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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定會來

花著雨考慮了下措辭,“我並不認爲我的醫術能救治好皇太后的病,其次我只是京城中的一個草民,並不貪圖那些榮華富貴,我只想過我平靜的生活,萬一因此而捲入什麼朝廷爭鬥中,像我這等人就算死了跟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你說得也沒錯。”秦惑把剝好的葡萄遞給花著雨,讓花著雨受寵若驚,立即接過。他揩了揩手,輕揉眉心,憂愁的姿態又是一種風情,“皇廷之爭向來激烈,皇太后的生死關係到整個朝局的變化,萬一你將她治好,那些被損利益的人定會向你發難,就算真有那一座城池的厚賞,以你一介草民,恐怕也是難以真正拿手的。”

花著雨暗贊,國師就是國師,別看他乾淨得像一塵不染一樣,實則心裡一塊明鏡,比那些整日浸淫權利的人不會少看一分。

她道:“所以還請國師大人見諒,我確實不便出手。”

“如果我幫你隱瞞呢?”他看著她笑,“你如果是以我聽政院的身份去幫皇太后救治,有我站在你身邊,你認爲那些朝臣還敢對你動手?”

葡萄吃到一半的花著雨愣住,“國師大人爲什麼一定要救皇太后?”

“因爲我珍惜生命。”

他道:“我不願意看到任何生命在我力能所極的情況下逝去,不管他是富,是貴,是貧,是賤,我都珍惜他們的存在,這是上天賦予他們的權利,我只要能幫助,一定不會坐視。”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悲天憫人?

花著雨看著他,完全不知口中葡萄滋味,她從前世到今生,從未見過像他這等把別人的生死看得如此凝重的人。難怪他會當上國師,難怪他會傳承天道宗,果然是有他道理的。這等人,應該就是傳說中那等心懷天下的大士,確實值得人尊重。

可是站在她這個小人物的立場,皇太后的存活就是對她生死的威脅,她還沒有大度到要救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人的地步。所以她只能當她的螻蟻小民。

“如果我仍拒絕,國師大人會不會強迫我?”她垂下眼。

“不會。”秦惑說得很肯定,“不過我會給你考慮的時間,明天辰時,我會親自到永安堂等待,如果唐玉沒來,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看來傳說中的國師大人真的沒有那麼可怕,而且還相當好說話。花著雨眉頭一輕,“明天國師大人不用等,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秦惑笑,“我是不到最後心不死的人,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花著雨也不再多費口舌,他要堅持他的原則便堅持,她絕不會因此而改變主意。

直到在永安堂換了裝坐上回程馬車,一直安靜的冥歡忽然道:“姐姐,你覺不覺得國師很怪?”

花著雨擡了下眼皮,“我不覺得,很好的一個人。”

冥歡一臉鄙視,“就因爲他幫你把人救出來了,你就覺得他好了嗎?”

“或許。”

“姐姐真沒原則。難道你不覺得他遮掩著他的面容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誰說他遮掩面容?”花著雨終於睜開眼,“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是非常奪目的一個人。我相信,以他那等姿容露面的話,所有的人都不會聽說他什麼,而是隻對他的容顏癡迷。”

冥歡狐疑,“既然如此,難道你也對他癡迷了?不然爲何要上他的馬車?”

花著雨戲笑,“我如果對他癡迷,我肯定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了,說不定早跟他回了聽政院,他可是對我這個唐玉大夫印象非常好的哦。”

“對你印象特別好?還邀你去他的聽政院?”冥歡擰了下眉,忽發奇想,“不會是國師大人好男色,看你長得好看,想讓你當他的男寵?”

花著雨拿扇子一把敲在他頭上,“小小年紀,思想怎的這麼齷齪?國師那等讓天下敬仰的人,豈會是不入流的貨色?你把歷來傳承的天道宗看成了什麼?”

“姐姐才只和他見一面就爲他說話,是不是也太偏心了。”冥歡不滿地摸著被拍處咕嘟。

花著雨嘆了口氣,憐愛地撫著他的頭,“他確實是個好人,我覺得我們任何不潔的思想都不應該加諸到他的身上。不過儘管如此,他懇請我爲皇太后治病的事,還是叫我拒絕了,心裡當時總有些不忍,但是我還是堅持了我的原則。我想,這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第?103?章?了不少人親自去抓他,不然南胡的鐵石將會旁落。”

“你說什麼?”花著雨第一次聽他說起這些事,擡頭迷惑道:“同盟會真正的長老?難道你不是?”

方籬笙低頭看著她,眸光清透認真,“沒錯。我只是個冒牌貨。真正的方家大少已經被我軟禁了,他卻有些本事,居然能躲過我佈置的暗哨,連夜逃了三百里,我如果不親自出馬,估計他會逃回寧城方家,到時候我就會非常麻煩。”

他如此一說,花著雨感覺忽然之間有些不認識他了,不自覺鬆開了手,“你究竟是誰?爲什麼要冒充方家大少?爲什麼覬覦南胡的鐵石?”

方籬笙牢牢的盯著她,雲月玉珠般的眸子裡暗潮直涌,良久,他才摩挲著她的臉頰輕嘆道:“或許你會認爲我像一個專事坑蒙拐騙的騙子,或者你會認爲我像一個強盜。可是我只想說,這是方家欠我的,讓他們已經享受了二十多年,該是他們嘗還我的時候了,連本帶息一起。”

花著雨更是聽得一頭霧水,“方家欠你的?已經享受二十多年?”

“對。”方籬笙不急不緩道:“你可知道東臨國?”

“略有耳聞。”

“當年李虛子和東臨鬼面閻羅決戰潼臨關的時候,就是南胡向李虛子提供的鐵石,而這個搭橋人,正是寧城方家。如果不是方家爲了從中得到利益,李虛子鐵石陣難以佈置,東臨鬼面閻羅早已破關而入,何用與李虛子同歸於盡於鐵石陣,讓東臨鐵騎只能止步於葛那州十城?”

花著雨慢慢消化著他的話,“南胡與大澤聯盟,寧城方家搭線,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有著各自的立場。而東臨在二十多年前鐵騎橫掃,本就是侵略他國,名不正言不順,照你這麼說來,東臨兵臨大澤城下,還是有理的,反而是方家作了攔路虎?”

“說起來好像是這樣。”方籬笙放開她,將目光投向青瓷瓶裡的玉蘭,緩緩道:“你可知道東臨國的方家百多年前纔是這方土地的霸主?由於楚家陰謀篡位,聯合南胡西齊還有諸世家同時進犯,不僅殺光皇室上萬口人,更是火燒屠城,方家幼子歷經萬難才翻越諸山逃到東臨,建立了東臨國。而寧城的方家,則是當年旁支的皇室貴族因爲沒有得到封地而開城門引賊入室的叛徒。他們如今偏安一隅,日子過得倒是安穩。”

花著雨尋思道:“說了這麼多,難道你是東臨皇族?你要爲奪回方家王朝而滅了楚家王朝?這是你宏大的人生目標嗎?”

方籬笙收回視線啞然一笑,“往事已矣,我豈會去尋那些煩惱?只是如今我父皇已老邁,當年因爲我的事,父皇用了多年纔將我忘卻,導致弟妹年幼,無以繼承皇位。本來父皇去年就欲傳位於我,讓他能早點頤養天年,可是我們東臨去年亦遇上旱災,我又因爲想再尋找……”

他頓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所以我想在我繼位的時候,能讓我們東臨百姓能安居樂業,不會流離失所,先到大澤能多借些糧食。而想達到這一點,只有利用二十多年前又差點曾毀我們東臨於一旦的寧城方家,正好那方大少貪淫好樂,我只讓幾個女人就把他軟禁……”

花著雨垂下眸子,放緩呼吸,淡淡道:“可是你之前答應我,只要等完成一件事後,就會帶我遊歷天下,平平淡淡的過,難道都只是說來好聽的話?”

“傻瓜。”方籬笙著攏過她纖弱的肩,溫聲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豈會食言而肥?等我把米糧和鐵石運回東臨,就讓我父皇傳位於我弟弟,他雖然才十五歲,可是聰穎不在我之下,加之還有我父皇在旁指點,他定能當一個東臨稱職的君王。”

花著雨幾欲不能呼吸,擡起晶瑩剔透的小臉,兩眼閃閃發亮,“你真的可以爲我舍了那些富貴名利?”

“當然。”方籬笙低頭看著她粉潤如花瓣的脣,他心神又是一蕩,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溫柔無比,笑著道:“有你天下足。你可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寶貝,爲了你,我願意傾盡我的所有。”

花著雨心裡大慟,如果他能爲她做到如許,她也一定不會負他。

轉而想起他手上的傷,就要爲他擦傷藥,哪料門忽然被撞開了,卻是冥歡急吼吼跑進來道:“方大哥,總算等到你來了,我可是望眼欲穿……”

他一見兩人站得極近,還牽著手,頓時住了嘴,眼珠骨碌骨碌轉來轉去,“我剛纔沒進來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

花著雨急智地一摸方籬笙還綁著紗布的手,“能幹什麼?當然是給傷口換藥了。”

“真的嗎?”

方籬笙擡了擡手臂,“還沒來得及上,你小子就撞了進來,以後進來要記得敲門。”

冥歡擰著眉頭,分明還在懷疑什麼。

方籬笙咳了一聲,“爲了找花老夫人確認那件事,最近幾天我可費了不少勁,你看看吧,我已經把道具都帶來了,只等今晚見分曉。”

這下果然分散了冥歡的注意力,他把包袱裡的那件白衣裙提了提,“這是幹什麼用的?”

方籬笙一笑,“如果半夜三更一個白衣女子站在花老夫人牀前,你說她會有什麼反應?”

“就一襲白衣也能讓精明的老夫人嚇倒?你以爲她認不出我來?”花著雨邊說邊給他把紗布打開,又重新給他換藥。只是那傷口太深,就算藥再好,恐怕要徹底痊癒也得要一兩個月,想要把那疤痕去掉,估計沒有特效藥,今生是無望了。好好的一隻手,就這麼給毀了,她不禁又痛又悔,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遭受此劫。

“以爲我想得沒你全面?”方籬笙伸手又會白衣裙底下翻出一個玉白小瓷壇來,“這裡面已經準備好了跟那畫上女子大致差不多的人皮面具,雖然不是太精細,準備的時間倉促,我也不太瞭解那女子的神韻,但是猛看之下,一定能以假亂真。如果真是小雨的生母,花老夫人的神情就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也不過當是陌生人的驚嚇而已。”

冥歡聽得精神大振,“哈哈,還是方大哥最有辦法,那老妖婆讓所有人都不肯提,這下子看她怎麼個不提法。”

榮福堂裡,周媽媽服侍著花老夫人洗腳,“老夫人,上次七小姐那般對您,難道您就準備讓她每日在府裡悠哉遊哉的過下去?”

花老夫人閉著眼,“如今她有個好師父撐腰,還有太子看著,我們也只能讓她舒泰幾天。過得幾日他師父回去,太子又和若蕓完了婚,我豈會願意白白給養著個白眼狼?”

“也是。當初就是老夫人太好心,所以纔將七小姐保了下來。如今七小姐不知好歹,反而在老夫人面前橫眉冷眼,照此下去還得了?”

“讓她去吧,也沒幾日了。”

兩人這幾句話聊完,周媽媽就扶著老夫人上了牀。見老夫人已閉了眼,周媽媽吹了燈,輕手輕腳到偏房去歇息了。

月兒傾斜,樹影輕搖,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花老夫人本就淺眠,忽覺窗子響動了一下,開始不以爲意,過了一會,竟然感覺有人在死死盯著她,就在牀前。

她驚得驀然一睜眼,竟然看到一個白衣長髮女子幽幽地站在她牀前,幽幽地看著她。

透過月光,她甚至能看清女子如畫的眉眼,居然是她多年來想都不敢想的那張容顏。

她驚得“啊”的一聲驚叫,顫聲指著對方,“你……你……來作甚……”

“你把我害得好慘……好慘……好慘……”女子聲音森幽而恐怖,在夜半猶如鬼在吐息。

花老夫人喉頭不住滾動,“不是我害的……不關我的事……如果不是我,你的兩個女兒早就死了……”

“她們現在沒死嗎?月兒死得好慘……我要找你索命……”女子漸漸擡起尖利閃著寒光的指甲。

“雪夫人,不關老夫人的事,如果當年不把你送出去,花家就要跟著滅於一夕之間,是那個人逼著老夫人交人……求雪夫人放過老夫人……”不知何時,聽到這邊動靜的周媽媽跑過來,一看此鬼影,護主心切之下,竟是跪地又磕又求。

她們兩人又叫又哭,自是驚動了院內不少人,一些丫頭婆子甚至武婢都紛紛爬起來相看,站在屋頂上一身黑的高山將手裡的繩索一提,那白影竟然像是鬼影飄忽著一樣從窗子裡飄了出去。跟著趕來的丫頭婆子都見著了那白影,而白影長衣飄飄,居然凌空從樹葉牆頭飄走,轉瞬即逝,嚇得所有人都腿軟腳軟,大呼有鬼。

而老夫人受此驚嚇,又看到那像索命一樣的白影飄走,已兩眼發直,徹底暈了過去。

院子裡一片忙亂。

“太可惜了,如果不是來了那麼多人,一定要叫那個老妖婆把事情都倒出來。”一直目睹全程的冥歡一臉惋惜。

花著雨把白色外衣脫下,又把人皮面具取下來,“也不可惜,起碼確定了,雪夫人就是你王叔要找的胡雪姬。”

冥歡點了點頭,“也對。既然證實了這一點,那麼我倒是可以確定灰衣人在姐姐屋裡搜尋的是什麼東西了?”

方籬笙坐在椅子裡,“灰衣人搜尋的是什麼東西?”

冥歡一瞇眼,輕吐,“天機圖。”

“天機圖?”這東西聽都沒聽說過,花著雨奇怪道:“這是什麼東西?”

“天機圖?”方籬笙亦皺了眉,“據史書記載,千年前的太陽帝國就是由一個神人指點東英大帝而建立。那個神人在離去前,給東英大帝留下了一個冊子,裡面記載了很多不爲人知的東西。據傳,小冊子其實就是一幅圖,誰若是能找到那幅圖的所在地,不僅能得天下無雙的寶藏,更能得神人之力,重創當年太陽帝國的輝煌也不在話下。更有甚者,說天機圖裡藏有讓人容顏不老之藥,還有離奇的穿心鏡,各等稀奇之物數不勝數,得之者,能暢遊天下不提心容顏老去。”

吹得這麼神乎奇神,花著雨只覺好笑,想她科技那般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都沒人敢說有容顏不老之藥,誰在這裡誇那麼大的口有那等藥?要創一個帝國的輝煌需要神人之力嗎?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各等賢能的敬拜,豈是什麼寶藏能做到的?

她道:“這個東西根本就飄渺無跡,難道都還把它當了真?有誰見過嗎?見過了真的能按圖找到寶藏嗎?”

“姐姐別不信。”冥歡道:“以前我聽我王叔說過,爲了我們北冥,他真的是窮盡畢生之力都在尋找那圖,後來果然是讓他找到了,不過卻又弄丟了。雖然他沒說怎麼弄丟的,但是我父王告訴我,他找胡雪姬就是爲了找她要天機圖,估計那天機圖已叫胡雪姬偷走。而現在證明你的生母就是胡雪姬,我完全可以斷定,那灰衣人來你房間搜尋的,肯定是那個東西。”

花著雨只覺自己是躺著也中槍,“我根本連那東西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來我這裡翻翻找找甚至還要害我性命,那我豈非很冤枉?”

方籬笙忽然道:“你母親多年前已叫人帶走,現在又有人來找你,會不會是那帶走你母親的人沒找到東西,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

冥歡點頭:“這既有可能。”

方籬笙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要引出那個想害小雨的灰衣人並不是難事。”

花著雨看著他,“你又有什麼詭計?”

方籬笙笑看她,“我今日累了,明天得空和你分析。明天早上我還要進宮,過不了幾天我就要離開,你們可都要有個心理準備。”

冥歡神色黯了黯,沒有出聲。

花著雨也抿著嘴,如果他走得急,豈非和她的事情有衝突?而且,她也準備明早進宮,希望不會那麼背遇上他。

由於妻兒都化險爲夷回來了,馮少華儘管身上疼,還是起了個大早牀。不僅把妻兒去聽政院的物事都收拾帶好,還破天荒的給叫了輛馬車,親自把親兒送到了聽政院門口,裡面果然就有穿著藍白相間武士服的人出來迎接。

一番離別話語後,他才轉身回了永安堂。

由於坐堂大夫被打出了病,需要休息,他決定他親自在永安堂坐兩天堂,只是才一開門,就見門口多了輛黑漆馬車,正要上前相問,那趕車的馬車伕竟也是著一身藍白武士服,道:“不用相請,我們國師大人只是在這裡等唐玉公子。”

馮少華心裡一格登,聽說又是國師大人,忙深揖小聲道:“國師大人恕小的無禮,唐玉公子恐怕不會來,您就不要浪費您寶貴的時間了。”

“不會。”裡面的人聲音醇厚而磁性,不疾不徐,讓人聽了心裡很舒服,“你只管去忙,唐玉馬上就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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