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嫣然來說,我無非就是她手中的一顆而已,我的存在只不過是幫助她制衡他弟弟與餘勝。而今,兩人均已離去,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我也匆忙而去。因爲我最討厭她接二連三地對我施展狐媚般的魅惑。
上到地面,建築前廣場,餘勝與曹瑞祥兩人卻也未離去,正並肩站在一起。見我出來,二人都是一臉不悅,透露著心中的憤恨。看情況,二人似乎是專程在此等我出來,看來二人終於是坐不住了。
“小子,別太得意,我餘勝此生不死不休!”待我走到近前,餘勝雙目兇光,咬牙切齒的對我說道。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要不是你們貪戀混沌珠,又豈會受騙上當,損兵折將?”對於餘勝的挑釁,我不以爲然,隨即一抹微笑反擊道。
“哈哈,多說無益,好之爲之!”見我絲毫不懼,反而一臉嘲諷,餘勝怒極而笑,雙目透著殺戾之氣,神色決然。
“彼此彼此!”見此,我一臉淡然,雙手一拱,回答道。
見我,如此不知所謂,餘勝怒哼一聲,甩袖而去。
“小子,別以爲我姐姐暫時罩著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爲,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見餘勝含怒而去,曹瑞祥憤憤的走了過來,怒目圓睜的威脅道。
“正巧,我的想法和閣下的剛好一樣!”對於曹瑞祥的言行,我心中某一瞬間還真是動了殺心。
看著負氣而去的兩人,我心中同樣爲之悵然,這算是正式發(fā)出戰(zhàn)書,交上手了。餘勝與我的仇怨,可以說已經(jīng)不共戴天,此人必除之!至於富家子曹瑞祥,哼,得看看小爺?shù)男那榱耍辽僖驳煤蒙?***。
看時間還早,反正回去也無聊,索性就乘車去逍遙堂。兩地離得本就不算遠,二十來分鐘的車程,下了車直奔逍遙堂。店裡依然十分冷清,鐵老頭出乎意料的沒有坐在電腦前玩遊戲。此時正悶頭坐在沙發(fā)上,見我進屋,擡起頭,略感意外的看著我。
“你不是說今天有事來不了嗎?”見我突然出現(xiàn),鐵老頭慵懶的問道。
“這不是已經(jīng)辦完事兒了,看時間還早就過來看看。”我走到茶桌對面坐下,笑著回答道。
這坐下來之後,我才發(fā)現(xiàn)鐵老頭手中撰著幾枚古幣,神色間略顯凝重。對於鐵老頭是一名道門高手的事,儘管我心知肚明,但卻從未點破。而鐵老頭也一直並未對我主動提及,所以我也就只好裝聾作啞。
“老闆,怎麼了?”見鐵老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遲疑著問道。
“小鐘,你來店裡也一個多月了,留意你這麼久,覺得你很不錯。我知道你一直很奇怪,我本道門中人,爲何會在此裝神弄鬼?”鐵老頭一臉平靜的看著我,緩緩的對我說道。
“嗯。”聞言,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落誰心裡,誰都會犯嘀咕。一個道門高手,每天裝神弄鬼,無所事事,你會不覺得奇怪?說實話,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在心裡默默的咒罵過鐵老頭。
“小鐘,你還年輕,很多事你還不懂。入門修道,不但要講機緣和資質(zhì),有時候還要學會韜光養(yǎng)晦!你知道你爲什麼總是麻煩不斷,就是你太過鋒芒畢露!古語有云:木秀於林,風必吹之!我何家道統(tǒng)傳自陶祖師,至今千餘年,從不顯露於人前,歷代也只是一脈單傳!爲何?何家老祖深知馮大招風!”
“這幾日我心生不寧,所以剛纔給自己給卜了一卦!卦象很顯示很模糊,卻都指向你,我疑惑之下便爲你也卜了一卦!”鐵老頭見我點頭,神色變得出奇的凝重,頗爲沉重的對我說道。
“嗯?我的卦象有異?”看著鐵老頭臉上的神情,明眼人都能看懂其意思,我不由一愣,不禁問道。
“不是有異,是根本無法爲你卜卦!”見我一臉愕然之色,鐵老頭苦惱的搖了搖頭。
“無法卜卦?”聽鐵老頭這麼一說,我可就奇了,什麼叫無法卜卦?
“不信,你可以自己擲一次,我再爲你拆卦!”鐵老頭看我滿臉不解的樣子,將手中的三枚古幣遞給了我,我不禁一愣。
修道之人,豈是最忌諱的便是爲同道之人占卜看卦,此舉有損自身道行。而修道之人亦不可自行卜卦,因爲卜卦之人本身牽涉其中,所看卦象很難靈驗。正因如此,非是極親近之人或危急時刻,一般人很少爲自己或是爲通道占卜看卦。
“擲吧!”看我遲疑不動,鐵老頭對我點了點頭,示意讓我擲卦。
“叮、叮、叮……”我心中本是由於,但見鐵老頭執(zhí)意如此,又加上想知道爲何無法卜卦,我一咬牙,揮手將三枚古幣擲在茶桌之上。
然而,三枚古幣自我手中脫落,先是在茶桌上滾動翻跌,隨之,異事發(fā)生了。三枚古幣,同時脫手,兩枚古幣在茶桌上滾動翻跌,而另一枚古幣卻詭異的掉下桌,滾動出老遠,徑直掉進了牆角的牆縫裡。
“嗯?”看著詭異的一幕,我不禁一愣。
桌上只剩下兩枚古幣,已是卦不成卦,又如何拆卦?相對於我的驚異,對面的鐵老頭卻要平靜得多,看起來,之前也發(fā)生了同樣的怪事。
“很驚訝吧?之前爲你佔了一卦,三枚銅幣一脫手,有一枚竟然豁然崩裂成兩半了!”看著我一臉難以置信的目光,鐵老頭從另一隻手中拿出兩塊殘幣,扔在桌子上。
“還有這事兒?不行,再找枚銅錢,我再試一試。”撿起桌上的兩半銅幣,我留意到斷口是新的,心中頓時更加難以置信了。
“沒用的,此乃天意,再糾纏也沒用!再說,修道之人爲親近己身一日只能三卦,多則無益!”見我執(zhí)拗,鐵老頭開口阻攔道。
“爲什麼會這樣?”對於此等奇聞異事,我一時真的很難接受。
“天有天道,法有法規(guī)!依我看,你卦象之所以含糊不清很可能是命理出了問題!所謂命理,便是人從出身到死亡,再到輪迴所有經(jīng)歷和將來的命運記載。這些通常都是記錄在生死簿上的,前段時間聽聞陰司被盜走一冊生死簿,應該就是你的吧?”鐵老頭沉吟了片刻,擡頭對我說道。
“生死簿?”聞言,我心中頓時一驚。
如果真如鐵老頭方纔所言,那我父母豈不是也連同著和我一樣?
“對,生死簿,乃天地法則所定,萬物之福運,都記錄在冊,一旦遺失其人便不知身死,不知命理!或長命百歲,或突然暴斃,已無定法,逝者也將無**回,永遠遊歷在天地間!”及此,鐵老頭一臉鄭重的對我解釋道。
“不入輪迴?”聞言,我此刻心中更加震驚了,話說,當時見神秘人撕去了我和我父母的生死簿記錄,我一怒之下可是焚燬了整冊生死簿呀!
方纔所聞,如此一來,那一冊所載之人都無法在輪迴了?我這豈不是禍害了一方無辜百姓?想及此處,我心中猶如沉入了谷底,一陣寒意。如此驚天大禍,我可如何能挽救?
“你怎麼了?”見我神色異常,精神恍惚,鐵老頭一臉驚異的看著我。
“我…我…燒燬了那冊生死簿!”我心如滄海之上的小舟,正在經(jīng)歷著狂風大浪,聞言,遲遲的回答道。
“你、說什麼?”鐵老頭聽我如此一說,整個人也頓時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