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好大！”

渝仲還未來得及命令屬下斬殺落地的虎豹騎，雲騎兵給逆賊軍營方向出現的龐然大物驚呆了，怪物一樣的龐然大物緩慢開出軍營，兩丈長七尺高的龐然大物渾身都掛滿刺蝟一樣的尖刺，遠遠看過去好像一隻巨型刺蝟在移動。

光是怪物般戰車四周的尖刺，就能肆意無忌馳騁戰場，更別提前二後四半人高鐵輪轂誇張無比，六個輪轂各自裝有巨大鋸輪，隨著輪轂轉動鋸輪也跟著轉動，高度適合的巨型刺蝟戰車無視雪地。

刺蝟戰車笨重的外表絲毫不受雪地影響，離地半人高車身底顯示出它雪地性能，直接貼著雪地朝雲騎兵加速衝來，轟轟聲的壓地聲又好像一臺推土機，震盪著雪地直讓雲騎兵們徹底傻了眼，情不自禁地狂咽口水。

“可惡，居然是蒸汽戰車，鳴鼓收兵！”

薛仁貴出動刺蝟戰車，牛進達就想起長樂鄉嫺熟的蒸汽技術，沒想到秦壽居然背地裡偷偷造了李世民最得意的想法，雖然沒有見過這鐵甲戰船的厲害，可牛進達不敢去嘗試，也沒有勇氣拿雲騎兵命去嘗試其威力。

傳令兵得到牛進達的命令，不敢有半點遲疑，馬上轉身跑開安排擊鼓收兵，蒸汽戰車是什麼？傳令兵不知道，但是在城樓居高臨下遠眺，它就像一個移動怪物，很可怕不是血肉之軀可阻擋的怪物。

“撤回城！”

咚咚…雲騎兵們不知所措的時候，伊予城傳來收兵回城的鼓令，渝仲醒悟過來第一時間下令撤退，連墜地的虎豹騎也沒空去補刀斬殺，帶著損失三分之一的雲騎兵狼狽往伊予城撤離。

刺蝟戰車前來補救，甘布心情低落到極點，並沒有下令去追擊逃回城的雲騎兵，他知道刺蝟戰車暫時只是唬唬人，並沒有魯莽去追擊復仇，帶著折損一半的虎豹騎去救倒地的屬下。

“將軍，末將無能，還望將軍懲…”

渝仲安然無恙撤回伊予城，第一時間跑上城樓去見監督戰況的牛進達，發現牛進達臉色不太好，渝仲慚愧不已地雙手抱拳贖罪，要是刺蝟戰車出現前，他果斷一點下令斬殺落地的虎豹騎，也不至於犧牲三分一的人，連虎豹騎一個也沒殺到。

渝仲贖罪的話沒說完，牛進達有些疲憊地揮揮手打斷渝仲的話，這不是他的過失，牛進達在城樓一直觀看戰場局勢，渝仲中規中矩沒有任何過失，要怪只能怪裝備與能力上遜人一等。

“皇上所言不虛，逆賊果然大逆不道，實在可惡至極！”

牛進達突然其來的惡狠狠謾罵聲，一邊的渝仲聞言一愕，皇上跟牛進達說了什麼？渝仲不知道，不過看牛進達這麼氣憤的樣子，準沒什麼好事，渝仲低下頭裝作什麼也聽見，什麼該聽的不該聽的，渝仲心裡有數。

原本牛進達奉李世民之命討伐秦壽，心中還帶有愧意與不解，但是皇命難違牛進達也只好照辦，開始見識秦壽的兩艘戰艦就夠牛進達驚訝了，沒想到秦壽隱藏這麼深，不吭不聲揹著李世民造了這麼逆天的戰船。

見識了秦壽的兩艘戰船之威，堅定了牛進達斬殺秦壽三千精銳之心，可現在又再次見到秦壽另一個殺手鐗級戰車，牛進達更是心沉入海，這輛蒸汽型戰車牛進達見識過，是當初李世民心血來潮的想法。

李世民好大喜功常常在大臣們面前得瑟自己傑作，刺蝟戰車是李世民當時的想法，曾經拿給秦壽希望他打造一臺，可無恥的秦壽以不可能爲由敷衍李世民，沒想到背地裡卻自己弄了一臺，其心可誅！

刺蝟戰車雖然秦壽改動了很多，可始終瞞不過牛進達，他當初見過李世民炫耀過的設計圖，跟外面的刺蝟戰車差不多，現在牛進達沒有了以前慚愧的心情，殺秦壽的人殺得天經地義。

“渝仲，派人去把在外搜查的人全部回來，以防有人混進城！”

“是！”

牛進達看著慢慢退回去的刺蝟戰車，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安排渝仲去召集回在外搜查的府兵，以防逆賊精銳混雜其中混進伊予城，關鍵時刻牛進達不希望自己保命的城池出現差漏。

逆賊的精銳不簡單，這一點牛進達心裡很清楚，光憑他們能夠在自己萬軍之中突圍出去，就足以證明他們強悍的戰鬥力，要是給逆賊精銳混進城來個裡應外合，牛進達想都不敢想後果會怎麼樣。

“甘布，傷亡如何？”

與此同時城外臨時軍營駐地，薛仁貴終於等到戰敗迴歸的甘布，這一次薛仁貴沒有責怪甘布，牛進達對付虎豹騎的鐵索陣防不勝防，別說甘布他會戰敗，換成是薛仁貴自己恐怕也會給打個措手不及。

通過第一次交手，薛仁貴見識到了牛進達的厲害，不愧是打下大唐江山的元老級將軍，對付棘手的敵人有自己的一套，簡簡單單的鐵鏈能夠組成鐵索陣，完美剋制住虎豹騎的衝刺速度。

“重傷五十人，大部分都受到內傷，個別肋骨斷裂需要修復，一個月內…”

甘布一臉慚愧地把損傷情況說出來，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出現死亡，但是五十人需要休養，一個月內無法參戰，相當於損失了五十個助力，這一次出戰的代價太大了，甘布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運氣太背了？亦或者是自己不適合做長官？

說道後面甘布說不下去了，前一次害死四十五人，這一次倒好，雖然沒有人死亡，可看到那些受了嚴重內傷的手下們，甘布心裡多多少少不是滋味。

“嗯，甘布，你先下去吧！”

“是！”

甘布心裡想什麼薛仁貴不清楚，揮揮手揮退情緒低落的甘布，雖然薛仁貴沒有責怪甘布，可在甘布心裡有道邁不過去坎，兩次損失這麼多寶貴的騎兵，心裡滿滿開始蒙上一層疑雲，自己到底適不適合繼續指揮虎豹騎？

“唉~”

看著甘布離去的背影，薛仁貴搖搖頭無力嘆息一聲，甘布鑽進死衚衕薛仁貴表示很無奈，想要他自己走出來全靠他自己，薛仁貴想要幫也幫不上什麼忙，更何況現在面對棘手的牛進達，薛仁貴也沒有心情去分心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