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趙大人和大皇子來了。”高公公貼近皇上的耳朵輕聲說。
“趙大人?哪個趙大人?”皇上虛弱地問。
“皇上,是趙秋珊,趙姑娘。”高公公說。
“他們兩個怎麼會一起來?”皇上雖然身體虛弱,但是神智卻十分清醒。
“叫他們進來吧。”皇上輕輕地說。
“是。”高公公走了出去。
大皇子和趙秋珊靜靜地等在皇上的寢宮門口,高公公走了出來說:“大皇子,趙大人,請。”
大皇子跟趙秋珊跟著高公公走了進去。來到皇上的牀前,大皇子立即撲了上去,關心地抓著皇上的手問:“父皇,你感覺怎麼樣?”
趙秋珊則是規規矩矩地跪了下來,向皇上行禮。皇上擡了擡手,示意她起來。趙秋珊默默地站了起來垂手立在一旁。
皇上又看了看大皇子,搖了搖頭不說話。原來自從皇上生病以來,並沒有接見任何一個來探望的皇子,包括大皇子。皇上的心裡對三個皇子都不太滿意,但是因爲朝堂形勢所迫,纔會讓相對來說好些的大皇子來當太子。但是皇上的心裡還在猶豫,到底應該把這個國家的未來交給誰。
“趙愛卿,你怎麼來了?”皇上反而把眼神看向了趙秋珊。
“回皇上,我擔心皇上您的病情,所以進來探視。”趙秋珊低著頭說。
皇上點了點頭問:“你是怎麼找到朕的寢宮的?”
“皇上,臣一開始迷路了,後來恰巧碰到了大皇子經過,所以帶臣來到了這裡。”趙秋珊如實回答。
皇上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自然也就解開了。
高公公這時突然說:“皇上,趙大人以前在市井中被人們稱作神醫,既然趙大人來了,要不請趙大人診斷診斷。”
皇上想到了趙秋珊以前的工作,點頭同意了。
趙秋珊走上前,將手搭在了皇上的脈搏上。大皇子和高公公都有些驚訝,古時候,還是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本來高公公想拿塊手帕墊在皇上的手上,可是看見趙秋珊並不避諱,也不好多說什麼。大皇子直起身給趙秋珊讓了更大的空間。
皇上也有些吃驚地看著趙秋珊,但是隨即手上傳來一陣柔軟的感覺,皇上默默端詳著趙秋珊,趙秋珊的一絲髮梢垂在眼前,她眼眸低垂,眉頭緊皺,輕輕地咬著下嘴脣,臉色凝重。
皇上不禁想擡手去幫她把髮梢縷到耳後,皇上剛有動作,就被趙秋珊制止:“皇上別動。”皇上聽話地放下了手,任由趙秋珊診著脈。
片刻之後,趙秋珊放開了皇上的手,說:“皇上脈象虛弱,身體和精神勞累過度。”
高公公說:“趙大人,太醫也是這麼說。”
趙秋珊點了點頭,繼續說:“皇上,請您張開嘴巴,讓微臣瞧一瞧。”
皇上看著趙秋珊認真的樣子,乖乖地張開了嘴巴。趙秋珊微微俯下身,聞到了皇上呼出的氣有些惡臭,於是又繼續說:“皇上呼出的氣中帶有一股惡臭,屬於肝火旺盛,導致了口腔潰瘍,建議皇上以後儘量早點休息,多吃清淡的食物。”
皇上有些不好意思,立即閉上了眼睛。而大皇子和高公公則是一臉驚訝地交換了下眼神,一般人說這種話恐怕早已是人頭落地,可是皇上此時並沒有生氣,而是連忙閉上了嘴巴,這讓大皇子和高公公都有些疑惑。
趙秋珊又俯下身想要掰開皇上的眼睛,皇上微微躲閃了一下。趙秋珊說:“皇上,讓微臣看看你的眼睛。”
“趙大人,這......這不用了吧。”高公公有些爲難地說。他平時哪見過哪個女子敢那麼大膽地對皇上亂碰亂摸。
皇上擡了擡手,示意他不要講話,高公公連忙閉上了嘴。皇上看著趙秋珊掰開自己的眼睛,趙秋珊俯身上前,細細地查看起來。趙秋珊呼出的溫熱的氣息蹭的皇上的臉癢癢的,她的胸脯若有若無地觸碰著皇上的胸膛,皇上的呼吸有些急促。雖然皇上生著病,但是趙秋珊這曖昧的姿勢讓皇上有些燥熱。
趙秋珊並沒有察覺皇上的異樣,仍舊細細地查探著。
過了一會兒,趙秋珊直起身子說:“皇上的上眼皮佈滿了血絲,也是勞累過度,肝火旺盛的表現。綜上,臣建議皇上最近要保持平和的心態,不要過度勞累,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多吃清淡的食物,臣建議,這幾天就不要上朝了。”
趙秋珊回過頭問高公公:“高公公,有筆墨紙硯嗎?”
高公公連忙說:“有。”
“替我取來。”趙秋珊說。
高公公看了皇上一眼,皇上點了點頭。
高公公立即命人拿來了筆墨紙硯,趙秋珊拿起筆,略一思考,在紙上寫了一張藥方。
“高公公,按照此藥方爲皇上配藥,每天早上起來喝一次藥,如此可以保證體內毒素的正常排出。”趙秋珊將藥方交給了高公公,並囑咐著他。
“你說父皇是中毒?”大皇子在一旁驚訝地問。
“不是中毒。”趙秋珊無語地說,不得不給他們解釋什麼是排毒。“我指的排毒,是說人體的毒素,就像你每天都要排便一樣,這也是一中排出毒素的方法,每個人的體內都有毒素,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誘發各種疾病。”
大皇子聽到“排便”,有些臉紅,如此粗魯的詞,從一個女子的口中說出來,感覺有些怪怪的。
“怎麼了?”趙秋珊看著三人奇怪的神色,疑惑地問。
“沒....沒什麼。”大皇子連忙說。
趙秋珊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
皇上朝趙秋珊招了招手,趙秋珊走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虛弱地問:“整理編輯那些書籍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皇上,都還好。現在還在分類整理。”趙秋珊恭敬地說。
“那就好。”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困難,都儘管提出來,朕會爲你解決的。”皇上關切地看著趙秋珊。
“是。”趙秋珊應道。皇上擡起手拍了拍趙秋珊的手,繼續說:“趙大人,你醫術高超,以後太醫院也歸你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