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站起身拿起茶杯就往地上砸過去,茶杯頃刻間被摔的粉碎。孫止見狀也不敢再多言,李錚胸脯被氣的起起伏伏,他看著孫止,又是氣又是覺得羞恥道:“戰(zhàn)場殺敵我最厭惡什麼,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現(xiàn)在倒好,別人不敢對我用,家裡人倒用上了。用來幹什麼,用來將趙氏迷昏,然後趁其不備下手除掉。”李錚越說越氣憤,他甚至能想象出趙氏是怎麼被人先用**香迷暈,然後被人殺死之後,又搬到梅苑。
這些年來,他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身上本就帶著一股戾氣,一旦動(dòng)怒底下的人身心都要爲(wèi)之一顫,而孫止卻是李錚多年的心腹,見他這般動(dòng)怒,竟直走上前,將手裡的東西遞給李錚。
李錚見他手心裡的尖銳暗器,向他投去質(zhì)問的眼光。
孫止將送李錦然回去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李錚握緊了拳頭,怒氣衝衝的就要像外面走。孫止見狀急忙將他攔住:“老爺,送大小姐回去的時(shí)候天色太黑,我也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況且證據(jù)不足,你這般冒昧前去,反而會讓二夫人不開心。”
李錚停住了腳步,不甘心地問:“那這帕子又怎麼解釋,上面的**藥又怎麼解釋?”
孫止思考良久,道:“周良在朝廷根深蒂固,你與二夫人倘若不和,反而會影響你。現(xiàn)如今西涼又在周邊作亂,這個(gè)點(diǎn)上若是周良在皇上面前說些什麼,咱們也許就會被點(diǎn)名駐紮西涼……”
孫止欲言又止,剩下的話還未說出口李錚也明瞭四五分。周良是二夫人周氏的兄長,官至御史大夫,又是皇上信得過的人。二夫人這件事要是不能妥善處理,引火上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提到西涼,李錚就覺得頭疼。西涼原本是個(gè)不起眼的小國,但這些年來靠著肥土青山,加上西涼王治國有道,迅速發(fā)展成一個(gè)不容小覷的國家。倘若這時(shí)候去真的要跟西涼作戰(zhàn),便宜拿不到不說,還有可能長期被困於此。他不是一個(gè)怕事的人,可如今府上後院起火,他得先處理好家務(wù)事才行。
這麼一想,讓他急躁的心安靜了下來,他看了眼手上的暗器,問道:“李錦然知道這件事嗎?”
孫止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道:“不知道,我找個(gè)藉口把她騙過去了。”
李錚揉了揉眉心,想到這些年來對李錦然的不聞不問,讓她捲入這些事情來,心裡也不太好受:“這些日子你暗中跟著她,別叫她發(fā)現(xiàn)。看看能不能找出點(diǎn)證據(jù),倘若真是二夫人……”
孫止見李錚似是做了什麼決定,不由的多問一句:“要真是二夫人,老爺又如何處理?”
李錚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集齊證據(jù),料他周良也沒話說。”
孫止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他的立場之後也就明白該怎樣做。看了眼滿臉皆是疲倦之色的李錚,退了下去。
待孫止退出房門之後,李錚又將帕子拿在手心裡看了又看,神色又氣又怒。
這一夜李錚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裡夢到大夫人孫氏淚眼破蘇的站在他跟前,一便便的埋怨他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又夢到二夫人趙氏語笑嫣然的走到他跟前,手裡卻拿著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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