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找了些果子,抓來了一隻山雞,在篝火上烤著。
不多時便傳來了一陣陣香味。
蘇雪是被香醒的。她起來的時候,凌雲(yún)霄正在清洗果子,看不到人。
她坐直了身子,望著篝火上的烤山雞,她突然很想笑。
不過看時間,朝陽已經(jīng)過了,他爲什麼不叫醒她呢?明明是來看朝陽的,結(jié)果她睡過了,他沒叫醒她,就這麼白白錯過了。
洗完果子回來的凌雲(yún)霄看到蘇雪醒了,立刻湊上去“你醒啦。”
“朝陽過了嗎?”蘇雪問道。
凌雲(yún)霄隨意地點頭,“我看你睡的很香就沒叫醒你。”
她拿起一個果子咬下一小口,飽滿的汁水流了出來,味道還真是不賴。
蘇雪的小嘴不停地蠕動著,飽滿的汁水從嘴角流下,眸中帶著絲絲香甜,是啊,,世界都變了,他們有什麼理由不變呢?
果子很甜,蘇雪的心也甜,只是她從來就不顯出來。
“怎麼樣?好吃嗎?”凌雲(yún)霄從忙碌中轉(zhuǎn)頭對蘇雪道。
他看到她笑了,應(yīng)該很好吃吧。
蘇雪起身到他面前,看著他因弄著烤雞而有些汗水道:“你不用忙活了,先吃點兒東西吧。”
凌雲(yún)霄一陣驚喜,蘇雪叫他吃東西?他會不會聽錯了?蘇雪叫他吃東西!
“哦哦。”凌雲(yún)霄半懵懂地停下手中的活,蘇雪拿過一個果子遞給他。
凌雲(yún)霄有些遲疑地接下,如果在這一刻,蘇雪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那該多好啊。
他寧願拋棄所有世俗恩怨,和她一起隱居,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因爲他要和她一起到老,牽著她的手永遠都不放開。
凌雲(yún)霄接過果子後,蘇雪又重新坐了下來,慢慢啃著還沒吃完的果子。
凌雲(yún)霄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無聊地問了一句,“好吃嗎?”
蘇雪沒看他便道:“吃完我們就回去吧。”淡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既然一開始就是爲了來看朝陽的,爲了放棄和拋棄過去,現(xiàn)在倒好,她錯過了朝陽,既然已經(jīng)看不到了,那就回去吧。
凌雲(yún)霄的眼睛掩蓋不住有些失落,手裡拿著果子也不吃便放下,又重新去弄那隻烤雞了,整個過程沒有和蘇雪說一句話。
蘇雪皺了皺眉,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到他了,索性也不搭理。
兩個人一個在吃果子,另一個人在弄著烤雞,卻是兩種不一樣的想法。
翠凝宮內(nèi),翠蘭正和劉思雲(yún)並肩坐著,翠蘭有些釋懷地笑了笑,“沒想到,蘇雪真的放下了。”真的活到了那個蘇雪。
只是原因他們誰也不知道,是因爲劉思雲(yún)的話讓她知道了全部的真相,讓她覺悟了,還是另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只是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只要蘇雪變回來了就好。
劉思雲(yún)側(cè)頭看著她,這一刻的她,很自然,很開心,他的心也跟著開心起來。
嘴角扯出一抹淺笑,“是啊,如果不說出來的話,對誰,都沒有什麼好處的,只是讓誤會更深,仇恨更重而已。”
“恩。”翠蘭點了點頭,擡頭看著天空那抹潔白無瑕的白雲(yún),想要去伸手觸碰,卻只觸摸到了陽光。暖暖的,很舒服。
劉思雲(yún)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兩個人都愣住了,翠蘭尷尬地抽回手,眼神躲避著劉思雲(yún)“你……”
她的心跳跳的好厲害啊,怎麼會這樣,媽呀,怎麼辦呀她不會就那啥了吧?
劉思雲(yún)有些歉意地看著她,“對不起。”
他剛纔好像又把她當成翠凝了。
她的笑容是那麼純淨,總是能輕易地感染到他。
翠蘭微紅的臉低了下去,可惡,他剛纔碰了她,現(xiàn)在又說出這麼一番話,存心讓她難堪啊。
怎麼辦?怎麼辦,臉好像好紅啊!就在這僵硬的氣氛中,一個人的出現(xiàn)正好化解了這個氛圍。
憂栩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他們面前,一臉迷茫無辜地看著翠蘭低著的頭,不解道:“翠蘭姐姐你在幹什麼啊?爲什麼低著頭?”
話落還看了看劉思雲(yún),見他也沒有看向自己,心下更加不解了,“思雲(yún)哥哥你們怎麼了?”
這兩個人好奇怪啊,不會是做了什麼羞羞臉的事情吧。
“啊啊,那個我想起來我還要找蘇雪有事,你們聊著,我先走了。”話罷像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一樣逃了。
劉思雲(yún)無奈地搖搖頭,驀地看向憂栩,看著她一臉迷茫地望著翠蘭逃跑的背影發(fā)呆。
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頭,“你這個鬼馬丫頭,又幹什麼去了?”這丫頭準又沒幹好事了。
無緣無故被敲了一下的憂栩一下痛呼出聲,哀怨地轉(zhuǎn)過身來,不滿地瞪著劉思雲(yún),“思雲(yún)哥哥你幹嘛打憂栩啊?”她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幹嗎要打她啊?
劉思雲(yún)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用著溫潤的聲音道:“怎麼樣你這鬼馬丫頭心裡想的什麼我能不知道啊?說說,碰到什麼新鮮事兒了?”
這鬼丫頭肯定是碰到什麼新鮮的事兒了纔來找他的,不然就是閒的無聊了,肯定是這兩個原因中的其中一個。
說到這個,憂栩便甜甜地笑了笑,挽著劉思雲(yún)的手臂,依賴道:“思雲(yún)哥哥啊,憂栩想要拜託思雲(yún)哥哥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啦,思雲(yún)哥哥坐下來,憂栩慢慢跟你說好不好?”憂栩拉著劉思雲(yún)坐下,劉思雲(yún)無奈地被她拉著,他也總不能開口拒絕她吧。
“到底什麼事,說吧。”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憂栩?qū)擂蔚匦α诵Γ忠琅f沒放開他,“那個思雲(yún)哥哥啊,哥哥要來了,哪,哥哥如果來了的話肯定是要拉憂栩回去的,可是憂栩不要回去,思雲(yún)哥哥可不可以幫憂栩說說,讓憂栩呆在這裡啊?”
“憂栩不想要離開思雲(yún)哥哥,不想要離開你們,哥哥最聽思雲(yún)哥哥的話了,思雲(yún)哥哥幫憂栩說說好不好?”
劉思雲(yún)無語,還真是一件……好不好的事啊,他嘆了一口氣,嚴肅地看著憂栩道:“憂栩,你貴爲一國郡主,呆在這裡總是會不好的。”
“思雲(yún)哥哥,我發(fā)誓,一年憂栩只再待一年,一年之後,憂栩就回去,但是這一年沒過的話,憂栩是絕對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