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凝也算是自己人,應該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吧?”童戰(zhàn)扭頭看著潘明月的側臉,問道。
“那你印象裡的葉雨凝是什麼樣的呢?”潘明月問道。
“她……在訓練場上放言挑戰(zhàn)指揮官大人,又炸掉了他的辦公室,還有……算了。”
潘明月揚起嘴角。“就算‘蟻巢’有個三長兩短,反正沙克·格瑞、藍帕已經離開,咱們的精英小隊又在這兒,你擔心什麼?”
“你們這些‘蟻巢’的雜碎還真是難纏,今天我就要拉著你們統統下地獄!”心奴舉起手中的開山斧,他身邊的自燃者朝著這邊瘋狂涌過來。
“雷基!放水!”童戰(zhàn)一聲下令,三個戰(zhàn)士擡著水管對準前方,三股水柱朝著蜂擁過來的自燃者猛衝過去。和之前的骷髏不一樣,這些自燃者遇到水之後都停頓了一陣,身上冒起一陣陣青煙,潘明月藉著它們遲鈍的空隙,舉起戰(zhàn)錘照著地板就是一擊,寒冰瞬間侵襲了衝上來的自燃者,在心奴和他們之間形成一道寒冰屏障。
“潘明月,你太天真了。”心奴的聲音由遠及近,開山斧在屏障上戳出一道口子,朝著消防車飛過去,直接將消防車頂了足有五米之遠,將抓著水管的戰(zhàn)士們統統拉倒在地。站在面前的樊貍突然感到耳邊一陣呼嘯,緊接著就是一堆碎冰渣子撲到臉上,心奴撕開潘明月製造的屏障,踢碎由自燃者變成了的路障,直奔著潘明月而來。
“開火!”童戰(zhàn)喊道,火線朝著心奴集中射過去,子彈擊穿了心奴的盔甲,它卻沒有半點後退的意思,一拳朝著潘明月打過來。
潘明月也沒有後退的意思,她雙手握著戰(zhàn)錘朝著心奴狠狠揮過去,在靠近潘明月的時候,心奴的突然改變套路,拳化爲爪,順著潘明月揮錘的方向勾住潘明月的錘柄,藉著她的力量直接將她扔了出去。
“潘明月!”樊貍擡槍刺進心奴的腰間,只可惜,槍頭沒入它的身體後,只是鑽出來幾束火花。
“哈哈!幼稚的孩子!”心奴揮手打在樊貍的肩膀,他整個人飛到後面的坦克車上。
心奴後面的自燃者藉著首領建立的優(yōu)勢也衝到他們面前,“狩魔950”的戰(zhàn)士立刻將槍口對準自燃者,他們知道,既然子彈無法殺死心奴,那麼就不必浪費子彈,一瞬間,一排排的自燃者被打成了蜂窩煤,巖漿狀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倪梓瓊很靈活,藉著珈藍和凱弩對抗心奴的空襲,從心奴的襠下搓過去,滾到潘明月的身邊,一刀插進一位想要趁人之危的自燃者。她在潘明月身邊舞動著兩把尼泊爾軍刀,周圍的自燃者紛紛倒地。樊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倪梓瓊,平時在電視上和網上看到的都是她柔弱的一面,還真有點不適應。
正想著,珈藍和凱弩也被心奴擊退,心奴向前一步踢倒衝上來的袁曉小,剛想擡手掐住她的脖子,童戰(zhàn)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直接將他的胳膊砍斷。
“難道你們就不長點見識?”烈火衝上心奴的傷處,胳膊重新長了出來。
“到底怎麼才能殺死這傢伙!”童戰(zhàn)對著樊貍喊道。
“火的剋星是水,心奴的剋星是方天畫戟!”樊貍對著熊貓大叫著。
“什麼?”童戰(zhàn)話音剛落,心奴就飛奔而來,他一拳揮過來,童戰(zhàn)一記側閃,想抓著他的胳膊順勢將他摔倒,可是手剛一觸碰到他的胳膊,就因爲灼燒產生的疼痛不得不鬆開。心奴並沒有轉身攻擊童戰(zhàn),而是一股腦跑到插著開山斧的消防車前。
“不好!”熊貓看到心奴已經將斧子拽下來,飛身一躍撲倒童戰(zhàn),斧子從他肩頭劃過,一股鮮血濺了童戰(zhàn)一臉。
“肉蟲子,看我將你們大卸八塊!”心奴踢開衝上來的士兵,朝著童戰(zhàn)和熊貓的位置掄起戰(zhàn)斧,這時一道紅撲撲的影子從天而降,將心奴撲倒在地。
原來是凱弩趁著心奴廢話的時候,踩著消防車猛衝過去,心奴揮斧的時候,整個人重心再後,又死死盯著童戰(zhàn),完全沒注意到迎面而來的凱弩。
凱弩舉起雙斧,對著心奴的頭盔就是一斧子,斧子插進頭盔裡面,他便用另一把斧子的斧柄對著心奴的面門猛戳。
“該死!”心奴鬆開斧頭,抓住凱弩的小腿,將他從身上扯下來,這時樊貍緊隨其後,將長槍戳進了心奴的腦袋上。
“啊!”心奴發(fā)出一聲嘶吼,他突然暴怒起來,整個人一躍而起,將凱弩和樊貍推飛在地。
“該死!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心奴一把拔出插在腦袋上的攝靈,攝靈當空化爲一縷藍色的青煙,消失了,但是心奴卻好似痛不欲生,捂著腦袋一頭撞上附近的消防車,直接將消防車撞倒在地。
“你讓我感到了疼痛,但是我卻因此更爲憤怒。樊貍,我原本想讓你成爲我手下的一員,但是你不從,我只能找到和你一起的鬼東西,他真是個廢物,不僅出賣了我,還讓我對警長俯首稱臣,我要用我所有的憤怒和羞辱燃燒你的靈魂!”心奴朝著樊貍走過來,更爲濃烈的火焰從它的身上竄出來,樊貍和凱弩連連後退,他只覺得臉頰被心奴的烈焰烤得生疼。
凱弩突然揮舞著僅剩下的一把斧子衝上去,他不懼怕火焰,可是力氣卻不能和強大的心奴匹敵,心奴擡手擊中他的胸口,輕而易舉地將他抽倒在地,然後擡腳將他送進了消防車的地盤下。
心奴轉身撿起開山斧,重新將戰(zhàn)斧掄過頭頂,戰(zhàn)斧猛地朝著樊貍砍過來,他匆忙跳到一邊,戰(zhàn)斧直接將樊貍身後的坦克車劈成兩半。
身後的“蟻巢”士兵,開始對著心奴開火,密集的火線擊中在心奴的腦袋上,心奴頂著火線對著他們瘋狂揮舞著戰(zhàn)斧,這羣戰(zhàn)士不得不尋找掩體或是閃開心奴的攻擊。
“無濟於事,你們這羣無知的人類無法駕馭我的力量!”心奴轉身對著樊貍吼道。“盜靈人!你盜取的靈魂終究成爲被我吞噬的祭品!你們煞費苦心換得的安寧,終究被我的烈焰所打破!你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心奴朝著樊貍再一次舉起戰(zhàn)斧,這時,長柄釘錘狠狠地砸到心奴的面門,直接將心奴砸到了身後的消防車上。
倪梓瓊快步跑到樊貍面前,此時心奴更爲氣憤,更加猛烈的火焰從身上冒出。
“快,用攝靈!”倪梓瓊對著樊貍喊道。“用攝靈!”
心奴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並且揮舞著戰(zhàn)斧朝著樊貍撲過來。
“樊貍!”一旁和自燃者疲於困戰(zhàn)的珈藍看到這個場景也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突然,爆炸聲從耳邊傳來,樊貍已經被心奴的架勢嚇得不知所措,這一聲爆炸正好將他拉回現實。
“去你的!”只見玫瑰不知從哪撿來一些黑色的小物件,上面還有一些電線一樣的東西,她將這些小東西朝著心奴一股腦扔過去,面前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將她吹倒在地,同時也讓心奴無法靠近樊貍。
“快點!”倪梓瓊對著樊貍再次吼道。
藍色的火焰衝上手背,一把長槍出現在樊貍的手中,倪梓瓊一隻手拉著樊貍的胳膊,另一隻手握住攝靈,將長槍對準衝上來的心奴。
“我要將你撕成……什麼?”心奴舉起的戰(zhàn)斧停滯在空中,它仔細盯著從攝靈中發(fā)出的藍色光芒,癡迷般地看著它。緊接著,它突然一聲嘶吼,震得周圍大地發(fā)顫。
“好久都沒有感受到如此的力量,是你們的憤怒造就了我,過了今天,我將成爲最強之人,謝凌、葉雨凝這樣的草寇再也無法奴役我,你們都將倒在我的腳下!對我稱臣!”
“怎麼回事?”樊貍扭頭看著倪梓瓊,卻發(fā)現倪梓瓊對他置之不理,只見倪梓瓊死死盯著口吐狂言的心奴,雙眼通紅,而且時不時有紅色的東西冒出來,那不是伏雷得姆酒水的顏色嗎?難道……倪梓瓊在用夢的方式控制著心奴?
因爲心奴停止攻擊,“蟻巢”的士兵也都跑出掩體,舉著槍對準心奴,心奴身上的火焰更爲濃烈,突然,衝在最前方的自燃者突然自己摔倒在地,緊接著是它後面的……很快,自燃者潰不成軍,一個個成爲焦屍跌倒在地,它們身上的火光也都消失了。
“浮躁是你們人類固有的特點,而這個時代更是浮躁的鼎盛時期,是你們的生活造就了你們的浮躁,也是你們的浮躁召喚了我!”心奴張開雙臂看著天空,好似在這一刻,世界都屬於他的一樣。“你們無法逃避暴怒給你們產生的後果,你們只能無助地宣泄內心的憤怒,到了最後,只有在燃燒中獲得重生,而這一刻,你們早已背離了初衷,早已成爲浮躁世界的奴隸,我的奴隸!”
珈藍看著樊貍和倪梓瓊,似乎明白了什麼,心奴在吸收著周圍的怒火讓自己變得強大,自燃者自然而然成爲最近的犧牲品。
“哈哈哈,你們都將成爲我的奴僕,我將建立一個被怒火燃燒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只有怒火,而這裡的所有人,都將面對那來自死亡深淵的無情怒火!”
心奴突然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嘯,緊接著,無數藍色的火焰從攝靈裡鑽出來,在心奴和倪梓瓊之間搭成橋一樣的聯繫網。心奴突然轉過身,面對著“蟻巢”的精英小隊,樊貍轉過頭看著倪梓瓊,她竟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