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小鬼大的胡桃兒
“誰一一她?!”西門一聲嘶喊,雙手捂臉跪到了臺上嗚咽了起道:“天吶!我西門爲了參加這次大賽,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僅修建健身房一項——”他可憐巴巴地伸出兩個指頭,拖著哭腔說:“就他孃的花了近兩個億!可是,我得到的是什麼?啊?!”他“嗵”地跳了起來,回手將身高還不及自己腿長的丁丁揪了起來,那情景就如同拎一隻小雞一樣輕鬆。他用另一隻手指點著雙腳已經離地的小扁頭,忿忿地罵道:“這該死的主裁判竟然給我個——”他大步走向胡桃。一伸手將小丫兒從半空中的蛛蛛懷抱中抓了過來,輕輕向上一拋,利落地用手掌托住了她的小胖屁股,讓她穩穩地坐在自己的手心上。“你們看,看啊,讓我大名鼎鼎的西門同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布娃兒對陣,簡直是污辱我的名聲嘛!”
“喂,你斷奶了嗎?”西門問坐在自己手掌上嘻笑不停的胡桃。
“嘻嘻。”小胡桃似乎覺得很好玩,竟然不停地顛起了屁股。
“一個嬰兒。一個狗屁不通的……”
“放開我!”下面的丁丁受不了了,他用兩手握住了西門握著自己頭髮的大手,吼了起來。
“給我換個對手就放你!”
“找死啊你?!”丁丁突然一個凌空“倒踢金盅”,烏光閃閃的小皮鞋頭兒正中西門的下巴,“咔登”一聲脆響,西門險些跌倒,連連後退。丁丁就勢在他的長臂上一個滾翻,破解了他緊握頭髮的手,接著又一個側身踹腳,直蹬西門的耳根——這一下,西門輕鬆閃過。丁丁從他面前一滑而過,落到了地。
觀衆見西門吃癟.紛紛跳將起來,爲丁丁歡呼、鼓掌。
西門在胡桃胖鼓鼓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將她交還給蛛蛛。然後,摸了摸被踢的下巴,走到了丁丁面前,說:“看不出你還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也罷,反正也找不到個像樣的對手,就跟你玩了!”說著,拉開了架勢。
“慢——”白蘭的教鞭橫在了兩人中間。西門吃過這東西的虧,嚇得抱臂向後一閃,死死地盯著白蘭。
白蘭將教鞭在空中擺了一下,鄭重地說:“比賽對象是賽前雙方抽籤決定的——是不能更改的。”
“那怎麼辦?”站在白蘭面前,西門顯得乖了許多。“萬一我失手打死了那個可愛的小布娃娃,豈不是更讓世人恨我不迭了!”
“既然她能獲得決賽的資格,決不會輕意被你打死的。”說著,白蘭向後一閃身。用教鞭指了下丁丁說:“宣佈比賽開始!”
“是。”丁丁乾巴巴的小手掌在空中向下一劈,叫道:“開始!”
這時的西門正背對著胡桃,“開始”令一出口,他渾身一抖,閃電般一個橫側騰挪閃出3米開外,並在空中即調轉過了身體。
再看胡桃:她仍然坐在蛛蛛的懷中吃東西——甚至連眼皮也沒擡,低著頭哼哼唧唧地唱著什麼。
“唔?!”西門馬步立掌望著小東西,眨了眨,又甩了甩頭,覺得確無詐才收了防守架勢。
臺下一片噓聲——原來大名鼎鼎的西門官人不過如此。
西門朝臺下人聳聳肩,攤了下手,撇嘴。大概意思是:“搞不懂!這哪是打比賽呀?你們看那個小東西,她……?”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胡桃面前,繞她轉了起來。吊坐在半空的她大約離地面五尺左右,正好與站立的西門的頭找齊——面面相對。
胡桃正在往嘴裡塞一種白色並泛著乳黃光澤的小食品。她先是這東西放在小嘴脣上夾住,仰起臉來哼哼幾聲,然後再用舌尖將它勾進口中、慢慢地咀嚼。
西門湊近了她的臉,好奇地歪著頭仔細看。因爲他不能不驚奇:小姑娘放到嘴裡的玩意,看上去像是的蟲子乾兒。
他伸出手指想從胡桃那小饅頭般胖胖手掌中捏一隻來看看,哪知胡桃“唔”地一聲.扭轉了身子。將小手藏到了一邊。
“喂,太小氣了吧?”西門情不自禁地將大巴掌撫著她那圓鼓鼓的臉蛋上。這一種不可抑制的慾望,任何一個長大了的人,見到胡桃邯張圓潤細嫩的小臉蛋,都禁不住要親親摸摸。特別是那雙閃著嗔怒光亮,又圓又大的黑眼睛和深陷在鼓腮中的小嘴,無不具杯一個寶貝應有的可愛、可親的特質。
是的,這就是她刁蠻、頑皮、無所畏懼的資本。
“小美媚,你吃的是什麼東西呀?這麼香——”西門“噝噝”地抽兩下鼻子,可憐巴巴地向胡桃伸出了手掌。“可以給大哥哥一個嚐嚐嗎?”
胡桃極不情願地用她那圓鼓鼓的小手指捏起一隻,放到西門的脣縫裡——他本來是想接到手中仔細看一看再吃,哪知小寶貝竟然直接喂到了口中,這不能不讓西門油燃而升起一種幸福的自豪感和幾分受寵若驚。如果再當衆吐出來仔細查看一番——這哪是大英雄所爲。況且,小姑娘一直在吃著它啊!
西門甚至連猶豫的表示也不有,即嚼了幾下,嚥到肚裡。
“哇——好香啊!從沒吃過這麼香的——”他貪婪地再次將大爪子伸向了胡桃。
“討厭!”胡桃終於顯露出了她難纏的本色。烏黑閃亮的大眼中露出了兇巴巴的冷光。她將雙手藏到背後,瞪著面前的大傻小子,趕狗似地噘起小嘴吐出一聲:“去!”
“哈哈,這個小姑娘,真是好玩啊!”
這時,丁丁的哨子響了——他在兩人中間揮了手,喊道:“第一局,胡桃勝。請裁判打分!”
“慢著!”西門張臂擋住了丁丁,怒吼道:“還沒打怎麼就判出了勝負?你黑哨啊?!”
這時,臺下的五名打分裁判紛紛亮牌:8分,8分,9分——姥姥打出了最高分10分,大憨則打出個6分——牌子剛舉起,便有一記紅色的柿子“叭唧”摔到了他的臉上。
全場一片鬨然大笑。鬨笑中,只見臺上的白蘭走到胡桃面前訓斥她,但從表情、口形來看小妹並不服她,辯駁著什麼。
雖然沒有任何人看見柿子是從哪幾飛過來的,但瞭解底細的人都清楚:定是小巫女搗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