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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交代

他放開了圈著楊依依的手,“去吧,我等你回來。”他知道,楊依依不過是不想拉上抗旨的罪名,不想讓她身邊的人跟著她受罪,她這次去,不過是給上官仁政一個臺階下,一個交待。

“南宮越?!”東方靈驚訝的看著南宮越,奇怪於他怎麼會就這樣放開了楊依依。

他不是很她嗎?怎麼捨得她就這麼進宮去?

不解的何止東方靈一人?幾個人都不解的看著南宮越,只有白痕,像是瞭然了什麼,扯了扯東方靈,示意她別再說話。

張三他們也看見了白痕的動作,禁了聲。

感激的向白痕投去一眼,楊依依又狠狠抱住了南宮越,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楊依依跟著上官欣寧走出了府門,南宮越的臉色冷凝了下來:“張三,你去惠王府請惠王上官仁杰,就說--楊依依被欣寧公主帶進宮了,告訴他,皇上要封她作貴妃了。”閉了閉眼,這個事實是這般的讓他痛心卻又不得不承認的。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南宮越會放手讓楊依依離開,可是他對依依的情感大家都是看在眼裡,了在心裡的。現在這副痛苦的神情也是讓人感同身受。

一時間,花廳裡的氣氛又恢復了寂靜。

“南宮,聽說楊依依已經回來了?!”花廳門口,竟是許久未曾出現的黑曜。

“黑曜,你回來了。”看見許久未見的老友,南宮越終於精神震了一震,開朗了一些,可眉宇間的陰霾還是揮之不去。

敏感的發(fā)現南宮神色之間的不對勁,黑曜掃視了一圈花廳裡的衆(zhòng)人--出去了一趟,又多了些不認識的人,最終目光定在了熟悉的張三身上。

張三看了看南宮越,又看了看黑曜,搖了搖頭。

雲裡霧裡的黑曜又盯著南宮越看了一看,南宮越很少有這樣的神情,他會這般的爲難,只可能是因爲……

心裡有了想法,黑曜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南宮,楊依依呢?”

“她……奉旨進宮了。”南宮越嘆了口氣,不願多說。

身後的張三忍不住氣,站了出來,“那個狗皇帝妄想我家主子進宮給他當妃子!”

啊?!黑曜驚訝的張大了嘴:那個皇帝腦子沒出問題吧?楊依依是他以前的弟妹不說,爲了解毒,身子早就不乾淨了,他居然還要娶楊依依?!

其實,如果把上官仁政換作是其他人,也許還真值得人家對他的癡情點個贊,可惜,在這花廳裡的衆(zhòng)人,都很清楚的明白楊依依現在心裡有的只是南宮越,上官仁政以皇帝的身份來棒打鴛鴦,活該被衆(zhòng)人咒罵了。

黑曜猶疑地看著南宮越,本來接到楊依依回來的消息,他是有件事要告訴南宮越的,可是現在,他還真把不準自己要不要說。

察覺到黑曜的欲言又止,南宮越苦笑一聲,“黑曜,你不用擔心,我的女人,我會帶回來的。”

明瞭了南宮越的心意,黑曜心裡也有了決定,“南宮,如果動起武來,你一定要護住楊依依,別讓她太費力氣,她--懷孕了。”

懷孕了?!南宮越精神一震,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依依……懷孕了?”這一聲,竟是剛剛出現的南宮雄發(fā)出的,一雙老眼裡盛著滿滿的喜悅與驚訝。

南宮家到現在,只有南宮越一脈單傳,南宮越又少年花心沒個定數,現在居然香火有繼,南宮雄怎能不雀躍?

南宮越得到這個消息自然也是十分歡欣的,只是想到楊依依現在的處境又平添了幾分擔憂:她還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的事情,他擔心她會爲了自保做出一些危險的事情累及胎兒--比方說在上官仁政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時候她出手自衛(wèi)?她之前出奇不意制住自己的那一幕幕浮於眼前,這讓南宮越一刻都按捺不住。

雖然知道楊依依能進宮去就一定有計劃自己能安全地脫身出來,時間緊迫,她離開之前也沒來得及將她的計劃一一地與他說清楚,他只能感覺到她的把握,卻搞不清楚她的具體計劃是什麼,真擔心自己的貿然出現會壞了她的大事,可他更擔心如果不及時出現上官仁政真的有可能會傷害到他的妻兒!

沉浸在兒孫繞膝的美好未來中的南宮雄沒有注意到有一束目光,自他出現便一直緊緊追隨著他。

東方靈遙遙地看著這個自己朝思夜想的男人,這個自己戀了一生的男人,此刻就這麼的近在眼前。她曾多少次獨自勾勒出這一幕場景,可是現在真正的面對了,卻沒有了以往想象的激動。

即便他認不出她,哪怕只是對她一掃而過猶如看待路人一般的漠視,她也不介意,她只要能夠一如既往的這樣遠遠的看著他就好。

終於察覺到投在自己身上火辣的視線,南宮雄疑惑的看向兒子,“越兒,這位是?”

南宮越看了癡癡的盯著自己父親的東方靈,心裡也生出了幾分不忍,“父親,她是--東方靈。”

東方一姓,乃前朝皇姓,南宮雄當然知道的。

幼年時記憶中那個相伴左右的小女孩,也曾是他南宮雄最爲珍貴的記憶,東方靈--自從前朝被滅,他就從未見過她了。他以爲,一生就會這樣,無緣再見也是極好的,免得她身份暴露,不想今時今日,故人重逢,卻相對兩無言。

這番情景,南宮越幾個知情的人也識趣的退出去了,爲他們留下一個獨處的空間。再說,他們還要籌劃解救楊依依的事情。

“靈兒--”一聲輕喚融於嘆息之間,聲音低的幾乎讓東方靈以爲自己幻聽了。但身體卻誠實的出賣了她,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多少年的等待,多少年的思念,自兒童時便起的愛戀,只爲了這一聲隔了多年的呼喚,便值了。

楊依依跟著上官欣寧進了宮,一路隨著上官欣寧走著,楊依依倒是很隨意:上次進宮她也沒心思欣賞,這一次當然留了個心把一路過來的皇宮勝景看了個仔細:坐落其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的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huán)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一路行來,宮女太監(jiān)未曾見少,反倒是衣著裝飾越發(fā)華貴了起來,前方引路的上官欣寧停了下來,楊依依擡頭往面前的宮殿牌匾看去--德寧宮,好大的一座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在湛藍的天空下,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這是?雖然不確定這裡是哪裡,但看這宮殿的裝潢佈局,楊依依心裡大概猜得到:這一處宮殿肯定不是上官仁政的地方,上官欣寧帶自己來了這裡,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楊依依原以爲雖然上官欣寧對自己心懷怨恨,挺多也就是想方設法地把自己帶離南宮越的身邊,可是現在看來倒是她單純了。

上官欣寧沒有按照上官仁政的旨意帶她進宮面聖,而是到了這個鬼地方,是想要做什麼呢?楊依依跟著上官欣寧進宮是南宮府衆(zhòng)人親眼目睹的,她如果對自己下殺手斷斷是擺脫不了嫌疑的。

楊依依思索間,前方的上官欣寧高傲的瞥了她一眼,她輕哼一聲,“小翠,你去向皇兄稟報,楊姑娘在御花園等著他,而本公主--多日不見皇嫂,甚是思念,去德

寧宮找她敘敘舊。”

德寧宮,金字牌匾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光芒直直地刺入了楊依依的眼。

楊依依聽了上官欣寧的話也不言語,只是朝著殿外的暗處似是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便跟著上官欣寧進了宮殿。

暗處的李四當然接收到了楊依依的示意,心裡也拿不準,立馬起身離開去找上官仁政。剛纔那一幕他看的分明:主子即便是在大街上被人擊昏帶走也未曾下達過危險的命令讓他尋找援兵,可是現在面對的是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大內,上官家的人的狠厲李四早就已經見識過,他當然不希望自家主子也會遭受這種慘痛的待遇。

既然上官欣寧派人傳達假消息藉著時間差支開上官仁政,那麼他就把真消息傳給上官仁政讓他來阻止皇后和上官欣寧的暴行。

楊依依跟著上官欣寧進了宮殿,仔細打量著。這座宮殿她上次中毒的時候來過一次,不過後來怎麼離開的她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是皇后的宮殿。

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樑,水晶玉璧爲燈,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寬大的沉香木闊牀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爲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楊依依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呢。

楊依依情不自禁地推開珊瑚長窗,窗外自有一座後園,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大概是平時皇后無聊的時候打發(fā)時間用的遊賞之處,此處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夏初,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後庭如雪初降,甚是清麗。

楊依依渾不知身處美景中的自己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人比花嬌,相襯相依。

徳皇后進得殿內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明明是自己的德寧宮,可是楊依依卻好像在自己家一般的怡然自得,該死的,一眼看過去自己居然也覺得她與這宮殿非常地適宜。

徳皇后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楊依依帶來的危機感,這樣一個擁有傾城容貌,又明白假死保全其身的聰慧女人,美麗又智慧,現在上官仁政更是已經下旨封她爲妃--楊依依無疑是她這個皇后的一個強勁對手!她真的很有可能哪天就成了這德寧宮的主子了!

想到這裡,徳皇后不由冷冷向上官欣寧投去一瞥,這個小公主自以爲她使的把戲她看不出來嗎?自己對付不了楊依依就把她扔到這大內宮廷給她添麻煩,哼,要不是上官仁政跟太后寵她寵的緊,自己又怎麼會容得下她這般放肆?

收斂了自己的心思,徳皇后掛起了招牌的溫婉笑容,向著上官欣寧迎去。

“皇妹今日怎的有空來探望本宮了,你這幾日不在宮裡,這宮裡都靜了許多,本宮心裡念你可是念得緊呢。”即便是上官欣寧仍舊在宮裡,他們姑嫂二人也沒有太近乎,只是禮節(jié)時的客套見面罷了,不過宮裡多的就是這些個客套。

楊依依聽到聲響,回頭看了看,心裡對這些表面功夫嘲諷不已,不過她還沒這麼多閒功夫去管別人的家事,只要她能平安離開這裡,這裡的一切就再也困擾不了她了。

“皇嫂,無事不登三寶殿,皇妹今日前來有一事相求,”上官欣寧卻不樂意跟徳皇后再說些客套場面的話,兩人本來就不是十分熱乎,再加上她現在急於解決楊依依,哪裡還有耐心陪著她閒話家常?

徳皇后看上官欣寧如此直白不與自己客套,臉色僵了一僵,心裡卻是快活的很,她巴不得上官欣寧著急呢,最好著急到她自己親自動手,以後上官仁政真的追究起來,她就能把責任都推到上官欣寧的身上去了--上官欣寧是劉太后和上官仁政都寵愛至極的人,就算鬧出點什麼事情,顧及皇家顏面,顧及這個心肝寶貝,皇上他們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上官欣寧也是個人精,當然不會錯看了徳皇后眼中的那抹喜色與精光!她危險的瞇了瞇眼,用她一貫驕橫的口吻說道,“皇嫂可有在聽妹妹講話?”

徳皇后一如既往高貴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站在窗邊的楊依依。

楊依依似乎並沒有被他們的談話所打擾,仍舊自顧自的欣賞著窗外的美景,只是她人站在那裡,就好似一個閃光的存在,那般的耀眼又讓人想要除之後快。

徳皇后和上官欣寧的互動楊依依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知道?她雖然表面是在看窗外的景色,但心裡一直在盤算著:上官欣寧和徳皇后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無疑,她們都知道南宮府的楊依依就是惠王府的楊妃。而這兩人都與劉素素還算親近,想來應該是知道楊依依會武的事情的。

用強的話--會驚動侍衛(wèi),如此一來,驚動上官仁政更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他們的計謀是:在楊依依不會發(fā)覺的情況下暗下殺手。

本來楊依依是不確定上官欣寧對自己的痛恨已經到達一定要殺掉自己才能夠解決的地步的,但她知道:徳皇后不一樣。

楊依依上一次在病危之時,徳皇后居然還指使太醫(yī)暗中下毒,若不是黑曜來的及時,自己這條小命怕是早就昇天去了。

“楊姑娘。”徳皇后向著楊依依的方向輕喚一聲,楊依依並不應她,徳皇后倒也不著急,一步一步向著殿內高處的金鳳椅走去。

還不待她坐穩(wěn),楊依依忽的轉過身來,對著她直白的說道,“皇后可是有些體己話要說給我聽?”

“比方說那天德寧宮裡那個假冒的寒二公子,又比方說那天楊妃所飲的有毒解藥……”一字一頓,楊依依循著剛纔德寧皇后的步子,站在了徳皇后的面前。

徳皇后被楊依依的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也是一瞬之間,徳皇后的臉色就恢復如常了。

“楊姑娘說笑呢,什麼毒藥,什麼寒二公子,本宮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乾乾的笑了兩聲,饒是徳皇后做過很多低劣的事情,就這般在大殿之中被拆穿,還是有些心虛。

楊依依早就料到她不會痛快的承認,也不搭理徳皇后的否認之詞,反而轉向了上官欣寧,“公主可恨我?”

上官欣寧愣了一愣,恨?她應該是恨楊依依的,因爲她搶走了南宮越的愛,也是因爲她,自己的高貴與尊嚴一再被挑釁,淪爲了靈霄國路人皆知的笑話。

可是爲什麼,她現在站在這裡,笑語盈盈的問自己,可曾恨她?自己卻迷惘了呢?恨嗎?

“我自然是恨你的。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本公主的東西,你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楊依依寬宏大量地一笑,對上官欣寧說道,“公主恨我,那必定是要處置我的。不過我還有些話想與皇后好好道道,公主迴避一下可好?”

她現在面前最大的困境絕對不是欣寧公主,而是眼前老謀深算的德皇后。

上官欣寧怎能容得楊依依指揮自己,衝過來就要給她一個巴掌,卻被上首的徳皇后制止了

“欣寧,本宮也想聽聽楊姑娘有什麼要與本宮說的,待會本宮自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交代。”得到了皇后的許諾,上官欣寧雖然還有些忿忿,卻還是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殿內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也因著徳皇后的示意齊齊的出去了。

一時間,偌大的宮殿裡只剩下楊依依和德寧皇后二人,竟是顯得有些冷清。

兩個人就這樣直直的對視著,誰也不說話,讓這清靜的宮殿裡顯得詭異的寧靜。

“不知姑娘要與本宮說的是些什麼事情,本宮洗耳恭聽。”難得徳皇后先開了口,一如初見時的那般慈善的笑容,楊依依卻不會再相信她。

冷漠的目光掃過那張笑臉,德寧的臉僵了一僵:那是什麼樣的目光啊,冰冷刺骨,像是可以奪人性命一樣的殺氣!剛剛那一瞬間德寧甚至感覺自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一般--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錯將老虎當成了小綿羊了。

“說起來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比較好奇當日楊妃體內的毒怎麼會變成鎖情的呢?那個寒二公子又是從何而來?又或者是誰向皇后提出今日謀害我的計謀的?”不曾顧慮徳皇后心中的驚慌與憂慮,楊依依淡淡的開了口,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好像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別人的事情一般。

這些話落在德寧皇后的耳朵裡卻是字字驚心。

徳皇后那一副又驚又怕的模樣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楊依依的眼裡,楊依依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徳皇后的身後的確有一個出謀劃策爲她撐腰的人物。

德寧不是劉素素,她沒有劉素素那麼龐大的家世爲她支撐,但是根據楊依依的調查,德寧登上皇后之位的過程可謂是平步青雲,好像她沒有走錯一步路,在她面前的障礙都會被適時的清除掉,如果一次兩次尚且說是巧合,但是次次如此,必定是有人暗中設計、爲她助了一臂之力。

所以楊依依當時就在考慮,徳皇后的身後是不是有一個人在幫著謀劃什麼?上官仁政後宮衆(zhòng)妃卻都一無所出,據她所知,但凡妃嬪有懷孕的跡象都會被扼殺在萌芽之中,在那些事件中德寧似乎完全沒有什麼牽連,但是她查過,妃嬪們那些時日裡吃的、用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皇后賞賜的物品。

如果,楊依依大膽的假設,如果上官仁政終生不得子嗣,那麼皇位後繼無人之下必定要選擇遠親繼承,到時候是不是就有人可以上演一出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戲碼呢?!

楊依依知道自己的假設或許過於膽大,但是前世看多了清宮大戲,不由得她不這麼想,現在徳皇后的表現更無疑證實了她的這個想法。

“不知這背後之人是惠王--還是南宮老將軍或者是--宰相楊忠成?!”楊依依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吐出這些話,雙眼緊盯著徳皇后觀察著她的神色--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勢必是手握大權的重臣,楊依依心裡隱約有個答案,但是還是想聽到她親自說出事情的原委,卻不想徳皇后的表現說明了一切。

在說到楊忠成的名字,徳皇后的面色大變,“不!不!不!!”徳皇后拼命的甩著頭,彷彿這樣就能否認楊依依說的一切,彷彿這樣就能讓一切猶如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真的是他!楊依依,不,應該說是東方依依,她從未有此刻這般蔑視自己的名字,因爲這個名字姓楊,姓的是楊忠成的楊!

這個狗賊,從一開始覬覦的就是這江山,是這天下,而不是什麼兒女情長,一朝宰相。奸人倒是有顆雄心壯志,哼,奸詐小人!

“哈哈哈!不愧是我楊某人的女兒,竟然能看的這般透徹……”楊依依不用擡頭就知道這個尖利難聽的男聲是楊忠成發(fā)出的了,他擡出自己是楊依依父親的身份,大概是想著能把她也收爲己用!

“噢?我的爹爹是至尊的皇室血脈,這年頭的狗啊,還真是喜歡亂吠。”楊依依自己尋著一處椅子徑自坐了下去,卻是一眼都沒有賞給楊忠成。

這樣的人,楊依依恨不得千刀萬剮,除之後快!

楊依依心裡的痛恨皺縮著,雙手攥成了拳,緊緊的,泛白。面上還是平靜的一如往常--因爲他是楊忠成,楊依依不敢大意。

他從尋著孃親開始就應該在謀劃這江山了吧?這麼多年的隱忍計謀,饒是楊依依也不得不謹慎面對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他在朝堂上從不囂張拔扈,還僞裝出要依靠送女兒才能站得住腳的一個懦弱宰相形象,誰知道他會不會還有什麼其他的未曾露面的準備?

“噢?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不知道爲什麼,說道楊依依的身世,楊忠成的面部開始扭曲,”你孃親那個賤人,如果不是我救了她,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居然還敢勾搭別的男人,巴巴地爬上那個書生皇帝的牀!”

楊依依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他這種男人,沒有資格這樣評價一個女人!雖然自己也未曾見過這一世的孃親,但從東方靈的敘述中楊依依知道,這一世的孃親一定是極其愛自己的,她不願意用國仇家恨束縛自己,只希望她能快樂生活,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這樣的母愛,無疑是偉大的。怎能容得這等奸人侮辱?

楊依依按兵不動,她不說話,她知道孃親一定是楊忠成最痛的傷,這老男人已經被她成功地挑起了陳年舊傷,一定會忍不住吐槽、把他們的過往都說出來;她希望能夠聽到楊忠成把所有的、她還有疑惑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解開謎團。

果然,楊忠成回到了當年的情景一般:“我那麼愛她!我跟她說,只要她留在我的身邊,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她竟然還不滿足,還要勾搭南宮雄,甚至偷偷見那狗皇帝。哼,我得不到的他們也別想得到。既然她敢背叛我,就要嘗試背叛我的後果!”

居然是這樣?原來母親真的曾經被楊忠成囚禁過!

“你那也叫愛?!”不屑的語氣,嘲諷的口吻,楊依依的面孔漸漸模糊起來,楊忠成恍惚間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經愛過的那個女人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那麼愛你!我那麼愛你!你居然背叛我!”楊忠成的話說的語無倫次,跌跌撞撞的向著楊依依衝來,手裡也不知拿的是什麼就要向著楊依依嘴裡塞去。

楊依依一個閃身,輕鬆的躲開毫無章法可言的楊忠成,她身後的德寧皇后卻是遭了秧,一顆藥丸直接被塞進了她的嘴裡。

一時之間,幾人都愣住了,楊依依躲開那藥丸卻也沒想過要害德寧,她會替了這一劫,也算是她作惡害人這麼久的報應吧?想來在她手下的亡魂也不在少數了!

楊忠成剛纔還瘋瘋癲癲的,此刻突然停了下來,好像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況。

“吱--呀--”厚重的宮門被猛地推了開來,上官仁政帶著一羣侍衛(wèi)衝了進來。

楊依依看著衝進來的上官仁政,眼裡閃過一抹嘲諷。

“楊忠成!你對皇后做了什麼?!”上官仁政不顧自身的威儀,直直衝上前來,一把揮開了呆呆站在那裡的楊忠成,“太醫(yī)!宣太醫(yī)!”那一副焦急的模樣連楊依依幾乎都要以爲上官仁政是真的愛著德寧皇后的,但是那雙一直在肚腹間掃視的雙眸出賣了他,“德寧,德寧!你要堅持住,太醫(yī)馬上就來了。你要爲了我們的孩子堅持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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