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魚龍混雜的棋盤中,誰是下棋之人,誰又是那微不足道的棋子,紫茗白衣翩躚的紫茗,攤開圍棋,邊想邊笑看著窗外絢爛的朝霞,道:“該你了!”
恬柯凝眸看著這十面埋伏,突然手中棋招一變,逶迤纏綿的柔順棋子忽而變得凌厲霸道,瞬間與棋外棋連成一片,蠶食了紫茗佈下的埋伏。
紫茗皺眉,道:“我確實應該關注一下外來勢力了,免得他們莫名奇妙地參入其中,敗壞了大局!”
恬柯笑道:“其實你這一招已經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大搖大擺的住進了城主府,竟然厚臉皮的用上了紫衣閣三閣主的令牌,真不知道這令牌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紫茗回憶道:“是那副紫衣閣閣內水仙子持碧霄之畫令我恍然大悟的,在這個主人的記憶中,那亭臺樓閣深處,有一副曾經烙印在她腦海裡的水仙子持碧霄之畫,紫衣閣閣主紫馨曾經對著這幅畫呢喃自語道:‘你要是能回來,用你的蠱術壓抑住紫月部落殘餘血脈的寒毒,紫月部落也不至於人才凋零,紫衣閣更不至於淪落至此,’我當時並未想過三閣主會與那個水仙子有關係,但是我回宮之後,找尋到了那個地方,那女子失蹤了,我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順著她生前的提示找到了這令牌!”說著,她把玩著手中的紫色鍍染的獨特令牌,婆娑著令牌之上那熟悉卻又陌生的簡體字。
恬柯也注意到了令牌上的文字,疑惑道:“因果,循環,這令牌之上的字跡究竟是何意!”
紫茗婆娑著因果大字之下的小字跡,猛的坐起身來,道:“天璣!”
恬柯疑惑道:“怎麼了?”
紫茗將令牌遞過去,道:“你自己看!”
恬柯看到因果循環大字左右各寫著:“天亡人亡秩序亡,璣破家破山河破!”她看的心驚: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嗎?天璣,天璣,天璣,究竟是何意。
紫茗握緊了手中的棋子,冷道:“無論如何,我都會揭開這場時空陰謀的真相!”
恬柯凝眸,看著手中紫影斑斕的令牌,道:“難道我也被用作了棋子嗎?”這幕後真正地黑手究竟是誰。
紫茗忽而淺笑,道:“這場遊戲博弈,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恬柯聽得雲裡霧裡,狐疑道:“好玩!”
紫茗取出一顆黑子,落在恬柯的氣勢洶洶的陣營之中,忽而,將她的一片天地吞沒了……
恬柯驚叫出來,道:“我不相信你這圍棋是剛學會的!”
紫茗笑道:“願賭服輸嘛,別想抵賴哦!”
恬柯愕然,深深地看著她。
紫茗擺弄著棋盤,道:“你有沒有想過,究竟是誰在利用誰,誰又是真正的博弈之人!”
恬柯搖頭,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紫茗笑著,並不回答她,只是繼續道:“下棋不過黑白兩個陣營,誰黑誰白,誰不黑不白呢?”
恬柯恍然,驚道:“我們便是那顆黑不白的棋子,在兩個陣營裡被下來下去……”
紫茗讚道:“你的確很聰明,你有沒有想過這場棋局表面上是現在人在利用古人轉變現代秩序,實際上卻是古代人爲現在社會埋下的誘餌!”
她這話無憑無據,空穴來風,恬柯聽著迷惑,卻實實在在佩服她天馬行空的思維,能從一盤棋局對弈中領悟如此多難以想象的事,未來的架空歷史的坍塌還會不會發生呢?
紫茗看著她迷惑不解的表情,莞爾笑道:“好了,現在我們要充分準備一下,去面對一場大大小小的博弈中的一場小小的博弈遊戲!”
恬柯拉著她的手臂,道:“你真的有把握從魔教主峰救出那幾個拖油瓶!”
紫茗翻翻白眼,道:“他們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拖油瓶!”
恬柯撇撇嘴,道:“在我眼裡,他們就是拖油瓶,不過看在他們動機是爲了救你的份上,本姑娘不跟他們計較,你確定要親自去嗎?你可是有寶寶了!”說著,她指了指紫茗隆起的肚擔憂道。
紫茗穿上桌椅邊寬大的長袍披風,笑道:“還看得出來嗎?”
寬敞的長袍、披風將她的身影纖柔的身影籠罩在最深處,看不出她已是身懷六甲。
恬柯聳聳肩,道:“真不知道你那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竟然敢隻身擅闖龍潭虎穴!”說著,她收了收圍棋,搗弄屬於自己的東西。
紫茗靜靜地站著,看著窗外絢爛的玫瑰朝霞,撫摸著肚笑道:“他就算再冷血,也不會容忍自己的孩子出事的,這恐怕是我最信任他的地方所在了,虎毒不食子呀!”
獵鴿緩緩地降了下來,伏在她的肩膀,歡呼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紫茗含笑道:“你做的不錯,給你放一天假期吧!去吧!”
獵鴿興奮地蹭了蹭她嬌嫩的俏臉,撲閃著翅膀凌空飛旋而去……
恬柯輕吹口哨,那獵鴿便又飛旋迴來,疑惑地看著她。
她手中白色奇葩微亮,淡淡的光暈流轉獵鴿全身,她驚訝道:“你竟然培養了這麼一批空中偵探,天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不過,你竟然要對藍雨軒下手!”
紫茗冷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我說過,我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
恬柯撇撇嘴,撫摸著獵鴿柔順的羽毛,笑道:“人家只不過是問問嘛,再說我可不會與你爲敵,至少這個時代裡,我不會與你爲敵的!”她只是輔助她的,有些事情確實不能問的太多了。
想著,她道:“你可以把我當你的心腹的,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做的,我都可以幫你解決掉的!”
紫茗不置可否,淡淡地收拾著衣物。
藍雨軒,是她早就想剷除的勢力之一,如此邪惡的組織,若是再繼續存在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本來她的注意力暫時放在巫峰之巔,但是藍雨軒蠢笨的昨夜竟然搶劫到了她的頭上,她若是再縱容他們,她就不是紫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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