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果然被他的話氣得不輕,這是什麼意思,南宮炳越說他不知道,衛氏就越是不相信。
南宮炳這個人蛇蠍心腸,當真是無毒不丈夫,壞事做盡,罵名也多,可就是讓人抓不到把柄,連此時此刻明明知道他知道這一切,都無可奈何,拿他沒辦法。
當初他替他賣命原指望他以後做了皇帝可以扶持自己一把,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被他出賣得毫不猶豫,真是活了大半輩子眼睛白長了。
明明是南宮炳罪大惡極,可是現在等待被懲罰的卻是他們這些無辜的人,真是越想越惱人,越想越覺得這人罪大惡極!
“南宮炳,你莫要囂張,皇上現在不動你,也不過是因爲你是他的兒子,等有一天你真的騎到他的頭上,到時候再看你的下場吧。”
王宇說的憤慨不平,世事皆有因果,今日他們的果就是當初的因,而南宮炳種下的因必然會結出更惡的果。
南宮炳不甚在意,他和皇帝有約定在先,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王宇說的問題,更何況,他倆是將死之人,不過是在說些話激他而已。
“我日後的結果不勞二位操心,若是你們真的想看,我大可以留你們到我登基的時候。不過二位現在這副模樣,我可不想留著你們髒了我的地方!”南宮炳說的胸有成竹,衛氏見他那悠閒樣子更是不滿,狠狠啐了一口。
王宇和衛氏本質都是衷節之人,不想再和南宮炳糾纏,左右都是一死,與其死在自己的仇人刀下,他更願意自盡,也算是爲自己之前的混事贖罪。
衛氏看了眼王宇,在亡語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意思,兩人互相一點頭,正準備咬舌,被南宮炳同時掐住脖子,他倆的嘴巴被迫張開。
“想自盡?你們生是爲我做事,如今要走了,也該由我來送纔對。”南宮炳陰險一笑,握著他麼脖子的手猛地一發力,兩人的表情還停留驚訝和憤怒之中,身體卻軟了下來,南宮炳嫌棄地將兩人往旁邊一推,拍拍手。
示意士兵收尾,自己翻身上馬,最後看了眼兩人的屍體,揚長而去。
事情到了這裡總算是告了一段落,皇宮的風波真正平息,然而當事人都明白,這不過是衆多血腥換來的短暫的平靜,皇宮裡真正的戰爭還在於儲位之爭。
南宮炳騎著快馬便趕到了皇宮,連忙進宮將這消息告訴皇帝,一想到自己即將坐上那把龍椅,南宮炳便喜不自勝,這般想來腳下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不少。
南宮炳剛剛在得到皇帝的允許後進入御書房不過多久,南宮瑾便緊隨著南宮炳的腳步來到了御書房前,士兵看了看這一前一後的兩兄弟,都是較爲器重的皇子,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走進御書房稟報。
御書房內,南宮炳掀起一邊衣角單膝跪地,拱手稟報:“兒臣拜見父皇,兒臣不負父皇重託,終於是殺了叛變的衛氏和王氏。”
皇帝聞言,擡頭便迎上南宮炳那帶著喜悅的目光,皇帝剛想開口說話,然而這時,守門的太監便彎腰快步走了進來,那守門太監在太監總管耳邊輕語一會,太監總管便將話帶到了皇帝的口中。
皇帝連忙說道:“傳他進來。”
皇帝正想著該如何解決南宮炳這件事情,而那南宮瑾卻恰好走了進來,只見南宮瑾掀起衣角,單膝跪地恭敬稟報:“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三皇弟勾結王闋謀反,後來見王闋失勢便殺了王闋,還望皇上聖明。”
三皇子南宮炳一聽這話,馬上便忍不住了,當即大聲控訴著,“皇兄你無憑無據便是誣衊,你說我謀反有何證據,你說我勾結王闋又有憑證?”
南宮瑾從袖中掏出一疊書信,呈給了太監總管,太監總管連忙遞給了皇帝,皇帝一看,原本平靜的臉上竟然是瞬間便沉了下來,他看著南宮炳怒不可遏:“大膽,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麼?”
說著,皇帝便將手中的書信朝著南宮炳用力一擲。
南宮炳心下一沉,恨恨的看了一眼南宮瑾,拿起地上的書信便看了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書信居然是自己和王闋飛鴿傳書時候的書信,可是這些書信不都應該被銷燬了嗎,怎麼會在南宮瑾的手裡?
南宮炳看著這些書信沉默下來,然後不過片刻,他便冷笑一聲,反駁道:“哈哈就憑這些東西皇兄你以爲父皇就會相信嗎?我與王闋原本就是祖孫關係,之前他不曾叛變之時我自然是與他有所書信來往,這實屬正常。”
不得不說南宮炳也是心思敏捷,很快便找到了書信的漏洞進行反駁,南宮謹聞言,勾起脣角嘲諷一笑,說道:“是嗎?我親愛的三皇弟,你不妨看看最後一張。”
南宮炳看到了最後一張,果然那上面的確寫著有關南宮炳與王闋關於皇位的點滴討論,南宮炳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
南宮瑾看著南宮炳沉下來的臉色,當即便笑了笑道:“這些的確不足以作爲你勾結王闋的最直接證據,但是上邊清清楚楚寫著你和王闋對於皇位的商討,難道這就不是欺上犯下的大罪了嗎。”說完,他再次朝著皇帝單膝跪下,拱手道:“兒臣還望父皇三思,切不可將天下江山交到這樣的人手中。”
南宮炳怒極反笑,竟是忘了此地乃是皇上的御書房,指著南宮瑾便大罵道:“好你個南宮瑾,平日裡我竟然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皇帝一拍桌案,猛地站起身,對著南宮炳便是一頓訓斥:“你大膽,南宮瑾是你皇兄,你怎可對他不敬,還是當著朕的面,你是當朕不存在了是嗎?更何況,他說你有什麼不對,這書信上,明明白白就寫著你與王闋謀劃著要怎麼奪朕的江山,你真當朕是瞎了不成!”
南宮炳一看皇帝惱怒,連忙便跪下請罪:“兒臣惶恐,還望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