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龍一和曹嫣然如此一說,大夥兒也都不好再談及怪事,都悶著頭嚼餅乾,伴著我們攜帶飲用水嚥了下去。停下來休息了三十來分鐘吧,曹嫣然又開始催著我們動身了。儘管大夥兒這心裡或多或少又有點嘀咕,不過,迫於曹嫣然和龍一的淫威,也不好在交頭接耳的談論。
一行人向前走了兩三個小時,豁然間眼前一亮,一座高高的山巒出現在我們眼前。雖然說實在眼前,但就這直線距離至少留著五六十里地,由於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比較空曠,沒有茂密的樹枝遮擋視線,所以能極目遠望。我記得我們的目的地就在那看起來似乎有些突兀的山巒之上,以我們現在的速度,日夜不停的趕路,估計今晚凌晨就能到!
可是,這裡可是密林,這裡的黑夜可堪稱危機四伏,九死一生!因此,我們可不敢冒險晚上趕路,因此曹嫣然他們才決定今天只趕八小時的路程,早早的停下來休息。雖然明知道只有明天才能到,不過,看著此行的目標近在眼前,頓時所有人臉上都顯示出很興奮。
“你們看,那就是我們此行的目標!我們裡成功的終點只有一步之遙了,大家一定要堅持!”望著遠處的山巒,曹嫣然在暗自欣喜的同時,也不往鼓舞人心。
“目標就在眼前,我們一定要堅持,更要小心謹慎!這一路走來,遇到很多事,不用我說,大家心裡自己也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想法!現在我也事先把話說出來,此行不管有沒有寶藏,但凡來了的每人都會得到二十萬的酬勞,而身受重傷或者已經犧牲的人,將酌情增加一部分,下發給他的家屬!”緊接著曹嫣然,神色一正,鄭重的對她身後的三名保鏢承諾道。
曹嫣然此舉,無非是在安撫人心。說起來,我們此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而這使命隨性的保鏢的使命卻只有一個,那就是一路保護曹嫣然和曹瑞祥二人。只不過,眼下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十名保鏢已經葬生七人,就只剩下這三人。
不管曹嫣然剛纔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卻明顯起到了安撫的作用。三人原本還有些頹廢,此刻一聽曹嫣然的承諾,頓時來了精神。或許這就是金錢的誘惑,前一秒還貪生怕死,下一秒就完全迷失在巨大的誘惑之下。哎,這就是人性,永遠都擺脫不了慾望的誘惑!
經曹嫣然如此一鼓動,三人頓時一副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隨後,大夥兒繼續行進,由於藤蔓、灌木叢生,現在又人手少,這前進的速度自然很慢。又加上這一連幾天的勞累,大夥兒早已疲乏困頓,這速度上就更慢了。當然,這一路上我也有點分心,一直在把弄我那廉價手錶。不光是我,還有曹瑞祥那白癡少爺,也一個勁的拍打著自己的金錶。
說起來也奇怪,我每次把錶針調撥之後,上完條,一鬆手,指針都會滴答滴答的停在兩點十五分。其間,爲了印證,我調了不止十次不同的時間,一鬆手指針依舊滴答滴答的跳動到三點十五分的位置。按說,即便是附近有天然磁場,影響到了手錶的性能,但總不至於每次都讓表上的指針都停止在兩點十五分的位置吧?
不知道其他人表上的指針和我的是不是也是相同的顯示,不覺間我悄悄的挪到了曹瑞祥的身側,伸著脖子看了看他手上的金錶。我鬼鬼祟祟的一瞟,兩點,四十!這指針所顯示的時間和我的不一樣,相差了二十五分鐘呀。我門頭尋思著,想要搞明白這指針上顯示的時間究竟是表達什麼意思。
十幾次調成不同的時間,到最後都停在了兩點十五分的位置,我可不覺得這都是偶然,反而感覺這其中肯定有詭異!只不過,爲什麼曹瑞祥那傢伙手上的是兩點四十分呢?爲什麼我們兩人手錶上顯示的時間不相同?難道就因爲我這是廉價手錶?我心裡很是疑惑,悶聲悶氣的走到了龍三身旁。之前,看見她的也是手錶,我現在先看看她表上顯示的是什麼時間。
“龍三姐,你能不能把你的手腕上的表借我看看?”說起來和龍三還在真是緣分,已經兩次糾紛了,因此,我此時神色頗爲尷尬。
“幹嘛?我的表也被磕壞了,時間不對!”見我很是難爲情,龍三一臉不耐煩的呵斥道。
“我知道,不過,我就想看看你的腕錶。”我也沒想到這女人經這般潑辣,加之之前又有見習,於是只好更加小心的回答道。
“一塊破錶有什麼好看的,喏,很普通!”龍三心裡搞不懂我到底想幹什麼,不免神色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與此同時,把伸著手臂在我眼前晃了晃。龍三的腕錶就待在右臂上手腕上,她一伸手我就看見了,清楚的看見上面的指針指著兩點三十分。
“兩點三十分?怎麼龍三的表上又變成兩點三十分了?這其中到底是隱含著什麼意思?”一見那龍三手腕上的時間竟然又不一樣,我心中不免暗自嘀咕著。
隨後,我在龍三差異的眼光中轉過身,緩緩的朝著那邊的曹老走去。曹老是懷錶,與我們三個的一樣都有指針,我又去看看他懷錶上是什麼時間。之前,我留意到,曹嫣然,龍二,還有一名保鏢是腕錶,其他人好像都是電子錶。等我看了這曹老的懷錶之後,在到前面去看看其他人表上的時間。
“曹老,剛纔見你拿出來的好像是一塊老式的懷錶,好像是個好東西,可否借我看一看?”我走到曹老身前,微笑著問道。
我倒沒說假話,之前在曹老取出懷錶的一瞬間,我就注意到了懷錶有名堂。那懷錶金黃錚亮,略帶質樸的滄桑氣息,錶鏈上已經帶有暗黑的鏽斑,那懷錶顯然是件老物件。曹老是什麼人?可是地下拍賣場的二把手,更是古物鑑定高手,即便那尋常懷錶再貴也不會貼身攜帶著,除非是一件他特別鍾愛的東西。說起曹老的鐘愛,那當然要數古物!
因此,我斷定那懷錶應該很有名堂。而曹老被我如此一說,神色很名下的轉動了幾下,似乎在掩飾內心裡的掙扎。良久,才伸手取出放在一兜裡的懷錶遞給我。見曹老如此慎重,我也不敢大意,雙手接住了他遞過來的懷錶。
粗一打量,單觀這懷錶外殼便是由純金鑄造,錶鏈也是純金,一打開,只見裡面錶針準確無誤的指著兩點五十分。我的本意就是看時間,如今時間已經知道了,也就沒什麼興趣了。於是,我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下,便抵換給了曹老。
“怎麼會這樣?又不相同!”我轉身朝前面的曹嫣然等人走去,心裡卻是滿腹疑惑。
隨後,我先後看了他們每個人的表,當然,除了餘勝!因爲我之前根本就沒看他拿表出來,也沒見他有其他的計時器,敢情這傢伙從來沒有看時間的習慣。看過了一行十二個人的表,上面的時間竟然都不一樣。從兩點整到兩點五十五,按時間拍順,前後兩個人表上顯示的時間都相差五分鐘!
總的情況就是:第一名保鏢是兩點整,龍二的是兩點過五分,第二名保鏢是兩點十分,我是兩點十五分,龍四的兩點二十分,曹嫣然的兩點二十五分,龍三的兩點三十分,第三名保鏢兩點三十五分,曹瑞祥的兩點四十分,龍五的兩點四十五分,曹老的兩點五十分,龍一的最晚,兩點五十五分。當然,出了一個沒有計時器的餘勝,我們每個人似乎都被賦予了一個神秘的定義!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看過了所有人表上的時間,我心中更加沒有頭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