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跟進來的人剛欲隨之跪倒,姥姥一聲厲喝,讓所有人停止了動作。“算啦!人不能復生。這一輩子他風光的也算夠本兒了,收拾收拾,給他按個假腦袋,入棺埋了……”
“姥姥……!”白蘭怒不可遏地喊了起來。
“咋?還要等找回腦殼來給他栽上去,重新養(yǎng)活?!”
“對——姥姥你說對了!”丁丁突然大喜過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撲到姥姥身前拍拍她的肩頭,異常激動地說:“姥姥,您太偉大了,一語中的啊!”
“臭小子胡謅什麼吶?”她迷惑地望著丁丁。
丁丁又轉(zhuǎn)身拍拍孟達的肩膀,朝衆(zhòng)人揮揮手,高聲說“理論上講,身首異處,人就死定了。而實際呢,兇手的目的顯然不是想刺殺老師,只是綁架——Yes,綁架他的頭顱而已。因爲,他們要從老師口中得到啓動時空轉(zhuǎn)換站的芯片的下落,同時更想利用他老人家的天才智慧,以幫助他們完成稱霸世界的野心。所以,他們用一種先進的激光切割儀器在取下了老師的頭顱的同時,便噴灑了這種瞬時即可封閉所有伸經(jīng)、血管的膠液,藉以保護頭顱不受任何損傷……”
?? “呸,編什麼瞎話呢?”姥姥自然聽不懂。“你以爲他是根柳條兒,割下來插在地上還能活!”
“姥姥,你不懂:”丁丁繼續(xù)他的講演,“之後,將它帶回駐地迅速接在一部早已準各好的“模擬人體機”上,向老師的頭顱提供必須的血液及營養(yǎng),使其重新啓動,恢復正常的腦功能——這很容易……”
“放屁!”姥姥被扁頭兒的一番“瞎掰”搞糊塗了,惱火地掄起的菸袋。“讓你這麼說,他現(xiàn)在是能吃饃呢?還是能說話呢?”
“說話絕沒問題,吃饃兒就——根本用不著了。因爲……”丁丁停下了,對牛彈琴的話就不想多說。
“明白了。”白蘭朝身邊的人揮揮手命令道:“迅速檢查所有出口的監(jiān)視錄象,看是否有什麼線索?另外,馬上與海上守備司令部聯(lián)繫,讓他們監(jiān)視空中、海面和海下的所有飛機、船隻和潛艇的動向,有可疑跡向立即追蠓攔截!另外此事嚴格保密,不得外傳。”
“是。’
一聲令下、大家分頭行動。
這時,試驗室裡只剩下了姥姥、白蘭和丁丁。 ¨
白蘭問丁丁:“院長的身體怎麼辦?”
“我會安排的。這裡暫時交給我,你應(yīng)該安排幾組人立即在空中和海面上展開全面搜索,估計他們不會走的太遠¨…?”
“明白了。”白蘭一閃即逝。
“噯,都走了?那我做點什麼?”姥姥這時才顯出了內(nèi)心的急切。
“姥姥,如果你真的要做事,辛苦您了一一坐陣校園,保護那些學生。”
“哄孩子?!你以爲我還有那份耐心吶!”
“學校中的精英都將被選***隨姐姐追蹤老師的頭顱,剩下的孩子沒人保護不行的!”
“是嗎?那你這猴兒誰來保護哩?”
“咳……!”
“行啦!不就是坐在大院裡抽菸兒麼!”
把姥姥送進了電梯之後,丁丁忙回到試驗,打開電腦進行一番仔細的檢查,最後斷定所有重要資料均未受損丟失,他相信這世上泔人能破譯他的密碼雨得以進人——但他還是認真地檢查了一遍。
看來這夥人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迅速取走孟達人頭,火速離去。行動迅速,技術(shù)手段高超,竟然連這種戒備森嚴的海底試驗室都可可以輕易闖進來,並在幾分鐘就截走了國際時空管理局重點保護的孟達牧授的頭顱,可見這個恐怖組織的情報來源、組織系統(tǒng)及武裝力量均已達到了可在這個世界上爲所欲爲的程度。否則,他們又怎能在此前佔領(lǐng)了時空轉(zhuǎn)換站呢!
警衛(wèi)隊長向丁丁報告:有8名警衛(wèi)在這次不幸中遇害……
這是在丁丁在懂事之後,首次經(jīng)歷如此沉重的悲痛的打擊,昏眩和心痛一陣陣襲來,還有小妹那絕望地刺耳尖叫依然在他耳邊縈招不散。他只覺得頭重腳輕,走動時有一種騰空駕雲(yún)的感覺。他不想在這裡哭,內(nèi)心裡一次叉一次地告誡自己:忍住,呆會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再痛哭一場。可是,他的兩眼卻像露了底的水瓶,無聲的淚水毫無拘束地倏然而下。與此同時。他感到-種沉重的壓力山一樣落到了他那瘦削的小肩膀上——導師的不在,試驗室的工作自然要由他來接手主持,而其間更重要的任務(wù)是要追查導師的頭顱,這件事比什麼都重要,並且必須爭分奪秒,不給對手以從容的時間來逼供,改造甚至克隆製造過程中改變了他老人家的意志等方面的基因,那麼,一個對這個恐怖組織無比忠誠的“孟達教授”即誕生了,他完全可以做任何孟達想做的事情:爲時空轉(zhuǎn)換站設(shè)計中樞發(fā)動機,交出敵人想要的芯片,甚至還會搞出什麼“時空炸彈”等稀奇古怪的玩意也沒準兒!
“完啦!”丁丁空蕩蕩的腦海裡只有這兩個驅(qū)之不散的可怕字眼兒——完啦,一切都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