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飾住心裡的震驚,對中年和尚旁敲側(cè)擊,打聽關(guān)於他的一些情況。一番交談,我得知,這中年和尚法號叫“明空”,是個孤兒,自由被九華山一所名爲(wèi)‘普渡寺’的方丈收養(yǎng)。十九歲時,辭別師傅雲(yún)遊四方,成了一個行腳僧,行遍三山五嶽,****,感悟了十三年的大自然之中的佛道。
劉三吆喝著和那兩桌人很快就吃完了飯,隨後帶著一大幫人回去繼續(xù)忙活去了,臨走打了聲招呼。明空慢條斯理的吃著,到這會兒也剛好吃完,見劉三他們離去,也連忙放下碗筷,收起東西佔了起來。
“多謝鍾施主款待,小僧甚是感激!”明空站起身,雙手合十對我說道。
“大師言重,粗茶淡飯,何足掛齒?”見狀,我也連忙起身,恭敬的回答道。
不說明空自幼修佛,光說那十餘年行腳僧經(jīng)歷,其行實在是隻得敬佩,更何況我總覺得他的出現(xiàn)並非偶然,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如同左翔,命中註定了與我有牽連,我覺得這明空或許也是一樣,與我命運相連,只不過,或許我並不是他的貴人,而他卻是我的庇護神。
“鍾施主,想必你我有緣,小僧也不再多言,後會有期!”明空倒也是個爽快人,聞言,直爽的回答道。
“好,大師慢走,咱們有緣再見!”出家人倒也灑脫,我也不拘泥,雙手一拱,辭別道。
明空微微一點頭,拿著木魚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舉手投足顯得如此坦然從容。看著明空遠去,我也轉(zhuǎn)身回到了萬祥古玩店。劉三三人已經(jīng)指示著工人們開始幹活兒,李胖子一個人扛著膩子粉上樓,馮瘦子看著店面。
“看樣子沒幾天就徹底完工了!”我上樓轉(zhuǎn)了轉(zhuǎn),地板已經(jīng)完工,只是牆面粉白和裝潢還有些問題,粗略估算最遲一週就能徹底完工。
“嗯,還算快,我想下週六就搬過來開業(yè)了,這下面三層大致已經(jīng)完工,這幾天就追近一點,爭取四天完工,再收拾打掃兩天就開業(yè)了?!鄙磲岬膭⑷勓?,笑著點頭說道。
“週六開業(yè),嗯,正好我有時間,哈哈。”聞言,我不覺一愣,隨機想著回答道。
在萬祥古玩店待到夜色降臨,我才辭別劉三等人離去。劉三知道我有事在身,所以也沒挽留,還提議跟我一起去,被我婉言謝絕了。此行雖然不見得特別兇險,但是卻也一定不順利,帶上劉三恐怕會礙事兒,畢竟,我可打算著翻牆潛入張一麟房中。
因此,我謝絕劉三的好意,挎著包,走到街頭等了一會兒,攔下一輛車直奔南濱區(qū),櫻花小區(qū)。由於之前去過一次,我在前面一個路口就下了車,捧著羅盤辨別小璇的動向。羅盤上的指針微微的在移動,不過,指向去不是張一麟所在的豪宅。
“哼,不管你玩什麼花樣,只要我暗中保護好張一麟這垃圾,不讓你有機可趁就好!”看著羅盤上緩緩移動中的指針,我不禁憤懣的自語道。
其實,說起來我心裡也很是無奈。你說那小璇,藏身在下水道里,即便是有羅盤在手,知道她的動向,但也無能爲(wèi)力呀,這一追一趕的完全像在捉迷藏。而整個問題的焦點就是那富家子張一麟,只要我保護好他,不讓小璇加害他,那神秘人的計謀就不會得逞,小璇也還有救。
由於天色還早,我也不敢貿(mào)然翻牆潛入,只好一個人在街頭轉(zhuǎn)悠著。這一前一後兩次翻牆而入,這目的卻是完全相反,這人的際遇還真是奇妙!磨磨蹭蹭遊蕩到了小區(qū)後面,上次我翻牆而入的地方,留意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我腳下一用力,抓著鐵欄翻身而入。
現(xiàn)在已是晚上七點多,四月五的江浙到了晚上很涼,所以小區(qū)裡並沒散步閒逛的住戶。我躲在陰暗的之中,委身朝著張一麟的豪宅潛去。不禁見望見了王夢琪的家,心裡不免又泛起一陣感慨。一扭頭,收拾起心裡的雜亂,低著頭,摸索著到了張一麟豪宅前面的綠化帶。
屋裡燈火通明,人聲喧譁,屋前屋後有人站崗巡邏,見此,我不敢再靠近,藏身在綠化帶裡。屋裡男女喧囂,聽聞,心裡不得不羨慕富家子弟的生活。我滿腹牢騷的藏身在綠化帶裡,約摸到了晚上八九點,從屋裡走出幾個人,遠遠一望,我這心裡別提多難受。
嘿,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出來的正是曹瑞祥,手裡還牽著王夢琪,兩人身著高貴,像是參加貴族舞會。而兩人身後,餘勝歪著臉走了出來,張一麟那狗東西也摟著個身著暴露的女子跟了出來。
一行人站在屋前寒暄著,我一見那王夢琪心就亂了,根本就沒用心去聽他們在說些什麼。不多時,又從屋裡走出幾名老人,其中一個我倒是認識,正是曹瑞祥的老子,曹奉天。而和曹奉天同行的還有兩名老者,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張一麟的老子,和那王夢琪的父親。
一行人,又寒暄了一會兒,便揮手作別,曹奉天和曹瑞祥跟著王夢琪父女兩往王夢琪家裡走,看樣子是要去她家坐坐。餘勝也跟著曹瑞祥同行,在經(jīng)過我正對面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戒備的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曹家老頭子和王老頭沒有察覺到餘勝的異狀,而曹瑞祥卻注意到了,折身走了回來。而一臉幸福的王夢琪見狀,也跟著來到餘勝身旁。見狀,我趕緊收斂起自己紊亂的氣息,凝神靜氣,一動不動的蟄伏在陰暗裡。
“餘師傅,怎麼了?”曹瑞祥走進餘勝,往我這邊望了一眼,疑惑的詢問道。
“呃?沒事兒,大概是我的錯覺?!甭勓?,餘勝搖頭回答道。隨機,擡腿朝前走了上去。
曹瑞祥似乎很是莫名其妙,再度望了一眼,也悶著頭走了。只是那王夢琪,站在那兒久久沒有離開,一直盯著我這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我強忍著不敢出氣,憋得我都快跳起來了!好一會兒,王夢琪那小妮子才一臉疑惑的轉(zhuǎn)身離去。
見衆(zhòng)人離去,我忍不住狂吸幾口氣,真是憋屈。在陰暗中有潛伏了一會兒,等到四周的安靜下來,我便打算靠近張一麟的豪宅。而正當(dāng)我低著身,在綠化帶了準備摸索前行的時候,又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張一麟那小子,懷裡還摟著之前那個妖嬈女子。
除了張一麟,同行的還有四五名貼身保鏢,看著架勢,這傢伙是打算出門鬼魂呀!真他媽的不知好歹,大難臨頭了,還風(fēng)花雪月,這麼晚了出去這不是找死嗎?正在我滿心咒罵的時候,張一麟等人已經(jīng)從我前面的小道穿過,朝著小區(qū)大門走去。
見狀,我這心裡那叫一個恨呀!好不容易摸黑翻牆潛進來,憋屈的躲到現(xiàn)在,他媽的竟然摟著妞兒出去了!早知道,老子就不進來了,還省得見著那曹瑞祥和王夢琪心裡面噁心!儘管心裡邊很氣憤,但是也不能半途而廢,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有退縮的餘地。
於是,只好低著頭,慢慢的朝那小區(qū)後牆摸過去。現(xiàn)在張一麟帶著妞出去,肯定是鬼混去了,外面不定因素很多,指不定那小璇就下手了,那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我低著身,沿著之前的路徑摸到了牆角,抓著鐵欄正要翻出去。
“哼,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正當(dāng)我準備一躍翻出去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隨後,一臉兇氣的餘勝走了出來。
“今晚有事兒,別耽擱,有什麼仇怨,等過了今晚再說!”感受到餘勝身上的煞氣,我不禁眉頭一緊,沉聲呵斥道。
“小子,別狂妄,你最好是先看清現(xiàn)在的狀況!”而就在我們交談之際,那曹瑞祥也從暗影中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臉冷峻的王夢琪。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趁著現(xiàn)在人多,好教訓(xùn)教訓(xùn)我。王夢琪見了我一臉不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扭頭看向別處。見此,我心裡也隨之暗淡了。
“哼,兩隻菜鳥,也敢張狂?別耽擱我的時間,不然張一麟那混蛋死了不打緊,卻是連累我!”我把心一橫,雙目兇光的呵斥道。隨機,我腳下一蹬,躍身翻了出去。
“小子,吃我一腳!”而就在我身形懸空,雙手支撐在鐵欄上之時,那曹瑞祥竟然趁機偷襲,狠狠一腳踢在我右臂之上。
右臂受襲,隨即一軟,整個身體失去了重心,跌落下來。見狀,我趕緊一扭身,腳上朝那鐵欄一蹬,借力翻身,一個騰空後翻,站立在牆外的地上。在剛纔的某一瞬間,我心裡對曹瑞祥下了殺心。
“今日有事兒,等此間事了,我們再好好算算舊賬!”我拍了拍右臂上泥土,冷冷的對牆裡的曹瑞祥和餘勝說道。隨後,取出包裡的羅盤,發(fā)現(xiàn)上面的指針竟然停在了東北方位,我連忙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