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卡珊德拉很上道，所以哈利也就沒有繼續強行架著她跳舞。
他帶著卡珊德拉來到他們兩個原本的座位上坐好，卡珊德拉直到坐在椅子上之後，才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剛剛實在是站不住了，這個小壞蛋真的是……
“跳支舞嗎？”
維維的聲音從哈利的左邊響起，哈利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維維和帕比已經坐在了他們身後的那張桌子旁邊。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哈利驚愕地看著兩個女孩兒，她們兩個同樣是盛裝打扮，也同樣是百年前的那種風格。
相比於卡珊德拉，維維的禮服則不太具有斯萊特林特色，而是十分具有奧匈帝國的德味兒元素。
她的頭上，還戴著屬於奧匈帝國的公主冠冕呢，銀白色的，閃閃發亮。
“早就來了，在你們進入舞池的時候。”帕比笑瞇瞇地說，“剛剛發生什麼我們都看到了哦，哈利，你不老實唷！”
“我不老實？”
哈利被氣笑了，我還不夠老實嗎？
我要真的不老實，你們三個早就被我全都拿下了，還用你在此饒舌？
“是的，我們都看到了。”維維淺笑著把手伸進卡珊德拉的懷中，“瞧瞧，凱絲都被你壞成什麼樣了？大庭廣衆之下竟然這樣對一位淑女，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他沒有良心！”卡珊德拉憤憤地說，“剛剛他還要我叫他主人呢。”
“喲，惡奴騎主？”維維彎下腰，下頜貼在卡珊德拉的肩窩，“想不到你們兩個竟然這麼有情趣……現在就叫主人，以後叫什麼呢？哥哥？還是……”
“叫爸爸。”帕比在邊上敲邊鼓，“像哈利這麼變態，他一定很喜歡這個稱呼的——”
“你怎麼不說我叫維維媽媽呢？”哈利翻翻白眼道，“要知道，我媽媽可是維維的學生呢……”
維維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拉住哈利的臉皮開始向兩邊扯去。
被扯了一遍，哈利也老實了。
“跳個舞吧，維維。”他站起身，揉著通紅的臉皮對維維發出邀請。
維維亭亭地站起身，伸手搭在了哈利的胳膊上。
“那我就把你的破特借走了哦，暫時。”維維笑瞇瞇地對卡珊德拉說，又忽然想起什麼一樣，故作誇張地掩住脣：“喔抱歉，我忘記了，現在他不是你的破特，而是你的主人……”
“你要死呀！格林德沃！”卡珊德拉羞惱地罵了一句，隨便撿起身邊趁手的東西就扔向了維維。
結果反而被維維用古代魔法牽引住那隻毛茸茸的玩偶，打在了她的腦袋上，把她打了一個後仰，要不是帕比扶著她，就仰面摔在地上了。
哈利驚愕地看著維維，只是姐妹間的打鬧竟然用上了古代魔法……
我是該說你厲害呢，還是說你什麼呢？
“來吧。”維維握著哈利的手，走到舞池中央，“跳一支舞吧……還記得我們當初跳的華爾茲嗎？就是在紐蒙迦德堡的時候，那時候蓋爾還在……”
提到蓋爾的時候，鄧布利多的舞伴忽然抖了一下。
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自顧自地在跳舞，聊著當年的趣事。
“那都是好久的事情了，”哈利笑著回答，“我們總要向前看，維維——我們一起跳舞的時間還多的是……”
說到這兒，他湊近維維的耳邊說：“你應該知道的，我吸收了魔法石的能量，理論上壽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同時我也可以把生命能量轉換給你們……”
“像勒梅夫婦那樣活著嗎？”維維勾起脣角：“那還是算了，我寧願死在生命怒放的盛夏，也不願意茍延殘喘在枯萎的寒冬。”
女人吶……
“噢，倒也不至於。”哈利低聲說，“生命力，顧名思義嘛……也可以讓你變得不會衰老……”
維維算是聽懂了哈利的言外之意，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所以你的意思我聽懂了，以後我就只能依靠你了唄？對吧？”
“看你說的。”哈利捏著維維的小腰，在她的耳邊說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只要你什麼時候需要，我肯定不會藏著掖著就是了，你說對不對，維維？”
“哼。”維維滿意地哼了一聲，輕聲說道：“卡珊德拉的聖誕禮物……給你了嗎？”
“還沒有。”哈利回答，“不過她說正在準備，遲早會給我補上的。”
維維沒說話，她知道卡珊德拉的聖誕禮物到底指的是什麼。
如果她沒有回到霍格沃茨的話，那這個聖誕禮物計劃肯定已經得逞了。
看來我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想歸想，但維維卻沒有絲毫覺得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的意思。
“你看鄧布利多的舞伴。”哈利低聲對維維說，“應該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舞伴，看起來都這麼大歲數了，竟然還不會跳舞？”
縮在鄧布利多懷裡的女裝蓋勒特忽然一抖。
不是，你他媽？
你能不能好好把目光放在你面前的那個美少女身上？總特麼看我這麼一個老太婆是什麼意思？
是我姐姐不香了，還是你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毛病？
維維偏過頭，瞧了一眼蓋勒特。
這一瞧不要緊，維維忽然覺得這人十分熟悉。
她在腦海中搜索，這麼大歲數的老婦人，她似乎並不認識太多，而面前這位顯然不是其中之一。
那麼會是誰呢？
或者是錯覺？
只是哈利那不老實的手，又把她的注意力給拽了回來。
“手還不老實？”維維淺笑著問，“看來下午的你還是不夠盡興，是嗎？”
“習慣了。”哈利訕訕地說，“順手……晚上你有什麼打算？等結束舞會之後就回到奧地利嗎？還是說再在霍格沃茨待一段時間？”
“原計劃是舞會之後就回去，不過我看現在這樣子……卡珊德拉似乎是不打算在舞會之後把聖誕禮物交給你了。”維維笑瞇瞇地說：“所以，我決定等過幾天再走，反正魔法部的工作我在這裡也可以完成，至於那些瑣事……法利會幫我處理的。”
“法利？”哈利努力回憶了一下，纔想起來維維說的是誰，“你說的是不是以前斯萊特林的那個級長，傑瑪·法利？”
“看來你還記得她。”維維好整以暇地說，“倒也是，畢竟在一年級的時候你們兩個也曾經決鬥過，你記得她也算是正常……是的，就是她，應該說不愧是斯萊特林的級長，我還是很看重她的能力的。”
“除了法利小姐呢？”哈利再次問道，“在霍格沃茨你又帶走了幾個人？”
“四個吧。”維維笑著說，“你瞭解斯萊特林的特質，他們野心勃勃，適合在魔法部當中發展，尤其是老歐洲這樣的環境更是契合他們的性格。”
雖然不是很贊同以學院來劃分特質，但哈利還是不得不承認的確有其道理。
霍格沃茨的分院儀式是這樣的，先扣帽子，再劃成分。
一曲舞罷，維維放開了哈利。
“去邀請帕比也跳一支舞吧。”維維說，“她已經等了很久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維維的語氣比較複雜，但哈利並沒有聽出來言外之意。
“好吧。”哈利把維維送回到二女的身邊，又對帕比說道：“帕比，帕比？”帕比猛地擡起頭，鼻子上還有一隻可愛的小泡泡。
“喔，我睡著了！”帕比驕傲地說，“抱歉，我有點困，剛纔……”
“跳支舞嗎？”哈利伸出手。
“好哦！”帕比站起身，把手放在了哈利的手上。
哈利注意到，維維坐回去的時候，似乎在和卡珊德拉說著什麼，一雙眼睛也在盯著舞池當中看。
那目光明顯不是衝他來的，這一點哈利很放心，雖然維維是歐洲醋王1.0版本，但他和帕比跳舞是維維允許的，維維又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並不會因此而生氣。
他注意到了，維維的眼神衝著旁邊的鄧布利多去的。
“你有沒有發現……”哈利低聲問帕比，“維維的目光有點不善？”
“誒？”帕比忽然腦袋上的呆毛都豎了起來，“不是吧？難不成因爲我們跳舞她生氣了？嗚哇，千萬不要呀……”
“不是。”哈利低聲說道：“不是因爲這個，我們兩個跳舞是她首肯的……我看她並不是在盯著我們兩個看，而是在看鄧布利多。”
“誒？”帕比這才鬆一口氣，“鄧布利多？她看鄧布利多做什麼？當初的事情不是已經釋懷了嗎？還是說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說話的時候，帕比的臉上寫滿了八卦。
八卦是天性，就算是帕比這樣的赫奇帕奇也不免俗。
“我們兩個剛剛發現，鄧布利多的舞伴有點熟悉。”哈利低聲對帕比說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十分眼熟卻又不知道這到底是誰？”
帕比踮起腳，越過哈利的肩膀頭，可可愛愛地露出半個小腦袋。
“誒！”帕比拍拍哈利的肩膀，激動地說道：“的確是有些眼熟誒……但是我不記得到底是誰了……難道，她被施加了混淆咒？”
“未必。”哈利搖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一定能看到她了。”
“那是怎麼一回事呢？”帕比想了想，再次說道：“我們兩個往那邊湊一湊，我聞聞看是誰……”
聞聞看？是誰？
不是，你是狗嗎？
似乎看出了哈利的疑問，帕比不好意思地說道：“獨角獸對魔力的嗅覺是十分靈敏的，自從恢復人形之後，我在人形態下也可以使用獨角獸的能力啦……”
噢，原來是這樣。
哈利這才帶著帕比湊過去。
湊到近前的時候，哈利對鄧布利多打了個招呼。
“聖誕快樂，鄧布利多教授。”
“你也快樂，哈利。”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回道。
帕比也禮貌地湊上去說：“你好，鄧布利多教授，聖誕快樂。”
等到鄧布利多回禮後，帕比便牽著哈利走到一旁。
“怎麼樣？”哈利問，他看到帕比一臉發現大瓜的樣子，便知道好像她聞出了什麼。
“你猜猜是誰？”帕比激動地說道：“是蓋爾助教……哦不，是蓋勒特，蓋勒特·格林德沃誒！他們魔力的味道一模一樣，我十分確定，那個人就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哈利：？
“……”
他沉默了。
就算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
那個老太婆，竟然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怎麼了？”
看到哈利陷入思考，帕比試探地問。
“別吵！”哈利揉著眼瞼，“我在思考……”
喔，思考……
確實值得思考，帕比也感覺有點兒毀三觀。
不是，這麼大的老人家，竟然爲了情人甘願女裝進入霍格沃茨參加聖誕舞會。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我覺得這件事得和維維說。”帕比一臉嚴肅地說道：“至少維維要知情纔對，你認爲呢？哈利？”
“維維爲什麼要知道……哦！”
哈利說到一半，纔看到帕比眼中閃過的那種‘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光芒。
對啊，這件事必須讓維維知道！
她的弟弟，蓋勒特·格林德沃，竟然在霍格沃茨做出這種事情！
簡直是太敗壞門風了！
影響極其惡劣！
“走！”
兩人舞都不跳了，眼中燃燒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看到兩人從舞池當中走下來，卡珊德拉好奇地問：“你們怎麼不跳了？曲子纔剛剛開始吧？”
“我們發現了一件大事！”哈利嚴肅地說道，他左右瞅瞅，問道：“維維呢？”
“噢，維維剛剛接個電話出去一下。”卡珊德拉說著，又好奇地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大事？”
帕比連忙湊過去，貼在了卡珊德拉的右臂上，又對哈利招招手。
“哈利，快，給她講講！”
哈利坐在卡珊德拉的左邊，清清嗓子說：“你現在看一看鄧布利多教授，看一眼他的舞伴。”
卡珊德拉看了一眼，點頭說道：“嗯，我看到了。”
“你猜猜是誰？”哈利神秘地問。
“誰？”卡珊德拉拿起桌子上的南瓜汁喝了一口。
“蓋勒特，”哈利低聲說：“蓋勒特·格林德沃。”
“噗——”
卡珊德拉一個沒繃住，南瓜汁噴了哈利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