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齒輪?”
鐵匠屋裡,王鐵匠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看著秦壽,又來折騰?齒輪的事秦壽以前提及過,王鐵匠很果斷迴應了秦壽,不可能辦到。
其餘鐵匠工們一臉怪異看了眼吃驚的王鐵匠,不知道村長又給王鐵匠什麼艱鉅任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鐵匠工們繼續忙自己的事。
“不錯,打齒輪,王師傅,別告訴秦某,你又辦不到!”
現在財大氣粗的秦壽不樂意了,目光直視著王鐵匠,等待他的答案,錢,秦壽不在乎,只在乎王鐵匠接不接?
“好吧,王某試試看!”
王鐵匠在秦壽目光直視下,勉爲其難答應下來,既然秦壽不怕花冤枉錢,王鐵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二十多個鐵匠在這裡,也不差他一個。
“好好琢磨,秦某等你的好消息!”
秦壽輕拍王鐵匠的肩膀轉身離去,留下王鐵匠獨自蹲地發呆,看著秦壽草草在地面畫的圖案,王鐵匠陷入沉思之中,32齒的牙盤,還有12齒的齒輪,最後便是鏈條,三樣都是考驗人的技術。
“唉~真是倒黴!”
王鐵匠抓頭撕耳想了半天,始終沒有想出下手頭緒,心煩不已走到牆壁,拿起木炭按照地面的圖案描述畫在牆上,以免踩多幾腳消失了。
秦壽抽空去了趟木匠屋,林木匠與魯宏還算合得來,兩人亦師亦友互相交流心得,佔便宜最多的還是林木匠,魯宏是魯班後人木工活簡直沒得說,有魯宏的指點林木匠雕花技術飛速進展。
“村長,馬掌櫃說手裡頭有一批金絲楠木,問你要不要?”
秦壽剛想離去,林木匠撇下魯宏小跑到秦壽麪前,把馬晉帶的話說出來,等待秦壽判斷要不要珍貴的金絲楠木。
“馬晉?”
秦壽微微一愕,想到忽悠過的馬晉到現在還沒兌現諾言,他卻還記得有好寶貝留給自己,金絲楠木可是好東西啊,冬天觸之不冷的寶貝木料。
“廢話,怎麼可能不要?多少錢?”
“一百貫錢,足足有十大車!”
林木匠豎起一根手指,說出魯宏眼皮跳動厲害的價格,乖乖一百貫錢,誰買得起啊?連鋸木的木工們也傻了眼,恐怕全長安也只有秦壽聽到這價格眼皮不眨的。
秦壽壓低聲音說道:“全殺下來,先付一半錢,明白了嗎?”
“瞭解!”
林木匠賊賊一笑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不怕討債的是英雄,就怕欠債的是有錢天天喊窮,秦壽玩起欠債是大爺把戲,把馬晉吃得死死的。
“儘快拉回來,交給魯宏親自處理,到時候給你新的圖紙,多學習!”
“是,村長慢走!”
林木匠在秦壽交待完後,點頭哈腰送走秦壽,打心底感激秦壽有大師傅不忘自己,繼續當工頭管理一大票人,按照秦壽的話外人沒有自己人親。
巡邏完木匠工作,秦壽朝村後走去,看看泥匠那邊唐友翁研究土水泥怎麼樣了,沒有明確土水泥比例,弄出的土水泥粘固性大減,這是秦壽十分頭疼的事,這一切全靠摸石過河。
時隔一週再次來到泥窯,秦壽有種天翻地覆的變化錯覺,上百排紅磚晾在磚廠泥窯外,泥匠工們洋溢著笑臉拉出一車車紅磚堆積,每一車紅磚相當於他們一文錢工錢。
在這裡工作了一個月有餘,當他們每人領到800多文的時候,差點哭出來了,比他們預想的工錢多出兩倍,秦壽慷慨的多勞多得工錢,刺激了其他匠工們,個個拼了命似的打拼,比起其他地方,這裡簡直就是無壓榨可言。
“村長好!”
“村長好!”
“嗯~”
秦壽漫不經心迴應泥匠工們真誠笑容招呼聲,沒有停下腳步直奔唐友翁開出的小窯爐走去,爲了製作土水泥,唐友翁私自建起小爐窯,以免每次燒製耽誤燒磚。
“鐵渣、粘土、石灰石…”
小爐窯裡唐友翁嘮嘮叨叨地嘀咕著,兩個泥匠工時不時拿柴火丟進爐窯,燒製送進的土水泥原料,連秦壽什麼時候進來也渾然不覺。
“燒多久了?”
“啊?村長,你什麼時候來的?哦,兩刻鐘了吧!”
秦壽的出現把唐友翁嚇了一大跳,算算燒土水泥的時辰,唐友翁自己也不確定地報出具體時間。
“你們就這樣用柴火燒?”
秦壽無語了,看著兩個泥匠工加入的木柴,這點溫度能出土水泥標準粘性纔怪,頂多也是三四百溫度,土水泥成型最低也要八百多度吧?
“嗯?村長,那用什麼燒?”
唐友翁一臉驚訝看向秦壽,哪曉得秦壽直接搖頭嘆息起來,難怪唐友翁研究了一個多月屢屢失敗,關鍵不是配方問題,而是火候問題。
“木炭,火越旺越好,最好到鐵匠工的火爐溫度,土水泥要在八百多度成型,九百多度到一千度之間出粘性…”
秦壽直接給唐友翁打敗了,找出關鍵問題好辦了,把土水泥成型的方式說出來,驚得唐友翁連連拍頭醒悟過來。
“行了,重新煉吧,去拉木炭來,別給本村長省錢,本村長不缺錢!”
秦壽大氣一揮,敗家十足的話直讓唐友翁一陣無語,兩個泥匠工看向唐友翁的時候,唐友翁嘆息一聲點點頭照辦重煉。
“燒足兩個時辰,等冷卻明天拿成品過來!”
“是,村長!”
唐友翁銘記於心送走氣餒的秦壽,看到秦壽恨鐵不成鋼的背影,唐友翁一臉愧疚自責,感情一個多月瞎琢磨浪費,沒有找出火候問題。
“別看了,趕緊撤下來,重煉!”
“是!”
兩個泥匠工在唐友翁招呼下,拿起鐵鉤把窯爐裡燒製的土水泥勾出來,倒掉燒到一半的土水泥重新煉過。
“哈欠~”
走出泥窯秦壽打了個噴嚏,手指輕捂著鼻孔流出的鼻水,秦壽鬱悶不止,這一個月缺乏運動,抵抗力又下降了!
“乖乖羽馨,咋還來呢?莫不成又是丈母孃從中作梗?”
想到接近兩個月不見的錢羽馨,秦壽忍不住開始想念,轉而想到錢夫人秦壽心頭一陣火熱,兩母女站在一起好像姐妹似的。
“罷了,明兒去搶羽馨回來,沒人暖牀不舒坦!”
打定主意的秦壽哆嗦了一下,雙手抱著胸趕緊回家暖和,留下一羣泥匠工摸不著頭腦,村長自言自語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