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別什麼不三不四的貓都往診所帶。”
一出診所,獅身人面獸就瞪了他一眼。
“啊?愚者大佬貓還挺好的啊,怎麼不三不四了?”
劉正一頭霧水。
“它想和我交配,你沒看出來嗎?”
獅身人面獸更生氣了。
“呃好,那我以後不和它在診所見面就是了。”
雖然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他憑藉本能回道。
“哼。給我。”
獅身人面獸臉色稍霽,伸出一隻爪子。
“給你給你。”
劉正趕緊拿出了一把小魚乾。
獅身人面獸抓住小魚乾塞進了嘴裡,然後轉過屁股不理他了。
“愚者看上了安多,醫生看上了愚者,也是有意思。”
他搖了搖頭,轉身上了跑車。
油門踩底,劉正很快回到了餐廳。
進了休息室,牛馬不在,應該是送外賣去了。
“嘿嘿。”
他一臉淫笑著坐到了草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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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艸!”
下一秒,他就捂著屁股彈了起來。
劉正看向自己的屁股,上面正夾著一個大號老鼠夾,夾得臀大肌都變形了。
他弄掉老鼠夾,用鏽刀小心翼翼地試探。
果不其然,草堆裡藏滿了老鼠夾,足足有十三個,足以保證他不管從哪個位置坐下去都一定會中招。
“多大個牛馬了,還玩這種惡作劇。”
看著鏽刀上夾的那一串老鼠夾,劉正心中無語。
“不讓坐就不讓坐,那這次的酒我就先給鬼手了,你想喝啊,等著吧!哼!”
他朝草堆比了根中觸手,然後給織蛛娘打去了電話。
“吱吱吱~”
織蛛娘哼著愉快的小調從陰影裡爬了出來。
雖然還是閉著眼睛的,但相比之前如臨大敵的樣子,已經進步很大了。
“給,這是我從白鳥會館給你帶的蟲子套餐。”
劉正從斷頭鴛鴦荷包裡取出了一個個箱子。
“吱吱吱!”
織蛛娘發出了驚喜的聲音,但很快又苦惱起來。
這麼多箱子,一趟一趟地運它要運好久。
“我馬上就出去了,我大佬也出去送外賣了,休息室裡也沒人,你就在這兒吃算了,記得打掃衛生啊。”
劉正建議道。
“吱吱!”
織蛛娘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對了,這是你要的靈線,加個班幫我把披風縫好,馬上我就要用了。”
他把靈線和簡陋的鳳凰披風一起交給了它。
馬上要面臨的兩場戰鬥,一個要爆炸,一個敵人是鳥類,正好和鳳凰披風的兩個效果完美適配。
“吱吱吱。”
織蛛娘舉起前肢做攤手狀,意思是它沒辦法快到那種程度。
“能有多快就多快吧。做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回來拿。”
劉正說道。
“吱吱。”
這次織蛛娘點頭答應了,然後指了指休息室的門。
“你這傢伙,還真是翻臉不認人。”
他使勁rua了把織蛛娘毛茸茸的的腦袋。
別說,手感還不錯。
“吱吱吱!”
織蛛娘舉起前肢,對他不講武德的偷襲行爲表示嚴正抗議。
“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你現在兩樣都佔齊了,拿什麼跟我鬥。”
劉正囂張地說道。
所謂廚子不偷五穀不收,換成裁縫也是一樣的。
他纔不信每次縫衣服需要那麼多靈線,織蛛娘自己肯定也留了不少。
“吱”
織蛛娘心虛地移開目光。
“哼哼。”
劉正昂首闊步地離開了休息室。
“對了,忘記給袁總打電話了。”
出了餐廳,他一拍腦門。
雖然老四應該給袁寶兒彙報過了,但出於禮貌他也應該打個電話纔對。
你不把別人當回事,人家也不會把你當回事。
“袁總,不好意思啊,害得老四和白三哥都受了重傷,大江山也沒有剿成。”
電話接通,劉正上來就先道歉。
“哪裡的話,情況老四都跟我說了,那種情況你們能活著回來就很不錯了。”
“再說了,大江山那幫妖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次沒剿成,下次再剿嘛。”
袁寶兒溫和地說道。
“感謝袁總體諒。你放心,大江山一定會剿,老四和白三哥我也一定會治好。”
他保證道。
“都是一家人,說這種話就太外道了。我聽老四說你一回城裡就出去跑了,忙得腳不沾地,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袁寶兒關心地問道。
這次十萬大山之行老四是全程跟隨的,劉正的擔當和能力他都看在了眼裡。
這樣的男人,不管兩人以後處成什麼關係,都值得大力投資。
劉正也聽得出來,袁寶兒這不是客套話。
既然她真心想幫忙,那他想也得想個需要幫的忙出來。
“還真有一個,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劉正靈機一動。
“儘管說,你不說就是看不起我。”
袁寶兒豪爽地說道。
“那我可就說了嗷。袁總,你能借我一個億嗎?”
“.劉總,你確定是找我借一個億,而不是給我一個億?”
袁寶兒沉默了幾秒後說道。
“當然是找你借。我給你那就不止一個億了。”
他嘿嘿一笑。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袁寶兒輕笑道。
“咳咳,先別急著開車了,說正事。我是真想找袁總你借一個億。”
論太極八荒,他肯定是荒不過這種離異非人少婦。
“你借那麼多錢幹什麼?”
袁寶兒的語氣嚴肅起來。
一個億,就算對大都會那些真正的豪門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反正她是拿不出來這麼多現金。
“是這樣,我在杜康酒坊那裡有一個億的採購額度,但我沒有這麼多錢採購。而且如果一次性採購不完,剩下的額度就會清零。”
劉正解釋道。
“杜康酒坊嗎?”
袁寶兒陷入了思考。
她倒是聽說過杜康酒坊的名頭,但對這一個億的採購額度並沒有清晰的認知。
畢竟會來“嘎嘎爽”浴場消費的都是有點錢但又不是特別有錢的那種,也不需要採購這種檔次的酒水。
“袁總要是不熟悉的話,可以找人打聽一下。只要你不拒絕,就永遠享有第一借款權。”
明明是借錢的那個,劉正的語氣卻十分豪橫。
“不用打聽了,這錢我借了。”
袁寶兒比他還要豪橫。“袁總,畢竟是一個億,你不再考慮考慮嗎?”
“沒什麼好考慮的。要不是劉總你,我命都已經沒了,好不容易重新開起來的‘嘎嘎爽’也要被那個王八蛋拿走。別說是借一個億,只要你真有急事兒,就是給你一個億也沒話說。”
袁寶兒認真地說道。
“袁總霸氣。”
劉正隔著手機豎起了大觸手。
“不過這一個億的現金我現在拿不出來,得花幾天時間籌款。”
“沒事,正好我還問了市政廳那邊的熟人。要不這樣,袁總你借我四千萬,市政廳那邊借我五千萬,我自己留一千萬的額度。”
他想了想說道。
袁寶兒一個人吃下一個億的額度確實比較困難,而且也過於惹眼,加上市政廳就穩妥多了。
“你把錢都借到市政廳去了?”
袁寶兒震驚道。
“所以說袁總你放心,我保證你虧不了。你要是一個人吃不下,還可以找那些關係好的人集資,他們不僅要上趕著把錢給你,還要欠你的人情。”
劉正信心十足地說道。
用邪神的噩夢才換來的酒水,這要是能虧本他就想辦法把杜康酒坊給炸了。
“好,我馬上就去籌錢。”
袁寶兒果斷掛掉了電話。
“嗯,也是該問問4399那邊了。”
劉正又給4399打去了電話。
“什麼事?”
4399問道。
“盤絲洞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您跟燈神說一聲,他可以帶著魔毯去做保養了。”
他說道。
“好。還有嗎?”
“還有就是上次說的杜康酒坊採購額度的事情,您那邊考慮得怎麼樣了?”
劉正問道。
“很急嗎?”
“我倒是不急,不過我有個朋友已經預訂了四千萬的額度,我自己也要留一千萬,如果您這邊不需要的話,她就把剩下的五千萬也吃下去。”
他回道。
“剩下的五千萬我們要了,不過得等拿到貨才能付款。”
4399說道。
“您和8848大哥佔多少?”
劉正問道。
“我三百萬,他兩百萬。”
“好,這五百萬的錢我來墊。”
他點頭道。
“那剩下的錢呢?”
“4399大哥,我的錢是賺得快,但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用我的額度讓他們賺錢,他們還想讓我墊付,拿我當冤大頭嗎?”
“我幫你和8848大哥墊錢,我心甘情願,你們賺再多錢我都只會爲你們高興。但別人,一毛錢也別想讓我墊。”
“他們要覺得我不識擡舉,那我就不識擡舉好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劉正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出名號,結交那些奢遮人物,靠的也從來不是委曲求全。”
劉正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他最近在城裡搞事搞得少了,讓拒寵派這幫人覺得他修身養性了嗎?
不管拒寵派是想試探他,還是真地想把他收下當狗,他都要把狗鏈子踢回他們臉上去。
“知道了。我和8848的錢我們自己出,他們那邊我們去說。這種話跟我說說就行了,在外面千萬別說,哪怕和8848。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
4399告誡道。
“嘿嘿,您放心,我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劉正又變回了賤賤的語氣。
“你還會說鬼話?”
4399驚訝道。
人有人話,鬼當然也有鬼話。
只是鬼會說人話,但人卻不會說鬼話。
“呃,不會,我就是打個比方。”
他有些尷尬地說道。
失策了,忘記大都會真的有鬼了。
掛斷電話,劉正站在原地思考下一步該去哪兒。
幾個得力干將還在治療,彩票店、公墓暫時去不了。
大劇院那邊要等緋式部的消息,杜康酒坊那邊要等袁寶兒和4399的消息,抓捕下水道叛逃的意識這事兒先放著不急,鍋口湯子的事情要等銀狼那邊的消息
他想了一圈,發現自己終於暫時沒什麼事情可做了。
“嗯,去極道錢湯搓個澡,再吃頓大餐好了。”
劉正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決定先去放鬆一下。
雖然他的神經已經被大都會鍛鍊成了鎢合金,但只要不是絕對剛體就總有疲勞的時候。
“你擱這兒裝什麼行道樹呢?”
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劉正猛然回頭,牛馬的大臉都快貼上來了。
“噫!”
他嫌棄地後退了兩步。
“大佬,你走路倒是出點聲啊。鬼鬼祟祟的,知道的你是去送外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去偷外賣了。”
劉正吐槽道。
“是你小子自己耳朵不好使,關我什麼事?再說了,那些訂餐人巴不得他們的外賣半路被偷走。”
牛馬鼻孔裡噴氣道。
“.”
它說的好有道理,劉正竟然無力反駁。
“你這是上哪兒送去了?”
“去了趟舊城區。對了,你認識粉紅王國的那幫技女?”
牛馬問道。
“認識啊,怎麼了?”
“那怪她們一聽你是我小弟就讓我送了,不然收拾那個拿武士刀的女人還得費點功夫。”
牛馬說道。
“訂餐人叫什麼?”
“叫什麼馬琳娜還是梅琳娜來著?記不清了。”
牛馬想了想說道。
不是詹妮弗,這讓劉正鬆了口氣。
“那她收了外賣怎麼樣了?”
“我哪兒知道?不過估計不死應該也變成行屍走肉了。”
牛馬說道。
“唉。”
他嘆了口氣。
ωωω?ttкan?co 雖然就算女王不給面子,她們也不可能攔得住牛馬,但他還是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唉個屁,入了這行就得有這個覺悟。哪怕有一天讓你給自己親兒子送外賣,你也得親手塞到它手裡,然後看著時限結束爲止。”
牛馬冷酷地說道。
“那大佬你有這個覺悟嗎?”
劉正問道。
“沒有啊。不然我爲什麼要跳槽?”
牛馬理直氣壯地回道。
“呵呵。”
他翻了個大白眼。
“我要真能絕情絕義,當初就一腳把你踹死了,你還能在這兒朝我翻白眼?不跟你扯犢子了,大爺我回去睡覺了。”
牛馬踹了劉正一屁股,轉身朝外賣通道里走去。
“對了,那人我已經解決了,事兒辦得很乾淨,你讓嫂子安心上班。”
劉正想起來說道。
“哦。”
牛馬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了。
“嘁,本來還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搓澡,拉倒,睡你的草堆去吧。”
他撇了撇嘴,駕車駛向極道錢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