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多功能感控激光無情劍
他迅速將寶玉的形象放大來細看。首先讓他震動的是這位少那俊美的面孔——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氣,暗暗叫道:“這少年……他是誰?”再從面部向下看:做爲一名戰士,他的身高、體形及顯示出來綜合力度可以說是達到了無可挑剔的完美程度。進一步觀察:只見他眼神機警,目光專注,步伐沉穩而敏捷,出手更是又準又狠,快如內電且不帶一絲一毫的多餘動作。相形之下,他身旁那位扎扎呼呼,又喊又叫的白衣少女,簡直就是個不入流的半瓶子醋。儘管她將手中一把錐形的金劍舞得團團轉,甚至還要處處關照著身邊那位男孩的明顯意圖,但鐵馬爾一眼即看出了,若不是那個少年三番五次地爲她化解險情。她恐怕早已是多處受傷了。
“小小年紀竟已修煉到如此高深境界,難得!”他飛快地敲動著電腦鍵盤,同時衝著話筒嘁道:“告訴我,他是誰?他手中的武器是什麼東西?!”
“現只清楚他是位時空來者,其他暫無法告知。
“天吶!”鐵馬爾雙手捂臉,大叫了起來:“如此此先進而叉戒各森嚴的海底堡壘竟被人發現並輕易闖了進來!可我們,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還有,他手中的武器——那是件什麼東西!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同爲“時空來者”,寶玉卻沒有朕、排風及寶釵那麼幸運,他們都是帶著隨身兵器通過時光隧道來到這裡,就連寶釵也帶了一把金釵也派上了用場。可他除了那塊玉石再無它物。寶釵倒是慷慨,爲了他什麼都肯捨得——欲將金釵給丈夫做兵器。寶玉當然是拒絕了,-則她也需要一件防身兵器,金釵很適合她;二則那是件女人用的玩意,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可弄把“金釵劍”耍來耍去。這可是他最忌諱的事情,因爲他立志要做一個頂立地的“男子漢式的賈寶玉”。在孟達、丁丁和幾名導師的精心培育下,他的學業突飛猛進,很快便能自行設計一些現代武器類的東西了。爲了手中這件武器,他不知熬了多少個不眠之夜並反覆地請導師們和丁丁來論證,最後確定爲“多功能感控激光無情劍”。
這個名稱聽起來有些羅嗦,不倫不類。但寶玉執意堅持。“多功能”很好理解:因爲長二尺八寸的劍柄上裝有伸縮式槍托和前槍把(彈匣),並裝有上下兩道發射管,上面的可以發射標準的穿甲子彈,下面的可以發射微型“意馭智能導彈”,除此之外,可視電話、衛星追蹤、導航儀器等等。劍柄雖長,但使用時卻有精確的固定指位,那就是在中間的兩處凹槽內設有與寶玉兩隻手掌和十隻手指完全吻合的印痕,如果偏離印痕或換成另外一個人的手掌,這件現代化武器就變成了一根棍棒。這即是它“感控”和“意馭”的關鍵所在,也是這把無情劍”的與衆不同之卓越所在。所謂“感控”也就是靠“情感控制駕馭”的意思。劍柄凹槽內的掌指印痕處設有敏感的電子傳感系統,可以根據寶玉握劍時指掌的力度、溫度、脈搏及汗水成份的分析百萬分之一秒的速度迅速得到他大腦傳達過來的指令,準確無誤地調整並啓動它的功能,無論發射導彈還是變幻激光,一切都會隨寶玉的意識而在瞬間完成。這樣一件高敏感的現代化武器,若想成功地駕馭它,特別是能在激烈地生死拼搏中得心應手地運用它,和需要掌劍人要有一種非凡的“定力”,也就是所謂的心理素質。它必須要絕對做到在任何條件下臨危不亂、頭腦冷靜、精力集中,情緒、思維不能因勝敗悲喜而失控產生紊亂,否則,它的超常優勢就會少成了致命弱點。這也是丁丁最不放心的:賈寶玉的性格與感控武料簡直是對天大的矛盾———個感情極其豐富,主觀意識脆弱,易悲易喜。情緒波動不定的少年郎怎能駕馭得了這樣一件由情感控制的強大的現代武器?!他建議寶玉將“感控”簡化爲幾種指令性的“聲腔”,這樣,便不會受微妙情緒變化的干擾而出差錯。“感控?太可怕了!特別是對你而言”。寶玉何嘗不曉得自己曾經是一個意志薄弱的多情郎,何嘗不清楚自己若想駕馭這樣一件複雜而又充滿危險的武器是會多麼艱難。然而,之所執意要以“感控”程序設計製作自己的劍,他恰恰是爲了改變自己、重塑自己而邁出的大膽的一步:他誓將徹底擯棄《紅樓夢》中那個軟弱無能、優柔寡斷近乎男不男、女不女的賈寶玉給他佈下的陰影——我要做一個活生生的現代型賈寶玉,一個堅強的戰士,鐵血男兒,而不是曹雪芹塑造出來的那個“窩囊廢”。那個不爭氣的傢伙見鬼去吧!他纔不是我呢!我更不是他。
“激光劍”不言而喻,自然是以激光束做爲攻敵的劍刃了。但是,這個概念在寶玉這把劍上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因爲它可以在寶玉意念的控制下變幻幾十種形態,長可達30米至50米,超過這個距離它就會自動進入激光炮的發射狀態,最大射程爲3000米。當然,它完全可以做爲劍來劈、掃、刺,其銳無堅不摧,如果用於防守,只要使出擋、撥、挑等招式時,由於手勁與方向均向傳感系統提供出了這種信息,劍身發出的激光便具各了一定反彈衝擊力,即起到了“四兩撥千斤”效果,受到重創的往往是發起攻擊的對方。關閉激光系統,它仍舊是一把可掃射、可發射導彈的“多功能”武器。
然而,這個總名稱中加進去了“無情”二字著實令人費解,而且,它與技術也不搭邊。其實,只要瞭解寶玉個性的人,一聽就會明白:一種提示自己要堅強、要冷靜、防止私情雜念侵人他的意識中去的警示語而已。他讀過一本100多年前古龍先生寫的武俠小說《多情劍客無情劍》,覺得這個書名太適合做爲他的人生座右銘了。做爲“多情劍客”的我,一定要擁有一把“無情劍”纔可以徹底斬斷纏繞心頭的無盡情絲,纔可成爲一名真正的大英雄。
他的設計方案最終得到了院長的批準,併爲他撥下了一筆可觀的試驗經費,還口頭封他爲這把“無情劍”的“總監製”。在丁丁、咪咪等人的幫助下,他終於擁了這把“無情劍”。
鐵馬爾怎知道寶玉是在用他士兵的鮮血“祭劍”呢——因爲這是寶玉的第一次參加荷槍實彈的戰鬥,也是首次以他的“無情劍”斬殺了幾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