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精兵來犯,軍中一時號角連營,敵軍的弓箭手手持著燃火的羽箭,張滿了弓,瞬間密密麻麻的箭雨劃過一道優雅的弧度,戳裁了月地光輝,吞噬了營地的黑暗,嘩啦啦地落到了朝明軍隊的帳篷上,剎那間火光沖天。
霍颯二話不說,擎了長劍,拔劍喝道:“朝明的英雄們,拿起你們手中的兵戈,隨我殺光這些大膽的入侵者,殺!”
“殺……”
軍營的士兵們面對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軍隊,倉促保持起來的隊形,噔時又被勇猛的敵人殺的人仰馬翻,但是這些士兵們皆不畏懼,面對強於自己數倍的敵人,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磨殺著敵人,一個人殺不死,那就一羣人殺,每每犧牲了五六人,敵人才隕落一個,但是衆兵將們都殺紅了眼,掄起長槊陌刀,面對穿刺而來的兵刃無動於衷,眼裡只有敵人的血肉,恨不得食之踐之……
霍颯動用人海戰術,誓死不讓這羣天殺的入侵者踐踏朝明的國土。
軍師範聯在一衆江湖中人的護送下,殺出了一條血路,被護送去最近的山城,而左先鋒林別、右先鋒叢爾兩人各帶一隊兵馬,自兩翼突圍,只殺得天昏地暗,月華無光。
敵軍總數量不過一萬人,憑藉著人數上的優勢,衆人將要取勝,心神不由得放鬆下來,汗水早已經滲透了鎧甲,蔓延到了皮層裡,粘稠的令人覺得難受,甚至有些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
月桂一襲銀亮的鎧甲上滴血未沾,但她殺敵最多,整個人只是嫣然一笑,便電的敵軍數十人頭暈目眩,進入了蠱惑效果。
月桂含笑輕輕舞動,絕美的身姿便在月光下綻放,如盛開的月桂花,帶著魅惑衆生的邪魅,引得敵人自相殘殺。
此等邪功,只看得衆將士目瞪口呆,渾身被冷汗浸透。
此女子,是斷然不能惹得。
嗜血魔教的嗜血情殺,渾身包裹在殺機森然的血衣裡,刀劍劃過,帶來一串妖媚的血光。
他嘴角掛著冷笑,似乎與月桂比試著誰人殺的人最多,血袍劃過,血跡一路傾瀉……
這些新羅高手武功雖然不弱,對付普通士兵輕而易舉,但是面對這些江湖的至尊級別高手,他們也只有被轟轟烈烈襲殺的份。
眼見局勢將要被掌控,突然四面八方號角嗷嗷響起,密密麻麻的敵軍,擎著火把將他們死死地包圍在了營帳附近。
霍颯一邊砍殺著洶涌而來的敵軍的士兵,一邊高喝道:“將士們,拼了,殺出去,退守山城!”
士兵們也高聲應和道:“殺,殺出去!”
一時間,戰場的吶喊響若雷鳴,戰士們早已經熱血洶涌澎湃。
敵軍的重甲步卒一但步入戰場,踐踏著山頭,排列成整齊的尖錐隊形,錚錚拔劍,如一把利劍,刺入朝明軍隊的腹中,手中森冷的大刀劃過詭異的弧度,一條條刺目的紅線噔時在暗夜裡亮了起來,隕落的將士如秋天的麥穗一般,緩緩倒下,那重甲如利刃冷冷地攪割著將士們的生命。
敵人的騎兵邁著蹬蹬的馬蹄,浩浩蕩蕩便自山上涌出……
霍颯怒吼一聲,高聲吼道:“弩弓,準備射殺四面八方的襲殺而來騎兵,伏遠弩看準三百步先上,擘張弩、角弩緊隨其後,殺,殺不死敵人,也要將他們丟擲在馬匹之下,定不讓他們越過雷池砍殺我們的兄弟,殺……”
一排排弓箭手推出了自己的武器,站在烈火灼灼的營帳面前,搭箭上膛,刷刷的箭雨遠遠便射出了營地,直奔那殺氣騰騰的騎兵。
敵方陣營的將領,果斷地下令盾御,騎兵之後,一排排士兵擎著高大堅硬的盾牌,擋在了箭雨面前,緩緩地移動著。
霍颯氣的快瘋了,但他還是保持著理智,冷眼掃過整個戰場,看著四面八方圍堵的敵軍,立刻下令道:“看準西面,我們殺出去!”
那敵方將領心中暗驚,坐在一匹青琮馬上,對身側的軍師說道:“這霍颯竟然選擇向西方突圍,那我們佈置在東方的伏兵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那軍師暗暗點頭,稱讚道:“此子甚有洞察戰場局勢的天賦。雖然是第一次領兵出戰,但憑著洞察力,若是沒有我們天外閣,他想要拿下新羅,定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將軍哼道:“你也未免有些太高看他了吧!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一著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僅憑洞察力,又怎麼能夠帶好兵,打好仗呢?”
那軍師不置可否地笑道:“不知道閣主與這新羅皇帝談判是否達成了!”
那將軍冷哼道:“這些事,原本不應該是你應該管的吧!”
軍師搖了搖羽扇,無奈道:“我們本生自中華,現在卻要逆襲,我始終覺得心中不安!”
那將軍啐了一口唾液,道:“你不怕我將此話原番彙報閣主!”
軍師淡然一笑,道:“隨你!”
將軍暴跳如雷,惡狠狠道:“這次行軍,若是有什麼差池,我定會以爲是你是作了什麼手腳!”
軍師笑而不語,只是搖了搖羽扇,看著戰場一面倒的局勢。
朝明的弓箭手揹著朱漆白樺大弓,刷刷地射著西面騎兵,那弓箭極爲銳利,狠狠地穿透了敵人的盾牌,插入敵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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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敵軍地尖錐妝的重甲兵,在肆虐橫殺之後,被五個江湖高手打亂了陣型,一時間陷入朝明大軍的人潮,血光再度在戰場中央呈現,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支有江湖中人組成了鐵血騎兵終於組合完成,他們自燃火的馬廄裡,搶救出數百匹駿馬,翻身躍上馬背,組織成百名輕騎,輕騎衝破煙塵,衝破黑暗,如同一把鋼刀般,飛速地在將士們前方開路,狠狠地插向了西面防禦最爲堅固的銅牆鐵壁。
血光沖天,血液的馥香肆意張揚,沾染在揚起的灰塵之上,似乎整個夜也被堵上了一層嗜血的血芒。
這支江湖鐵血驃騎,飛揚的刀刃裡隱匿著雄厚的內力,內力劈下,便帶起敵軍的一陣人仰馬翻,使得敵軍功力甚好的高手也不敢直搠其鋒櫻。
眼看著局勢就要被逆轉,敵方將軍下令道:“西方將士們挺住,東南北三個方向的將士們追擊,定不讓這羣朝明侵略著逃走…殺…”
“殺……”錚錚的吶喊嘶吼,震嘯整個戰場,陌刀鏗鏘,長槊噗嗤,滿地皆是斷壁殘垣,被踐踏的碎肉彷彿也疼的抽搐著。
霍颯高喝道:“殺,殺出去,將新羅罪行帶給我朝明的子民,萬衆一心,將這深仇大恨日後一併還給新羅!”
“殺……殺出去……”將士們戰意盎然,眼神已經徹底變成了血紅色,用自己的血肉,圍上了敵軍,絲毫不要命的砍著他的頭顱,咬著他的脖頸,生生地拼了命要將他們拽上一起上黃泉。
“將士們,國家與百姓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功德,爲了朝明,爲了華夏,殺……”
霍颯一遍又一遍地激勵著將士們,手中的寶劍又一次砍下一個敵人的頭顱,將他猛的丟擲在空中,繼續如狼入羊羣一般地闖入敵軍的陣營,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林別、叢爾極爲驍勇,已然深入敵軍數百米,掄著手中陌刀,不顧身上的傷勢,殺個三進三出……
這夜,註定是不眠之夜,軍人的熱血,錚錚地揮灑在這片原本該是寧靜安詳的戰場上,徹夜襲殺著……
新羅都城,新羅皇帝焦躁地坐在龍椅上,等待著什麼?
片刻,一個渾身包裹在黑暗斗篷中的男子走了進來,皇帝忙地遣走侍從,恭敬地迎接著他進殿,開門見山道:“今朝明意欲出師百萬,攻下我新羅,強弱異勢,朕不敢保證江山穩固,前些日子,遣送玉兒和親,已是下下之策了,何況朝明狼子野心,未必肯與我新羅講和,不少大臣上書要朕速祥,真豈能因此喪盡了列祖列宗遺留的宗業,因是山窮水盡,才請天士出山出謀定計!”
那天士正是天上閣的三閣主天上游,他聽罷,只是森然一笑,道:“本尊竊以爲應當速遣兵將,誅殺朝明先鋒!”
那新羅皇帝猛地坐了起來,臉色頗爲難看道:“可是這敵我異勢……”
天上游冷然道:“若朝明五十萬軍將盡至,誠難與爲敵,但今若是乘諸軍未集,當速擊之,若敗其前鋒,則彼已奪氣,可遂破也!”
新羅皇帝聽罷,支支吾吾道:“可是如今我心羅僅有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邊疆,朝明軍隊素來兇猛強盛,而且武器精良,而我新羅即便是有五十萬大軍,也休想破了他的前鋒軍隊啊!”
天上游森然地看著他,冷笑道:“此事不必新羅費一兵一卒,我天上閣已然於昨夜有所行動,想必三日之後,陛下定然能收到前線傳來的飛鴿傳書!”
新羅皇帝猛地一驚,看著他,道:“你們竟然已經行動了!”但是隨即,他臉色蒼白,雙手顫抖,指著他道:“你這是想將新羅推向不仁不義之境地!”
天上游靜靜地坐下,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 談吐淡定情緒少有起伏道:“陛下覺得如果沒有我們天上閣,你們新羅會有何等下場!”
新羅皇帝咬牙道:“大不了便是被吞併亡國,朕獨坐這亡國之君!”
天上游點頭,道:“但是如果我們天上閣參與進了這件事情,新羅未必能夠亡國,相反,陛下便成爲防禦外地侵略的標榜明君,將受到百姓歌功頌歌,陛下以爲如何!”
新羅皇帝面色一變再變,旋即皺眉道:“你們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天上游抿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笑道:“只不過是借用你的王權一用!”
新羅皇帝猛地後退一步,哼道:“你想要朕成爲你們的傀儡,休想!”
天上游卻是並不著急,淡笑道:“是想做亡國之君還是民族英雄,一念一天地,陛下可要好好考慮之後,再作打算吧!”
說罷,他起身,拂袖,轉身便欲離去,臨走前,只是淡淡地笑道:“如今新羅主動出擊朝明,甚至已經是跨國了鴨綠江,在巨龍酣睡之側,一隻老鼠去打擾了巨龍的好夢,你說這巨龍接下來會如何反擊呢?新羅主動招惹巨龍,已然是搞得民心盡失了……哈哈……”
說罷,他哈哈大笑,消失在新羅皇宮裡。
新羅皇帝冷汗直冒,癱軟在龍椅上,怔怔地看著天山遊離去的方向,臉色一陣青黃相接。
也不知道思考了多久,終於,他站了起來,撕下身旁的一張牛皮地圖,吩咐殿外的內侍道:“宣李佔遠大將軍即刻進宮見朕,不得怠慢!”
那內侍恭敬地退下,去宣讀皇上的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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