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格外的陽光明媚,上天似乎知道今天本就是特殊日子一樣!
扶桑一早就伺候章嘉悅梳洗完畢在大廳等候,只是在她前面到的,還有章嘉琪。
有時想想也是可憐,生的不如人,一輩子都得勾心鬥角,步步驚心,累的跟狗一樣,可稍有差池便會前功盡棄!
“姐姐來了!”
章嘉琪微笑著開口道。
章嘉悅同樣還以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都準(zhǔn)備好了嗎?那開始進(jìn)宮吧,別讓皇上就等,寧可去的早些!”
章太師走進(jìn)大廳說道。
接著,便帶著兩個女兒乘坐馬車進(jìn)了宮,章夫人趙姨娘等人出府相送,直到車隊(duì)漸行漸遠(yuǎn)!
“扶桑,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車內(nèi),章嘉悅突發(fā)奇想的問道。
其實(shí)原本馬車是隻能達(dá)官貴人小姐等乘坐的,可現(xiàn)在的章嘉悅今非昔比,再加上昨晚與扶桑的一席肺腑之言,章嘉悅更是待扶桑親如姐妹,哪裡又捨得她跟著馬車徒步而行呢,況且一人乘車也是悶的慌,索性讓扶桑跟自己一同乘坐,太師一向疼惜女兒,也就沒有說什麼!
“小姐,你說什麼呢!”
說完,扶桑臉紅了,可到底沒有說出喜歡的人是誰。
“扶桑,你想嫁人了嗎?”
扶桑立即拽著章嘉悅的手臂搖晃著說道;
“小姐,奴婢想一生一世陪在你身邊服侍你,哪裡會有心想那些東西,求你不要趕我走。”
“哎呀,我不是要趕走你,只是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有的話,我做主讓你兩成親,好有情人終成眷屬吶,豈不美哉!”
章嘉悅繼續(xù)笑著打趣道,說得扶桑臉上紅暈越來越深,竟比可以塗抹的胭脂還好看。
“奴婢纔不要呢,奴婢要一直陪在你身邊,以後啊還要再照顧小小姐或者小少爺長大呢,那些就不勞小姐費(fèi)心了,倒是想的好小姐,突然提及此事,莫不是你想太子爺?”
扶桑沒大沒小的說道。
“好你個小妮子,竟敢打趣我!”
章嘉悅佯裝生氣道,一邊還不停伸手跟扶桑打鬧著。
“小姐,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吶,難道是奴婢說錯了,不是太子爺,那就是八皇子咯!”
扶桑一邊告饒,一邊繼續(xù)口無遮攔的說道。
“還說……”
章嘉悅霎時羞紅了臉頰,哪裡會理會扶桑的哀求,倒是攻勢越來越猛了!
“好了,好了,奴婢不說就是了,害羞了害羞了,哈哈哈哈!”
扶桑樂的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章嘉悅羞澀的低下頭,手裡不停捏著衣角,回想起那日,自己跟孟亭榭也沒什麼啊,孟亭均怎麼就像發(fā)了瘋似的,還真跟自己動了怒,難不成是在吃醋?咦,自己在想什麼,上輩子吃的虧還不夠麼,竟然還敢想這些兒女之事,而且同樣牽扯的還是皇家子弟!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一直不停地?fù)u搖晃晃,章嘉悅索性靠在扶桑肩上就睡著了。
何曾想過,孟亭均卻出現(xiàn)在她的夢裡,這算不算心有所思便有所夢呢,不覺向上揚(yáng)起了嘴角!
扶桑看著章嘉悅熟睡還如此開心,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另一頭,章嘉琪獨(dú)自乘坐的馬車就緊跟在
章嘉悅以後,時間久了,一個人在車內(nèi)總是悶的慌,於是便掀開布簾透透氣!
這剛看見外面的風(fēng)景,幾個人的身影隨即進(jìn)入眼簾!
除了太子孟亭均,還有那個八皇子孟亭榭,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連孟亭諮都在。
“哎,三弟,八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孟亭均騎著高頭大馬走近同樣剛走到章嘉悅馬車旁的孟亭諮孟亭榭身旁!
“聽說章太師帶了自己兩個女兒一同前來,之前我與章大小姐有些機(jī)緣,特地過來瞧瞧!”
孟亭榭率先來了口!
“是啊,章太師的女兒如此明滿整個長安城,私下過多拜訪又有恐壞了女兒家名節(jié),倒不如趁次機(jī)會交個朋友,日後也方便走動!”
孟亭諮倒是毫不隱瞞的說道,是啊,因爲(wèi)她孟亭均上輩子一貫的忍讓退羣,孟亭諮又何時害怕過他,所以在他面前說話才這麼肆無忌憚,因爲(wèi)他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儘管明明白白告訴孟亭均,自己就是要得到章嘉悅又如何,呵呵,一向與世無爭的太子爺,拿什麼跟自己爭!
“倒是太子,不陪在父皇跟前,怎麼有空過來消遣呢!”
孟亭諮繼續(xù)挑釁道!
“父皇跟前有國師,章太師等大臣相伴,我倒顯得礙眼,便自己過來走走,遠(yuǎn)遠(yuǎn)望見二位賢弟,就過來湊個熱鬧!”
孟亭均搪塞道,好不容易從皇上面前逃脫出來,只想著儘快找章嘉悅好好把之前的事解釋解釋清楚,卻不曾想又碰到兩個瘟神,看來這一路想要單獨(dú)跟章嘉悅相處是難了,到了圍場再說吧!
哼,憑什麼,憑什麼,她章嘉悅憑什麼,什麼也不做就可以得到一切,明明已經(jīng)高高在上了,還繼續(xù)狐媚幾個皇子都很在她屁股後面轉(zhuǎn),自己除了庶出以後,哪一點(diǎn)比她差了,爲(wèi)什麼什麼好事兒都讓她一個人佔(zhàn)盡,而自己只能活在她的光環(huán),她的陰影之下,上天何苦如此不公,難道出身是她能夠選擇的嗎?
看見那一幕,章嘉琪恨恨的一拳砸在車窗上,恨不得吃了她都難以解恨!
“皇上駕到!”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圍場,所有大小官員攜其家眷都在原地待命,直到一個尖細(xì)的聲音響起!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員全部席地而跪大呼道。
“衆(zhòng)卿平身!”
皇上擺手道;
“今日圍場大獵,望各位好兒郎不要拘束,釋放你們的野心,拔的頭籌者,朕重重有賞!所有官員家眷,統(tǒng)統(tǒng)在此駐紮,待頭籌者出現(xiàn),大宴歡慶!”
“臣等遵旨,謝皇上隆恩!”
衆(zhòng)人皆躬身施禮道!
這狩獵場地雖說在郊外,但也是皇家的場地,平常人是不能進(jìn)去的,今日得此一見,也不枉來,因爲(wèi)景色秀麗,宜人,前面是休養(yǎng)的好地方,後山上有許多獵物,地域廣泛,是狩獵的最佳場地。
章嘉悅帶著扶桑漫步在扎滿帳篷的圍場中央,昨日還想著又是一件無趣的事,敷衍即可,沒想到這景色倒是讓她有另一番收穫呢!
這時大臣的家眷也都聚集在一起,有人歡樂,有人冷漠,有人嬉笑,有人平靜。自然好的壞的一起呈現(xiàn)。
章嘉琪不見章嘉悅的蹤影,倒是所有人都朝她巴結(jié)而來,說到底,她
好歹也是太師府的女兒,這種衆(zhòng)人追捧的感覺,還真是妙不可言呢!
同時,太子,三皇子,八皇子,借位臣功都一起出發(fā),特別是孟亭諮,偌大的野心,當(dāng)然會奔著頭籌而去,孟亭榭也是盡力一搏,倒是孟亭均,剛出發(fā)就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回到營帳!
“小姐,你說誰會是今天的勝利者,拔得頭籌,得到皇上重賞啊!”
扶桑在一旁喃喃道,她沒有章嘉悅那麼多詩情畫意,只是覺得好看,不過她也挺好奇章嘉悅到底希望誰勝出,畢竟更了小姐這麼久,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誰勝出又如何,最後的結(jié)果一樣在皇上手中!”
章嘉悅迷離著眼神眺望著遠(yuǎn)方,在他看來,這場狩獵之爭就好比幾個皇子的野心之爭,誰勝出都沒用,還是得過皇帝那關(guān)。
扶桑當(dāng)然不會明白章嘉悅是在指那個,一臉疑惑道,“怎麼會呢,誰輸誰贏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怎麼會是皇上說的算呢!”
章嘉悅微微一笑不在說話!
這時,孟亭均騎著馬停在章嘉悅身旁!
“見過太子殿下!”
章嘉悅和扶桑一同施禮道。
“跟我走!”
孟亭均喃喃道,不等章嘉悅回話,便翻身將章嘉悅抱上馬背,一路絕塵而去。
留下扶桑不知所措的在原地大叫道,
“小姐,小姐……”
“讓我下來,讓我下來……”
章嘉悅不停地在飛馳的馬背上大叫道,身子卻嚇的緊緊縮在孟亭均懷裡,手裡死死抓住繮繩絲毫不敢動彈!
孟亭均哪會理會她,繼續(xù)揚(yáng)著鞭子奔跑著!
“太子殿下這樣做不妥吧,難道要讓我的丫頭去皇上那裡告訴衆(zhòng)人太子殿下不顧禮法強(qiáng)搶太師嫡女不成?”
章嘉悅繼續(xù)威脅道。
孟亭均依舊不動聲色!
“孟亭均,你放我下來……”
章嘉悅見他無動於衷,生氣的大叫道。
“別動,等會兒摔下馬去我可不管!”
孟亭均只是扔下一句話,繼續(xù)飛跑而去。
“籲……”
好一會兒,終於在一片樹林背後停了下來!
章嘉悅下馬後瞪了一眼孟亭均就要往回走,在她看來,那天孟亭均方面諷刺羞辱她還不夠,纔會又趁著這次狩獵故意針對她。
孟亭均趕緊擋住她的去路,一把抓起章嘉悅的手憤憤的問道;
“爲(wèi)什麼要跟八皇子糾纏不清,還有孟亭諮,你就那麼喜歡拋頭露面嗎?”
他本來是想要道歉的,可是來的路上又吃了不少閉門羹,心裡更是火大。
章嘉悅甩開他的手,“我是不是拋頭露面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那天對我的羞辱還不夠嗎?”
“我不許!”
孟亭均大吼道。
“你不許,憑什麼!”
章嘉悅同樣生氣道。
“因爲(wèi)我喜歡你,我孟亭均喜歡你!”
孟亭均扶著章嘉悅的肩大聲說道。
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章嘉悅就那樣愣愣的看著孟亭均,她從未想過是這種結(jié)果,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
“太子殿下嚴(yán)重了。”章嘉悅匆匆說完這句話,便連忙跑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