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玉’恭順笑道:“是陛下聰慧。”說完後過了半晌擦完酒,他小心將她的腳託著放到‘牀’榻上。
“這十多天要臥‘牀’修養,陛下忍忍,很快就過了。”
十多天腳才能好,弘文館是去不成了,早朝也不能上,要‘浪’費這麼長時間,商凌月暗歎口氣靠在‘牀’頭,面上浮現的卻是帶著解脫的恨不得慶賀一番的笑意,對他道:“能不去早朝,朕再在‘牀’上多躺百八十天都樂意啊!”
話音落後,蘇伯‘玉’笑笑,也未再假惺惺的教她什麼明君之道,只囑咐了宮婢和劉常一些小心伺候的話,告退離開。
第二日早朝,商凌月本以爲蘇伯‘玉’會下令停朝,卻不料四品以上的重要大臣都被他請入了紫宸殿,蘇伯‘玉’親自將她抱到大殿的貴妃榻上,雙‘腿’平伸,上面蓋著毯子,商凌月這才明白爲何前一天他不多說話了,真正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她不上早朝,荒廢政事才符合一個傀儡的身份,掌權的他難道不該高興麼,怎麼非‘逼’著她參與政事。
“臣等見過陛下。”
未讓她繼續想下去,衆臣見她出現便行禮。
商凌月壓下思索,擡了手無奈嘆道:“諸位愛卿平身,朕崴腳的事情阿兄也告訴你們了,以後數日只能在內廷召見你們解決朝事。”
她剛說完便見新封的刑部尚書程苑步出讚頌拱手道:“陛下辛勤朝事,不以病免,是我商姒帝國百姓的福氣。”
隨即又有幾人附和。
這馬屁拍的,蘇伯‘玉’的手下,真是深得他之真傳,商凌月心裡清醒,臉上則‘露’出了頗受用的神‘色’,笑道:“奏事吧。”
也是這程苑根本沒給其他人機會,餘光暗看了眼蘇伯‘玉’,就接著對她凝沉道:“陛下,房相慘死後,中書令位空懸,臣雖悲慟房相之死,但此位於陛下和朝廷極重,不能久空,紀念房相還有其他辦法,不宜空著此位,宜早作定奪,擇能者授之。”
商凌月聞言沉‘吟’片刻,點點頭,看了下房裡的其他人:“你們以爲如何?”
部分人暗暗打量蘇伯‘玉’的神‘色’,要決定接下來的話怎麼說,商凌月也注意到了,不動聲‘色’平靜耐心等著。
這些人也沒從蘇伯‘玉’臉上看出他想怎麼辦,便噤聲不語,無言似在沉思站著。
安靜了片刻後,只見阿史那邏鶻步出,拱手道:“臣附議,程尚書所言有理,新的中書令人選還請陛下早日定奪。”
他說完後,周昌邑也走了出來說了相同的話,他這一出口,剛纔那些噤聲的大臣彷彿終於找到了風向標,爭先恐後得趕緊出聲表達此意。周昌邑在皇宮裡的身份,早已經衆人皆知,他現在可是蘇伯‘玉’最大的心腹,他一舉一動都代表蘇伯‘玉’的意思,這些個大臣們一個個都是七竅玲瓏心,揣測蘇伯‘玉’心思一揣一個準。
商凌月心頭諷笑,面上平和道:“諸位愛卿既都如此認爲,可見朕未想到此事是疏忽了,還好有你們提醒著,現在定人也不晚。”說罷她一一掃過在場的諸人,開‘門’見山道:“諸位愛卿可有合適人選?”
話音剛落,一旁佇立伺候她的蘇伯‘玉’步出,直接接話道:“中書令上通陛下之事,下納百官之言,臣以爲陛下之師中書‘侍’郎鳳耀靈正是合適人選,陛下完全不必捨近求遠。”
商凌月一驚,蘇伯‘玉’這究竟要幹什麼?他又有何謀劃對付她和周圍的人?鳳耀靈給他的印象是中立與兩方勢力之間,難不成他按捺不住開始針對鳳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