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猛地潑在了任天身上,任天渾身一激靈立刻睜開了眼睛。但是他還在擔憂自己的意識回來之前,喬躍那邊出了什麼事,所以一時顯得一臉的困惑和迷茫。
“好小子,睡得夠香的啊,怎麼叫都叫不醒,非得洗個冷水澡?!币粋€聲音冷嘲熱諷道。
任天漠然的看著說話的這人,突然一下子認了出來,這人正是白天在商業(yè)廣場中,被自己打倒的一幫小偷的頭頭——光頭。
光頭滿臉獰笑:“認出來了?不錯啊,還記得你爺爺?!?
任天拼命掙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把木椅子上:“快放開我,快把我鬆開?!比翁鞊u晃著身體,但是收效甚微。
“放開你!”光頭看看四周的兄弟,一羣人面面相覷,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把你請來的,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放你走呢?”
“大哥,一場誤會,白天的事我也不想打你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下變得那麼厲害。”任天愁眉苦臉的說道。
但是這句話到了光頭耳中卻完全成了嘲諷,嘲諷自己一幫人沒用,被他一個人打得稀里嘩啦的。
光頭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任天肚子上,幸虧任天沒吃晚飯,否則估計全得吐了。
“咳咳。”任天咳了半天,終於緩了過來:“這是何必呢,大哥,咱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好啊,我就用拳頭跟你好好談談?!惫忸^上前又是兩拳。
“住手!”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阻止了光頭的拳腳。
光頭趕緊退到一邊,讓出一條路來。
只見一個身材不高,但是有些敦實的身影走到了任天面前。任天一看來人,大概五十多歲年紀,面目極爲普通,屬於扎進人羣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但是他的雙目炯炯有神,讓人一看他的眼睛,就不自覺的被吸引過去。
這個男人對任天說道:“我叫倪霸,是這個‘神偷幫’的幫主?!?
“泥巴?”任天輕聲說道:“這個名字真……霸氣!
光頭一聽任天敢嘲笑自己大哥,上前又要對任天動手,卻被倪霸伸手攔了下來。
“小子,還挺幽默的嘛?!蹦甙哉f道:“白天你一個人在廣場,把我這麼多的手下都打趴下了,可見你身手不錯?!?
“泥巴大哥,不是,倪大哥,我白天那是誤打誤撞,真沒想跟你們神偷幫過不去,你大人大量,就把我放了吧?!?
“放你容易,不過給你兩個選擇?!蹦甙缘难壑徐陟陂W光。
“第一個選擇,加入我們神偷幫,當我的兄弟,從此整個神偷幫裡,你只用聽我一人的,其他人全是你手下?!蹦甙灶╊┤翁炖^續(xù)說道:“第二條路也好辦,我這麼多人被你打傷了,陪點醫(yī)藥費總是應該的吧?”
“我選第二條,我賠錢,不過我真沒多少錢,能不能分期付款?!比翁煲荒槆烂C的說道。
倪霸看著任天正經(jīng)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分期付款?你小子還真逗!幹嘛不考慮第一條選擇?”
“這個……倪大哥,不是我看不起小偷這個行業(yè)。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嘛!但是你們也屬於特殊行業(yè),要幹這活,我真怕自己沒這手藝?!?
倪霸說道:“那好辦,你根本不用親自出手,每天坐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無功不受祿,這我更做不來了?!比翁炜嘈Φ馈?
“也不是一點活都不用幹?!蹦甙缘穆曇魤旱头怕讼聛恚骸叭绻覀兩裢祹陀龅绞颤N麻煩,像你這麼能打,到時需要你出面用拳頭來解決?!?
任天有點明白了,說白了倪霸就是想讓自己當神偷幫的打手,幫他們出去打架。
“我真不會打架,我從小就沒打過架過,今天真的是第一次出手,沒想到就打傷了衆(zhòng)位好漢。”任天實話實說。
倪霸哪裡肯相信,一個從未打過架的人,能一下打倒自己七、八個弟兄,看來這小子是不肯加入自己的神偷幫啊。
“看來你就只考慮第二條路了?”倪霸的整張臉拉了下來,冰冷的眼神直盯著任天。
任天也沒錢,不得不開始討價還價:“倪大哥,到底要賠多少,您先給個數(shù)?!?
“不多,你總共打傷了我八個兄弟,一人賠五萬吧,算你四十萬?!?
任天差點吐血:“四十萬!倪大哥,你把我賣了算了?!?
“賣你?你值四十萬嗎?”倪霸調(diào)侃道。
任天苦著臉說道:“我還真沒那麼值錢。倪大哥,您高擡貴手,給我打個折,十萬塊錢怎樣?我砸鍋賣鐵一定賠給您?!?
“十萬塊!哈哈哈哈!”倪霸跟他的手下一衆(zhòng)人都笑了起來。
任天也跟著傻笑:“各位同意啦?十萬塊其實也不少了,你們白天被我打得最多就受一點皮外傷,賣點止痛膏藥貼貼就夠了,十萬塊買的膏藥夠你們整個神偷幫貼一輩子了?!?
倪霸向手下招了招手,對任天說道:“賣你或許不值四十萬,但是還有一個人,如果把她賣了,絕對值這個價?!?
“誰???”任天擡著腦袋極力張望,直到看見一個人被帶進了人羣,任天的臉色從好奇變成了驚訝,最後變成了驚慌:“你們幹嘛抓她,她跟這件事無關(guān)?!?
原來被帶進來的人正是朱筱冰,她此刻被緊綁雙手,嘴上還貼著封條,只能驚恐的看著任天,卻無法說出話來。
“得罪我們神偷幫,怎麼能輕易饒了你們?!蹦甙匝笱蟮靡獾恼f道:“我在全城都有耳目,想找出你們兩個簡直易如反掌。抓你還費點力氣,抓這**太容易了,居然連家門都是破的,我的手下毫不費力就把她抓來了?!?
“你快放了她,我答應加入你們神偷幫,從此你就是我大哥,倪大哥,不,倪大爺!”任天近似於哀求。
“**才‘你大爺’呢。剛纔我苦苦勸你,你小子擺譜,不肯加入我們。告訴你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現(xiàn)在想加入已經(jīng)晚了,我覺得把這**買到窯子裡,更是一比好買賣?!蹦甙詽M臉的淫笑,伸手在朱筱冰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朱筱冰嚇得花容失色,苦於發(fā)不出聲音來。
任天的眼睛都紅了,他怒吼一聲:“姓倪的,警告你別再動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哇,嚇死我了?!蹦甙怨室庖惑@一乍的:“大家聽見沒,這小子要對我不客氣?!?
所有的人都放肆的狂笑起來,就好像這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
倪霸回過頭冷冷的看著任天:“弟兄們,把這**帶下去,大哥我要嚐嚐這妞的滋味。”
光頭指著任天問道:“大哥,那這小子怎麼辦?”
“就交給你了?!蹦甙月冻霭咨难例X,用舌頭舔了一下:“你先把他的手指,給我一根根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