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長大了跑不懂了。

“還是那麼沉。”穆青雲想想，小聲嘀咕。

洛傾眉還沒有酒醒過來，卻聽清楚了穆青雲的話，拍打著他的頭，兇道：“你說什麼呢？誰沉了？”

“牛沉……”

“你說什麼？什麼牛沉？盡瞎說，不是說那個什麼動物才沉嘛。”洛傾眉嘴裡喃喃接話。有一句沒一句的。

穆青雲聽著洛傾眉的醉話，繼續接話：“對啊。我就揹著那個沉沉的動物。”

“你纔是……”三個字剛剛出口，大概是因爲穆青雲的骨頭太硬了，洛傾眉的突然哇的一口吐了出來。直接吐到了穆青雲的西裝上。“喂！你就不能在忍忍。還有不到十步就到你家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門口。穆青雲把洛傾眉放下來。只見她耷拉著腦袋，兩條胳膊也像是木偶一般，垂在身體的兩側。敲開了門，洛母看清楚了自己的女兒，卻沒有認出來穆青雲。

“呦，瞧你怎麼醉成這樣。”洛母一面扶著洛傾眉進屋，一面叨叨。

關上房門，穆青雲一個人精疲力盡的走下樓梯來。柏油馬路上，除了路燈，光影和他自己，沒有一個人。穆青雲，脫下西裝，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隻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慢悠悠的回去。擡頭看看天空，月亮格外的圓，昏黃的光亮，附近，有星星點點的陪伴。

第二日。

清晨8點15，鈴嗡嗡響起來。洛傾眉才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瞇著眼睛瞅了一眼時間。呀，都這麼會兒了。急忙丟了鬧鐘，翻身起牀梳洗。還不忘瞅瞅各個房間，有沒有什麼的人。

“媽，您怎麼不叫我一聲呢。”廚房裡洛母，見女兒起來，還不忘給剪個雞蛋，一杯牛奶。兩片面包。

洗漱完畢，洛傾眉隨手拿起一個髮箍，綁上馬尾就急急忙忙出門趕公交車了。

9點15分，洛傾眉成功的遲到15分鐘，打卡成功。

于敏華從八點就開始站在電梯門口，瞅著看誰會遲到。洛傾眉纔剛剛走下電梯，就看見電梯門口站了七八個人。於是，抿抿嘴，低著頭也站在一旁。還不忘給於敏華道歉：“對不起，總監。我遲到了。”

“你，回去吧。”于敏華看都沒有看洛傾眉就丟出這麼一句話。第一個遲到的男同事，以爲于敏華說的是自己，正樂呵的擡腳準備離開，只聽于敏華嗯的一聲。他的腳丫又縮了回去。

“沒說你，看你激動的。你們幾個人，在這裡給我站上一個小時。下會再遲到，乾脆就不要來了。”于敏華冷冷的丟下幾句話。轉而拉著洛傾眉離開。

“合同籤的怎麼樣？”

“啊？”洛傾眉揉揉頭，想起來：“哦。以前簽好了，十年的。合同在穆律師助理白曉皎哪裡。”話畢，還不忘打一個哈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晴暮律師事務所。穆青雲纔剛剛開完會，就拿著公文包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暮城第一人民醫院。

剛一邁進醫院，就看到了門口張貼的通知，要給鄧天韻一個留院查看的處分，並扣除季度獎金。

“這什麼情況啊。”一進大門，就看到你的處分了。穆青雲的步子剛剛邁到停到鄧天韻的辦公室，就見到鄧天韻低著頭，一雙手抵在膝蓋上，撐著頭。

見到穆青雲進來，羅菲也從外面進來。給了穆青雲一份情況說明。

穆青雲快速看完情況說明，皺眉問道：“這樣操作，沒有什麼不妥啊。爲什麼要狀告你們呢？”

“人死了。我們想要說跟我們一點責任都沒有，是不可能的。現在讓你過來，只是看看能不能將事情處理更好一些。家屬現在屍體就停在太平間。說了，醫院不給一個心服口服的答覆，就一直躺在哪裡，不走。”鄧天韻是男人，還要些面子，一言不發。羅菲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