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靜雖然年過三十,但經過她本身天生麗質再加上多年來的精心保養,這長相這身段這聲音,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只有二八芳齡的閨閣少女,只是更有利的是,比之少女她身上又多了一股足以讓男人醉生夢死的嫵媚性感。
皇上面色有些不自然,他眼神略微閃躲:“自然是可以的。”
話音剛落,王婉靜便移著蓮步慢慢地走上高臺,走到皇上面前坐下,示意她品嚐面前的糕點和甜羹:“皇上,這可是臣妾一早上精心準備的,還請皇上賞臉品嚐。”
皇上聞言,便是一笑,他自然是清楚王婉靜製作點心的手藝是極好的,只是自從生了南宮炳之後漸忙便很少搗鼓這些玩意兒了,如今看著這小巧精緻的糕點,皇上的饞蟲一下子便被引了出來:“皇后親自下廚,朕自然是要賞臉品嚐。”
言罷,皇上便拈起一塊糕點,放在嘴裡輕輕咬了一口,瞬間菊花香氣縈繞口腔每一處角落,彷彿令人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心曠神怡。
“嗯,甚好,甚好。”皇帝看向皇后的眸色中滿是讚賞,他看著那一盞甜羹,舀了一勺子辮放在嘴裡品嚐,又是弄弄的菊花香氣,令皇帝批閱奏章已久的疲倦心情得到很好的緩解。
“皇后辛苦了,這些你就何必親自過手,讓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也辛苦了,沒事就在未央宮好好休息,朕有時間就去看看你。”皇帝的心一下子就給軟了,畢竟看著自己的妻子爲自己做了一桌豐盛佳餚,換做是心情都得愉快起來。
皇后佯怒著紅脣一嘟,將年輕少女的姿態演繹得淋漓盡致:“皇上你怎麼知道臣妾的一片心意,這種事情交給下人來說臣妾哪裡會放心,且不說他們的手藝不如臣妾這般好,再者下人終究不是臣妾啊,臣妾的這一顆赤子之心是無人可以代替的。皇上,臣妾並非請求皇上來未央宮看望臣妾,只要皇上心裡有臣妾的位置,臣妾就死而無憾了。”說著,王婉靜的眼眶一紅。
皇帝這下子可就心疼了,連忙勸慰道:“好好好,是朕不理解皇后的一片心意,皇后對朕的感情朕如何不知,朕的心裡又豈會沒有皇后的位置?在朕的眼裡皇后永遠是朕唯一的妻子,是朕攜手一生的人。”
不知這番話是真是假,但王婉靜承認她真的被打動了,她眸色氤氳,像是被蒙上一層薄衫,看不清眼前的男子是真還是假,這一刻她再次動搖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幫助自己的兒子殺害自己的丈夫。
如果做了她這輩子恐怕都會心有不安,但若是不做且不說皇帝待她是否真心,就單憑日後只要皇上駕崩,繼承皇位之人不是自己的兒子,那她在這深宮該如何立足。
這般思量,王婉靜終究是下了決心,在心底暗暗懺悔著:皇上,是臣妾對不起您。
王婉靜將頭埋進皇帝的胸膛,聲音柔軟婉約:“皇上,臣妾想問問你。”
皇帝聞言,有些疑惑,“什麼問題,皇后儘管問,朕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后咬了咬脣,眸光閃爍不明,說道:“皇上,臣妾聽聞之前中山王妃秋南霜曾爲您治療過,不知皇上龍體是否安康?”
皇上有些跟不上王婉靜的邏輯,他失笑,說道:“愛妃怎麼突然關心起朕的身體。”言罷便笑著又道:“朕身體好著呢,這是這頑疾是老病了,一時間沒法根治也是正常。”
王婉靜聞言,眸光一閃,擔憂道:“那皇上可得記得按時服藥才行,可別爲了這些奏章壞了自己的龍體。”
皇帝暖暖一笑,撫摸著王婉靜光滑精緻的臉蛋,說道:“朕知道了,就算皇后不提醒,太醫們也是時常提醒的。”
皇后點了點頭,又拈起一塊菊花糕朝著皇上口中送去,皇帝咬了一口笑道:“皇后也嚐嚐,這糕點甚是美味。”
“恩恩”皇后點點頭,拈起一塊糕點放在嘴裡,感受著這令人心曠神怡的菊花香氣,心下卻是百轉千回。
從御書房出來之後,王婉靜便帶著彩月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走去。
太醫們一看見是皇后大駕光臨,趕緊便卸下了手上的一切職務,上前來迎接皇后。
“老臣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駕光臨不知是何事?”太醫院太醫令疑惑道,心下暗道:平日裡皇后可是從來不會光顧太醫院的啊,就算是有什麼問題需要拿什麼藥也是派身邊的貼身侍女彩月來拿,今日怎麼如此突然?
王婉靜盈盈一笑,頗有一國之母的風範,她端莊大氣,走上前來扶起了年邁的太醫令:“太醫不必多禮,本宮還得感謝太醫對皇上的悉心照拂。”
太醫令連忙是嚇得心都提了上來,有些惶恐:“皇后娘娘這話可就言重了,老臣哪裡當待的起啊,老臣不過是盡臣子本分罷了,皇后娘娘不嫌棄老臣醫術淺薄,老臣已經是萬分感激了。”
皇后笑道,一舉一動都頗爲大家閨秀之風範:“太醫這話可就謙虛了,本宮此次來是有事情要請教太醫,不知是否方便。”
太醫聞言,眸色一深,果然皇后並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太醫回話:“自然是可以,皇后娘娘這邊請。”
太醫做了一請的手勢,領著皇后便朝著一處無人的地方走去。
瞅著沒什麼人了,太醫這才停下,向著皇后問道:“娘娘可直接道來,只要是老臣知曉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后一聽,心下一喜,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本宮瞧著皇帝近日來批閱奏章著實辛苦,便想向你討要可以舒緩疲勞的方子,不知太醫可否方便。”
皇后似乎是有意說給某些人聽似得。
太醫倒也倒也沒有多心,聽皇后這般問起,心下感慨皇后娘娘賢良淑德的同時,很快便說道:“那皇后娘娘小坐片刻,老臣這就爲娘娘好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