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
翌日大清早,春夢了無痕的秦壽給尖銳的叫喚聲吵醒,詐屍般彈起,怒視頭髮凌亂,腳印若干加身的魯順,罪魁禍首蘇菲躲在門口孱弱不敢進來。
“非緊急重要大事,你等著五肢不全!”
抓急的秦壽勒起衣物鑽進被窩穿衣,魯順無語看著秦壽鑽進被窩高難度穿衣動作,想到正事馬上心中一緊。
“鄰村望鄉(xiāng)村帶人來鬧事了!”
“什麼?”
穿戴一半的秦壽乍然跳起,直把魯順嚇了一大跳,潺潺弱弱往後跳出一步,心有餘悸看著吃人一樣目光的秦壽。
“理由!”
長樂鄉(xiāng)與望鄉(xiāng)村毫無瓜葛,甚至沒有任何交集來往,兩村相隔十里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井水越界那還得了?
“昨夜暴打了他們盜竊鄉(xiāng)民,今兒大清早來鬧…”
“豈有此理,偷東西還有理由來鬧事?”
魯順的話還沒說完,暴跳如雷的秦壽立馬當先跳下牀,急匆匆穿戴衣衫不整的衣物,頭也不回跑出去。
“村長,等等我!”
魯順提著秦壽的鞋子在後面追趕,光著腳丫的秦壽渾然不覺,直到出了門踩上賊冷的雪地,才發(fā)覺光著腳丫。
穿起魯順帶出來的鞋,想到有可能發(fā)生不可預測的武力解決,秦壽琢磨再三,在魯順耳邊一番交待。
“魯大叔,此事唯恐有理難服鬧事者,你進城一趟,把村長我結拜小弟吳王請過來!”
“???吳,吳王,村,村長,我不曉得吳王府在何處?”
魯順大吃一驚,封王的王爺基本搬出皇宮,可長安城那麼大,去哪兒找?就算是找著,王府看門的那道坎有那麼容易過嗎?
“笨啊你,嘴巴長在你臉上,不會問???速去速回,要是村長我蹲大牢,你也等著本村長親自爲你設計一個牢房!”
“???這,村長!”太坑了,與自己何干???魯順有哭的衝動。
“磨磨蹭蹭幹啥?快去!”
秦壽交代完頭也不回跑出屋子,留下一臉鬱悶的魯順,去就去,問題是還不曉得吳王府在何處?
“壽兒,瞧瞧你,惹大麻煩了!”賈蓉剛從村外回來,見著秦壽出現(xiàn),馬上出言訓斥秦壽惹禍了。
秦壽腳步不停一邊跑一邊安撫說道:“娘,沒事,你先回去!別嚇著未來媳婦了!”
“這孩子!”
賈蓉嘆息一聲搖搖頭,緊接著又一臉怪異看著魯順急匆匆跑向另一邊,看情況不像去村頭助威助陣,反倒有怕事臨陣脫逃嫌疑。
村頭破涼亭不遠處,空曠鄉(xiāng)村泥路聚滿密密麻麻的鄉(xiāng)民,各個羣情怒起破罵不休,扁擔鋤頭之類兇器更是不少。
“你們憑什麼打人?”
“就是,不給個說法,我們望鄉(xiāng)村也不是好惹的,今兒跟你們拼了!”
“你們村裡的人偷東西,還好意思前來鬧事?”
“偷東西?你們那隻眼睛看到了?說,快說!”
“村長來了!”
望鄉(xiāng)村的人步步寸逼,理虧的長樂鄉(xiāng)鬥不過望鄉(xiāng)村齊心合力認死理打人不對,什麼偷竊壓根跳過不提,看不過眼長樂鄉(xiāng)富有到拿生絹蓋田,野蠻鬧事索要賠償。
隨著長樂鄉(xiāng)的村民高呼一聲村長來了,望鄉(xiāng)村一百多名年輕鄉(xiāng)民停下嘴,尋聲看過去馬上樂了,居然是一個毛頭小子當村長?
“怎麼回事?”
秦壽早已把望鄉(xiāng)村的村民目光眼神一一看在眼裡,心知想要解決這次兩村之間矛盾,非武力難以罷休,打就打?不打立立威風日後更加沒完沒了。
“你就是村長?”
望鄉(xiāng)村村民裡,走出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個子,穿著藍布粗布圓領袍衫,腰間扎著一條很寬的粗布帶;發(fā)達的肌肉,在肩膀和兩臂棱棱地突起;脖子邊上被粗麻繩勒了幾道紅印子,更增可了他那強悍的氣魄。
“什麼來頭?”秦壽走到賀明身邊的時候,出口詢問在場的賀明。
“望鄉(xiāng)村村長,據(jù)說在城內有治安府衙當差親戚,被打的村民姓許,好像有個遠房親戚在城內經商,村長,好像有人故意針對我們長樂鄉(xiāng)!”賀明把自己所知道消息一一告知秦壽。
望鄉(xiāng)村村長髮現(xiàn)秦壽沒理會自己,以爲給自己魄力嚇到了,故意大嗓門吼罵道:“問你話,耳聾了?”
“你哪根蔥?”
秦壽輕皺眉頭踏步而上,一手推開賀明幾人到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風火雷電治安隊等人馬上湊合過來,把鄉(xiāng)民全保護到身後。
“望鄉(xiāng)村,村長柳志齋!”
中年人咬牙切齒怒視秦壽,活動著拳骨咯咯聲作響,大有出手讓秦壽清醒清醒的想法,敢頂撞找死!
“總算說了句人話,瞧你們拉幫結衆(zhòng)寒酸樣,到我長樂鄉(xiāng)有何貴幹?”
秦壽一手挖著耳朵,若無其事挖苦人的話,激怒了柳志齋和他的鄉(xiāng)民,見過無禮囂張的,還真沒見過如此瞧不起人的無禮。
“柳村長,別跟他廢話,你要爲我家三兒主持公道??!”
“柳村長,公道在我們這兒,怕他們什麼?”
“就是,柳村長,打,我們望鄉(xiāng)村沒怕過誰?”
“肅靜,本村長只有定論!”
柳志齋揚起雙手假裝安撫暴怒的望鄉(xiāng)村村民,一邊看著的秦壽冷笑一聲,羣衆(zhòng)演員排練得不錯,廢話那麼多,直截了當一點看本村有錢不順眼搶錢不就得了。
“昨夜你們村裡人無緣無故吊打我們村裡人,這位村長,麻煩你給大夥們一個合理理由!”柳志齋轉過頭,直視秦壽一副義正言辭討要說法。
“理由?很簡單,按照我們長樂鄉(xiāng)律法,盜竊罪,吊起來打,很正常!沒斷五肢算便宜他了!”
秦壽冷笑一聲,無視望鄉(xiāng)村民們暴怒的目光,雙手抱胸大大方承認打人之事,一副懲罰算是輕。
“你那隻眼睛看到他偷東西了?要是不說個明白,老孃跟你沒完,嗚嗚…我可憐的三兒啊…”
望鄉(xiāng)村一名悍婦拉著高燒的年輕人出來,潑辣十足指著秦壽破口大罵,眨眼間又陶然大哭,好像死了爹兒一樣哭喪。
“正常人的眼睛,非你們金錢懵了的狗眼,要哭喪回家去哭,少在我們長樂鄉(xiāng)哭髒了財路!”
“看來你是不想心平氣和解決了?”
秦壽的話剛說完,柳志齋也懶得廢話浪費時間,一揮手望鄉(xiāng)村的村民全部拿起扁擔鋤頭等兇器,配上兇惡的面容,直把長樂鄉(xiāng)的村民嚇退了一步。
“解尼妹,揍他吖的!”
暴怒的秦壽何曾怕過人?望鄉(xiāng)村不講理沒有必要跟他們廢話,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馬上招呼身後風火雷電治安隊等人開打。
“打人啦!”
“跟他們拼了!”
啪一聲,倒黴的柳志齋在秦壽一巴掌摑打,兩顆門牙帶血蹦飛而出,突然發(fā)難的秦壽驚呆了望鄉(xiāng)村的村民,紛紛怒喝揚起扁擔與鋤頭衝來。
風火雷電與治安隊一週訓練沒白費,望鄉(xiāng)村民們的莊稼漢把式三五除二倒下一大片,面對曾經西方勇士的風火雷電四人,簡直不堪一擊扁擔斷鋤頭飛,慘叫連連望鄉(xiāng)村民倒飛一大票。
ωwш.TTKΛN.℃ O 半個時辰過去,打紅眼的望鄉(xiāng)村村民咽不下口惡氣,跌倒爬起逮著仇人再打,村頭一直混戰(zhàn)到周邊荒田地裡,觸目驚心血水染紅一地。
長樂鄉(xiāng)村民見望鄉(xiāng)村好欺負,渾水摸魚似的參合其中,躲在風火雷電與治安隊身後補漏追打,一面倒的望鄉(xiāng)村村民頻頻後退,誰也不敢靠近更猛的秦壽方向。
比起風火雷電和治安隊等人直來直去暴打,秦壽這邊搞怪崩潰多,這不,秦壽逮著兩個望鄉(xiāng)村民,玩起打打更健康的崩潰打架,摟著兩名望鄉(xiāng)村村民脖子,扭動著屁股擺鐘一樣兩側撞擊。
“左扭扭屁股扭扭,我們一起來做飛天運動!”
“啊~~”
兩名崩潰的望鄉(xiāng)村村民,在秦壽一揮手用力往上甩,嚇得失魂落魄四肢齊動拋出三米高度。
“我要飛得很高,一起唱…當我沒說!”
噗通一聲,兩名望鄉(xiāng)村村民摔出個狗啃屎姿勢,半天沒緩過氣一頭栽在薄薄一層冰天雪地裡。
“何人在此鬧事,拿下!”
十匹快馬人未到暴怒喝罵聲先到,快馬加鞭飛馳而來,身著大唐治安服的府兵趕著時間出現(xiàn),直把打鬥之中的村民們嚇了一大跳,各自散開一邊。
“打膘割,泥賴啦!踏猛,踏猛補獎勵…”
缺門牙的柳志齋捂著兩腮,見到救星姍姍來遲一臉委屈上前,說著嚴重漏風的話指著長樂鄉(xiāng)村民與秦壽哭訴委屈。
“來人,把他們帶走!”
帶頭治安府兵連事情緣由也懶得過問,一手指著長樂鄉(xiāng)村民武斷十足拿下帶回城內治安府。
“敢違抗?反了,反…”
“反尼妹,是非公道不分,你等著洗乾淨頭頂公務帽,回鄉(xiāng)種田,讓開,本村長上頭有人,看他們有何能耐?”
帶頭治安府兵話還沒說完,秦壽抓起一把雪直朝帶頭治安府兵臉丟過去,冷不及防的帶頭治安府兵墜馬落地。
“拿…”
“住手,吳王有令,所有人等一律不許離開現(xiàn)場,違者視爲亂黨!”
數(shù)十騎王府侍衛(wèi)與皇宮侍衛(wèi)快馬加鞭趕到,直把九名治安府兵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而帶頭府兵治安面如死灰,鬧大了,驚動到吳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