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穆青雲對自己的稱呼，關慧總是心裡有些不暢快的。可還是耐心的看了條款。
傾眉有些緊張，也有些冷。一臉打了兩個冷顫，穆青雲乾脆將自己的西裝脫下給洛傾眉披上。傾眉疑惑的看看穆青雲，轉而不好意思的看看關慧。
關慧也看出了傾眉的心思：“沒有關係，大家都是過來人，懂的。如果覺得冷的話，我把空調開開。”
傾眉搖搖頭，“不必了。”
穆青雲卻堅持要打開，主動起身找遙控器。
關慧無奈放下合同，起身從書櫃裡拿出遙控器遞給穆青雲。
兩三分鐘的時間，房間裡開始颳著一絲絲暖風。傾眉才微微鬆懈了些。隨後，穆青雲才坐下來，正式與關慧交談。
“合同你都看了吧。大家都是老相識了。很多沒用的話我就不說了，秦總，現在說給的利潤還算是比較大。相比較之下，一旦壓貨過多，風險也是有的。更何況，傾眉的作品兩次都被人先後發佈在市面上。也是會有所影響。秦總的意思，看看你這邊到底能不能合作。”穆青雲不時的看看合同，用手指指著合同上的條款，一會又看看關慧的表情。希望能從中解讀出來一點關慧的心思。
傾眉作爲關慧的員工，拿著這樣的合同來，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看著關慧時而皺眉時而舒展的深情。洛傾眉開口道：“關經理，那個我順便想問一句，貝貝的媽媽爸爸最近有上班嗎？貝貝的學校是不是已經找好了？他們現在住哪難抽空得回去看看嘛？”
關慧擡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合同看完了，關慧合上合同，一面用手指按壓文件，一面淡淡道：“這裡麪條款，我看了。說實話，莫不是咱們之間的這層關係，我可能也不會同意。但是，我給的是你的情面，而不是秦總。不過，萬星是喜九龍旗下的一個小小分支。可能還要跟楊總聯繫一下，纔可以。”
穆青雲一聽，臉上終於了露出了微笑：“這個自然。自然。”
“先別急，我還有要麻煩你這個穆大律師的事呢？”關慧不時的看看洛傾眉，傾眉知趣兒的藉口自己還有事，先行出去了。
看著洛傾眉走了，穆青雲才靠到沙發上問道：“你是想說離婚案的事？”
關慧點頭：“現如今，他已經知道了，我這邊招了傾眉。如果在拖下去，我想我的損失可能會更大。”
話說到這兒，穆青雲纔想起一件事了：“此前，聶哲是否有來過的暮城，至少就是這一兩個月的時間裡。”
關慧開動腦筋想了想，纔開口道：“這個還真沒有。”
“那他怎麼會知道你這邊招了設計師。並且知道是誰呢？”穆青雲再次追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想來，可能是有朋友說的吧。”關慧儘量想各種可能性：“也或者是找人調查我。自從兩個人分居兩地，他右手就會找人監視我。但是，事實上，給我感覺似乎也不是爲了在乎我的安危
或者別的，而是似乎想要知道些什麼，得到些什麼。”
“如此，想來，萬星裡很有可能就有聶哲的人。”穆青雲大膽推斷。
說來也有些害怕了。關慧猶豫一會纔開口道：“也罷，這件事就不追究了。總之，現在如果要離就快點離。我不想，一直託著。”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有軟弱的時候。再堅強的人，都會有失落的時候。關慧站在哪裡眼角有些溼潤。穆青雲正欲將揹包裡的紙巾遞給關慧，卻不想她從桌上抽出一張抽紙沾沾眼睛，輕捏鼻子，也算是好了。
“作爲萬星的最大經理，你現在必須要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證據來。距離開庭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了。我們還有時間。”穆青雲提醒道。
“有利？”
“拒你剛剛說說，你愛人在你的公司配有監視你的人，這是非法的。此外，據我所致他在臺北還有別的女人，非法同居。同時，瞞報銷售金額。最主要的是，他竊取了商業機密。並且與你假離婚，想以此來緩和自己的經濟危機。”穆青雲從沙發上站起身，邊走邊說。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慧疑惑不解。
穆青雲微微一笑：“你們倆的官司，糾纏了這麼久，遲遲沒有開庭。而楊總之前也成找過我。自然就追查的細了一點。不過，這些事，對你不會早晨多大的的難題。儘管放心就好了。”
關慧這才放下心來。“那既然如此，至於這個合同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回去直接帶給秦總幾句話就可以了。隨後，我們當面面談。”
“好。”穆青雲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關慧卻突然喊住他：“等等。”
“什麼？”穆青雲反問。
“你……和傾眉和好了嗎？”關慧遲疑了一下，說：“洛設計師真的是一個很讓人欣賞的人。”
穆青雲挑眉笑笑：“懂。”
從關慧辦公室裡出來，傾眉已經站在門口半天了。大抵是有些站麻了腳，乾脆蹲下身來。雙手抱膝。
穆青雲伸手，傾眉余光中發現，猶豫了下，才伸手，讓穆青雲將她拉起來。
“還好嗎？”穆青雲的問道：“如果還好，可以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有了上午民政局的那一場，洛傾眉不停的搖頭，退步。
穆青雲這才意識到之前的魯莽，溫柔的解釋道：“是去醫院。我再也不會那樣了。好嗎？”
傾眉這才放寬心，跟上他的腳步，去了醫院。
一路上，穆青雲也不說去醫院做什麼，也不說見誰。天韻和小菲都不再醫院，能來醫院的。不是自己生病就是親友生病。
傾眉上下打量一翻，再想起早晨他的力量，確定不是他生病。那會是誰生病呢。
車內播放的音樂，有些勁爆，穆青雲乾脆關掉了電臺。
車子開到了醫院。穆青雲牽著傾眉下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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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進入電梯，傾眉就有種莫名
的恐慌。穆青雲緊緊抓著傾眉的雙手，手心都捏出了汗漬。
知道進了老太太的病房。洛傾眉才知道，穆青雲是要來給老太太做筆錄。
一進病房，老太太見到穆青雲還有些害怕。一直躺在牀上，一聲不吭。
洛傾眉躡手躡腳的走到老太太的牀邊，小聲喊道：“老太太，您起來吧。我們來看您了。您要是不起來，我們可就走了啊。”
老太太是孤獨，可也不能見誰都訴苦，見誰都覺得有些敵意。
見老太太沒有反應，穆青雲也湊上前來：“是羅醫生讓我們來陪陪您聊天的。”
一聽到羅醫生，老太太立刻明白了。立刻坐起身來。
一臉深深的皺紋，微微露出一點點笑容：“羅醫生，人怎麼樣了？聽說她生病了。還去外地進修。”
聽老太太這麼一說，穆青雲與洛傾眉互相看看微微一笑道：“是，您沒有說錯。她確實是生病了，也去進修了。很辛苦的。沒有空陪你聊聊，所以，才讓我們來的。”
穆青雲這麼一說，老太太也算有些心安了。轉而就開始答謝幾個人來。
爲了能讓老太太相信他們，並且心甘情願與兒子打一場贍養老人的賬。穆青雲將自己的律師證拿給老人看。傾眉也介紹了自己。老太太這才放鬆了警惕。
“老太太，您家幾個孩子啊？”穆青雲的第一筆錄一問出來，老太太就猶豫著不肯開口了。
說起來老太太家裡還有孩子，可是誰都不願意贍養老人，讓老太太心裡有個隔閡。
“阿姨，您爲了幾個子女付出了一生。現如今，孩子們成長了，無論怎樣都有義務贍養您。就算沒有條件，每天一頓飯總是有的吧。可結果呢。”穆青雲盡最大可能給老太太解釋。
老太太不時的看看洛傾眉，開始嘆氣。“老了，不中用了。沒有利用價值了。孩子們纔會想著不管我。我不怪他們。等到了病好一點了。我就去養老院了。也不用麻煩孩子們。”
“您別這麼說。一定會好起來。”傾眉一面縷著老人的後背一面安慰道。“您這麼好的老人，我們想要還沒有呢。以後，小菲不在，我們都經常來看您，陪您聊聊天。”
說了半天，總算是開導開了。老太太開口。穆青雲開始記錄。
老太太今年八十多歲了，三個子女。其中還有一個是收養來了。現如今，老房子要拆遷，子女們一定要分到房子才肯收養老人。
穆青雲記錄的有些氣氛。爭執這會，老太太的子女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站在病房門口。見到傾眉挽著老太太的手臂，上去就狠狠的拉開了傾眉的，還口出狂言到：“你們是誰。你們不要想要能一從老太太口裡得到一點點好處。”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洛傾眉有些驚嚇。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班。穆青雲上去就將老太太的子女趕出了房間。
“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穆青雲丟出一句冷冷的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