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均點點頭,鬆開了章嘉悅,見章嘉悅眉眼之間的緊張完完全全地消失,不由得呼出一口氣,繼續(xù)看著章嘉悅,緩緩說道:“喏,想說什麼直說就是,爲(wèi)夫什麼都滿足你?!?
章嘉悅愣了愣,轉(zhuǎn)而將手再次放在了孟亭均的胸膛,細(xì)嫩的皮膚,觸碰著孟亭均地皮膚,差些就將好好的孟亭均,從禁慾公子變成了大灰狼,然這一切僅僅是孟亭均的想法,此時此刻的章嘉悅,可是未曾想過其他的想法。
“孟亭均,我要告訴你,我是章嘉悅,但我並不是這輩子的章嘉悅,而是上一世遭受侮辱,重生回來的章嘉悅。”說完這話,章嘉悅不由得緊張兮兮的看著孟亭均。
孟亭均會不會將自己當(dāng)做妖怪?她這話只和孟亭均說了,不曾和別人說過,畢竟說了,那她重生的這一輩子,怕是要被人徹底的搗亂難不成又要重蹈覆轍上一輩的悲慘?
無比的緊張章嘉悅,忽略掉孟亭均眼中的一絲驚訝,以及那火熱目光之下的深情,以及瞭然。
孟亭均終於知曉了,爲(wèi)何這輩子看章嘉悅?cè)绱说捻樠郏词故侵獣院蜕陷呑拥卣录螑偛灰粯?,哪怕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也從未向著那個方向去想,畢竟他能夠重生回來的事情已經(jīng)是太過於驚世駭俗。
孟亭均抿了抿嘴角,他沒有想到,章嘉悅竟然會將這般重要的事情告訴他,當(dāng)真是令他感動。
孟亭均慢慢地靠近章嘉悅的身子,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好看的薄脣,孟亭均湊在章嘉悅耳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耐不住癢意的章嘉悅竟是嘟了嘟嘴角,恰好的,這一幕再次被孟亭均看到。
孟亭均感覺身下火熱的厲害,他盯著章嘉悅這好看的薄脣,忽的揚(yáng)起了嘴角,衝章嘉悅說道:“原來,你是在擔(dān)心這個?!?
章嘉悅睜開了雙眼,無比意外的看著孟亭均,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到了孟亭均的嘴裡竟是變得如此的簡單。
許是想到了什麼,章嘉悅猛地睜大了雙眼,下一刻,便被孟亭均緊緊地吻住。
原來,孟亭均也是同她一般,同爲(wèi)重生到這輩子的人。
八皇子和太子先後成親,孟亭諮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撈著,恨得牙癢癢,。
一日上朝,孟亭諮跟孟亭均又對上了,不管孟亭均說什麼,孟亭諮都是反對,孟亭均從頭到尾平心靜氣,可是每一句話都非常有力,不容反抗,反倒襯得孟亭諮氣急敗壞,彷彿被逼急了的狗一樣。
皇帝精神本來就不好,又聽得下面吵鬧了半晌,早就頭疼萬分,宣佈退朝之後,扶著身邊的太監(jiān)進(jìn)去了。
大臣們?nèi)绯彼话阃顺鋈?,有幾個本來站著要跟孟亭均說話,見孟亭諮怒氣衝衝的朝這邊走過來,都識趣的離開了。孟亭均淡淡地掃了一眼孟亭諮,什麼都沒說,只是那眼神,看在孟亭諮眼裡,卻彷彿在嘲笑他一樣。
忍了忍,孟亭諮嘲諷道:“太子最近春風(fēng)得意,當(dāng)心閃了
腰!”
孟亭均淡淡地道:“本宮行得正站得直,再大的風(fēng)也不怕,皇弟還是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闭f罷擡腳就走,似乎不願跟孟亭諮多說什麼。
孟亭諮盯著他的背影,目眥盡裂,他咬牙,袖子的手慢慢捏成了拳頭,孟亭均,你給我等著瞧。
他一甩袖子,剛準(zhǔn)備離去,突然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身影,這人也是朝中大臣,是吏部的官員,起先對他百般示好,他當(dāng)初覺得他位份不高,也沒能力,便一直都很冷淡,孟亭諮深吸一口氣,雖覺得自己這樣主動去找大臣搭話不好,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刻,他迫不及待地需要找人支持,只要朝中有人支持他,他就有扳回的可能。
想到這裡,孟亭諮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剛開口說了三個字:“林大人……”對方就急急忙忙地轉(zhuǎn)過身,見到他似乎愣了一下,連忙行禮:“三皇子殿下,下官府裡還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
原本,孟亭諮就在孟亭均那裡招惹了一肚子的氣,此刻看到一個小小的吏部官員也敢這樣對他,那股火氣登時就衝到了天靈蓋,他厲聲喝道:“站?。 ?
那官員嚇得釘在了原地,見孟亭諮鐵青著一張臉,立馬就嚇得跪下了:“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這人原本就生的胖,一身都是肥肉,朝服穿在身上,生生被勒出了好幾段,臉上全是肥肉,嘴脣哆嗦著,臉上的肥肉也跟著哆嗦,一邊磕頭一邊求饒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憐可恨。這樣的人,能力沒有,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倒是很大。
孟亭諮自然不可能真的拿他怎麼樣,他負(fù)手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官員,冷冷地道:“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避我如蛇蠍猛獸了,管渠,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自己找上我的,怎麼,如今見東宮勢大,便想翻臉了不成。”
管渠臉上的肥肉抖得更厲害了:“臣不敢,臣真的是家裡有事情,今日小女出嫁,殿下去打聽便知道了,借個膽子,臣也不敢欺瞞陛下啊!”他說的涕淚交流,堂堂朝廷官員,竟就這樣嚇哭了。孟亭諮瞥了他一眼,心裡的不屑壓倒了火氣。
他真是狗急跳牆了,這般無用的人,就算是湊人數(shù),拉過來也沒用,看那一臉愚蠢的樣子,心煩。
揮了揮手,孟亭諮暴躁地道:“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聞言,那官員連汗也不敢擦,趕緊屁滾尿流的跑走了,他身形巨大,一旦走的快了,就跟滾著的南瓜差不多。
孟亭諮自然無心管這些,他心煩意亂,走了幾步,回頭看這巍峨的皇宮,雕樑畫棟,氣勢輝煌,成羣的宮人奴僕,坐擁天下的權(quán)勢和財富,這一切,都只有登上那個最高位才能得到。他曾經(jīng),離那個位置很近很近。
太陽緩緩升起,清晨的光線灑在地板上,琉璃瓦反射著金黃的光線,美得不可方物。孟亭諮雙手漸漸捏成拳頭。
那個位置,一定是他的,他不會放棄!
孟
亭均沒將孟亭諮的挑釁放在心上,他將分內(nèi)的事情處理好後,迫不及待地去找章嘉悅。後者正靠在橋上的欄桿望著下面池塘。
下面湖水悠悠,清澈如洗,錦鯉在荷葉間穿梭,章嘉悅一隻手拿著一隻盒子,半天也沒動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孟亭均走到近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扶桑早就看到了,被孟亭均提醒了一下,抿脣站在一邊,微微笑著。
孟亭均本想跟她開個玩笑,但見章嘉悅趴的太靠外面了,生怕嚇著她,掉到水裡就不好了。因此他走到旁邊,雙手搭在章嘉悅的腰上,含笑道:“看什麼呢,看的那麼認(rèn)真?”
章嘉悅果不其然被他嚇到了,多虧孟亭均在後面攬著她的腰,將她輕輕往自己身前一帶,免了她身子後仰,掉進(jìn)水裡。
章嘉悅臉有點紅,掙扎了一下道:“快放手,光天化日的,像什麼樣?”
“放心,沒有人會盯著我們看的。”孟亭均悄聲在她耳邊道,看著她白玉般的耳垂?jié)u漸泛紅,心裡說不出的喜愛。
章嘉悅擡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果然附近都沒有下人,唯一的那個,扶桑早就轉(zhuǎn)過去了,只是聳動的肩膀顯示著她現(xiàn)在在憋笑。
“胡說,難道沒人看見就可以這樣了嗎?”
孟亭均笑道:“哪樣啊夫人?”
章嘉悅被他的臉皮打敗了,卻也不好太用力推他,只是拿眼睛瞪他,孟亭均笑意盈盈的放開手,轉(zhuǎn)而牽住了她的手。
“陪我走走!”
兩人並肩相攜而行,一人暗金色衣袍,一人純白色衣衫,跟畫出來的一樣,說不盡的美好。
孟亭均輕描淡寫的將今日孟亭諮今日朝堂上緊咬著他不放的事情說了一遍,輕笑道:“老三那這次是真急了,竟然都不顧父皇就坐在上面,我說什麼,他必定要反駁,倒也可笑!”
章嘉悅雖沒上過朝,可也知道,朝堂上的那些老傢伙都不是好對付的,若是兩個皇子憑空鬥起來,只怕當(dāng)時的情形更是緊張。
“皇上怎麼說?”
“父皇倒沒說什麼,只是我看老三這樣子,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泵贤ぞ烈髁艘粫諏嵳f道,他不是擔(dān)心孟亭諮對自己怎麼樣,只怕他還會下黑手,對付章嘉悅。
章嘉悅冷冷地道:“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佈局了這麼久,讓他前功盡棄,以他的性格,絕沒有可能?!?
不知道爲(wèi)何,這句話雖不是說孟亭諮的好話,但是聽在孟亭均的耳中,卻不是什麼好話,他緊緊閉著嘴,半天都沒有搭腔。章嘉悅側(cè)頭看他,見他臉色不太好,奇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的都是關(guān)心,孟亭均注視了她一會,突然釋懷,那些都是重生前的事情了,章嘉悅畢竟跟孟亭諮待過一段時間,所以瞭解他也沒什麼奇怪的,這也沒必要吃什麼醋,只要現(xiàn)在章嘉悅的心在他這裡,那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