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xì)細(xì)想來,依照剛纔在王府的對質(zhì),這毒婦早就銷燬了所有的證據(jù),即便是想治她的殺人之罪,沒有充足的證據(jù),她又有太后勢力的撐腰,再怎麼樣,一時半會的功夫怕也是無法掰倒她的。
想到依依因爲(wèi)解毒,現(xiàn)在身上馳騁著另外一個陌生男人,上官仁杰心裡就是一陣疼--這一切都是因爲(wèi)劉素素!既然你仰仗的一切如此驕傲,傷我所愛,我就要讓你失去一切,也嚐嚐那被人算計,任人踐踏的滋味!
“愛妃言重了,你我夫妻多年,鶼鰈情深,我又怎會不知道你的爲(wèi)人。你且起來吧。”上官仁杰假意道,心裡卻道:我且先安撫好你這毒婦,等待日後必定讓你對楊依依的傷害雙倍奉還!
聽著上官仁杰的言語,和之前他發(fā)怒抓狂的態(tài)度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判若兩人。劉素素心裡釋然:上官仁杰,到底還是愛自己的!就算他生她的氣,也礙於她在他心中和她孃家在朝中的地位,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
哼哼,楊依依個妖婦!死定了!
德皇后做的那事情,劉素素是注意到了的--現(xiàn)在楊依依肯定是活不成了。上官仁杰的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沒了楊依依,她和他一定會回到從前那般,恩愛如漆。
女人啊女人,總是這麼的可悲。一顆心只知道圍著男人打轉(zhuǎn),這劉素素就是再聰明,也不會想到面前這個她喚作夫君的男人,正想著如何拖垮她的家世,如何讓她成爲(wèi)真正的階下囚,爲(wèi)楊依依報仇。
這廂上官仁杰和上官仁政兄弟二人爲(wèi)了楊依依對那劉素素心裡是百般地想要處置,爲(wèi)楊依依報仇,費盡心思。那廂楊依依正和身上的男人翻雲(yún)覆雨的快樂。
楊依依也越發(fā)清醒,--雖然她看不見對方是誰,但對方的氣息和感覺讓她有種莫明的信任和安全感,所以並未引發(fā)體內(nèi)的鎖情。
隨著痛楚漸遠(yuǎn),楊依依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漸漸有了氣力,眼皮子也不是那麼的沉重。微微地迴應(yīng)著身上之人,眼睛也掙扎著想要睜開。
察覺到依依的迴應(yīng),身上的男人似乎是愣怔了一下,知道依依鎖情已解,再無性命之憂,便欣喜若狂。
南宮越知道懷裡的依依就要醒來,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如扇貝般的陰影,此時似乎因爲(wèi)主人的掙扎顫抖著。
南宮越心情複雜起來:此時鎖情將解,楊依依可能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如果楊依依看見此時身上的是他南宮越,對他有情與否是瞞不過她體內(nèi)的毒的。如果她楊依依對他南宮越有一絲一毫的心動,那麼她體內(nèi)的鎖情之毒可能會立即反噬,要了兩人的性命。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但是他不希望以這個小女人的生命作賭注去驗證自己的愛情。他堂堂南宮少將軍,一世風(fēng)流,既然愛,就爭取,何須靠著小小的鎖情之毒去證明什麼。
大手漸漸覆上楊依依的雙眼,就怕會耽誤了依依的性命。
感覺到覆蓋雙眼之上的那雙溫暖大手,那感覺有些熟悉,一時間楊依依卻想不起怎麼熟悉。眼睛輕微的眨動,能感覺到那雙手掌心帶著厚厚的繭,那應(yīng)該是練武之人的手吧,那……
知道依依鎖情已解,南宮越拿下雙手,彎下腰,吻了吻額頭,又在那雙勾人的眼上停留片刻。
緩緩的睜開眼,身子彷彿是很久沒用了一般渾身痠軟,適應(yīng)著室內(nèi)的光線,楊依依眨了眨眼,纔看向了身側(cè)的男人。
“南宮越!”怎麼會是南宮越!她還以爲(wèi)自己和哪一個還沒開葷的翩翩佳公子縱情了一番,卻不想居然是南宮越!
聽著女人驚訝的口氣,南宮越皺了皺眉,怎麼感覺這女人有些失望。難道她還希望是別的男人不成。想到這一層,南宮越的眼神立時變得兇狠起來。
“怎麼楊小姐看到我好像不是很滿意啊,難道本將軍剛剛還沒有滿足你?”南宮越的嘴角又掛起了一抹邪肆的笑,配上他那性感裸露的身軀,真真是讓楊依依驚豔了一把。
“咕嚕”楊依依嚥下一口口水,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性感啊。雖然她早知道南宮越俊朗帥氣,花名在外,卻也一直沒什麼感覺。現(xiàn)在仔細(xì)看著,刀削般深刻的五官,英挺的眉如劍般深入髮鬢,嘖嘖,許是常年帶兵的關(guān)係,身材修長健美,卻也不似現(xiàn)代某些肌肉男一般恐怖。
啊!楊依依你在想什麼,雖然自己一直都是色女一枚,但也都是口頭上逞強(qiáng),這麼近距離的……
看著楊依依打量著自己,臉上還逐漸升起了兩酡紅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香豔的事情,這個小女人啊,真是讓自己意外。
“怎麼樣,對你看到的可還滿意?”戲謔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楊依依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的重要部位發(fā)呆。臉上哄得一下全紅了,不過楊依依是誰,現(xiàn)代21世紀(jì)的女殺手,這種香豔的場面也見得多了。楊依依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還行吧,跟我看見過的比起來,一般一般、”本是逞強(qiáng)的話語,聽在南宮越的耳裡卻是變了味。
這話的意思,她看過很多男人的裸體?該死的!危險的瞇起雙眼,壓抑住自己的怒火,南宮越用自己低沉的嗓音迷惑著面前的小女人,循循善誘道,“你看過很多男人的裸體?”
“對啊,”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靠近,楊依依不怕死的說道,“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該死,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警覺性了。居然把前世的事情說漏了嘴。都怪南宮越!惱怒的擡頭,美目帶火,瞪向南宮越。
南宮越卻翩翩起身,穿衣去了。用背影擋住了楊依依的怒火,也掩蓋了自己的疑惑。執(zhí)行任務(wù)?她一個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執(zhí)行任務(wù)?難道她並不是楊依依,是楊忠成的殺手?可是這根本說不通啊,再說自己也查過,楊依依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唯一的改變,便是自那次和自己上牀的時候!
對於南宮越來說,楊依依的身份越發(fā)的神秘起來,卻並未改變他對她的心意,反而更勾起了另外一種探求的慾望。
楊依依被套出了話,正自己暗惱,卻也不甚介意。就算現(xiàn)下被南宮越抓住了話柄又如何,她的確是正牌的楊依依,不過是靈魂換了個人。想他南宮越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查不出這事實的,就算他查出來,這麼匪夷的思的事情,說出去了都不可能有人會相信的!所以腦子一想清楚,楊依依的心啊,也就放回了肚子裡。
心安了,楊依依也就起身拾掇自己,“喂,不是說處子嗎?怎麼會是你?”知道這裡面定然有些蹊蹺,楊依依倒也不避嫌地直接問了南宮越。
這女人,還真是坦白,不過這麼看來,她剛纔意識應(yīng)該都是清醒的。也罷,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都告訴她,也好讓她對後宮的其他女人,有些防備。
“那徳皇后,你別冒動,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裡,以後注意點就是了。”南宮越絮絮叨叨地提醒著,楊依依卻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南宮越不禁氣結(jié),自
己放蕩花叢,什麼時候變成個老媽子似的這般嘮叨提醒著,還不是爲(wèi)了她那條小命,她卻明顯的一副不在意的神情,真是!
“南宮越”
“楊--”南宮越剛要怒吼出聲,卻被楊依依給截斷。
“楊什麼,你的話待會再說。你剛說的那個寒二公子和你那個醫(yī)術(shù)通天的朋友去哪了?現(xiàn)在能不能叫他們來這裡。”楊依依的小眼睛狐貍般的滴溜滴溜轉(zhuǎn),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狡猾的計謀。
眼前這小女人,身手非同一般,自己已經(jīng)見過,看她這模樣倒似是想到了什麼對策,他倒要看看,她能怎麼辦。
擡起手,放在嘴邊,似是吹著小號般,卻沒有聲音發(fā)出。這南宮越在幹嗎?這是古代的暗號嗎?可是明明沒有聲音啊。
正好奇著,一抹黑影自窗戶越了進(jìn)來。
黑曜隨手把扛著的漢子往地上一扔,卻被撲來的嬌小身影嚇得往後一退。
“哇,這就是輕功嗎?好厲害,提著一個人還能飛進(jìn)來。你能不能教我啊?”楊依依看到這男子俊俏的輕功立刻起了拜師的心思,便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撲了上去,卻不想撲了個空。
“小姐請自重。”黑曜皺了皺眉,倒並無反感,只是他一向不喜與人太親近,就算是一個正常人,被這樣突然撲過來也會嚇到的吧,所以黑曜的反應(yīng)其實算是正常的了。
“你想學(xué)輕功我教你就是了,幹嘛跟黑曜動手動腳的。”看到楊依依剛跟自己下牀就向別的男人撲去,南宮越立馬打翻了醋罈子:輕功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一樣可以教她啊。
注意到好朋友南宮越傳來的眼神,黑曜瞭然的笑了一笑,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這個好兄弟這次真的是栽了。
剛剛還沒看清楚,現(xiàn)下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楊依依,還不錯。容貌算得上是傾國傾城,這性子,看她剛纔撲過來直嚷著拜師,也還算直率,能讓南宮越愛上的女人,自是不會差到哪去。這樣看來,兩人還算般配。
這南宮啊,一旦愛上了還真是草木皆兵。居然還特意示意自己朋友之妻不可欺,自己早已有了雲(yún)兒,又怎會在意其他女人呢。想到雲(yún)兒,黑曜的眼就柔了開來。
一直注意著黑曜的南宮越看到他的神色立刻明瞭,自己這個好朋友此番出去看來也是落入了情網(wǎng),自己不必再爲(wèi)他和自己擔(dān)憂了。
若是讓楊依依知道南宮越的所想,肯定又要翻白眼了。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寒家二公子嗎?長得也不怎麼樣啊,南宮越,還是你比較好看。”說完,楊依依還很恰北北的拍了拍南宮越的肩膀,惹得南宮越哭笑不得。
這漢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德皇后手下找來的人撐死了也就是個宮裡的侍衛(wèi)吧,怎麼能跟自己這個少將軍相提並論。自己的容貌,不是自誇,年少風(fēng)流時候還真沒遇上過拒絕他的女人,這個楊依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明瞭南宮越無奈的笑意,黑曜上前替他解圍。“南宮,你既然叫我前來,應(yīng)該是想好對策了,這漢子應(yīng)該怎麼處置。”此時的黑曜,心裡跟著南宮越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楊依依會成爲(wèi)南宮越的媳婦,畢竟身子都給了他了,還能不嫁他嗎?所以也不避嫌,直接開口。豈料這楊依依不是他所想的普通女子,開口便語出驚人。
“把他衣服扒光。”此話一出,黑曜驚訝了,南宮越笑了,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小女人要做些什麼。
“你且說說你要做什麼,黑曜也好配合你啊。”邪肆的笑又掛在了嘴角,南宮越一點都不緊張,安安然地坐下,等著楊依依解說。
“既然他們要我死,那便遂了他們的願,我就死了罷。”楊依依壞壞一笑,“現(xiàn)在這個身份太複雜了,那劉素素既然要我死,那我就死給她看,我倒要看看,我真的就這麼死了的話,他們要怎麼收場。至於這個醜男人,哼,徳皇后什麼要對我下此毒手我還不知道,如果我死了,這件事情必定會徹查下去。就算他們不查,你這個苦苦追求我的少將軍也不能善罷甘休是不是?”對著南宮越拋個媚眼,楊依依沒有說的是,現(xiàn)在的她太弱小了,所以隨便一個王妃皇后都能對她下這狠手。所以她要趁著他們亂作一團(tuán),無暇顧及的時候,發(fā)展自己的勢力--這個世界,向來都是弱肉強(qiáng)食的!
“你的意思是說--假死?”黑曜驚訝的看向楊依依,這個女人未免也太膽大了些。
“不錯,你手中應(yīng)該有假死藥吧。如果沒有也不妨,我自書上看到一種針法,金針刺穴,可令人龜息12個時辰,就跟真的死了一樣。但是你們要想辦法將我的身體及時偷走,要不然,我就真的死定了。”
“這個醜男人嘛,我都死了,他就是現(xiàn)在不死,以後也是要死的,給他下種毒,和鎖情類似的毒,”轉(zhuǎn)向黑曜,楊依依冷冷一哼,“你到時就說,這鎖情之毒只有處子可解,如果男子並非處子,交合之時,鎖情之毒會由交合之處進(jìn)入男子身體,兩人雙雙中毒身亡。”楊依依學(xué)著他們的口吻,有些戲謔地笑道。
哼,既然你們算計我,那我就來個將計就計,我就不信,本小姐傳承了5000年的中華智慧還鬥不過你們這些古人!
華晨宮門口,南宮少將軍在門口踱來踱去,不時向內(nèi)張望著,或是傾耳傾聽著,那副癡迷的模樣,生生感動了在門口的宮女們。看著這南宮少將軍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一宮女站了出來,“少將軍莫著急,奴婢這就進(jìn)去看一看。”
聞言,那少將軍精神一震,微擡手,“那便謝謝姐姐了。”
只見得那宮女進(jìn)得殿內(nèi)。“啊----”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宮殿。
南宮越立時衝了進(jìn)去,“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啦?”聲音卻戛然而止。
尾隨他進(jìn)來的衆(zhòng)宮女侍衛(wèi)們也被眼前的血污驚在了原地。
那個進(jìn)來解毒的男人衣衫盡褪,赤裸地倒在了牀邊,恐怖的是他身上生生冒出了些血洞,顯得尤爲(wèi)?yīng)b獰。而牀上那中毒的楊妃,也是死了一般的躺在那裡,樣子倒是乾淨(jìng)的多。
“依依!”南宮越終於醒悟過來,大喊出聲,像是禁不住這巨大的悲慟,巍峨如山的身軀竟一時站立不住,生生後退了幾步。
雖然知道她不過是假死,但她那“死”的樣子還是重重地衝擊了一下南宮越的心臟,想到她多次面臨著像現(xiàn)在這般死樣子差點活不過來,他的心就揪了起來。
這一聲喊也喊醒了衆(zhòng)宮女侍衛(wèi),侍衛(wèi)趕忙跑去向皇上王爺彙報,宮女則上前想要攙扶下那南宮將軍。
站穩(wěn)身子,拂開那些攙扶的手,南宮越一步一步地向著楊依依的方向走去。可是那身形卻是一步一晃,有如那花甲老人一般,硬生生地催得身後的那些宮女爲(wèi)他的動情忍不住偷偷抽泣。
楊依依躺在牀上,雖然是吃了假死藥,呈現(xiàn)龜息狀態(tài),但到底神智還是在的。心裡不禁暗道,這南宮越演戲還演的真逼真,把人家小姑娘的
眼淚都騙了下來,若是生在二十一世紀(jì),不說拿個奧斯卡獎,走一走偶像派秒殺一票的傻女人那可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她卻不知道,南宮越現(xiàn)在不是演戲,他只是將初進(jìn)華晨宮時以爲(wèi)她已死的神情動作真真實實地表現(xiàn)了出來。
當(dāng)時,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呢。他也忘了,許是念得楊依依三個字吧。不知何時,他對楊依依已經(jīng)愛的這般深了。無所謂政敵,綠帽子這些事情,他是真的愛上了楊依依,不是因爲(wèi)她的外貌,她惠王側(cè)妃、宰相千金的身份,只是單單純純地愛上了楊依依的靈魂,那一抹從21世紀(jì)飄來這異世的那縷孤魂。
明明相見的次數(shù)不多,他倆也沒有真正安靜獨處的機(jī)會,所有的場合似乎都是針鋒相對,你不退、我不讓的畫面,但就是愛上了。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吧!
話說這南宮越歷盡艱難終於走至楊依依的面前,彎腰抱起她,轉(zhuǎn)身就走。
卻被迎面趕來的上官仁政攔住。
“南宮越!你這是幹什麼!”
“皇上!”南宮越雙膝跪地,懇切地說道,“依依已死,臣不求她能入我南宮族譜!不求她能入我南宮家墳!臣只願,尋一山清水秀之地,爲(wèi)她好生安葬,一生與她相伴。求皇上成全!”看著南宮越這樣的浪子一枚,居然對楊依依如此深情,上官仁政也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他纔好--此時此刻,所謂的禮教,所謂的宗法,在他們的愛情面前,都暗然失色!
不遠(yuǎn)處,是聽到消息後從寢宮急急趕來的上官仁杰。
他跌跌撞撞的當(dāng)兒,看到了南宮越懷中那了無生機(jī)的女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無法再上前一步。遙遙聽到那南宮越一聲“求皇上成全!”險些又是一口熱血噴出來。
“不行!她楊依依生是我皇家人,死爲(wèi)我皇家鬼!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把她帶走!”上官仁杰見皇上神情有所鬆動,好容易站穩(wěn)了身體,衝上前來阻攔道。
這事關(guān)係到皇家顏面,不能由得南宮越。
南宮越心裡當(dāng)然有數(shù),如果上官仁杰一定攔著不肯,他就算拼著跟對方打上一架都要把楊依依帶走,要不然,那女人之前的心思就都白費了,現(xiàn)在他搶的不是楊依依的屍體,而是她活生生的人,是他的愛情!
“皇上,臣風(fēng)流至今,唯愛楊依依一人,臣只願能日日守著她的孤墳,百年之後,與其合葬,也算是一種成全。臣知道此舉冒天下之大不韙,臣願以將軍之職相換,求皇上--成--全!”
這一幕真真是聞?wù)邆模犝呗錅I。剛剛替南宮越第一個進(jìn)去宮門的小宮女又是第一個哭著喊道:“求皇上成全!”
有她這帶頭一跪,身後也跟著三三兩兩地都跪了下去。
見到此景,雖然上官仁政心裡也有些不捨,但是民心不可逆,“也罷,念在南宮少將軍用情至深,朕就許你帶楊妃離開宮門,找處地方安葬了吧。”
“謝皇上!”南宮越抱著楊依依就要起身離開,卻遭到了上官仁杰的阻攔。
“惠王!依依在世時不得寵愛,未曾與你有過夫妻之實,這清白的身子也因著那奇怪的毒任人糟蹋了去!卻還是沒逃得過一死,這宮闈之中,陰謀骯髒,你可忍心還讓她留在此處!我看得出來,她生前其實很不喜歡這裡,如果硬要把她留下,只怕她會死不瞑目!”一席話說得上官仁杰怔怔愣在原地,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言詞反駁。
南宮越不再等他的放行,抱著楊依依硬生生地闖了過去--他不知道她能假死多久,如果這緊要關(guān)頭醒過來,那就一切都白忙活了,搞不好還落個欺君之罪。
目送著南宮越遠(yuǎn)遠(yuǎn)地走出宮門,上官仁政這纔回過神來,下旨道,“來人,徹查屋內(nèi)男子身份,命御醫(yī)查清死因,此案,務(wù)必徹查!”
第二日,大街小巷便傳遍了南宮少將軍不愛公主愛美人,懷抱愛人屍體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傳說!
再說這南宮將軍府內(nèi),氣氛實在凝重。下人走來走去,大氣都不敢粗喘一聲。
南宮老將軍坐在客廳上座,似是等著什麼人。
南宮越害怕被人跟蹤,昨天出宮以後就帶著楊依依左拐右拐,七彎八繞地來到了黑曜在京城的隱秘院子裡,這個只有他和黑曜知道的地方,卻意外見到了一個女子。
看黑曜一臉帶春的表情便知道這女子十有八九是他口中的雲(yún)兒了。
雲(yún)兒姑娘看見他懷裡的楊依依,也不意外,想來已經(jīng)是黑曜早就與她交代過了,帶他進(jìn)了屋,便開始給他們準(zhǔn)備膳食。
“你我兩個大男人照顧楊依依一個人女人家的,少不了有諸多不方便的地方,就把雲(yún)兒帶過來幫著照顧她了!”看著雲(yún)兒賢慧的身影,黑曜無限溫情地對南宮越像是解釋,更多的卻像是在向好友曬自己女友的能幹。
雖然心知楊依依是假死,但她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南宮越的心情就好不起來,由得對方在他面前炫著,默默地守著楊依依,直到親眼看到她醒來,這才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逆子!”剛進(jìn)家門,南宮越就被老將軍厲聲地喝在了`原地。
“又來了”。南宮越心道。
就知道自己惹了這麼大禍,回家肯定少不了一頓罵。
唉,也難爲(wèi)老爹了,每次惹禍都得演上這麼一出來正一正咱們南宮家倆朝將軍的威名。挺了挺身子,南宮越並沒有應(yīng)聲回話:罵他的是他老爹,他這個做兒子就得好好受著;再說了,老爹從來也都是爲(wèi)了自己好,雖然有些困,還是配合著吧。
“我打小是怎麼教你的!君命不可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怎敢抗旨不尊還以官職相要挾!”南宮老將軍氣得兩腮的鬍子一抖一抖的。
“你以往那些風(fēng)流韻事,聖上寬宏大量纔不與你計較。你就要知道收斂。爲(wèi)父也知道你對那楊依依用情頗深,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皇上憐你癡情才準(zhǔn)你將她帶出宮來,你且爲(wèi)她好生安葬,日後戰(zhàn)場上定要保家衛(wèi)國,對得起皇上對你的良苦用心!”
“兒子記下了!”南宮越回覆了一句在老爹面前應(yīng)過無數(shù)次的話--說得好聽而已,老爹的話,他記下來的真的不多。
“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老了,也管不了了,你且隨爲(wèi)父進(jìn)得書房來,爲(wèi)父有些話要囑託於你。”隨著南宮父子背影隱隱消失在內(nèi)院,將軍府的大門也緩緩闔攏,將那些個耳目徹底的隔絕了。
南宮府書房。
“坐吧,我們父子倆也是許久沒有這樣好好說說話了。這次你鬧的事情可大可小,幸得皇上憐我南宮家的郝郝戰(zhàn)功才未怪責(zé)於我南宮府。你且說說,你和那楊依依究竟是怎麼回事。”南宮老將軍人老心不老,精神矍矍地看著南宮越。
南宮越知道這次是真的糊弄不過去了,反正以後也要把依依帶回家來,現(xiàn)在坦白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並乾脆對著自家老爹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說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