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越也感覺到了她的這種變化,腰上一使力,抱著她就往不遠的月牙牀走去--調情的事情可以在閨房裡任何一個角落裡完成,但兩個人真正要融合到一起的時候,還是在軟綿綿的牀上做起來比較舒服!
就在楊依依快要不能自己地融進他的熱情的時候,她的眼前閃現出小時候父親拉著另一個女人的手訣決地消失在自己和母親面前的背影--那麼冷酷,那麼地至今尚傷!
可笑的是母親在父親走後還給自己取名爲依依--她還真以爲這世上還有什麼男人是值得依靠的嗎?這世上還有讓女人靠得住的男人嗎?
她心底裡那種對男人的憎恨和失望重重地蓋過了眼前的歡娛!
她毫不客氣地將手肘部位重重地硌在了南宮越的胸前。
南宮越看她剛纔的表現還以爲她已經被自己的熱情所折服,還以爲她將心悅誠服地淪在他的身下,萬萬沒有料到這女人臨門還給他一肘子!
南宮越吃痛,圈住她身體的手臂不自主地鬆開了,楊依依趁機逃了出來。
“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南宮越低沉著聲音恨恨地罵了一句!
楊依依氣息不勻,儘量使自己穩住身形,“如果你一定要強逼我,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這句話比她剛纔的拳頭更重地擊在了南宮越的心上:他就那麼讓她瞧不上眼?她居然寧肯選擇死也不肯選
擇他?
他氣惱地吼了一句:“那就去死吧?”
說著,他再次地撲了上來。
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急促地傳來,夾雜著楊丞相急切的聲音:“惠王,依依真的不在這裡,她天亮的時候就跟她娘去廟裡燒香去了!”
他身邊的惠王並不做聲,倒是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丞相大人,王爺在家裡天天想念著依依妹妹,我也說妹妹住兩天就回來了,他就是不聽,一定要過來親自接妹妹回去,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就權且陪著王爺到妹妹房裡等著她回來就是了!”
女人口口聲聲說什麼不得以、沒辦法之類的,可聽聲音卻是十足十的幸災樂禍,像是預先就知道今天有一場好戲看似地。
很快,惠王就來到了楊依依在丞相府的閨房裡--她不過是楊丞相小老婆生的女兒,在楊府的地位不算高,閨房也理所當然地設在一個很偏的角落裡,以至於他們走了很老遠的一段路才走到這裡來了。
惠王今天一早就被嫡王妃拉起來,說是讓他陪她到丞相府裡來接楊依依回去,他老大的不願意--老早就知道楊丞相是出於巴結他的意思才把楊依依送過來的,所以她一進門就不被尊重,嫡王妃時不時地跟他鬧爭風吃醋的性子,爲了省事,更不想爲了她得罪嫡妃身後的太后娘娘和她的家族,他乾脆從來不接近楊依依,對於嫡王妃主動要接她回來的事情,他還真有些意
外,她首先還說了一堆官冕堂皇的大道理,把自己表現得很賢慧得體似的,看他都不爲所動,這才吱吱唔唔地說是接到消息說楊依依在丞相府裡私會他的死對頭南宮越,所以才拉著他去丞相府要人。
聽了這話,不用她拉,惠王的腳步比她快得多地朝丞相府方向而來--她說到底都是他的女人,就算他不動,也不能便宜了其他男人!更何況是他的死對頭!
想到這一層,他踢門的力道就重了些,以至於把楊依依閨房的門都給踢了下來--
門開處,楊依依果然和南宮越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樣子!
他們坐在房中方桌的兩面,面對面地坐著,桌上擺著一盤圍棋,黑白兩子殺得難分難解--看不出來,楊依依的棋藝還真不錯!能夠把棋下到這種白熱化的程度的女人還真是不多!
看到兩個人彬彬有禮地在下棋,他的火氣瞬間下去了很多,嫡王妃劉素素瞧瞧形勢並不像自己預期中的那般,並笑了笑走過去,有些嗔怪又故作心疼地訓斥著楊依依:“妹妹還真是好心情呢,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跟南宮將軍一起做這麼高雅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王爺在家裡可擔心你了,早知道你在這裡這麼開心悠閒,王爺完全用不著那麼心急地趕著要接你回去了!”說完,她看了看惠王的臉色--她故意把“南宮將軍”幾個字說得重些,爲的就是要用惠王心裡最忌諱的這個名字來引起他的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