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被南夜和食龍獸咬死在當場,早把碧雲天氣得眼睛發紅。但此乃是生死相搏,黑龍吞了食龍獸在先,怨不得旁人。
食龍獸咬住黑龍的肚腹,似乎嗅到了什麼,鋒利的爪子一陣亂刨,不一時,那被活吞的小食龍獸從黑龍腹中滾出,晃晃腦袋,竟然不曾身死,真是奇蹟。
食龍獸大喜,對南夜喊道:“大幸!我孩兒無恙。這惡龍已死,不如分而食之吧。”話音剛落,食龍獸和剛剛脫險的小獸已經撲上去啃食起來。整個黑龍的屍體被食龍獸的爪子抓住懸在半空。吳之手中的小食龍獸也掙扎著騰空而起,加入其中。南夜也不客氣,大口吞食起來。
碧雲天見狀不由得淚如雨下,心中之痛難以言表。就見他虛晃一招,退身而去。空中傳來他憤恨的聲音:“吳之,我與你不死不休。”
吳之冷笑道:“隨時恭候大駕!”
不多時整隻巨大的黑龍被啖食一空,只留下了巨大的蝠翼以及爪子。食龍獸將爪子一鬆,巨大的龍骨往地面散落而去。
南夜吞噬了許多的龍肉和龍血,龍的血肉中的力量與之前吸收的內丹的力量融爲一體。就見它一陣怒喝,骨節咔咔作響,身形頓時長大了三分,渾身的白色毛髮更是變得雪白無暇,頭頂上的冰火印記一分爲二然後重新組合在一起,放出前所未有的奇幻色彩。再看南夜,高有兩米,長有五米,肋下生出一對羽翅,頭頂更是長出一根獨角,在夕陽照耀下威風無敵。
吳之笑道:“南夜,你終於完成了到十級靈獸的進化!”
南夜仰天長嘯一聲,飛到吳之身邊說道:“主人,我終於進化成了真正的混元靈犬。”說完,一口烈焰噴涌而出,紅色火光中泛著金藍的顏色,火焰的溫度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食龍獸也長嘯一聲,說道:“沒想到,今日又有一位超越十級的靈獸出現了。”
南夜道:“此言怎講?”
食龍獸回道:“你本身雖只有十級,但憑藉你身上超越了天級的兵甲,已足以戰勝任何一隻十級靈獸或者地仙二級的武者。若那些武者沒有神器,恐怕即便是地仙三級也不是你的對手。”但靈獸畢竟是獸類,不僅智慧上略差,身形上也受些限制,所以實際上人類的真仙境界武者戰力還是遠在十級靈獸之上的。一般的人,以爲武者修煉分十級,靈獸也分十級,就想當然的以爲十級靈獸相當於真仙境界的武者了。要知道這靈獸的十級與武者的十級分類雖可大致對應得上,但還是不盡相同。前文數次提到十級神獸相當於真仙境界武者,便是吳之從別人那裡聽來的。直到今日,他才知道此言並不真切。
南夜聞言看了看吳之,吳之撫摸南夜的腦袋,喜道:“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食龍獸道:“今日多謝你們,咱們有緣再見。”說完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往山崖飛去。
吳之道:“差點忘了夢裡花。”南夜急忙馱起吳之也往山崖飛去。吳之道:“你本就能駕雲,這對羽翅有何用處??
南夜道:“主人,待我試試。“說時,翅膀一抖,竟然電閃雷鳴,大團的烏雲現身,狂風大作。
吳之暗道:這對羽翅與我當年的神器‘風雷雙翅’神似。吳之便道:“看來你如今可以呼風喚雨了。可惜這翅膀甚是佔地,叫我坐得不舒坦。”
南夜道:“主人,這個容易,這翅膀乃是收放自如的。”說時,那對羽翅已經被南夜收回。
回到山崖處,原來那食龍獸並沒有回返此處,就看見夢裡花坐在一塊巨石上,罵罵咧咧。
吳之聞言笑道:“夢裡兄,在背地裡罵我呢。”
夢裡花見是吳之回返,喜出望外,笑道:“我是正在罵你,以爲你把我給忘了。”
吳之笑道:“確實是忘記了,不過後來想起來了。”
夢裡花一看南夜,嚇了一跳:“南夜怎麼長這樣了?”
南夜道:“怎麼?我長得比以前醜了?”
夢裡花搖搖頭:“比以前更威武了。”
南夜將夢裡花也馱起,吳之便把前事一說。
夢裡花道:“這惡龍終於死了。”
吳之道:“你口口聲聲說這是惡龍,它究竟做了些什麼惡?”
夢裡花道:“你到這接天山附近的城鎮看看便知了。被它毀掉的人類村鎮恐怕不下數百,被他吞掉的人類也有數千了吧。你說它惡不惡。”
吳之道:“這麼說來,對人類而言,它的確是夠惡的了。”
夢裡花道:“不過這樣一來,你與那碧雲天可是結了血海深仇了。我看他與那黑龍感情夠深的。”
吳之道:“你師父既然提到了這隻黑龍,難道就沒提到這個碧雲天嗎?”
夢裡花道:“我師父的手記中並不曾提起過墨玉潭有任何人。而且這黑龍也未必是我師父提起的那隻。因爲這墨玉潭有黑龍的傳說據說已經有數千年了。但我看那龍最多不過幾百歲而已。”
吳之點點頭,問道:“你是回蒼茫山還是跟我回天生城?”
夢裡花訕訕地一笑:“自然是跟你回去了。我獨自一人在蒼茫山也不安全。”
南夜道:“恐怕你是捨不得天生城裡的美酒美食吧。”
夢裡花乾咳了兩聲,說道:“南夜,你不要欺負我老人家武功不如你哦。”
吳之笑道:“既如此,南夜咱們駕隱遁迴天生城吧。不要再遇上鳩盤婆,省得節外生枝。”此刻南夜的實力或許已經可以與鳩盤婆相抗衡了,但鳩盤婆的修爲畢竟極高,吳之也沒有把握。不過無論如何,吳之知道,此刻自己與南夜的聯手,是必定不會敗給鳩盤婆的。只不過吳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半夜,早已經是星辰半天,璀璨輝煌。而天生城的闌珊燈火也已經近在咫尺。那霓虹炫彩叫吳之不由得有種回家的感覺,因爲城內有神音、端木楓煙、丁蕓和藍月在等著自己。
“這夏末初秋一早一晚的涼氣已經很重了啊。”夢裡花懶懶地說道。
“是啊,轉眼已經是九月了。”吳之聞言,心中想到:年底十二月初的六派勁原大會已經是近在眉睫了。