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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股災(zāi)

“時間差不多了,資金已經(jīng)全部到位。”方劍閣坐在電腦前,專注的進行了一番操作之後,慎重的向胡文海點了點頭。

趙錫成別墅的餐廳裡,四五臺計算機被雜亂的安置在長長的餐桌上。各種各樣的線纜彙集在一起,彷彿一條抽象的信息河流,匯聚到全美電話網(wǎng)絡(luò)的海洋之中。

9600bps的調(diào)制解調(diào)器,能夠爲這些計算機與美國股票交易市場的自動交易系統(tǒng),提供大概1k/s的網(wǎng)速。

這對於股票交易來說,實際上已經(jīng)是完全足夠使用的帶寬了。

當然,這是在正常情況下來說。如果交易信息的處理量超過了股市服務(wù)器的處理能力,結(jié)果肯定就是交易系統(tǒng)崩潰,不知道多少人要淚流滿面的天臺見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在美國股市歷史上還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股票的自動交易系統(tǒng)從問世的那一天起,目前幾乎是受到了所有人的好評。

而從1982年美國股市推出了股指期貨交易之後,伴隨著全美經(jīng)濟繁榮的現(xiàn)狀,更是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根據(jù)衆(zhòng)多財經(jīng)雜誌的調(diào)查,1987年美國國內(nèi)進行股票投資的人數(shù),至少是總?cè)丝诘?0%。如果將這個數(shù)字換算成美國的家庭,很可能全美所有家庭都在美國股市中進行了投資。

在這種情況下,可想而知,美國股市目前正處於一個相當繁榮的階段。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胡文海卻放言要在美國股市上“搞搞事”。可想而知,絕大多數(shù)人會如何看他。

而實際上,胡文海也確實對金融方面的知識並不太瞭解。對他來說,有些印象的金融事件,大概也就是八十年代的廣場協(xié)議、石油暴跌導(dǎo)致蘇聯(lián)解體,波斯灣戰(zhàn)爭導(dǎo)致的石油危機,九十年代的東南亞金融危機,新世紀的次貸危機,國際上的金融大事這些差不多就是他知道的全部內(nèi)容了——哦,當然還有一個廣爲知名的事件,黑色星期一。

1987年10月19日星期一,從美國爆發(fā)的股災(zāi)幾乎是瞬間便席捲了整個西方世界。

一方面是黑色星期一實在如雷貫耳,另一方面則是歷史上幾乎唯一一次,創(chuàng)造了股票自動交易系統(tǒng)因爲數(shù)據(jù)處理量太大而被迫死機的奇蹟。

也正是因此,讓胡文海牢牢的記住了這個日子,以及黑色星期一所代表的含義。

作爲重生人士,胡文海雖然並沒有將精力放在金融業(yè)上,甚至是在心底對過分氾濫的金融擴張有所牴觸。但這種天上掉錢的事情,卻沒必要就非得因爲一點精神潔癖,或者是因爲這樣寫的重生故事太多了,所以就非要逆反著來,偏偏去放過這樣明顯的機會。

對於胡文海來說,還是那句話。重生者的事業(yè)如果侷限於金錢,實在是很沒追求的一件事。有著二三十年的信息差距,發(fā)財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不論需要多少錢,在這個世界上可謂伏拾皆是。

一個人如果一輩子只投資了微軟或者蘋果、谷歌,那說不定要被人分分鐘從董事會裡踢出來,將手裡那點股份稀釋的連股東都算不上。但如果一個人接連投資了微軟、蘋果、谷歌、非死不可、亞馬遜、美國在線和雅虎、阿里巴巴、cbs……

別懷疑,這家公司的名字一準是“紅杉資本”。紅杉資本在投資之後如果對一家公司毫不干涉,或者換個詞叫不聞不問,經(jīng)營者心裡纔要七上八下了。從來只有紅杉資本踢創(chuàng)始者出局,稀釋別人股份的時候,哪家公司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紅杉資本的股份下手?

紅杉資本爲什麼這麼特殊?因爲紅杉資本早就已經(jīng)在資本市場上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事實早就已經(jīng)證明,錢,不是萬能的。資本並不單純是綠鈔票和白銀子,很多東西有錢都未必能買的到。相對於他要實現(xiàn)的目標,別說一百億、一千億美元,就是一萬億美元的外匯在手,未來的中國不也一樣是有那麼多的資源和技術(shù)無法用錢買到嗎?

即使是休斯公司這點小事情,金錢能夠達到的作用也是相當有限。

只有當一個人、或者一個國家無數(shù)次證明自己的價值和能力,在別人眼中這纔是真正的資本。

“好了,我們先定一個能達到的小目標,比如說讓我們先賺它一個億好了。”

胡文海拍著手,目視著手下之前用來查賬的小組成員們各自進入自己的座位,彷彿艦長駕臨艦橋。

“登陸倫敦股市,從西門子和奔馳、羅羅公司拆借的資金都到位了嗎?”胡文海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此時別墅外面不過剛剛天光放亮。

陳發(fā)今天將頭髮綁成了一個束馬尾,穿著一身利落的運動休閒裝,坐在電腦前迅速的進行著操作。

美國東部時間早上五點,此時正是東一區(qū)的上午十點,倫敦證券交易所進入了電子交易時間。

很快,電腦的交易信號跨越了大西洋連通了紐約與倫敦。坐在紐約別墅的飯廳裡,就能操縱大洋彼岸的上億美元鉅額資金。

陳發(fā)的聲音清脆而幹練,宛若山谷中的百靈鳥一般:“倫敦證交所的交易賬戶顯示已經(jīng)到賬,可操作資金九億美元。”

“慢慢來,我們有五個小時收集籌碼,足夠用了。現(xiàn)在,分配資金,少量多次賣空倫敦金融時報100指數(shù)。”

“胡總,交易額多少?”陳發(fā)目光從一衆(zhòng)操盤手臉上收回,主動向胡文海問道。

胡文海用力的按下錄音機的播放鍵:“全部,我們能動員的全部資金!”

貝多芬的命運,於焉響起。

……

所謂黑色星期一,實際上並不是從1987年10月19日開始的股市暴跌。早在16日週五的最後一個小時,市場就已經(jīng)有了足夠準確的預(yù)兆。

比如說道瓊斯指數(shù),在最後一個小時裡便暴跌了91點——相當於道瓊斯指數(shù)1987年最高點的5%。

就像是一部攀登到最高點的過山車,開始體會到了一丁點的地心引力。

一些嗅覺敏銳的人,已經(jīng)在抓緊安全栓,準備迎接驚心動魄的慣性落體過程。而有些人,則以爲這不過是再攀高峰之前的“技術(shù)調(diào)整”。

全世界所有的股民都清楚一句話,那就是“當清潔工也開始買股票,就到了離場的時候”。

實際上到1987年,美國股市的繁榮確實已經(jīng)吸引了所有能夠投入的資金。不光是清潔工,即使是街上的流浪漢都把自己僅有的一點財富投入到了股市。

事後美國經(jīng)濟界不斷分析查找,對黑色星期一的成因感到非常奇怪。因爲在19日之前,沒有任何對股市不利的新聞或者消息,美國實體經(jīng)濟甚至也運轉(zhuǎn)的還算不錯。但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毫無道理的日子,美國股市莫名其妙的迎來了歷史上又一次黑暗的日子。

經(jīng)濟學(xué)家們用了各種各樣的理論去解釋這次股災(zāi),像什麼羊羣心理、市場失敗、經(jīng)濟失衡……

其實換成三十年後找來一個普通的中國老股民,點上一根菸,把黑色星期一的這個案例一提,大多都能收到一個對這些經(jīng)濟學(xué)家嗤之以鼻的答案。

不就是大戶割韭菜嗎?

黑色星期一的成因,沒有那麼複雜,只是因爲泡沫已經(jīng)吹到了最大,再也撐不下去了。過了那個誰也不知道的臨界點,華麗的肥皂泡,表面張力再也無法對抗地心引力。然後,悄無聲息的就那麼破裂了。

雖然所有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在這場賭局裡,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能成爲最後跳出來的那個人。

用東北話來說,這叫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真要想在股市做到常勝不敗,唯一的秘訣就是——永不下場。

對於胡文海來說,他絕不會認爲自己的“水性”有多麼好。太複雜的操作方式,雖然可能會帶來更多的收益,但也有可能讓人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他選擇了最爲保險的方式——對股市指數(shù)進行操作。

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股災(zāi),是從紐約股市的崩潰開始。美國股市是全球最晚開始交易的重要股市,所以當它開始下跌的時候,能夠給胡文海留出足夠的操作空間。

東京日經(jīng)225,香江恆生,倫敦金融時報指數(shù),胡文海在世界範圍內(nèi)籌集了自己能夠動員的全部資本。

他在日本不僅將外匯盤全部脫手,更是從索尼與三菱手中抵押拆解了至少五億美元的資金。

香江的情況要好的多,有中銀從中操作,新科集團用人民幣抵押在香江同樣拆借出了一筆非常可觀的資金。

在倫敦,則是發(fā)動了幾個合作企業(yè)的關(guān)係,利用新科手中igct技術(shù)在歐洲以外的技術(shù)授權(quán)做抵押,拿到了三億美元的本金,然後通過金融槓桿放大了三倍操作。

美國的資金最爲充足,胡文海打算通過金融槓桿的放大,在道瓊斯指數(shù)期貨上投入至少二十億美元的資本。

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表面上是清賬小組的這些人,實際上卻是國內(nèi)鳳毛麟角有國外股市操作經(jīng)驗的操盤手。

他們的任務(wù),是要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將二十億美元花光。美國的佈局結(jié)束之後,便可以不再有所顧及,放開了手腳在全球其他股票市場進行賣空操作。

原因很簡單,全球一體化的體系下,只要美國道瓊斯發(fā)生雪崩,其他股市根本毫無抵抗能力,必然會發(fā)生連鎖反應(yīng)。哪怕其他股市受到阻擊,也改變不了股災(zāi)必然發(fā)生的大勢。

這是一場全球佈局的四十億美元的豪賭。

不過胡文海穩(wěn)操勝券,黑色星期一的爆發(fā)有其必然性。正因爲它的突然,所以它才必然。

1987年股災(zāi)的發(fā)生,幾乎全世界所有的金融機構(gòu)都措手不及。在完全沒有崩盤表徵的日子裡突然爆發(fā)了股災(zāi),沒有那麼一個掌握在某個人手中的按鈕,當他按下去的時候股災(zāi)纔會發(fā)生。

正因爲沒有這樣一個按鈕,這場股災(zāi)必然無法避免。沒人能按下這個按鈕,也就沒有人能不按下這個按鈕。

外面看似一場驚心動魄的股災(zāi),但實際上胡文海的內(nèi)心卻反而無波甚笑。

只是一個簡單的電腦操作過程而已,就像看過了《鋼鐵蒼穹》的預(yù)告片,坐在電影院裡發(fā)現(xiàn)原來看過預(yù)告片就相當於看過了整部電影……

啊,無聊的讓人忍不住打瞌睡。

看著餐桌前霹靂啪啦敲打著鍵盤的操盤手們,胡文海感覺自己的眼皮是越來越重了。

“醒醒吧!”

“啊?!”

山諾搖醒了正睡的瓷實的張紹忠,迎頭扔給他一塊手巾:“擦擦嘴角的口水吧,張局座!”

“哎?叫我?guī)致铮坑惺聝海俊睆埥B忠從桌子上爬起來,睡眼迷濛:“伊拉克不是接受聯(lián)合國的和平?jīng)Q議,已經(jīng)單方面停火了?”

他抓起手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精神:“要我說你也別忙了,沒多久咱們差不多就要回國,這次的項目八成是做不成了,山團長你還到處跑什麼。”

“有事兒。”

山諾像是沒聽到張紹忠的抱怨,從壓箱底裡翻出了自己的禮服軍裝。

他的八五式軍禮服穿的次數(shù)不多,疊的整整齊齊。如今拿出來,就跟新的沒有什麼區(qū)別。

“喲,穿的這麼洋氣,你這是有什麼好事啊?”張紹忠上下打量著正在換衣服的山諾,笑道:“我說山團長,你可留神,別在國外犯了錯誤。”

“犯什麼錯誤啊,是真有事!”山諾沉聲道:“我有消息,科威特王室要舉行一次酒會,到時候薩巴赫四世也會出席。我琢磨著,確實像你說的,伊拉克都已經(jīng)單方面慫了,咱們這個項目八成是要進行不下去了。能不能進行下去我不管,但要我就這麼等著回家的命令,我可不甘心!我說張局,難道你就甘心這麼灰溜溜的回國去?”

張紹忠目瞪口呆的看著山諾,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混進酒會,親自去見薩巴赫四世?這,沒有使館方面的配合,是要犯紀律的啊!”

“我知道犯紀律。”山諾悶頭整理著衣服,對照著鏡子,一絲不茍的抹平最細微的一點褶皺:“但這個項目對國內(nèi)來說意味著什麼,張局你應(yīng)該也清楚吧?現(xiàn)在既然上面還沒把咱們召回去,那就說明我們還在執(zhí)行任務(wù)。對任何任務(wù),我山諾都從來不輕易接受失敗!我就問張局你一句,跟不跟我去?”

“嘿,山團長你就別激將我了。”張紹忠找到搪瓷水盆擦了把臉,笑道:“你都不怕這個風(fēng)險,我一個文職還怕什麼?不過,科威特的皇家酒會,這可不容易拿到請?zhí)阆朐觞N進去?不會真的要混進去吧?”

“當然不。”山諾從兜裡掏出一張綠色的硬卡紙,笑道:“伊拉克使館的請柬,不記名,可以帶兩個人進去。”

“嚯,這東西放到市面上,少說能賣兩萬美金,你怎麼搞到的?”張紹忠瞪大了眼睛。

山諾眨了眨眼睛,神秘的說道:“我和伊拉克使館的武官做了筆交易,用一個在伊拉克打電話不花錢的方法,換了他這張請?zhí)!?

“有這種方法?”張紹忠眼睛一轉(zhuǎn),嚇了一跳:“你們當初從伊拉克的工程裡留了後門!”

“我說張局你不會不知道吧?”山諾狀若無事道:“伊拉克現(xiàn)在通信體系都是我們團一磚一瓦建起來的,採購的設(shè)備更是門清。縱橫制w-1315交換機,掛機叉簧撥號的bug難道你不知道?”

“呃,我擦,你就用這個bug換了這張請柬?國內(nèi)是個修理工都知道啊!”

張紹忠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搖了搖頭,國內(nèi)目前縱橫制交換機的市場佔有率還相當高,在通信行業(yè)裡早就把郵電系統(tǒng)生產(chǎn)的幾種縱橫交換機的技術(shù)給摸透了。

利用座機的掛機叉簧掛斷產(chǎn)生的脈衝信號撥號,這是模擬交換機能夠識別的一種撥號方式,當然絕大多數(shù)時候沒人會這麼無聊的用掛機叉簧做這個功能。w-1315交換機的問題是,當採用這種方式撥號的時候,交換機是無法計算話費的。

這點小技巧,算的上是行業(yè)內(nèi)秘而不宣的一點小秘密了。基本上到了九十年代,中國國內(nèi)這個漏洞就不好用了,因爲w-1315交換機到了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全部退出服務(wù)了。

郵電部早就開始推廣程控交換機技術(shù),可也不能眼看著積壓的這部分縱橫制交換機爛在手裡。於是前兩年便用幾乎是賣廢品的價格,把手裡的縱橫制交換機都處理給了伊拉克人。

伊拉克人少電話少,相對於昂貴的程控交換機,便宜的縱橫制交換機更受伊他們的歡迎。

伊拉克使館的武官也不可能真把請柬拿到市場上去出售,交換給中方軍人還算可以接受。拿了這個小技巧,他回國之後說不定還能多賣幾個人。

通信設(shè)備操之人手,可見危害會有多大。

山諾換好了軍裝,轉(zhuǎn)身看向張紹忠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張局,我可不懂阿拉伯語。如果真能見到薩巴赫四世,到時候可全靠你了。”

“你放心吧,翻譯這點工作我還是做得好的。”

夜幕降臨,科威特這座漂浮在黑色石油海洋上的沙漠城市,纔剛剛甦醒。

白天炎熱的天氣裡,真正的權(quán)勢人物是不會出來活動的。只有在夜晚的保護下,科威特人——以及幾倍於科威特人的外國人,纔會真正開始他們的工作和享受生活。

科威特的外籍人口,幾乎是科威特人口的1.5倍。印度人、埃及和孟加拉人,服務(wù)著科威特人的精英階層。而在精英階層周圍能夠與他們交往和對話的,則絕大多數(shù)都是歐美的白人。

這座石油之城,甚至連水都是從外國進口。他們唯一能夠生產(chǎn)的只有黑色的石油,夜色中富饒而美麗的科威特城,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噴泉、水池和綠地景觀,誰能想到每天科威特城消耗的天文數(shù)字般的水源,都是從千里之外運送而來的呢?

不管怎麼說,對於山諾和張紹忠兩個人,確實是被這樣的奢華所震撼了。

夜幕下的天空似乎都被這座城市的燈光所照亮了,當出租車將他們送到酒會舉辦地的門衛(wèi),宮殿造型的高大建築,被燈光渲染的如同天上神邸的住所。

“你們的請柬,先生。”

在張紹忠將手上的請柬讓門口的服務(wù)生檢查過之後,他們被允許進入了這座宮殿。廊柱高聳,讓人一眼望不到頂端,地上的大理石磚組成了繁複而充滿了美感的圖案。每當微風(fēng)吹過,園林中的植物便響起陣陣輕柔的沙沙聲音。

“這科威特人可真會享受啊,就這麼一塊什麼都不長的地方,竟然能建起這麼一座城來。”山諾有些感慨的搖頭嘆氣:“真是不說一聲佩服不行啊!”

“走你的吧,別到處亂說話,誰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懂中文的。”張紹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說起來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的地方。

經(jīng)過一段走廊,山諾兩人跟在前面的孟加拉人服務(wù)生後面,漸漸能聽到酒會的音樂和此起彼伏的人聲。當然,肯定還少不了噴泉噴水嘩嘩流淌的聲音。

轉(zhuǎn)過彎來,燈光明媚,人羣如織。阿拉伯白色的長袍與西裝和女士們?nèi)A麗的晚禮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打扮的像電影裡走出來的一般。

“我說,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張紹忠有些緊張的問山諾。

“我怎麼知道,我一個大頭兵,哪見過這陣勢。”山諾抿了抿嘴,硬著頭皮說道:“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隨機應(yīng)變吧!”

兩人正說著話的功夫,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白人,帶著有些審視的目光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中國人?”來人上下打量著山諾身上的軍裝,皺眉道:“中國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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