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山,王夢琪對我一場冷漠,而馮露露也一直面有不善,謝穎幾人不明就裡,也一臉怪異的看我?;氐铰灭^,謝穎直接回到房間,根本不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無奈,我也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歇息了。
一晚上我也不好過,回到房間簡單洗漱了一番,躺在牀上休息了。我隔壁是呂唐二人,一直在嘀咕,儘管講得很小聲,但這種小旅館的牆壁隔音又不是很好,再加上我超強的聽覺,他們的對話一句不落的停在了耳朵裡。
兩人還在糾結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小便之後,會莫名其妙的昏迷?這兩大傻冒,又豈會知道自己是被鬼給迷了!此事,我沒讓王夢琪她們透露,畢竟,這種詭異之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們下山時就已經是中午了,衆人沒心情吃飯,所以直接回到旅館休息了。見此,我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去吃,只好回到旅館裡煎熬著等他們一起吃飯?,F在想想我這心裡也是在憋屈,本來好端端的出來遊玩一趟,想要獻獻殷勤,拉近關係。沒曾想被這鬼嬰一搞,人家姑娘竟然對我產生了隔閡,真他媽不是滋味。
“嗯?”我躺在牀上,閉著眼睛暗暗發著牢騷,突然發覺房中起了一道微風,同時心中一緊,隨即坐起身來,只見那陰魂不散的傢伙竟不如何出現在了窗前。
“你下過名帖了?難怪那鬼東西會如此輕易被你消滅!”神秘人看見我也是一愣,隨即一臉不忿的說道。
“你的棋子被我拔除了,心裡很不高興吧?”我心裡正憋著一股勁兒,此時一見神秘人這始作俑者,不由得心生憤恨。
“一枚無足輕重的棄子而已,我憑什麼爲它不快?我們之間的遊戲這也僅僅只是前奏,好戲還沒開場!我聽聞你不久便要前往滇南,此去滇南,我希望你能替我取回一樣東西?!鄙衩厝寺勓裕灰誀懭坏幕卮鸬?。
“幫你去一樣東西?憑什麼?”聞言,我心中不禁一愣,爲什麼連我要去滇南這麼隱秘的事他也知道?嘴上也語氣強硬的回答道。
“憑什麼?你難道就不擔心你父母?對了,還有上次你一怒之下燒了生死簿,搞得滿村子的人死後都不知道魂歸何處,說起來,你可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見我態度強硬,神秘人不禁莞爾,語氣頗多嘲諷。
“你?”他不提那件事還好,一提起那事兒,我心裡還真是恨不得生吞了他,不過,實力清清楚楚的擺在這兒,我也無可奈何,索性扭過頭不去理會。
“滇南,巫神有一枚自古傳承的青銅鏡,此去滇南,我希望你找機會從巫神手中給我搶奪回來。只要你拿回那枚青銅鏡,到時,我自會將你父母的那幾頁生平記事可以還給你。”見我無力反抗,神秘人轉過身背對著我說道。
“讓我從巫神手中搶奪一枚古銅鏡?巫神可是巫蠱之術的大能,歷來受萬民敬仰,先不說能不能單獨接近他,即便是接近了他,以我現在這微末道行能從他手中搶走珍貴的祖傳之物?”聞言,我不禁一震,神色驚駭的對神秘人說道。
巫神,前次鐵老頭纔對我說過人家可是位列人界十二真者之一的強者,三花聚頂的修爲不說,手下成千上萬的信奉者每人一拳,我也就變成肉醬了。真不知道眼前這傢伙究竟是怎麼想的?這是擺明了讓我去送死?反正是死,倒不如現在一掌瞭解了我來得痛快!
“我只管你給我帶回銅鏡,其他的事我都不管,再說,現在的巫神已經今非昔比了,你去了就知道!”見我一臉畏縮的模樣,神秘人大爲不滿,語氣不善的呵斥道,隨即不等我再次辯解,竟然一縱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見狀,我連忙追到窗戶前,伸出頭探望,哪裡還有半個影子?這傢伙一直神出鬼沒,說起來想要和他對抗,我還真是毫無鬥志。儘管心裡對搶銅鏡一事很是迷茫,但也只得無奈記在心上。誰叫現在技不如人,修爲淺薄,活該被人欺!
如今,被神秘人一攪和,根本無心休息,一看時間也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而且隔壁隱隱約約傳來開門的聲音。我隨即穿好衣服,開門走了出去,大夥兒都在,看樣子是出去吃飯。我早就餓得不行,自然跟了上去。
我嘗試著刻意的去接近王夢琪,她卻完全漠視我的存在,依舊一副不理不睬。馮露露對我也是嗤之以鼻,完全不予理會,呂唐兩男子對我投以同情的目光,最可氣的是謝穎竟然一臉鄙夷。在他們眼裡,昨晚上我好像是趁著他們不在對王夢琪做了什麼似的,搞得我難爲情。
一行人在街頭找了家餐館,點了些菜,王夢琪故意和我拉開距離,坐得老遠,其間不管我如何獻殷勤都被她回絕。她這舉動搞得我十分難堪,一頓飯也沒心情吃了,三兩下填飽肚子,藉故先走了,卻是付了錢再走的。
說實話,這心裡還真的挺難受,熱戀捂上人家冷屁股,我有些彷徨了。之前,一直覺得會和王夢琪走下,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我一個人就這麼沿著小鎮的長街往前走,走著走著就出了小鎮,索性就坐在了田埂上享受著一個人的孤獨。
或許,趕我們這一行的,註定了就是一世孤獨,像老頭子,鐵老頭,不都是一個人過?修道之人,必定經受天災五罰孤、殘、絕、病、舛!命理三缺,命、錢,權!我這是犯的五罰之一的孤呀!
直到天色漸晚,我這纔回到旅館,一上樓就看見隔壁呂唐他們開著房門收拾東西。看樣子,這是要連夜動身走哪裡去,我暗覺不妙,擡腿走了進去。
“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兒?”現在都已經快六點了,他們的舉動讓我很驚疑。
“呃?我們…謝穎她們感到不舒服,打算立刻動身會寧口了?!笨匆娢页霈F,呂唐和杜凱臉色很明顯有異樣,遲疑了片刻,呂唐一臉尷尬的對我說道。
“回寧口?爲什麼我不知道?”聞言,我心中很是驚訝,爲何這麼重要的決定沒人告訴我。
“嗯,我們也是剛纔知道的?!彼坪蹩闯隽宋倚闹胁粷M,杜凱擠出一絲微笑回答道。
而就在這時,王夢琪與馮露露兩人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看見我,現世一愣,隨即一臉漠視的扭過頭朝樓下走去。見此,我一下子明白了,他們這是明擺著想要擺脫我,所以纔不告訴我。
我心中不由大怒,匆忙進入房中收拾好衣服,揹著包跑下了樓。我最恨的被人自己在乎的人欺騙和愚弄,我一心想要當著王夢琪的面詢問清楚。下樓時,呂唐和杜凱剛好結完賬走了出去,我遞過身份證,付完錢連忙追了上去。
此時,王夢琪和馮露露站在謝穎和楊雪凝身後,呂唐和杜凱站在死女子身前。衆人見我陰沉著臉,都有些尷尬,而馮露露則伸手抱著王夢琪,像是擔心我對她有所舉動。
“爲什麼要瞞著我?”我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質疑的目光,直接走到王夢琪身前,看著她問道。
“有些事,我不用說,你也應該能猜到,我現在覺得你很陌生,也很恐懼。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不會再有聯繫?!币娢易呱锨?,馮露露拼命的護著王夢琪站在我們之間,王夢琪擡頭望著遠方,猶豫了一會兒張口回答道。
“不會再聯繫?哈哈……”聞言,我心中十分憤怒,王夢琪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我,我不禁怒極而笑。
我的反應估計在他們看起來很是癲狂,其他人都用質疑的眼光看著我,而王夢琪卻至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我心中很是落寞。
“夢琪,總算是找到你們了。”而就在我們尷尬對峙的時候,一個熟悉而又令人心煩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尋聲望去,兩個我極不待見的人意外的出現在我眼前,曹瑞祥,餘勝!兩人從街上的一輛豪車上剛剛下來,見了我也是一愣,隨即一臉不善的朝我走來。我心中本就憋著一肚子氣,方纔聽那曹瑞祥叫王夢琪叫得那麼親暱,心中不覺更加憤怒,真是盛怒又遇著了這噁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