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時分，一輛馬車急匆匆從春明門駛入長安，守城府兵攔也不敢攔，更別提什麼盤查，直接放馬車進城揚塵離去。
馬車內秦壽宛然嘆息著，長孫皇后要薨了，薨聽起來有點繞口，還不如死好聽點，對於長孫皇后要死的事，早在秦壽預料之中。
黑?？祚R加鞭驅趕馬車，在巡邏府兵紛紛避讓之下，直奔皇宮方向趕去，誰也不敢去阻攔盤查什麼的。
馬車聽到皇宮門口後，秦壽在帶路太監帶路下，直朝遙遠的掖庭宮走去，經過半個時辰繞來繞去，秦壽終於來到掖庭宮。
還沒來得及踏進掖庭宮大門，遠遠便能感受到裡面傳來壓抑的氣氛，很壓抑讓秦壽很不喜的氣氛，其中又帶有濃濃悲傷情緒。
到達長孫皇后寢宮，一大票王爺與公主靜候一邊，王公大臣們呆在一邊搖頭嘆息著，目光時不時看向緊閉的宮門。
“賢胥，賢胥，這兒！”
王公大臣這邊，程妖精發現秦壽的身影，馬上朝秦壽招手示意，要不是礙於現在情況不對路，程妖精還真大嗓門呼喝起來。
秦壽看了眼王爺公主那邊，除了李承乾，李泰，李治，李麗質，還有晉陽小公主不在，其餘的基本全部都在。
寢宮內哭聲不斷隱隱傳出，大感驚奇的秦壽見到李漱與李恪，只見兩人沒事人一樣望過來的目光，秦壽帶著疑問朝程妖精那邊走過去。
“賢侄，你來晚了！”
“嗯？怎麼了？”
秦壽剛進入王公大臣隊列，發現少了長孫無忌，加上李靖搖頭嘆息聲，秦壽隱隱猜到了什麼，只是裝作不知道滿頭霧水。
“唉……皇后薨了！”
“啊？！”
李績說出長孫皇后死了的消息，秦壽整個人驚呆了，怎麼提前幾日死了？不是七月二十八死的嗎？現在離二十八還有三日。
“唉……可憐一代聖賢皇后……”
“魏某最佩服就是長孫皇后，哪曉得……”
房玄齡與魏徵兩人老淚縱橫的模樣，加上聲色撩人的話，一眨眼間渲染了不少身邊大臣，連惡貨程妖精也流出鱷魚般的淚光，秦壽汗濂地左看看程妖精等人，右看看臣那邊，無語了！
“嗯？賢胥，你爲什麼不哭？”
“幹嘛要哭？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岳父，你幹啥哭？”
“對哦，老流氓我幹啥哭？”
程妖精一問一答撓著頭，收起鱷魚眼淚直讓秦壽一陣無語，好吧，算是給他打敗了，來遲一步的秦壽沒見到長孫皇后，有些遺憾起來。
“賢胥，來！”
程妖精不動聲色地拉著一頭霧水的秦壽脫離王公大臣，帶著秦壽遠離王公大臣，神神秘秘的樣子直讓秦壽摸不著頭腦。
“岳父，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何事？”
秦壽受不了程妖精神密兮兮的樣子，甩開程妖精的拉扯，帶著疑惑目光看向程妖精，想要知道他鬧哪出？
“賢胥，你這些日子是不是與魏王那胖子過不去？”
程妖精左右看了眼沒有外人後，把心裡的疑問提出來，秦壽聽了忍不住皺起眉頭，程妖精知道這些很正常，當初還是忽悠他去教訓李泰那個傢伙。
“是又怎樣？那個死胖子找抽，處處與小子作對，耶？對了，岳父，你問這個幹什麼？”
面對程妖精嚴肅的質疑聲，秦壽落落大方承認下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明眼的人一目瞭然看出來，更何況程妖精又不是傻子什麼的。
只是秦壽想不明白，程妖精怎麼突然間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了？很少見他這麼八卦的，面對秦壽質疑的目光，程妖精沒好氣地大翻白眼。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岳父我，賢胥，要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恩怨，你與魏王的事就此罷休吧！”
程妖精受不了秦壽的目光，善意提醒秦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在折騰爭權奪利漩渦之中，搞不好身敗名裂後悔莫及。
要不是爲了自己閨女著想，怕閨女守寡什麼的，程妖精才懶得廢話苦口心婆勸解秦壽，他死活與自己何干？這爹當得不容易??！
只可惜程紫苑壓根沒體會到，我行我素扎堆軍營裡，婚禮在她眼裡好像過過家一樣，程妖精看在眼裡無語在心裡。
“岳父，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說吧，你有什麼消息內幕？”
秦壽心裡咯噔一下，程妖精變得如此謹慎，不得不讓秦壽疑惑起來，可又禁不住好奇心，想要知道程妖精變得畏手畏腳的原因。
這不像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妖精，是老了還是怎麼回事？秦壽的猜疑目光，程妖精不知道秦壽在想些什麼，要是知道了肯定吐血不已。
“賢侄，那是因爲長孫皇后給了魏王一道平安符！”
“平安符？”
李靖與李績還有尉遲敬德三人走過來，李靖一開口替程妖精說出難言之隱，秦壽忍不住詫異地看向李靖他們三個，什麼平安符這麼牛叉？
秦壽與魏王的恩怨，李靖等人早已有所耳聞，只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看在秦叔寶與程妖精的面子上，李靖他們三個才站在秦壽這邊。
現在長孫皇后臨死前求李世民，爲李承乾李泰李治三兄弟求了每人一道平安符，秦壽現在繼續與李泰作對，準沒好結果。
通過李靖等人說明原因後，秦壽沉默了，還真是沒想到長孫皇后最後還有這一手，似乎早已料到他們三兄弟日後會位皇位廝殺，故而每人求下一道李世民承諾的平安符。
“皇上答應了嗎？”
“你說呢？”
秦壽帶著疑色有些小白的問題，馬上迎來程妖精等人無語的目光，沒好氣的回答直讓秦壽嗆住說不出話來，好吧，算李泰那個傢伙走狗屎運了！
“出來了，走吧！”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眼尖的李靖發現長孫皇后寢宮門大開，搖搖頭嘆息一聲提醒秦壽，該歸位跪迎長孫皇后薨的事實。
‘死胖子，算你走運，下次在惹哥我，別說平安符，免死符照樣弄死你！’秦壽帶著恨意目光看向假兮兮哭的李泰，至少在秦壽眼裡是這麼認爲的。
太監昭告聲之中，掖庭宮內羣臣與王爺公主們哀聲放哭，秦壽躲到羣臣身後有氣無力符合著，至於太監嘮嘮叨叨說了什麼？秦壽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第四卷 工業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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