心，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嫡長子和席婉容的臉蛋。
“去，將那些已經得過天花的下人去伺候容小姐和懋少爺，若是有什麼差池就讓他們拿命來抵達。”老夫人喝道。
“是。”下人立馬下手著手安排去了。
這個消息對大夫人而言簡直就是個惡噩耗，她無法想象若是容兒臉蛋毀了，兒子熬不過去，那麼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母親！”大夫人撲通就跪在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沒有明白她這是做什麼，現在忙得是焦頭爛額，她這又是哪一齣好戲？
“母親，兒媳懇求母親親自照顧容兒和懋兒，他們是兒媳的命根子啊，若是有什麼差池兒媳也不活了。”大夫人的話那是最明白不過了，最怕這個時候有人背後傷人算計她。
尤其是三夫人。三夫人已經出過天花了所以不怕，還有跟她一丘之貉的嫣兒也是，這對她來說本來就是個威脅。萬一這個時候自己的孩子若是出了什麼事，她還能有什麼，三夫人還有一個兒子，肚子裡面還有一個，穩妥的很。
老夫人思緒一轉便道：“我知道了，我會親自照顧容兒和懋兒的，你起來吧。”
“老夫人——”喜媽媽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大夫人還以爲自己的孩子怎麼了，便道：“是不是他們出事了？”
喜媽媽忙解釋：“不是的，大夫人不要擔心，奴婢說的不是這件事，奴婢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好，那就好。”大夫人鬆口氣，只要不是孩子沒事就好了，忽然她猛然想起來覺得剛纔有失身份，她是席宏盛的妻子也應給問席宏盛是不是安然無恙纔是。
“老夫人，剛纔老奴聽說，外面很多人已經得了天花……似乎整個京城每家每戶都有得天花的人。”喜媽媽臉上閃過恐懼，整個京城都有人得了天花，並不是只有他們席府。
老夫人還好是穩得住，她明銳的嗅
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可到底是色呢麼她一時半會說不上來。只道：“我知道了，現在我們還是將席府管好吧。”
相對與席府，魏國公這邊比預期的好太多了。魏國公府上的人都是老人，跟他打過仗的小將士，身子骨好的很呢，沒有出現天花。到是有幾個身子弱的下人已經出現了天花。
“外公！”席九兒來時魏國公已經把府上的事處理好了，瞧見自己孫女一大早就過來立即叫起來：“不要來，快回去。”
“外公你也得天花了？”席九兒問？
咦？魏國公一愣，瞧見孫女沒有出現的什麼不良的反應這才放鬆，拉著她的手又是感動又是責備：“你來做什麼？”他還不至於老糊塗看不出來自己孫女是特意過來看自己的。
“外公，我擔心你所以就來看看。”席九兒笑道：“我還特意帶來了這個東西。”隨後將手中的瓷瓶放在桌上。
“放心，不過就是幾個下人而已。”魏國公渾然不在意道：“今天老張回來說很多人都得了天花，已經死了不少人……”
“這件事孫女已經在來的路上聽了，外公你怎麼看？”席九兒一路來也聽到了不少的事情這些事情，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的肯定不簡單。
“你一個小丫頭操心這個做什麼。”魏國公呵呵一笑，隱去眼底的擔憂牽著席九兒的手坐下來：“一早來肯定沒有吃飯對吧，快坐下陪外公一吃吃飯。”
“好。”席九兒歡快答應一聲坐下來，伺候的下人立即給她添加了一雙碗筷，看著心不在焉的魏國公席九兒爲了轉移他的視線提出自己一路思考的想法：“外公，你知道我有一個藥鋪吧。”
“恩。”魏國公扯扯嘴角笑道：“外公已經聽說了呢，大家沒有人不知道養生堂這個招牌。”
“呵呵，我打算用我的養生堂做出點爲民謀福利的事情來。”席九兒吃一口飯菜，總覺得今天的飯菜真是特別的香啊，嗯，再來一口。
魏國公終於被席九兒的話題給吸引過去了：“哦？爲民謀福利？”
“是，孫女打算去民間討要一個治療天花的‘藥方’來，然後低價賣給得天花的病人，你說這個法子好不好？”席九兒大快朵頤的吃起來，恩，回去也讓留香給自己做，也不知道留香能不能做出這樣的味道來。
“九兒，這……”這是發國難財啊，魏國公想要不同意的話在嘴邊打個圈又吞了回去，對方是自己的孫女啊，無依無靠的孫女啊，他即便是個正直的將士，可同樣也是個自私的人，當初自己的女兒若是自己自私……女兒的命運又怎麼會這般可憐，早早的香消玉殞？於是――他只好轉移了話題：“天花的藥方？你真能找到天花的藥方？”
“呵呵，外公，要是有人知道天花的藥方，那人肯定已經藉著這個機會平步青雲去了太醫院了呢。”席九兒嘆口氣：“天花葯方是假，這個纔是真。
”指著一旁的小瓷瓶，她將泉水倒入藥材中，這樣不就沒有問題了麼？
“啊？這，這……那得需要多少水啊，你這個夠嗎？”魏國公瞪大蘇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小巧可愛的小瓷瓶，想著那麼多人服用藥，就這麼幾滴肯定是不夠的吧。
“呵呵，不夠孫女還有呢。”席九兒不甚在意道，這個秘密她只告訴給了魏國公，而身邊喝過這種水的他們也只是猜測罷了，到時候她隨便找個藉口就是了，至於什麼藉口她也已經想好了。
“外公，你剛纔是不是孫女不應該發國難財是不是？其實孫女這麼做是有用意的，試問找個時候若是一分都不要就把藥買給百姓，你說當今天子會怎麼看待孫女？孫女是個商人，商人最看重的牟利，如果一個商人連牟利都不牟了，你說他圖什麼？”席九兒給魏國公一個提示，魏國公是最瞭解天子之一的人，天子是個什麼性子的人自然是一清二楚。
魏國公臉色微微一變，當今天子是個多疑的人，若是席九兒分文不收的買藥在自己看來是造福，可再有的人看來未必。自己年邁已經不問政事，多年過著優哉遊哉的日子，在外人看來他的日子好過，可世人又有幾個知道他的哭？功高震主啊，天子就怕他們這羣老人哪天又開始倚老賣老起來了。
席九兒是自己孫女，她的造福在天子的眼裡變成了另一種‘算計’，那無疑是給魏家和席家一種滅頂的災難。這一次天花來的很不尋常，像是有意爲之。
京城，京城是什麼地方，那是最接近皇權的地方，這一次不是間接威脅起了皇權嗎？魏國公分析了其中利害關係，也就贊同了席九兒的做法。
如果收的價格高，席家不僅會受到百姓的譴責，聖上也會加以懲罰，到時候他很難想象到時候壓力會全部壓在這個瘦弱的少女身上。
“九兒……你懂事了……”魏國公欣慰道。
“呵呵，來，外公吃菜，吃菜。”席九兒有些心虛，她什麼叫懂事了啊，她其實像外公說的那樣跟過難參沒有什麼分別，她需要銀兩，同樣也需要自己在席家有不可撼動的力量，除了能等到聖上的眷顧，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快，更直接的方法。
“呵呵……”魏國公吃的很開心，在聽席九兒說吃完以後要去‘走鄉’去找老大夫求‘方子’他又吃不下去了：“我派幾個會功夫的跟著你，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走這麼遠我不放心。”
“好，那九兒就謝謝外公啦。”做戲就來真的，天子在看百姓也在看的，所以她不能敷衍了事。
她記得前世似乎有一個隱居山野的大夫，聽說他可厲害呢，能夠醫‘生死人，肉白骨’，醫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可惜是個世外高人，已經不見蹤跡。
“呵呵，我們一家人還說什麼謝謝不謝的，你需要什麼跟外公說就是了。”要不是自己不能離京，肯定跟著孫女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