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一進診所,牛大吉就迎了上來。
“感覺怎麼樣?”
劉正問道。
“挺好的,就是老覺得噁心想吐,跟喉嚨裡塞了塊大肥肉一樣。”
牛大吉吐槽道。
“醫蜂怎麼說?”
“醫蜂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讓我該吃吃該吐吐,吐了就再吃回去。”
牛大吉無奈地說道。
“別聽它的,我們外賣幫還不缺那點錢,吐了就再買新的就好了,我給你報銷。”
他安慰道。
“謝謝老大。”
牛大吉開心地說道。
“醫生呢?”
“在裡面做準備呢。”
牛大吉回道。
“嗯,是要準備出發。”
劉正點了點頭,給司機打去了電話。
既然要進山那肯定不能開跑車,至少得換輛越野嘛。
“上校,我想換輛車。”
電話接通,他說道。
“換不了,不僅如此,我也不能出來給你當司機了。”
司機的語氣聽起來很不高興。
“怎麼回事?”
劉正問道。
“財務說我最近出外勤的次數過高,要查我的帳。Verdammte Scheie!”
司機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沒問題吧?需不需要我給你平賬?”
他關心地問道。
“小問題,當年我倒賣物資的時候,血腥餐廳都還不存在呢。”
司機自信地說道。
“你這句話不是說明你的帳確實有問題嗎?”
劉正虛著眼道。
“我說什麼了?”
司機反問道。
“您什麼也沒說。那您自己小心吧,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他掛斷了電話,然後皺緊了眉頭。
雖然不知道司機突然被查賬是意外還是故意,但不得不說這確實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在十萬大山那種地方沒有交通工具已經很麻煩了,少了司機和他的軍火庫,劉正更是少了一大火力來源。
“得想個辦法弄輛車。”
他尋思道。
但是去哪兒弄呢?
正在劉正思索之際,王牌給他打來了電話。
“你那個廚子做的昆布鰹魚高湯實在是太好喝了!嗝兒~”
王牌打了個飽嗝。
“啊?我不是跟她說了你喜歡蘑菇湯嗎?”
劉正愣了一下。
“她說她父親給她留下來一包頂級的鰹魚花,你又給了她一條上好的昆布,就自作主張給我做這個了。不得不說,這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王牌稱讚道。
“我給的昆布?那不是要食用者越憂鬱,味道才越鮮美嗎?哦對,你最近確實挺憂鬱的。”
他想起來王牌最近被催婚催得都不敢回家,那確實很憂鬱了。
“現在不憂鬱了,沒有什麼負面情緒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頓。”
王牌豪爽地說道。
“對了,你那個昆布還有沒有啊?那位廚師說你給她的那條已經用完了,可我明天還想喝。”
王牌問道。
“沒有了,我那條也是別人送的,待會兒我幫你問問吧。不過你現在又不憂鬱了,用那條昆布熬的湯恐怕就沒有那麼鮮美了。”
劉正給他打了預防針。
“沒事兒,只要我被逼著相一次親,我馬上又會憂鬱的。”
王牌聳了聳道。
“嗯那很有生活了。對了,我想弄輛車去一趟十萬大山,你有辦法嗎?”
他順口問道。
現實裡被依法罰沒、報廢或更新換代的警務用車是可以公開拍賣的,大都會應該也有類似的流程。
“你想買還是租啊?”
王牌問道。
“都行,哪個方便就哪個。”
“那你是想要帶標的還是不帶標的?”
王牌又問道。
“還能買帶標的?”
劉正驚訝道。
“可以是可以,但一般這種只能收藏或者在城外荒無人煙的地方開著玩兒,絕對不能拿出來招搖過市,而且價格比新車還要高很多。”
王牌說道。
“那我還是要不帶標的吧。”
開著帶標的車進十萬大山也太惹眼了,雖然可能起到一定的震懾效果,但感覺還是會弊大於利。
“那你對車有什麼要求?”
“結實耐操、操作方便、動力充沛、地形適應性強,最好還有火力支援能力。”
他說出了一串要求。
“火力支援能力你就別想了,我要敢賣你這個,我能被關到我爸回來爲止。”
王牌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
如果尊貴的旅法師閣下不回來,那他這個便宜兒子就會被關到死了。
“那把這個要求去掉。”
劉正從善如流。
“嗯,那我問問看吧。這事兒是別的部門經手的,我們財務處只是做賬而已。”
王牌點頭道。
“行,謝了。”
“這都是小事兒,我幫他們介紹生意還有提成呢。不過,答應我的事兒可別忘了啊。我們霍比特人報復起人來,心眼可是比矮人還小的。”
王牌提醒了他一句。
“放心,忘不了。”
劉正鄭重道。
“老大,我去你倒茶。”
牛大吉見他打完了電話,機靈地說道。
“保潔呢?”
“小美姐請假了,說是身體不舒服。”
牛大吉回道。
“身體不舒服?那不更應該讓醫生幫她看看嗎?”
他皺眉道。
雖然尼羅河醫生治病的手法比較抽象,但療效還是很不錯的,而且肯定比外面的醫生盡心。
“嘿嘿,是雌性纔會有的那種身體不舒服。”
牛大吉擠眉弄眼地說道。
“哦。她不是都生孩子了嗎?怎麼還有月經啊?”
劉正疑惑道。
“只有懷著孩子的時候纔會暫停啊,生完孩子就又有了。母人的話,得更年期以後纔會徹底停掉吧。老大,您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牛大吉比他更疑惑。
“我又沒生過孩子,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劉正狡辯道。
“可是我也沒生過”
“你很會說話是嗎?要不要我把你扔進下水河裡慢慢說?”
他威脅道。
“別別別,我不說了,不說了。”
牛大吉委屈地閉上了嘴。
都扔進下水河裡了,那還能張得開嘴嗎?
唉,當小弟的就是沒人權。
“你們誰要生孩子?我可以幫忙啊。”
尼羅河醫生說著話從裡間走出來了。“您還有這個業務呢?”
劉正驚訝道。
“沒有可以開發嘛。變性和助孕的項目都挺賺錢的,有錢賺幹嘛不賺?”
尼羅河醫生說道。
“有道理,但我沒有這個想法。牛大吉倒是挺感興趣的。”
他禍水東引。
“哦?”
尼羅河醫生看向牛大吉。
“我不是,我沒有,我,我去倒茶。”
牛大吉趕緊溜走了。
“哼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劉正端著老大的腔調說道。
“怎麼?它還敢以下犯上了?”
尼羅河醫生好奇道。
“那倒沒有。醫生你這副打扮很隆重啊。”
他轉移了話題。
不過尼羅河醫生今天的打扮確實很顯眼。
他穿著一身像連衣裙一樣的無袖青銅鱗甲,頭上戴著一頂藍色的帽冠,帽檐上還有一條吐著舌頭的黃金眼鏡蛇。
而尼羅河醫生的脖子上也帶著一條黃金項鍊,項鍊上並排掛著三個墜飾,分別是黑寶石打造的蠍子、藍寶石打造的聖甲蟲、綠寶石打造的蜻蜓。
再看向他的腳上,他甚至還穿著一雙黃金人字拖。
不僅是穿著,尼羅河醫生的武器也同樣令人矚目。
他的右手拿著一根半人高的瓜頭權杖,左手拿著上次見過的寶石腰刀,背後還揹著一張金光閃閃的三角弓。
整個人看上去集騷包、威嚴、隨性爲一體,讓劉正都有些眼熱。
“不過我瞅著,怎麼不太像祭司的打扮呢?”
驚歎過後,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爲這本來就是法老出征時的打扮。”
尼羅河醫生坦然道。
“哇,醫生,看來你在來大都會之前也很有故事啊。”
劉正揶揄道。
“別亂說,我對法老可是很忠心的。”
尼羅河醫生連忙說道。
雖然現在天高皇帝遠,他也變成了市政廳和太陽神拉雙重管轄,但不忠這種惡名也不能背。
“那這些東西總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劉正一副“都是自己人,你跟我擱這兒裝啥呢”的表情。
“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你忘了你送給我的金字塔嗎?這些物品就是在金字塔的秘密藏寶室裡找到的。”
尼羅河醫生回道。
“啊?靠,虧大了啊。”
他唉聲嘆氣道。
早知道這樣,他至少得找尼羅河醫生要個一兩百萬的保管費的。
“哼哼,想多了,不是拉的祭司別說打開藏寶室,連發現都發現不了。”
尼羅河醫生傲然道。
“再說了,我能佔你一個小輩的便宜嗎?是你的終歸都是你的。”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別,我還是喜歡吃自助餐,別人硬塞給我的,我吃不下。”
劉正趕緊說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你還是一路來走得太順利了。”
尼羅河醫生搖了搖頭。
“順利嗎?好吧,好像是挺順利的。”
但他都有系統了,順利一點也是應該的嘛。
“對了,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想先聽哪個?”
尼羅河醫生問道。
“來了,經典情節。好消息吧。”
劉正選擇了尊重經典
“好消息是,有了這些寶物,我的實力至少能提升一倍。”
尼羅河醫生自信地說道。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他驚喜道。
尼羅河醫生的實力本就不弱,提升一倍以後比牛馬應該都不會差很多了。
“壞消息是,儘管拉神允許我使用這些裝備,但我畢竟不是法老,並不能得到這些寶物的真正認可,使用一次以後至少要等一個月才能再次使用。”
尼羅河醫生攤手道。
“一個扔出去就收不回的金字塔,一身冷卻時間高達一個月的裝備,您這不是開診所的,是開當鋪的啊,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劉正虛著眼道。
“你怎麼好意思說我的?過你手的超凡物品比我還多,現在還剩幾件?而且這些都是你給我的,怎麼想也還是你的問題。”
尼羅河醫生反駁道。
“唉,別提了,說多了都是淚。”
他被戳中了痛處,只能長嘆一聲。
“好了,我就隨口說說而已。再說了,你還這麼年輕,以後多的是收集超凡物品的機會。”
尼羅河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也是。我接個電話哈,醫生。”
來電鈴聲響起,劉正當著他的面接通了電話。
“車找到了,租的話一天一千,磨損費、維修費什麼的還車的時候另算。買的話,一口價三十萬,包修得差不多,而且那些裝備也給你留著。”
王牌連珠炮似地說道。
“包修得差不多是什麼意思?那些裝備又是什麼?”
劉正問道。
“這是輛測試用車,測試的時候已經被狂轟濫炸過了,想完全修好已經不可能了,只能修到湊合能用。至於裝備嘛,就是測試用的裝備,能修的也修好給你裝上。”
王牌回道。
“測試啥用的?”
他好奇問道。
“防禦性能唄。你不是想要一輛結實耐操的嗎?這輛正合適。”
王牌回道。
“行。那我直接買下來吧,有牌照嗎?”
“沒有吧。沒事,我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給你上塊車牌。”
王牌大大咧咧地說道。
“行,該多少錢到時候一起給你。”
劉正說道。
“都是小事。一會兒我把車給你開到桌遊館啊,正好把上次沒跑完的團跑完。”
王牌說道。
“別別別!”
他連聲叫道。
“我靠,你咋了,被電了啊?嚇我一跳。”
王牌無語道。
“你要真開去桌遊館,那我確實要被電了。”
劉正苦笑道,並把和紅魔女的事情告訴了他。
“哇,我才知道那個雕像竟然還會動。不過她既然這麼看重你,那你肯定是桌遊界的天才,這次我對通關‘混亂之地’更有信心了。”
王牌驚喜道。
“既然答應了,我肯定會幫你通關,不管是不是我本人陪你一起玩。但現在嘛,你還是幫我把車開到診所來吧。”
劉正把伊姆賀特姆診所的地址告訴了他。
“也行吧。”
王牌自無不可。
“怎麼不用你們餐廳的車?性價比應該更高吧?”
尼羅河醫生疑惑道。
“出了點問題。醫生,您車技怎麼樣?”
劉正問道。
“兩個輪子的車我開得挺不錯的,四個輪子的就只能說能開了。”
尼羅河醫生聳了聳肩道。
他平時除了工作幾乎不出門,出門也是去那些固定的地方,自然也就沒有鍛鍊車技的必要和機會。
“好吧,那我讓袁總那邊派個老司機給我吧。”
劉正說著就給袁寶兒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